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宇杰來到醫院住院部,神經內科護士臺。
“請問鄭大民住哪間病房?”
一個護士抬頭看了他一眼,接著拿起話柄打電話。
“珊珊,又來一個找鄭大民,是男的,很年輕。”
鄭宇杰被護士忽視,心情接地非常不好,手重重拍著服務臺。
“正跟你說話,聽到沒有。”
護士放下話柄,冷冷的說:“等下有人來找你,你問她。”
剛說完,高琳琳匆匆跑來,指著鄭宇杰問:“你跟鄭大民什么關系?”
“暫時沒關系。”
“沒關系,你找他干什么?”
“同為姓鄭,同一祖。”鄭宇杰理直氣壯的說。
高珊珊冷笑,“不只是同一祖先,還是同一家族。”
鄭宇杰一怔。
“你亂說什么,我聽不懂。”
他的話較剛剛有些心虛。
高珊珊更滿意自己的推測。
她知道鄭佩蘭和容奕姝的恩怨,眼前這個年輕人也姓鄭,又是來找鄭大民,才會大膽推測。
“我有沒有亂說,你心里比我清楚,我再猜猜,你肯定是為鄭佩蘭來的。”
鄭宇杰立即警戒起來。
“你是誰?”
“這醫院護士高珊珊。”
鄭宇杰不是草包,他在容奕姝他們去鄭家后立即查了一下。
“你就是追求過鄭大民兒子的護士,怪不得連探視都要把關,真是盡職。”
面對鄭宇杰的嘲諷,高珊珊并沒有惱羞成怒。
“我追求自己的愛情有什么錯,這也跟你來找鄭大民沒關系。”
“你的事跟我沒關系,我只想知道他住哪間病房。”
“我憑什么告訴你。”高珊珊雙手環胸,表情嚴肅幾分。
鄭宇杰靠近,在她耳畔低語,“就憑你想找合伙人。”
“我聽不明白你什么事?”高珊珊假裝不知。
“高護士,我剛才還挺欣賞你的敢愛敢恨,怎么裝傻了,一點都不可愛,怪不得范項陽會選擇容奕姝,人家比你真實多了。”
“你......”
高珊珊氣得手指指著鄭宇杰,想說的話瞬間說不出來。
鄭宇杰再次靠近,用僅兩人聽到的聲音說:“我愿意跟你合作。”
高珊珊一怔。
她是挺滿意鄭宇杰,可對方突然主動,讓她瞬間猶豫。
“項陽已經結婚。”
“我知道,他老婆帶著他父親到我們家想認親。”
高珊珊一驚。
“你不是在跟我說笑吧,要是幾年前,你們家輝煌時,他們來認親,我相信,現在,呵呵。”
鄭宇杰見高珊珊不相信,急了。
“我真沒騙你,他們來大都是跟我們認親。”
“我倒是相信他們來治病。”
高珊珊原本疑惑鄭大民的病怎么沒讓范項陽醫治,跑來大都。
現在,她的疑團終于解開。
她突然勾住鄭宇杰的手臂,無視別人的目光把他帶走。
鄭大民的病房里。
“奕姝,你去忙,這里有我,沒事。”
范美珍見容奕姝的電話一直響個不停。
手機又響了。
容奕姝看了一眼,掛掉。
“娘,店長找我,我過去一趟,有什么事找阿東。”
容奕姝說完,匆匆離開。
她不是去店里,而是去了另一家醫院。
一個小時前,唐良打電話給她,告訴她范項陽受傷的事。
容奕姝很擔心,也氣憤唐良他們一直瞞著她,才會幾次掛了電話。
“嫂子,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瞞著你,而是當時項陽的情況很危險。”
路上,唐良一直跟容奕姝解釋。
“他都有生命危險,你們還不告訴我,萬一救不活,是不是連最后一面都不讓我見。”
容奕姝沖著副座上的唐良大聲吼。
“不,不是這樣,我們有信心。”
“有信心,為什么不讓我知道,我是那種不明白事理的人嗎?你第一天認識我嗎?”
唐良再次道歉。
“嫂子,對不起!我錯了。”
“我不想聽這些,項陽現在的情況?”
“已經沒有生命危險,不過,他失去記憶。”
可能不能生育。
最后一句話唐良沒有說出來,人參替他說了。
容奕姝一怔,意念問人參,“你怎么知道?”
唐良跟你一樣是穿越者,又距離這么近,我有時能聽得到你們的心聲。
“有藥醫治嗎?”
不知道。
容奕姝知道人參原本不是她的,立即問藍皮俠。
莊主,我不知道,我只負責你的美食莊園。你也別著急,你男人是醫生,對自己的病他更清楚。
容奕姝無奈,催唐良快點。
到了醫院,容奕姝發現范項陽不在病房里,而是主任辦公室。
他看到容奕姝,濃眉緊擰,冷冷的說:“家屬有什么問題找醫生。”
容奕姝一怔。
顯然,范項陽不認識她。
她看向唐良。
唐良說:“項陽不認得人,但他的醫術還在。”
“他的醫術還在,為什么不讓他給他爹看病?”
范項陽聽到,眉頭緊擰成一個川字,正要開口訓人,唐良趕緊把容奕姝拉出辦公室。
“唐良,你干什么?”
容奕姝氣呼呼甩開唐良的手。
“嫂子,你冷靜。”
“我很冷靜,我只是不明白你為什么要拉我,還有,我剛才說錯什么,項陽就算不認得我,也沒必要對我板著一張臉,好像我欠他幾百萬似的。”
咳咳。
唐良重重地咳了兩聲。
容奕姝更懵了。
“唐良,你咳什么?噎著了?”
“嫂子,是這樣的,項陽不知道中了什么邪,醒來后,就拿著你的照片,說是你害了他,你是他的仇人。”
容奕姝目光直盯著唐良。
“唐良,你行呀,連這樣的謊言都能編得出來,我真是佩服。”
“不,嫂子,我沒編,是真的。”
“好,我再去試試。”
容奕姝再次來到辦公室,范項陽不在。
“唐良,打電話給他。”
唐良不敢不打。
范項陽接了,說他馬上要做一個手術,有什么事等手術結束后再說。
“嫂子,要不,你先回去。”
“不行,我必須在這里等,我一定要再見他。”
兩個小時后,范項陽回到辦公室,看到正在容奕姝正趴在辦公桌上打盹。
他手中的文件重重摔在辦公桌上,發出不小的聲響。
容奕姝的耳朵都快被震聾。
她睜開眼,抬頭,正好對上一雙視她為仇人憤怒的眼睛。
“從沒見過像你這樣的家屬,馬上走,不然我叫保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