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都一大早過來找我?”楚星辰沒看到晚冬就知道她可能在忙,胡亂洗了一下臉,整理了一下頭發,怕沈蒼竹等急了,看衣服也沒那么亂就沒換直接出去了。
“沈側君,有什么事嗎?”她怕有什么急事。
沈蒼竹聽到楚星辰還沒起來,守禮地站在院子里,并沒進屋,“是有件事要殿下去看。”
他言語之間難得有些急切,“殿下快跟我過去,遲了可能就沒有了。”
楚星辰一聽立刻加快腳步,“是什么?”
“殿下看到就知道了。”沈蒼竹率先往外走,“容我給殿下帶路。”
沈蒼竹帶著楚星辰走到比上次的亭子還偏的一個小亭子,看樣子似乎很少有人來。
“就是這里,幸虧趕上了。”
沈蒼竹走在前面,先松了一口氣,楚星辰很快理解沈蒼竹的意思了。
因為她竟然在不遠處看到了一道彩虹,在早晨的陽光下,美得不真實。
“彩虹!”
“嗯,彩虹,我今日走到這里看到還以為自己看錯了,風安城冬日冷,少有彩虹,我也是第一次看到。”
沈蒼竹每天早起都會走一走,早上看到彩虹后,他不知怎么的就想起貴太君宴會上,他偶然聽到的楚星辰可惜沒有彩虹棒棒糖給楚星海的話。
彩虹棒棒糖是什么他不知道,但看到這彩虹,就想讓楚星辰看看。
“我讓抱樸去看小皇子有沒有醒,想著醒了就讓他也來看看,抱樸現在還未回,可能小皇子還沒醒。”
“他沒醒就沒辦法了。”楚星辰很高興,這是她第一次在大楚看到彩虹,很想記錄下來,可惜沒有手機。
“不能將這畫面保存下來,太可惜了。”
沈蒼竹聽了眸光一動,卻沒說什么。
彩虹很美麗,但因為去叫楚星辰耽擱了時間,所以很快沒了,楚星辰只能慶幸她沒多啰嗦出來了。
“看了彩虹,今天肯定是幸運的一天。”
“是,天冷,殿下我們先回吧。”楚星辰沒穿披風,沈蒼竹出來時沒注意,此刻反應過來忙道。
他捏著自己的披風有些猶豫要不要給楚星辰。
“好。”被這一提醒,楚星辰也覺得冷了,聞言轉身走。
“等等。”沈蒼竹站在楚星辰身后,面色微微一變上前,“殿下您受傷了”
“沒有啊。”楚星辰懵。
“那為何有血?”
楚星辰順著沈蒼竹的視線回頭一看,臉瞬間爆紅,直接捂臉蹲下,“我...我沒受傷,沈蒼竹你快走,你去不敢我找晚冬,讓她來這里找我。”
來大姨媽了!她竟然不知道自己來大姨媽了。
這是穿越過來第一次來月經,楚星辰之前沒想到這事,而且來得根本沒感覺,看血跡是睡著的時候來的。
偏偏早起后晚冬不在,她也沒換衣服直接出來了。
就這么巧合的,竟然被沈蒼竹看到了。
楚星辰再次在沈蒼竹面前社死了。
沈蒼竹看著蹲地的楚星辰,因為她的反應,遲鈍地想到了什么。
反應過來后,沈蒼竹的脖子瞬間通紅,他呆了一下,飛快解下身上的披風,披到楚星辰的肩膀上,“這里太冷了,還是我送你回去吧。”
披風還帶著沈蒼竹的體溫,讓楚星辰的臉更熱。
“謝謝。”楚星辰抓住披風,猶豫了一下飛快站起身,“我自己先回去也成。”
她現在只想離開這尷尬境地。
“嗯。”沈蒼竹應了一聲,卻還是跟在了楚星辰身后。
楚星辰能感覺到他的腳步,卻故意裝作沒聽到。
披風有點長,楚星辰揪著披風在前面小步蹬蹬走,沈蒼竹在后面慢慢跟著。
楚星辰只能慶幸,剛才一路出來好像沒遇到什么人,不然她真的想死一死了。
剛才還說什么看到彩虹會是美好幸運的一天,現在看是尷尬的一天。
金華殿,晚冬因為有事要處理就出去了一下,結果回來看楚星辰不在,凌洲也不見了。
聽宮人稟告是沈蒼竹來了,晚冬就沒去找,而是整理床鋪。
本來晚冬昨晚沒聽到什么動靜,可看到床上的痕跡卻愣住了,這血....
“難道是...”晚冬心砰砰跳,正想著忽然聽到楚星辰回來了,身上披著沈蒼竹的披風,臉紅通通的。
沈蒼竹跟在她后面,看到她后,也沒多說頷首告退,神色竟有些不自然。
晚冬看看楚星辰身上的披風,再想想沈蒼竹的臉色,正頭腦風暴,楚星辰忽然靠在她肩膀上。
“晚冬,我好丟臉,我要離開地球去火星。”
“火星是哪里?殿下怎么了?”
“我來那個了。”
晚冬頓了一下:“...哦。”
“晚冬你怎么這么冷淡,而且還很失望的口氣,都被沈蒼竹看到了,啊啊啊。”楚星辰捂臉,“我太丟人,太太太丟人了,我竟然沒看到。”
“殿下,還是快來洗漱吧。”
大楚自然沒有姨媽巾,不過月事帶做得挺好的,倒不是以前看過的什么布條和草木灰,可能她是太女吧,所以是特制的。
不知道什么料子,軟綿綿的,吸收力也很強,但是...還是沒有姨媽巾方便好啊。
楚星辰瘋狂想念姨媽巾。
等整理好出來,看到沈蒼竹的披風,楚星辰摸了摸,有些矛盾是洗了還給他,還是重新給他還新的?
不行還是重新給他新的吧,不過不管怎么還,她這兩天暫時不想看到他了,太社死了。
之前姨媽來得無聲無息,過了一會卻開始疼了,楚星辰躺在床上,被子里放著湯婆子,整個人還是蔫蔫的。
另一邊,負責專門漿洗太女貼身衣物的婆子,看到床單后手都抖了一下。
她昨晚恰巧看到凌洲去了太女房中,一夜未走,第一反應就是:太女落紅了,對象是凌少卿。
她倒是也沒多說,可她的異常瞞不過人。
驚鴻殿,蕭忘正忙著算賬做賬,謹言黑著臉進來,“少卿,太女可能和凌少卿圓...圓房了。”
蕭忘放在白玉算盤的手一頓,失聲了一瞬,“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