慘死新婚夜,嬌嬌王妃浴血成凰

第64章 寂無哥哥,救我

凌越應了一聲是,轉身退了下去。

蕭臨淵靠在椅子上,想要小憩一會,可是閉上眼睛,他總是會回憶起那種感覺。

就像是一根羽毛落在了他的心頭,抓不住又舍不下。

他覺得可能是自己太清閑了,才會胡思亂想,于是努力讓自己忙碌起來。

可即便如此,夜里,他還是做了個夢。

夢中的他似乎是被禁錮了一樣,身上的女子肆意地親吻著他。

那柔軟的雙唇從他的臉劃過,落在他的喉結上,又是咬又是吻。

他被這種感覺折磨得既痛苦又快活,最終在他掙脫束縛的時候,將在他身上肆意妄為的女子狠狠地壓在身下。

她在哭,那是一種勾魂攝魄的哭聲,慢慢地那哭聲變了腔調,脆生生的帶著一絲稚嫩在叫他:“寂無哥哥,救我。”

蕭臨淵一下子從夢中醒了過來,他恍惚了片刻,起身坐了起來,然后伸手揉了揉有些疼的頭。

生平第一次,他做了這樣的夢,夢中的女子他雖然看不清楚樣貌,但也知道那是誰。

蕭臨淵覺得自己可能是瘋了,他怎么能……

他心煩意亂地坐在床上緩了許久,才將身上的褻衣換了下來,連同昨天穿過的衣服一起,丟給了門外的凌越道:“拿去燒掉。”

凌越詫異的抱著衣服,不知道大人這是怎么了,直到發現那穿過的褻衣上染了可疑的痕跡。

他瞪大眼睛,看著已經閉上的房門。

不得了,他們家大人鐵樹開花了?尋常男人到了這個年紀早就開葷了,可是他們家大人寡淡得像個和尚。

以前在甘州的時候,也有不少千金小姐秋波暗送,可是他們家大人就跟眼瞎了一樣,瞧都不瞧。

以至于他都懷疑,他們家大人是不是斷袖,但是現在,這疑惑終于消了,他們家大人是個正常的男人。

凌越抱著衣服,激動得想哭,恨不得昭告全天下,轉念一想還是算了吧,保命要緊。

葉沉魚不知道,因為她昨日荒唐的行徑,讓蕭臨淵受盡了折磨。

回到蕭府后她整個人都放松了下來,睡得比平日里都要香。

一大早,葉君澤來看她,還端了一個魚缸,里面兩條紅色的小錦鯉正游得歡快。

她喜歡的不得了,問道:“哥哥,這是打哪弄的?”

葉君澤道:“之前買給你養著玩的,忘了給你,你養傷也不能四處行走,怕你悶,就給你端來了。”

“謝謝哥哥。”

葉沉魚趴在魚缸前,盯著那兩只小錦鯉,然后捏了幾顆魚食喂著,就聽葉君澤問道:“之前聽清和公主叫你小錦鯉,她說你之前有個錦鯉玉墜,后來卻丟了?”

“是丟了。”

葉沉魚想到自己的那個錦鯉玉墜有些惋惜:“十歲那年我生了一場重病,那玉墜就不見了。”

門外,蕭臨淵聽著這話腳步一頓,卻是沒有進去,而是閃到了一旁,靜靜的聽著屋里兄妹兩人的對話。

葉君澤道:“你如果喜歡的話,就讓爹給你再雕一個,保準雕得一模一樣。”

葉沉魚卻搖了搖頭:“那玉墜本就是護身用的,丟了可能是為了我擋了災,再雕一個就不必了,這兩條小錦鯉我也挺喜歡的。”

她看著魚缸里的兩只小錦鯉,忽而想起前世蕭臨淵叫她小魚兒。

但她自重生后和蕭臨淵相識以來,他倒是從未這么叫過她。

正想著,就聽門外傳來綠珠的聲音:“蕭大人。”

蕭臨淵方才有些出神,未曾留意到綠珠。

他斂住思緒,走了進去。

葉沉魚看見他,甜甜地喚了一聲:“小舅舅,你來得正好,快看哥哥送了我兩條小錦鯉,好漂亮啊。”

蕭臨淵陰沉著一張臉,掃了葉君澤一眼,他讓他照看這兩條小魚兒,沒讓他送給嬌嬌。

葉君澤被他盯得心里有些發毛,還莫名的有些心虛,不過轉瞬間他就反應了過來,他心虛什么?

這兩條魚本就是他買的,要送給妹妹的。

但男人的氣場太強,太有壓迫之感,葉君澤架不住只能輕咳了一聲:“我先回去溫書了。”

留下這話,他就溜了。

葉沉魚倒也沒有在意,她惦記著兇手的事情,問道:“回春堂那邊有動靜了嗎?”

蕭臨淵看著她,莫名地又想起昨夜做的那個夢。

因為一個夢,攪得他心緒不寧,做什么都提不起精神來。

想著不見她便好了,可路過紫藤院的時候,還是忍不住想過來看看。

“沒有,她沒有去。”

蕭臨淵移開視線,伸手彈了彈桌上的那個魚缸,里面的小魚兒興奮的亂游一團。

葉沉魚一臉懊惱的樣子:“竟然沒上鉤?”

她還以為自己的主意很好,結果落了一個空,這都過去了一個晚上,她如果真的害怕,早就讓人去回春堂買藥了。

葉沉魚有些挫敗的樣子,她托著下巴道:“她不上鉤,再想抓她可就難了。”

“怕什么,是狐貍總會露出尾巴的,這次讓她逃了,下次便是她的死期。”

蕭臨淵眸底閃過一抹冷意,他抬頭不經意間看見博古架上放著的那個機巧盒。

他愣了那么一瞬,伸手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問道:“方才聽你跟你哥哥說,你十歲那年生了一場重病,是怎么病得?”

葉沉魚道:“我不記得了,大夫說我發燒差點把腦子給燒壞了。

怎么病得發生了什么,倒是一點都沒有印象了。”

那是五年前的事情,她只記得自己在莊子上避暑,卻染了一場大病,命都差點丟了。

醒來后她渾渾噩噩的,整個人都有些癡癡傻傻的,養了半年多才慢慢好起來。

蕭臨淵端著茶杯的手緊了緊,就在這時,門外傳來凌越的聲音:“大人,沈大人請你過去一趟。”

他穩了穩心神,將杯中的茶水飲盡,然后站了起來道:“你好好養傷,別亂跑。”

留下這話,他就轉身走了出去。

待出了紫藤院,蕭臨淵突然扶住了墻,似乎是有些痛苦的樣子。

凌越驚道:“大人,你怎么了?”

蕭臨淵搖了搖頭,他深吸了一口氣,平復下心底波瀾起伏的情緒,然后又好似沒事人一樣,出了府。

來到大理寺,蕭臨淵被帶到了一間廂房,就見醫官正在給一個面色蒼白的少年施救。

沈崇禮站在一旁有些焦急地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