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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陵大道上,蘇皓開著車,前往金陵金寶銀行。
他想要找席開朗。
而席開朗正在銀行處理業務,恐怕是要收拾金銀細軟,逃向東境。
蘇皓專門找到金寶銀行的行長洪金寶,請他出手,攔住席開朗,等自己過去。
賀鴻當初,也將洪金寶介紹給了蘇皓,還一起用過午飯。
蘇皓見來電顯示是云韻,微微皺眉。
他猜測這是云韻打算找自己,詢問情況的。
但他沒想到合適的借口,便沒有接聽。
云韻接連撥通了三四次電話,都沒人回應,便放下了手機,不再聯系。
她望著窗外,莫名有些惆悵。
蘇皓,這是打算默默幫助自己,然后離自己原來越遠嗎?
同一時間,金寶銀行內,服務廳中。
一條長蛇般的隊伍排起,許多辦業務的人,站在隊伍中,神色焦急。
原來,是最前面的柜臺電腦黑屏,出現問題,需要搶修,才堆積了這么多的客戶。
席開朗排在隊伍的中后排,不斷看手機,口中嚷嚷起來。
“你們怎么回事,修個電腦都這么慢啊?我還要辦理業務呢!難不成要在這里一直等嗎?”
“金寶銀行的業務服務水平,實在是太差了!我們還是儲蓄大戶呢,你們竟然這么做,實在是讓客戶寒心!”
“趕緊的!”
許多人議論紛紛。
銀行主管跟經理說了幾句話后,心中有了底。
并非是電腦黑屏有了故障!
讓辦理業務的窗口,排成一條長隊,乃是洪金寶吩咐過的。
席開朗心急如焚,擔心會影響自己辦事,不斷地撥打投訴電話,對金寶銀行罵罵咧咧。
貝克全家慘死后,席開朗的心里就有了莫大的陰影。
他看金陵,就像是看著一尊龐然巨獸一樣,內心恐懼。
先前,為了偷偷轉移公款,他專門開了金陵金寶銀行的一個賬戶,進行轉款的活動。
現在席開朗更是心中緊張,想要將金銀細軟都轉款到東境銀行,不再進入南境!
他絲毫不敢停留在金陵,唯恐自己也碰上貝家那慘案!
“你們搞什么鬼啊!究竟修好沒有?”
席開朗忍耐不住,咆哮開口,充滿了火氣。
只是他方才說完,耳邊卻有一名男子聲音傳出。
“席總,人到中年,還喜歡生氣的話,對肝臟不好啊。”
“要你管?”
席開朗的第一反應,就是怒聲謾罵。
可當他順著聲源處望去時,卻是神色變化,目光呆滯,如遭雷擊!
因為。
那銀行的座位上,正坐著蘇皓,眼帶笑意地盯著他!
席開朗哆嗦起來,后背發涼!
當初,就是蘇皓這樣笑著看著他,在無名河的時候,開口說放過貝克!
可轉眼間,貝克的孫子兒子就全都死了!
盡管東境武王沒有明確的線索指向蘇皓,可明眼人卻都認為這是蘇皓所為!
席開朗,自然也是這個想法!
“蘇......蘇先生,我......”席開朗瞬間變了臉色,大汗淋漓道。
現在的他,沒了半點張狂,只剩下駭然!
席開朗很清楚,蘇皓看似在笑,實際上卻是對他的威懾!
“席總,不如我們聊聊?”
蘇皓微笑開口。
席開朗沒了膽量,唯唯諾諾地婉拒道:“蘇先生我,我有點急事,馬上得辦......不如您在這跟我講講......”
蘇皓一言不發,轉身走到金寶銀行外。
見此情形,席開朗更加惶恐。
他環顧四周,并沒有看到任何一個熟人,只能和蘇皓一起離開。
出去后,席開朗拉開車門,進入了蘇皓的副駕駛,顫顫巍巍道:“蘇先生,您這是要去什么地方?”
“席總,你放心,我們無冤無仇,最多就是你在無名河的時候,冒犯了我。只是這樣的小事,我也用不著對付你。”
席開朗聞言,頓時心下一寬。
要是蘇皓沒有殺意的話,他還能保住這條性命!
“謝謝蘇先生大人有大量!當初在無名河時,都是我有眼不識泰山,做出了那等丑惡之事,現在您愿意高抬貴手,實在是雅量!”
