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大民沒看懂是什么意思。
他們拿給容奕姝。
“奕姝,鄭佩玲到底是什么意思?”
容奕姝看著紙條,沒有回答應,反而問婆婆。
“娘,她是在哪兒拿給你?”
“去食堂的路上。”
食堂在住院部的后面一段距離。
那段路很少人,范美珍又總是錯開用餐高峰期,路上更是沒人。
鄭佩玲會在那里逮到人,肯定是做了一番了解。
“爹,娘,你們那天都聽到鄭宇杰的話,鄭老太不讓鄭佩玲來見我們,肯定是怕我們知道他們鄭家沒有表面上的體面。”
鄭大民說:“呵,說得好像我是來跟他們爭家產。”
“爹,還真讓你說對了,他們就是擔心。”
容奕姝給公婆各種分析。
她根本不管情況,只要讓公婆相信鄭佩玲急找她是想讓他們幫著爭家產。
“奕姝,我不是傻子,我是不會成為他們利用的工具。”鄭大民表態。
他讓容奕姝放心去做事,不用顧及他們。
容奕姝約鄭佩玲在風景花園小區見面。
“奕姝,你的易容術實在太高,要不是你提前告訴我,我真認不出來。”
鄭佩玲盯著容奕姝左看右瞧,真心佩服。
“奉承的話還是算了,有什么事你快說,時間呆長了,我敢保證你今晚回去,肯定會被扒一層皮。”
鄭佩玲一怔。
她馬上明白容奕姝的意思,露出苦澀的笑。
“奕姝,我能這樣叫你嗎?”
“不能。”
容奕姝一口拒絕。
鄭佩玲尷尬,笑容凝結在嘴角邊,一時間不知該怎么說。
“有話快說。”容奕姝再次提醒。
鄭佩玲緩過神。
她做了個深呼吸。
“鄭老夫人不是我的親生母親,我和我弟出生三天就被抱回鄭家。”
“直說重點。”
容奕姝不是怕鄭老夫人找上來,而是擔心范項陽和林美嬌。
昨天,范項陽突然找到她家,警告她最好別再去惹林美嬌,否則別怪他不客氣。
鄭佩玲以為容奕姝是替她著想,心里涌起一股暖流。
“我親生母親在我們被抱走沒多久就遇害,我弟會失蹤肯定跟這個老妖婆脫不了干系。”
容奕姝打斷鄭佩玲的話。
“你說這些跟我有什么關系。”
“我和我弟是雙胞胎,那天我抓你公公的手臂時,有一種熟悉的感覺,他肯定是我弟。聽說你丈夫很厲害,我昨天在醫院抽了血,他一定能幫檢測出我和你公公的關系。”
容奕姝冷冷的說:“我沒有義務幫你。”
說完,她迅速離開。
幾乎是用跑著離開。
“唐良,我在風景花園小區見鄭佩玲,我看到范項陽和林美嬌過來,你來處理。”
容奕姝不用過多的解釋,唐良就知道怎么做了。
他讓人送鄭佩玲回家,甚至給她一點小麻煩。
“大姑,你行呀,去風景花園小區看房子。”
鄭家客廳里,一雙雙眼睛盯著剛回來的鄭佩玲。
鄭佩玲假笑說:“你們說什么,我是去見一個客人,她想在風景花園小區買房,我就陪她看看。”
“姐,你真逗,你又不是跑業務的,去見什么客人,你真當我們都是傻子。”
鄭佩蘭的話剛說完,鄭老夫人的拐杖重重地敲著地面,發了不少的聲響。
“佩玲,你老實交代,是不是去買房?”
“媽,我哪有錢,你是知道我們夫妻每個月就那么點錢,大部分都給了孩子,他在外國是什么個情況,你是清楚,我們哪來的錢買房。”
鄭佩蘭丈夫說:“你們工資是那么點沒錯,可肥水不少,說不定是人家送的,你去看房。”
“我都說了沒有,你們要怎么樣才肯相信我說的。”
鄭佩玲此時就是有十張嘴也說不清楚。
她發現自己真的被容奕姝達慘了。
“你說的是不是真的,我可以驗證。”
一道陌生的聲音從客廳外傳來,鄭佩玲嚇了一大跳。
她的目光順著聲音看去,想知道是誰。
很快,映入她眼中是一個陌生的女人。
女人長得很漂亮。
鄭佩玲相信這個女人今天沒有在風景花園小區。
鄭老夫人怒道:“福伯,你干什么吃的,把阿貓阿狗都放進來。”
福伯嚇得額頭直冒冷汗。
“老夫人,我,我真的不知道她是怎么進來了。”
鄭老夫人怒道:“福伯,你當我是老糊涂,會相信你的鬼話。”
女人接下話,“他沒有騙你,不信你看。”
女人接著看向福伯,喃喃的說:“去倒杯水給我喝。”
福伯真走到茶幾旁,拿起茶壺,倒了杯茶。
正準備朝女人走過去,鄭老夫人大怒。
“福伯,不要給她喝。”
福伯像沒聽到似的,還是走到女人的面前,遞上。
女人接過,打了個響指。
福伯聽到鄭老夫人在罵他,嚇得趕緊轉身大箭步來到她身邊。
“老夫人,我沒有做對不起你的事。”
鄭老夫人揮起拐杖,朝福伯的身子打去。
“你這個狗奴才,連我的話都不聽,留你何用。”
這一棍打在福伯的大腿上,疼得他臉色都變了。
但遠不及鄭老夫人的話。
他嚇得兩腿發軟,撲通跪在鄭老夫人面前。
“老夫人,我從來沒有做過對不起你的事,也沒有不聽你的話,不求能在鄭家養老送終,只求老夫人現在不要趕我走,再給我一個年的時間,等我老伴真的熬不過這一年,我會帶她回鄉下。”
福伯已經幾十年沒給人下跪。
他在鄭家的地位很高,像鄭宇杰他們這一輩都很怕他。
現在,年紀一大把還當鄭家這么多人的面下跪,顏面無存。
對他來說,討生活遠比面子來得重要。
像他這個年紀是不會再有人高工資聘請他。
他的老伴臥病在床,每天的醫藥費就要好幾十塊。
這份工作對他來說是非常非常的重要。
鄭老夫人再揮起拐杖又要打下去,嘴上還念著,“我叫你別遞茶,你敢不聽。”
福伯看到拐杖揮起時,已經閉上眼,想要承受這一棍,根本沒有注意聽主人在說什么。
然而,鄭老夫人的拐杖并沒有打在福伯的身上。
女人抓著拐杖,對鄭老夫人說:“放手!”
“不放,看你能把我怎么樣!”鄭老夫人咬牙切齒。
女人說:“我會讓你乖乖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