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神美工

第一九七幅 搬遷請求

君莫問拿著樹枝愣住,別人都勸他不要恨父親,或者說見面了教訓父親,塞納閣下是第一個說不想見就不見的。

“謝塞納爺爺。”君莫問轉移話題:“青藍的靈修移民……”

“這事啊。”塞納閣下似乎現在才發現下面等待的人,微微偏頭,吩咐身后的移民辦官員:“你去辦移民登記,畢竟是你家殿下歷練的世界,又是未來創生之主的出身地,條件可以適當放寬嘛。”

移民辦官員自然恭敬稱是。

安茹覺得這步驟不對,沒有視察,沒有談判,直接就辦移民登記?

難道要現在提請求?

但不提的話,等開始走程序了,再提想連星球一起搬遷,會很麻煩吧?

安茹看向君莫問。

君莫問微微點頭。

塞納閣下笑瞇瞇的道:“有話要說?都是自己人,直接說么。”

安茹有些緊張,控制著自己的呼吸節奏力度:“塞納閣下,關于移民,能不能直接將水星和我們世界本源樹搬到銀河帝國?”

塞納閣下挑了下眉:“不止靈修移民,你還想搬遷自己的出生地?”

移民辦官員本來后退了兩步,此時停下,抬頭看看安茹,又看看君莫問,眼中有著訝異。

君莫問在旁道:“我的領地可以接收。”

塞納閣下沉凝:“不是銀河是否能接收,而是創生造化是否明白搬遷的意義。”說到這里,他笑容淡了些,眼神除了親和,添了威儀:“搬遷到銀河,代表你的籍貫地從青藍小世界,變成銀河文明,聽起來似乎提高了出身,但未來你若是成神,也是銀河的神,不能冠以青藍之名。”

如果拿世界比喻成國家,銀河就是超級大國,而青藍只是蠻荒落后地帶的原始部落小國,靈修就是高等教育分子。

青藍靈修向銀河移民,就像如同公費留學,學籍能轉綠卡,對銀河來說,是在做慈善。

這些留學的銀河籍青藍人,未來學成以后,能回到出生地建設自己的家鄉。

但若是不止移民,直接將國土也搬到銀河境內,這件事就從慈善變成領土擴張,青藍滅國,以后再沒有青藍人這個說法,甚至連居住的水星,也會因為前頭有很多個同樣叫水星的星球,而更名為水星一二三之類。

“這個世界的本源雖然破碎,你的傳承剛好是世界生機所在,努力修煉,未來自然有辦法復蘇世界本源。”塞納閣下希望安茹再深思熟慮些,而不是腦袋發熱沖動行事:“而且,搬遷星球,是你個人的想法?靈修和凡人的首腦同意嗎?”

安茹修煉時間短,根本沒想過成神那么遙遠的事,更無從說起,未來是銀河的神,還是青藍的神。

她對故鄉的認定,從羅澤到南江,再是夏國,中州,最大是水星,對青藍小世界的了解就是那棵本源世界樹,連樹都帶走的話,算不上拋棄故鄉。

至于靈修跟凡人會不會同意,這不在安茹的考慮當中,搬去高級文明大世界,這么好的事,會有人不同意?

而且安茹并沒說要搬遷月亮。

“銀河的環境更好,能幫助世界樹復蘇。得月樓的人不想移民,他們在月亮上培育了一顆新的世界樹,雖然還沒長成,但支撐一個小行星不是問題,搬遷時留下月亮就可以了。”

見安茹堅持,塞納閣下也就不多勸,畢竟這事跟他沒有關系,橫加插手指不定要被兩方抱怨,便朝移民辦官員道:“你想好了就行,去處理吧。”

銀河帝國疆域龐大,附屬小世界無數,生命星球才一兩個的青藍小世界在他們眼里原始落后,當資源星球都嫌貧瘠,哪怕想擴張領土也不會選水星。

不過來之前,就有一批一批的領導找過他,一再吩咐要聽從塞納閣下的安排,哪怕那些安排會損壞帝國利益也一樣。

塞納閣下開口,君莫問又愿意出領地接收,自然可以特事特辦。

塞納閣下能通過時空長河看見未來,他說安茹是未來的創生之主,那么只要不隕落,起碼有五成以上可能登上創生之主神位。

青藍小世界不算什么,但要是未來創生之主的故鄉,別說一個貧瘠原始星球,就是十個百個也值得。

搬遷星球比移民復雜,要進行實地考察,法則、磁場、本源,然后面積、物種,包括微生物都在檢測當中,僅僅一個人是辦不好這事的。

移民辦官員發訊回總部,申請相關部門調人來協助,很有眼色的沒有要求安茹跟隨,跟君莫問行禮后退下去,這次行的禮比一開始的更加標準,且發自內心。

這位殿下在皇室一直是尷尬的存在,母不祥又被父親拋棄,雖然通過了血緣檢測,但皇室中大多人都對他視若無睹,若不是皇帝記得常常召見,小小年紀就有了領地,可能比一些旁支小殿下還要落魄。

今天才知道,這位小殿下并不像傳言那么弱勢,眾多殿下想見一面都求不得的塞納閣下竟然跟他這么親密,在小世界認的師妹也是未來創生之主,得圣畫師傳承……

銀河帝國是君主立憲制,君主是軍政最高首腦,皇室并非吉祥物,作為體制內的人,若是能找到一位有潛力的殿下投靠上去,以后說不得能一步登天。

移民辦官員如此想著,決定將這次搬遷星球一事辦得盡善盡美,讓君還殿下看到他的能力。

“瑣事有人去辦了,你們隨我四處走走,”塞納閣下揮揮袖子,卷著君莫問跟安茹憑空消失,就這么將下方等候的靈修拋在原地。

話說回來,塞納閣下出現時沒有神話中圣人降臨的諸多異像,也沒有儀仗隨從,但眾多靈修絲毫不敢看輕空中的兩人,因為據說是大世界皇子的君莫問都要跟對方行禮。

眾人等啊等啊,奏樂的、跳舞的、撒花的,都覺得累了,人們豎直耳朵也聽不見上空說了什么,但氣氛似乎挺和諧。

這是好事。

安茹是自己人,君莫問是安茹師兄,也是自己人。

云長空覺得移民大世界的這事應該妥了。

得月樓的人臉色就有些復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