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猜酒后滿臉紅霞,她笑得狡黠,一個一個的字慢慢地從嘴里蹦出,“你們都聽清楚了,我懷孕了,是未婚先孕,我現在很苦惱,要不要生出來啊!要是生出來了他會不會怪我,他怎么自己沒有爸爸啊!”
她突然做出思慮的樣子,“要不生出來吧,我隨便給他編一個爸爸的名字,再杜撰一個他爸爸的生活經歷……呵呵,你們知道的,這點我最在行了……就這么吧,生活總是這么有趣,這么狗血!”
一鼓作氣說完會讓李婉婷暴跳如雷的話后李猜掛了電話。
完了,韓易覺得他“渣渣”的名聲永遠就要這么背負下去了,這只猴子到底是誰派來整他的啊!
他就不該心存僥幸用帶李猜回來的方式給自己洗白。
徐長郡驚訝地嘴張半晌,最后竟然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不是說沒睡嗎?
行動派的肖海洋身體與嘴一起動,他兩步走到徐長郡旁邊說,“你今天早上怎么跟我說的?這孩子都有了,你讓我當免費爸爸。”
免費的爸爸?!
費然仿佛知道了驚天動地的秘密,露出詭異的表情,隨后她擺擺手,表示什么都沒聽見,什么都沒看見。
李猜聽見肖海洋的話,抹了眼淚,斂回笑容,一副嚴肅的表情問肖海洋,“你、你今天叫我出來吃飯是因為這個原因啊?”
真是好同志……有眼光和水準。
她越演越過癮,目含秋水地望著韓易,情深切切地說:“韓易這個孩子我不打,你也放心,我……唔……”
韓易眼疾手快地用手捂住了李猜的嘴,以防止她再說出什么驚天動地的話。
這一捂后,李猜缺氧徹底醉暈過去了,韓易瞪著徐長郡,又意味深長地看了看肖海洋,盡量平復自己山搖欲墜的情緒,“她今天又喝了多少酒?”
韓易耷拉著眉,表情嚴肅,見此徐長郡知道他哥真生氣了,不是炸毛這么簡單,于是怯懦地用手比了個“二”字。
“就兩杯醉成一癱泥了,你唬我不懂科學是吧!”
肖海洋打斷韓易的話說:“韓隊,是兩瓶,而且嫂子說她口渴……沒怎么吃東西。”
“你們怎么不用二鍋頭給她解渴,”韓易一巴掌拍到自己的心口,惡狠狠地說,“下次,你們下次誰再讓她喝酒,我就讓你們滾回訓練基地待上一個月。”
肖海洋擺擺手說:“不敢了、不敢了。”
徐長郡說:“我監督嫂子,誰要敢跟她喝酒我跟誰急,侄兒都有了怎么能讓她喝酒。”
費然非常有見解的說了一句,“那要是生出來的是女兒呢?而且她今天喝酒了,對孩子會不會有影響?”
三個男人都不會生孩子,同時盯著費然,覺得她說得非常有道理。
有道理個屁啊!
韓易用一種“生無可戀”的表情說,“如果我說她沒孩子,你們是不是不會信!”
那當然,誰會信。
“哥,有了就生了吧,也就兩瓶啤酒,嫂子酒量差,應該不礙事的。”
韓易鄙夷地看著徐長郡,他再也不想跟這群傻子待在一塊了。
韓易一把橫抱過李猜,走到路邊招了出租車,上車后說:“這幾天,你們三個別讓我看見你們,不然年終獎金扣完。”
出租車揚長而去,徐長郡的抱怨聲只能說給自己聽。
他說:“扣了錢他侄兒奶粉錢怎么辦啊!。”
韓易聽不見,但肖海洋和費然聽得清清楚楚。
肖海洋贊同徐長郡的話,連連點頭。
費然覺得算賬的時候到了,“你們是孩子的爸?奶粉錢需要你們操心,你們是在間接說韓隊沒本事嗎?”
“就你有本事,橫插竹杠。”徐長郡終于忍勿可忍了。
費然:“你有毛病啊!”
肖海洋覺得事不關己,又坐回了之前的位置,看著剛端上來的烤串問,“新鮮出爐的烤五花肉,你們吃不吃,不吃我都吃了啊!”
倆人互相瞪了一眼,看著肖海洋異口同聲地說:“吃。”
李猜掛了電話后,就抱著韓易睡著了,手機落在了地上,摔得屏幕都裂了口子。
然而她睡得安逸,李婉婷氣瘋了。
優雅的姿態被李婉婷摒棄了,她在公共場所哭出了聲音,宛如從折翼天使墜落到凡間,美麗的外殼崩碎了,露出傷痕累累的上身心。
紀平和結賬后將李婉婷帶到車里,溫和地說,“婉婷,這件事就交給我來處理吧?我覺得小猜不是那樣的人,我去問清楚。”
將李婉婷送回家后,紀平和又給李猜打微信視頻電話,但此刻,無論他怎么打,李猜那邊都是無人接聽。
李猜電話摔在地上后,不僅屏幕裂開了,而且還黑了屏,體貼入微的徐長郡主動拿去替她修,而費然吃完烤串也就回家繼續琢磨明天怎么跟李猜搭訕。
紀平和打了一通電話,將李猜出走那日的精確時間報給朋友后,很快就得到了消息。
“小猜偷摸著上了一輛越野車走的,車主我回去查查是哪里的人,先問問情況。”
李婉婷很快就斂收了情緒,她說:“不用了,我知道她在錦城,這事情也不急,她有輕微的社交障礙,不會做那樣的事情,她那么說是故意說給我聽的。”
“那就好。”紀平和小心翼翼地說,“但我覺得她這兩回出門,膽子好像大了些……”
“嗯,”李婉婷不得不承認這點,李猜能安安靜靜待在紀平和哪里實習……讓她有點意外,以為只能堅持一個月的李猜竟然保持了兩個月,如果沒有發生相親和爭吵,可能她會一直安靜地待下去。
所以未來的李猜不是沒有可能“未婚先孕”。
紀平和不知道李婉婷的想法,他說,“要不今晚我留下來,你一個人我不太放心。”
李婉婷望著紀平和深情的眼睛,遲遲不出聲,就在紀平和以為她要同意時,李婉婷卻說:“你回去吧,我想靜一靜。”她要想想看怎么辦,是繼續放任李猜在外游蕩還是通知他。
“好,”紀平和念念不舍,卻又不失君子之風,“你有事就給我打電話。”關門時,他補充了一句說,“隨時。”
李婉婷知道,這么多年紀平和陪在她身邊的目的,也漸漸浸入她的生活,但心中那芥蒂與傷痕卻無法抹去,何況還有李猜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
盲目追求不切實際的夢想,都寫書好幾年了還做著不實際的夢,無法讓她省心。
有夢想當然好,李婉婷知道,自己也是有過夢的,但夢碎了后,她只能披著堅硬的外殼,在殘酷的現實中劈荊斬刺,與此她留給李猜的卻是一片欣欣向榮的花園……不知所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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