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旗
聽到佟雪的話,許文達頓時就明白佟雪的意思了,戳了戳佟雪的額頭,“你這腦子里頭整日里都想的是些什么事情,怎么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
佟雪往后趔趄了一下,不以為意的說道,“不知道相公有沒有聽過一句話。”
許文達好奇的問道,“什么?”
佟雪低頭看了看了許文達的下半身,自己腿靠著的地方,說了一句總裁文經典名句,“嘴上說著不要,身體卻很誠實呢。”
許文達頓時被佟雪噎了數不出話來了。
佟雪拉著許文達的胳膊,聲音嬌滴滴的問道,“相公還沒跟我說,那酒是能不能給我呢?”
想著自己剛才的動作,佟雪心道,幸好她穿越成了個小姑娘,撒嬌什么的絲毫不覺得有任何的違和。
佟雪只覺得許文達表情從一本正經到慢慢變得無奈,眼看著馬上就要同意了,這個時候,房間的門突然被推開,許文遠風風火火的沖了進來,“大哥……”
佟雪聽到聲音,立刻從許文達的身上跳了下來,許文達的表情也迅速恢復正常,然后兩腿交疊的坐好,將袍子的下擺整理了一下,那模樣像是之前的事情根本沒發生一樣。
在推門進來的第一時間,許文遠就心道不好,他平日里總是見佟雪白天的時候跟許婉和雁娘在一起的,根本沒有想到自家大哥和大嫂竟然兩個在房間里摟摟抱抱。
還讓他看到了,許文遠覺得自己簡直大寫的悲劇,等一下大哥該不會想著法子整他吧,大哥看著總是一本正經的,使壞起來。那絕對是賊精賊精的,許文遠信誓旦旦的說道,“我什么都沒有看見,你們繼續。”
只是這樣嚴肅的語氣,越發顯得欲蓋彌彰。
佟雪縱然是臉皮比較厚,這種情況下也絕對有些尷尬,整理了下衣服。然后說道。“文遠,你既然找你大哥,那我就先出去了。”
此時此刻。佟雪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快點離開這個充滿了尷尬的氣氛的地方。
許文達看了佟雪一眼,問道,“剛才還心心念念的酒。不要了?”
佟雪剛邁出去的步子,一下子就收了回來。看著許文達的眼神都是亮晶晶的,趕緊說道,“要要要,相公你答應了啊。快去給我拿來。”
過了一會兒,許文達還不忘囑咐一句,“娘子。這酒給你了,可別忘記你答應我的事!”
“……”佟雪迅速的看了許文遠一樣。總有一種當著小叔子的面被相公調戲了感覺,若不是現在還有人在,佟雪是鐵定要說一句流氓的,剛才還義正言辭的說她,到了此刻還不是一樣?
佟雪抱著酒壇子小跑著離開了,許文達看著還背對著他的許文遠,“文遠,你打算一直這么背對著我說話嗎?”
許文遠有些心塞的想著,完了,大哥這個語氣說話,肯定是把剛才的他撞破了大哥大嫂的好事的事情給記在心上了。
許文遠立刻就非常陳懇的承認錯誤,“大哥,我以后進來會記得敲門的。”
另一邊,佟雪抱著一大壇子酒,興沖沖的沖進了廚房,許婉看著佟雪的動作,有些好奇的問道,“大嫂,你這是要干什么?”
