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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長則是不疾不徐的道:“左司長,你愧為監察司長,有眼不識泰山。連好人壞人分不清楚,這么容易被帶節奏,我看你趕快辭職得了!”
現在高嬋和蘇皓在他旁邊,他便是出言譏諷起來。
“你什么意思?現在人證物證俱在,你還想抵賴不成?”左詞繼續說道。
欒院長道:“實話告訴你,我也是今天才知道你父親中了毒,還是蘇先生查出來的,銀針之所以是黑色的,恰恰是因為你爸把人下毒了。”
“既然下了毒,為什么你們之前的檢測報告沒有檢測出來?難不成,是你們作假不成?”左詞繼續道。
緊接著,他看向正在病床前的蘇皓:“還有,看你打扮,不像是個醫生吧?你為什么會出現在我爸的病房里?”
蘇皓嗤笑一聲:“真不知道你這個司長怎么當的,是不是靠著你爸的關系啊?”
說話的一句話戳中了他的要害。
左詞的面色微變。
蘇皓繼續說道:“我和嬋兒今天都是剛到這里,我們有什么動機,來加害你家老爺子?這些你家老爺子的兩份檢查報告,你自己看一下。”
蘇皓將放在桌面上的兩份檢查報告拿給了他。
左詞面色僵硬的接過兩份報告,看了起來。
“這又能說明什么?第一次的檢查報告沒有毒,今天的檢查報告有毒,這么說,你們是在今天之前,給我爸下的毒?”左詞一字一句的分析道。
他現在依然懷疑是蘇皓和院長對他爸下的毒。
蘇皓笑了笑:“你不懷疑整天陪在你父親旁邊弟弟,反而懷疑我這個今天剛來醫院的人?我也是笑了。”
“你說你是今天才來的醫院,你怎么證明?你聽口音像是外地人,有沒有機票火車票,拿出來給我看看,就算你是今天才來的,你就不能指示院長,在這幾天下毒?”左詞看著蘇皓,逼問道。
他現在一口咬定是蘇皓下的毒。
在他看來,左券是自己的弟弟,從小在他家長大,而蘇皓是陌生人,一定是覬覦博物館的文物,想讓自己父親多在醫院耽誤幾天,好趁亂去博物館偷文物。
他的父親是博物館的館長,經常有人想要威脅他父親要文物,也因此,他大學畢業之后考了監察司,就是想為自己的父親提供庇護。
蘇皓笑了,他今天和高嬋是坐直升機過來的,的確是沒有機票和火車票。
想了想,蘇皓覺得這個時候,只能用高嬋的身份來自證清白了。
他當即伸手指向一旁的高嬋,開口道:“不知道這位女士,你認不認識?”
高嬋一直在冷眼旁觀,一言不發,想看看蘇皓如何解決這場鬧劇。
左詞聞言,朝著高嬋看過去一眼,當即感覺有些眼熟。
但是卻認不出來。
“如果你覺得東境的新武王也想要靠這種手段謀求你爹的文物,你的腦子,真應該好好治治了。”蘇皓不無嘲諷的說道。
眼前的左詞,實在是讓他感覺有些腦子不夠用,配不上監察司司長這種職務。
聞言,左詞當即大驚失色。
他起先有些不信,然而瞬間,便是掏出手機,仔細搜查了一番。
只見手機上的東境武王的照片,和眼前的高嬋一模一樣。
鑒定之后,他立馬關了手機,對著高嬋就是九十度的鞠躬:“不知高武王駕到,罪該萬死!”
武王聲名赫赫,也只是在體制內的高層之中。
而左詞對于眼前來自東境的高武王,卻是只聽過她的名字,并不怎么熟悉。
一個小小的監察司長,距離武王的位置,還差了整整十萬八千里。
他是萬萬沒有資格,也沒有實力,去接觸到高嬋這樣的女人。
一旁的左券,聽說是高嬋高武王來了,當即便是雙腿顫抖起來。
對于眼前的高武王,他也是萬分的畏懼。
如果高武王在場,那么豈不是說明,他的算計出了錯誤?
