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悟大師可不就是厲害。”
付元香也是忍著心里的難受對安婉兒說道:“你是不知道他的本事,除了未卜先知外,他甚至還能夠呼風喚雨。
有一年京城大旱,就連圣上都上天壇親自求雨也沒能夠把那雨給求下來。最后還是明悟大師指點,讓圣上改了祭品,重新焚香沐浴祭拜天上花仙這才求下雨來。”
安婉兒:“……”
軒轅燁:“……”
兩人對視了一眼,都是啼笑皆非。求雨求花仙?這是哪門子的操作?
不過若是那明悟和尚知道天文地理,借口推延時間專門等到要下雨的那日再祭天,那就能夠說的通了。
若有所思的,安婉兒對付元香和安守正也把軒轅燁賣佛雕像給明悟和尚,明武和尚特別待見他們的事也說了。
這讓付元香和安守正又是喜又是擔心。付元香望向安守正格外擔心的問道:“你說圣上會不會因為咱們婉兒臉上的疤痕,就狠心的不認她這個孫媳婦?這,他若是讓婉兒為妾難道咱們也認了不成?”
安守正:“……不認能怎么辦?就以圣上對先太子的愧疚。只怕還真是十有八九,他會覺著婉兒配不上九郎。”
不想認,哪怕就是把嫡長女帶回家來他也不愿意再多委屈了她。
嘴上雖然是那般說的,但是安守正心里想的,眼神里面傳遞出來的卻儼然不是心甘情愿的樣子,而是任誰都能看出來寫滿了抗拒。
“這岳父岳母可以放心,我同婉兒是患難夫妻。哪怕就是圣上也沒有說拆散我們就拆散我們,或者是讓我貶妻為妾的道理。”
面對付元香和安守正的擔心,軒轅燁聞言就是笑著道:“早在同婉兒成親之前我便已經承諾,此生絕無二色。若圣上真要逼迫我再納誰,那我寧可不要恢復身份,一輩子就只當個車九郎便罷了。”
“只怕你越是這樣,婉兒就越危險了。”
安守正深深的看了軒轅燁一眼。雖然對他此刻說這一番話時候的認真,心里是極為贊賞的。不過,卻并不以為胳膊真的能夠擰得過大腿的嘆息道。
“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軒轅燁只微笑著說了這么一句就閉了嘴。
“爹,娘,你們也別小看了我,我臉上的這道疤痕并不是不可以去除的。實則它如今已經比先前好了不少。只要再多給我些時日配藥它就能夠徹底的好起來。”
看安守正嘆息,付元香也是憂心忡忡淚眼汪汪的樣子,安婉兒開始覺得不忍心了,趕忙的安慰他們。
“果真如此?”
“這是真的?那么深的疤痕真的能夠祛除?”安守正和付元香立刻就是jing神一振的看向安婉兒。
“當然是真的,娘親您難道還不信我的醫術?”
安婉兒笑著,湊到付元香的耳邊,用不止是她,就連是安守正也一樣能夠聽清楚的聲音說道:“娘親,您當為什么我的那香津丸要賣的那么貴?還不是那香津丸若是日日都服用經年累月的下來還能夠延年益壽么。”
“香津丸,延年益壽?”付元香聽的都呆了,安守正卻是不明所以,疑惑的問道,“什么香津丸?”
“就是叫人吃了可以保持一整日口氣清新的小丸子。我對外頭售賣的是女子專用的是蘭花香氣。但是實則若是還想要茉莉花香、玫瑰花香、荷花香或是男子專用的薄荷香,更或是別的什么香也都是可以的。”
安婉兒給安守正解釋道,怕他只聽著不明白又是伸手從荷包,實則是從靈泉空間拿出來一瓶薄荷味道的香津丸遞給他笑道:“爹,就是這個,您服用一丸試試就知道了。”
“哦,好。”接過那肚大,看著胖乎乎極為可愛,還是用玉雕刻的瓶子,從里面倒出來一丸香津丸來,安守正毫不猶豫的就放入口中。
那香津丸一接觸到唾液,頓時就化開,化為一道極清涼舒服的液體順著咽喉而下,讓安守正忍不住“咦”了一聲,抬頭眼睛亮晶晶的看著安婉兒贊嘆道:“真是好東西。”
松了一口氣的,安守正笑著對安婉兒道:“若不是你臉上的這道疤痕,按著你的身份本來配皇孫也足夠了。如今你能夠拿得出來這樣的好東西,臉上的疤痕還能夠祛除,圣上自然也不會再非要拆散你們。”
為君者,最是希望的是什么?還不就是延年益壽?
只要婉兒的手上握著這香津丸的配方一日,還有那鬼神莫測的醫術,哪怕就是圣上也不會愿意輕易的得罪她。
看向安婉兒和軒轅燁,安守正慎重的交代道:“只是這香津丸延年益壽的功效,除了圣上之外你們就不必再多加傳揚了。不然哪怕是有圣上庇護,只怕也一樣會惹來人垂涎。只怕是禍不是福。”
“爹,我們知道,這事您還真是同九郎想到一處去了。”抿嘴笑著,安婉兒看了看安守正又是看看軒轅燁,把軒轅燁之前的顧忌對著安守正說了。
“九郎想的極是。”
沒想到軒轅燁在鄉野長大竟然還能有這樣的見識,還真不愧是明悟大師也看好的人。安守正頓時就更是高興了,對軒轅燁道:“等明日我就面圣將你的身世親自稟告給圣上。”
“那,咱們就緩緩,先不著急著把婉兒認回來。免得進了府里她還得以晚輩的身份對那老虔婆行跪拜之禮。”
雙手合十的念了一聲“阿彌陀佛”付元香歡喜的說完又是對著安婉兒解釋道:“你別多心,娘這樣不是嫌棄你,就只是心疼。
除了不想你去對著那老虔婆行禮之外,娘也不想你臉上的那疤痕被他們拿著當成笑話來取笑你。”
說著,又是看著安婉兒臉上的那疤痕,付元香滿眼都是心痛。終于受不了的撇開頭去按了按眼角:“哪怕就是當年不是你自個貪玩走丟的,但是到底也是我的疏忽。若是當年我能夠再多上一些心,也不至于害得你吃了這么些年的苦頭,也害得你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