佟雪開心的拿著酒跟許婉說道,“把這個酒處理一下,看看能不能變得更好喝。”
許婉對佟雪有一種盲目的信任,尤其是在佟雪竟然知道蘑菇怎么種植,并且家里的蘑菇還真的長得很好之后,許婉對佟雪的話簡直就成了說什么就是什么。
許婉用力的點點頭,“大嫂做的,那一定是更好喝的。”
聽到許婉這么說,佟雪心里還是美了一下的,看這孩子對自己信服的,這種成就感,真是幸福感滿滿。
不過接下來,佟雪就有些心塞了,她該怎么弄蒸餾的裝備呢,蒸餾的原理她還是懂的,也實在非常的淺顯,但是再淺顯的東西,要做出來,還是需要設備的。
佟雪看著家里頭的家當,有些發愁了,家里頭這些東西,看起來實在是不怎么能用得上的樣子,“原理是知道的,就是這操作起來,用壺的話,怕是酒精的水汽跟水蒸氣離得太近都混合起來了,估計不好分離,不過先試試吧。萬一成了呢。”
佟雪曾見過實驗室里用的那種蒸餾的設備,在蒸餾瓶上頭還有一個很長的收集氣體的管子,然后才接的冷凝管,為了更好的分離酒精和水。
只是現在這條件有限,只能先用壺來試一試了,若是真的有效,她再去做一套專門的設備。
許婉有些迷茫的看著佟雪,她覺得佟雪說的每個字她能夠聽得懂,但是合在一起之后怎么就變得這么晦澀難懂了呢,她根本不知道佟雪說的是什么到底要干什么,迷迷糊糊的問道,“大嫂你在說什么呢?”
許婉看著佟雪翻箱倒柜的找出了兩段竹子,也不知道是什么地方放在廚房的,一根比較細,一根比較粗,估計是以前用來灌水的東西,一側開了口,一側還是有竹節的。
佟雪欣喜的看著兩個竹節,“就是它了。”
許婉看著佟雪心里越發的疑惑了,大嫂這是怎么了,“還有這個東西,這是要干什么呢?”
佟雪心中想著做個冷凝管,“先試一試。”
只可惜理想是豐滿的,現實是骨感的,縱然她知道冷凝管的構造,但是單憑兩截竹子,想著里外做成兩層,卻根本沒辦法做出來,最后只能放棄這個想法。
佟雪最后只選了比較細的那一截的的竹子,最后只能用比較原始的和人工的方法,不停的給竹子上頭換冷水泡過的毛巾。
從壺里頭蒸出來,然后冷卻了之后,流進提前準備好的瓶子里。折騰了一個下午之后。壇子里的酒下去了一半。
佟雪小心翼翼的拿著成品給許文達嘗了嘗,“相公,你覺得味道怎么樣?”
許文達仔細的喝了一口,“沒有什么差別吧。”
佟雪有些喪氣的躺在床上,忙活了一下午,白忙活了,簡直不想再動了。她姨媽還沒走呢。下午忙的時候不覺得,現在真的是覺得有些腰酸背疼。
佟雪趴在枕頭之上,不滿的嘟囔。“相公,你要不要再喝一口,是不是你感覺錯了,我忙了一下午了。這酒都少了很多,怎么可能味道都一樣呢?這不科學。”
等到許文達口中的酒入喉。那有些濃烈的酒氣還是讓許文達詫異了一下,當然也并不是說這酒就變得有多么烈了,畢竟佟雪的方法還是極為粗糙的,基本起不到什么分離的效果。
但是這前后不是很多的差別還是別許文達感受到了。他也沒想到被佟雪那么折騰一番,還真的變得更烈了些,只是酒變濃了這么一點點。一攤子酒卻下去了半壇子。
許文達下午的時候也因為覺著新鮮好奇去了廚房看著佟雪折騰,也大概知道了佟雪是怎么做的。這然許文達覺的新奇,他沒想到佟雪會把那些蒸起來的酒氣收集起來,最后還有能凝成酒水。
只是這過程中自然也是浪費了不少,這種簡陋的情況下,當然不能講究什么氣密性之類的東西了,許文達想到佟雪的舉動,于是說道,“你還說,我都看到你在干什么了,按照你的那種煮法,蒸掉一半并不稀奇吧。”
佟雪有些有氣無力的趴在枕頭上一動不動,整個人都有些喪氣,“我還等著靠著這個發家致富呢,一定是我用的器材不對,所以才不成功,我們村子里有沒有什么那種手藝特別好的鐵匠,我去找他打個合適煮酒的東西,到時候肯定就能成功了。”
佟雪腦子里頭一直閃過,沒道理啊,別人都行的,中國傳承多年的白酒就是蒸餾酒啊,人家古代都能做出來的酒,她怎么掌握了現代的知識,還沒折騰明白,一個下午的勞動,居然跟原本的味道一樣,這對佟雪來說,絕對是個打擊。
許文達有些不贊同的看著佟雪,“你還打算繼續折騰。”
不說別的,就說那整個過程,佟雪都在不停的給那個什么冷什么管的東西換著裹毛巾,許文達就不希望佟雪再繼續試了,萬一燙著了怎么辦。
佟雪心里對這個還是比較執著的,好不容易找到一個算是比較輕松的掙錢方式,她怎么能因為一點困難就放棄呢,也幸好現在家里頭條件好了許多,要不然,她還真不敢拿酒這種精貴的東西來瞎折騰,“總得試一試吧。”
佟雪趴在那里,抬頭看著許文達,可憐兮兮的問道,“相公,你真的喝不出差別來么?”