而他的陰謀,也即將敗露了?
而站在左詞旁邊,一直沒有說話的左倩此時一臉震驚。
她也是沒有想到,會在這里遇到一位封疆大吏一般的人物。
就仿佛古代的一位平民,遇到了皇帝一般,整個人,渾身都充滿了不自在的感覺。
蘇皓看向左詞,戲謔出聲:“左司長,現在,還要懷疑我們嗎?”
左詞低下了頭,他現在對于眼前蘇皓和高嬋懷疑,煙消云散。
忽然之間,他想到了蘇皓方才說的一句話,看向了左券,眼中爆射出一道寒芒:“左券,你老實交代,父親是不是你下的毒?”
“不.....不是,不是我,下毒的既然不是高武王和眼前的這位年輕人,一定是另有其人,要大力進行搜查!”左券眼神躲閃的說道。
左詞此時又沒話說了。
在他看來,暫時拿不出證據來證明是自己弟弟下的毒,他便是將目光看向眼前的蘇皓道:“這位先生,關于下毒的兇手,先生是否調查出來了?”
蘇皓雙眼看向旁邊的左券道:“事已至此,你還是不愿承認是吧?”
左券此時心中轉過無數個念頭。
最終,他下定決心,打算來個死無對證。
現在沒有證據證明是他下的毒,而且老爺子不會醒來,那么就一口咬定不知情,誰都拿他沒辦法!
他當即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說道:“你們為什么要懷疑是我,難道就因為我是我爸收養的嗎?我爸從我五歲的時候就把我領回家,供我吃,供我穿,供我讀書,我讀書不成,他又親自帶我,在他的博物館的做事,愿意等他退休之后,把博物館館長的位置留給我,我怎么會害我爸?你說我給我爸下毒,你的良心不痛嗎?”
說到最后,他甚至于倒打了蘇皓一耙。
蘇皓聞言,一聲冷笑:“好,我就把你們老爺子救醒,讓你們老爺子親口說,是誰給他下的毒!”
說完,蘇皓當即掏出一把銀針,然后對著老頭子的身體各處進行施針。
緊接著,一彈手間,銀針同時發出一聲嗡鳴。
漆黑如墨的血液,便是從銀針孔中流出。
蘇皓這一次用的是空心銀針,專門做拔毒用。
方才蘇皓扎的幾針,為的是封住他的穴道,將他體內的毒血逼到一個固定的位置。
左哲彥體內的毒血,正在一點點的被排出體外。
眼前的左詞,左倩和左券三人,再也不敢阻止蘇皓治療。
一旁的欒院長,看見蘇皓的操作,此時也目瞪口呆。
蘇皓的這種手法,簡直神乎其技,他只在一個老國醫的手中的見識過。
咳咳.....
三分鐘后,躺在病床上的左哲彥開始咳嗽起來。
數口毒血咳出,將白色的床單都染黑。
毒血咳出之后,他的體力恢復了起來。
左詞和左倩看見父親醒來,大喜過望,連忙走到了病床前。
而一旁的左券見狀,當即大吃一驚,一步一步的朝著病房的門口挪去。
“左券,你給我站住!”左哲彥看見即將逃跑的左券,一口喝道。
“爸,你醒了,我去撒泡尿,等會兒來服侍你。”左券當即被嚇住了,連忙轉身,朝著門外跑去。
然而他的左腳剛踏出房門,身體便是不由自主的被蘇皓一把給拽了回來。
蘇皓一把將他提起,重重的摔在左哲彥的病床前。
“你.....你為什么要下毒害我!”左哲彥指著左券的,惡狠狠的問道。
“爸,這.....”左券支支吾吾的說不出來。
“快說,你為什么要害咱爸!”左詞此時怒不可遏,一腳重重踹在他的胸口上,將他揣在地上。
旋即上前,一腳重重的踩在左券的胸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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