邵秀蓮就是來看看朋友陸瑾琰而已,她有什么好阻攔的呢?
把邵秀蓮請進了屋之后,王秀玲嘆了一口氣。
“你去看看瑾琰吧,他現在情況是不太好,前段時間瑾琰被倒塌的房頂砸中,這都怪我們平時沒有注意當時那個房頂漏雨,本來是想著過幾天修的,誰知道一直忙沒有顧上,這才不小心砸到了瑾琰。”
聽到王秀玲解釋前因后果,邵秀蓮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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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我都聽說了,這也不能怪你們,這房屋年久失修,出現這種情況也難免會憂心,只是瑾琰他一定會好起來的,你就不要太傷心難過了。”
尤其是聽說當時好像砸中的本來是夜楠笙,而陸瑾琰替夜楠笙擋了災,才讓自己受傷的,邵秀蓮忍不住咬了咬牙齒,心里大罵夜楠笙是個狐貍精。
要不是因為她,陸瑾琰又怎么會受傷呢?
都是夜楠笙的錯,陸瑾琰就不應該娶夜楠笙這個女人。
夜楠笙在剛開始都不愿意嫁到陸家,聽說是在陸家大吵大鬧的,還把陸小弟和陸小妹都得罪了,現在倒是認命了。
認命他就好好過日子唄,結果又鬧出了這檔子事兒,又把陸瑾琰給連累了。
邵秀蓮其實特別不愿意接受這個事實。
“唉,現在說這些也沒用,瑾琰的情況我也不是很清楚,就只能聽天由命吧。”
陸瑾琰的情況一直都是夜楠笙在照料著,夜楠笙只吩咐她每天應該做什么樣的事,比如說把窗戶打開給陸瑾琰透透氣,或者是經常給他換衣服換被子處理傷口等等。
夜楠笙雖然說陸瑾琰會好起來,但是她心底里是特別悲觀的,只覺得夜楠笙是在安慰自己。
畢竟從前陸昌國也是因為山洞倒塌才砸傷的腿。
邵秀蓮的心里咯噔一聲,看王秀玲的表情就知道她說的不假。
“那我先去看看瑾琰吧,都說瑾琰是人中龍鳳,老天爺不會這么殘忍的奪取他的健康,我相信瑾琰他一定會好起來的,我們要對他充滿信心。”
這句話是對王秀玲說的,也是在對自己說的。
邵秀蓮不想想的那么悲觀,她的心底里一直滿懷希望。
她還想著陸瑾琰最后可以當上廠長跟夜楠笙離婚,然后娶了自己當廠長夫人呢!
這次陸瑾琰的腿傷要是好不了,那他的工作不就泡湯了嗎?那自己的夢想不就也泡湯了嗎?
邵秀蓮突然想到了這種事情,一旦陸瑾琰真的好不了了,他的工作之類的都會受到影響,那他以后掙的錢就少了或者是根本就不掙錢了。
身為一個沒有用的男人,陸瑾琰豈不是已經沒有社會價值了?
邵秀蓮不得不為自己的將來做考慮,所以她今天一來就是看看陸瑾琰的情況,二來就是試探一下。
邵秀蓮進了陸瑾琰的房間,跟她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樣,這個房間黑漆漆的密不透風,空氣中有股藥味,地上也都是垃圾,看起來好久都沒收拾了。
她有點受不了這個味道。
王秀玲引著她進門之后,抹黑走到桌子面前,點燃了油燈,這才讓房間有了一些亮光。
她默默地走到陸瑾琰面前,看著熟睡中的陸瑾琰。
他的臉色暗黃,嘴唇慘白,頭發也亂糟糟的,整個人看起來非常不修邊幅,哪有往常的那種神氣勁!
要不是陸瑾琰的顏值能打,邵秀蓮恨不得扭頭便走。
她厭惡的捂住自己的鼻子,努力裝成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扭臉問王秀玲:
“伯母,瑾琰這些天一直都躺在床上的嗎?連起都起不來。”
“是啊,醫生說了要瑾琰好好躺著休息不能亂動,不然的話,會傷到他的骨頭和筋脈的。”
邵秀蓮聽王秀玲說陸瑾琰的情況這么嚴重,她忍不住皺了皺眉頭,詢問陸瑾琰什么時候可以重新好起來,“那醫生說瑾琰什么時候好起來?能不能好起來呢?他難道會一直躺在床上嗎?”