許文達本來想說沒差別,徹底斷了佟雪那亂七八糟的念想,竟然還想著繼續去試,不過看到佟雪的眼神,心里還是覺得軟了一下,當即就說出了自己的感受,“是感覺有烈一點點,不過這種細微的差別,有用么?”
假如說這酒真的變的很烈,差別很明顯,這中間倒是有可賺的余地,畢竟烈酒太少,若能做出來,是會有人追捧的。但是僅有的這些微的差別,人家喝酒原有的酒就行了,何必花高價買佟雪這個所謂的蒸餾酒呢。
佟雪一聽,立刻覺得來了精神,腰也不酸了了,肚子也不疼了,猛的一下子坐起來,湊到許文達的身邊,緊緊的抓著許文達的胳膊不停的晃,“真的么?真的么?哪怕只有細微的差別也是有用的,那說明我的方法是沒問題,有問題主要是硬件設備。等到我把該弄的設備都弄回來了,肯定能成功的。”
許文達不在乎這種方法能不能成功,他只想知道佟雪怎么這么多古怪的想法,“這種煮酒的法子,你到底是從什么地方學來的,簡直聞所未聞。”
“額……”佟雪聽到許文達的問話,又默默的滾回了床上,然后開始脫衣服,就這么在許文達的眼神之下脫光了鉆進了被窩,然后開始裝死,“相公,我今日太困了,忙了一天,先睡了啊。”
許文達看著佟雪直接了當的忽略的他的問題,也是有些哭笑不得。
而那邊裝睡的佟雪本來只是為了逃避問題,結果可能真的是太累的,于是一個不留神,就真的睡過去了。
等到許文達收拾好坐在床邊的時候,佟雪已經去跟周公見面了,聽著佟雪均勻的呼吸,許文達使壞的輕輕的捏住了佟雪的鼻子,過了一會兒,佟雪嘴巴微張,下意識的伸手打掉了他的手。
許文達盯著佟雪半晌,這才熄燈,然后鉆進了被窩,將佟雪攬進了他的懷里,“不想告訴我沒關系,我不逼問你,我會等到你愿意告訴我的那一天。”
大概是昨天晚上臨睡前得到的許文達的肯定,雖然許文達只說是一點點的差別,還要細細品嘗才能感覺得到,想那些大口喝酒的人估計根本不知道這酒入喉跟原本的有什么區別。
但是佟雪還是覺得自己受到了極大的鼓舞,渾身的干勁十足,當即就想找人來給自己打造蒸餾的設備。
佟雪攤開宣紙,拿起筆開始畫圖,只可惜以前畫圖都用cad,現在突然要手繪,還真是有些把握不好。
佟雪用毛筆歪歪扭扭的畫了半天,最后畫出來的成品,自己也不得不承認,根本看不出是什么,大概就是一團不知道要干嘛的橫線和豎線。
佟雪最終只能又求到萬能的相公身上,佟雪湊到許文達的身邊,“相公,都說你才高八斗,那想必畫畫也不在話下吧。”
許文達看著臉頰上還畫著一道墨跡的佟雪,“畫畫?你要畫什么?”
佟雪把自己畫的設備草稿圖遞給許文達,“我就是要畫這個,能更好的把酒蒸出來,不過我覺得我畫的這個,估計鐵匠鋪的師傅看起來有些障礙。所以想請相公幫我重新畫一個。”
許文達也深以為然的點點頭,“何止是有障礙,我從未見過,這么無法形容的畫作。”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