席開朗心里松懈,這才拉上了安全帶。
蘇皓一路開車,直奔日不落項目里的無名河而去!
河邊。
席開朗見到兩岸的不少釣魚佬,反而感到有些溫暖,并不像之前一樣,感到惱人了。
畢竟,只要有目擊者,蘇皓就不至于殺死他,落人話柄!
兩人一路前行,停在了斷橋之上,蘇皓神色平靜道。
“席總,現在的豐滿集團,已經分崩離析,你想怎么辦?”
席開朗聞言,心里咯噔一下,惶恐道:“他們分給了我一座鋼廠,我想去東境繼續發展,再做自己的事業。”
蘇皓微微頷首,神色玩味地蹲下身,坐在橋邊,眺望著遠處的風景,和那些爛尾樓,淡淡開口。
“你之前好像,是南境平田的戶口吧?老家在那里?”
“蘇先生說的沒錯。”席開朗滿頭大汗道。
看到他惶恐不安的樣子,蘇皓也沒了跟他繼續談話的念頭,便直奔主題道。
“我需要你做一件事,去找艾文華、農新知、巢立人等人。”
“什么?”席開朗瞪大雙眼,只感到恐懼不已,急切道:“蘇先生,二十年前葉家被滅道慘案里,壓根沒我的事啊!求求您放過我!”
蘇皓神色輕蔑,笑著開口:“昨天無名河上發生了什么事,莫非席總記性就這么差,壓根不記得了?”
“如果不是你聯系貝克,要他來斬草除根的話,你說,貝克會來嗎?”
“蘇先生!”
席開朗驚叫一聲,咬緊牙關,最后還是搖頭道:“蘇先生,南境的那些人,實在是太過于恐怖了,我不敢這么做。”
他是這個圈子里的人,對于史珍香的殘酷行為,更是有所耳聞。
要他去調查這些人,著實是一種殘忍。
“是啊,所以你打算跑路,還去轉移金寶銀行里的存款,送到東境?只是你不光涉嫌洗黑錢,還留下了你女兒一個人在省城讀書,難道你覺得,你能跑掉,她也能跑掉嗎?”
蘇皓似笑非笑的表情,落入席開朗眼中,令他駭然失措,轟然跪地!
他一開始還相信,蘇皓是禍不及家人的。
他做錯了事,可他的孩子還是清白的。
但當席開朗聽見蘇皓用他的女兒,來威脅自己時,他的心理防線,徹底被攻破了!
“蘇先生!拜托您了!千萬對我女兒動手啊!我做的事,不能讓我女兒承擔!都是我犯錯了!我聯系貝克,是罪該萬死!求求您饒恕我!“
面對顫抖不已的席開朗,蘇皓淡漠一笑。
“你不必擔心,況且你在金寶銀行內的那些存款,更不需要跨行支付。”
“啊?”席開朗很是不解。
蘇皓抬眸,看著波光粼粼的無名河,稱贊道:“無名河的確不錯,可真正來開發它的,一定會是南境,而不是東境。”
“等你去完東境,回到南境時,我會保護你,接著在南境省城開辦你的事業。”
“至于你的女兒,都在南境讀書了,那就是南境人,你們席家也不該離開南境,不是么?”
此言一出,席開朗頓時傻眼了。
以他過去的那些行為來看,他早已成了南境的背叛者。
難道,他還有機會重新開始嗎?
席開朗擔憂道:“我前往東境以前,就已經被武王宮的那些主管找過了,我擔心,哪怕我從那邊回歸了南境,還不一定會被南境武王收下。”
蘇皓平靜開口:“你幫我找來艾文華和農新知、巢立人等人,我就能保證,你可以安然無恙地行走在南境省城。”
“況且,以你的背叛行徑來看,昨天無名河那里,我能直接殺死你,不是么?”
“你也不必擔心你女兒在南境省城的處境,我會保證她的安全。”
“至于你能收獲什么樣的結局,全都看你的表現了。”
蘇皓離開斷橋,擺了擺手,讓席開朗不必接著跟隨。
這一次的談話,是蘇皓心慈手軟,也是給席開朗證明自己的最后機會。
面對蘇皓逐漸消失不見的身影,席開朗心內松懈,感受到了希望。
他大叫開口:“蘇先生!我愿意去找人!可你必須保證,我從東境回來之后,還能在這里創辦事業,也不會被人襲擊!”
蘇皓微微頷首,表明自己對席開朗的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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