王秀玲搖了搖頭,對這些事情他不知道。
因為夜楠笙的醫術比較好,所以一直都是夜楠笙跟醫生交流的,在陸瑾琰住院這幾天也都是夜楠笙忙里忙外,她也就是打個下手而已。
“我不知道,當時是楠笙跟醫生交接的,我也不清楚,應該可以起來吧。”
聽王秀玲提到夜楠笙,邵秀蓮就氣不打一處來。
那個夜楠笙有什么好的,虧的陸瑾琰這么喜歡她,結果現在陸瑾琰受了傷躺在床上,夜楠笙不僅不幫忙照顧陸瑾琰,反而自己跑到縣里去了。
說是在忙,還不是到縣里自己玩去了,根本就不管陸瑾琰的死活。
“伯母,現在這個時候你還提夜楠笙呢,她在哪里呀?現在陸瑾琰正是生病需要人照顧的時候,可是她呢,她自己跑到縣里玩去了吧!
我都聽說了,夜楠笙就是嫌貧愛富,現在瑾琰一變成這個樣子,她立馬露出了自己原本的面目,拋棄了瑾琰,她根本就是一個小人。”
邵秀蓮心里一急,她直接就口不擇言起來,聽到王秀玲蹙眉,“我說秀蓮,你是不是誤會了什么?楠笙不是這樣的人,她只是……”
邵秀蓮還沒等王秀蓮說話,她就直接打斷了對方,“伯母你不用勸我了,夜楠笙是什么樣的人,其實我們都心知肚明。
現在瑾琰發生了這種情況,她作為瑾琰的妻子,就算是不能給瑾琰治好,但是她也應該默默的陪在瑾琰身邊,陪他共度難關。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瑾琰明明這么痛苦的躺在床上,而他只知道跑到縣里,她跑到縣里干什么呀,無非就是吃吃喝喝玩玩鬧鬧,伯母,你就是太好心了才會被夜楠笙這樣戲弄,我絕對不允許瑾琰被他媳婦這樣的玩弄于鼓掌之中。”
王秀玲:“……”
“你是不是真的誤會了什么?”
邵秀蓮冷哼一聲,現在不管王秀玲說什么她都堅信自己的想法,一個人若是對另一個人有了偏見,那么無論事實是怎么樣的,她總會有偏見。
“我相信自己的眼睛,我也相信自己的判斷,反正夜楠笙要是回來的話,我就幫你把她罵一頓。”
兩人之間正說著話,陸瑾琰的眼皮毫無征兆的掀開了,他微微轉動著脖頸,看到一旁的邵秀蓮和王秀玲,嘴里虛弱的喊了一聲媽。
王秀玲笑著唉了一聲。
邵秀蓮卻突然淚如雨下,“瑾琰,你怎么樣,你現在還好嗎?能不能坐起來呀?你知道我有多擔心你嗎?
從你受傷的那一刻起我都想來看看你,可是家里一直有事一直不允許我出去,不然我早就來看你了,瑾琰你現在感覺怎么樣?還疼嗎?還難受嗎?要不我給你換紗布吧?”
邵秀蓮不忍心看到陸瑾琰這副無助的模樣。
印象里的陸瑾琰一直都是頂天立地的男子漢,哪像現在這樣躺在床上,誰都不能看,誰也不能照顧,所以邵秀蓮對夜楠笙的意見就更大了。
“我沒事,你來干什么?”
聽陸瑾琰的語氣就知道他不歡迎自己來,邵秀蓮就更傷心了。
“瑾琰我當然是來看看你呀,你怎么能這樣說呢?你知道我多為你擔心嗎?你看我現在還來看看你,可是你那個媳婦呢,她不僅不看你,不僅不照顧你,反而自己到縣里去了,她到縣里去干什么?
才不是去忙呢,說不定就是去玩了,完全都把你受傷的事給忘到腦后面去了。”
陸瑾琰閉了閉眼,不愿意跟邵秀蓮有任何的爭執,“我們夫妻的事情就不用你操心了,現在你看也看過了,可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