慘死新婚夜,嬌嬌王妃浴血成凰

第277章 當年往事

第277章當年往事

林若謙攏了攏衣袖,唇角微微一扯隨即消失的無影無蹤,他靜靜的站著,聽著林遠清講訴那段過去。

那是林遠清命運的轉折,亦是他揮之不去的噩夢。

“我并非世家大族出身,能有今日的榮光皆是因我背叛了自己的兄弟得來的!”

林遠清想起那人心緒有些復雜,他道:“他是鎮國公府的二公子月知賢,為人灑脫豪放,待人以誠。

而我當時不過就是一個進京趕考的寒門書生,有幸與其結識奉為知己,他將我引薦給當時的太子,也就是如今的陛下。

那時候的太子廣納賢才,扶持寒門子弟,其中便以顧魁為首,當時的他和太子形影不離,風光無限。

可是后來不知是因為何故,太子和顧魁之間的關系突然惡化,當時朝中有傳言都說他已失寵。

我從月知賢那里打探出,原來顧魁涉及一樁滅門慘禍,而鎮國公府將此事告到了太子那里。

太子令鎮國公府暗中調查,而我……”

林遠清搖了搖頭,神情難辨:“顧魁知我與月知賢交好,便將我灌醉從我口中套出了他失寵的真相。

顧魁得知是鎮國公府在從中作梗,便想將其除去,可太子和太子妃情深意篤,要除掉鎮國公府哪有那么容易?

于是他想到了給鎮國公定一個謀反的罪名,用謝家眾將士的鮮血來鋪就他的青云之路。”

說到這,林遠清深吸了一口氣,繼續道:“他找到了我,將他的計劃告訴了我,因我擅長模仿別人的筆跡。”

年少時的他,寫的一手好書法,尤其擅長臨摹。

林若謙皺著眉頭,滿是狐疑的問道:“理由呢?月知賢視你為知己,你背叛他的理由又是什么?”

“呵。”

林遠清譏笑一聲:“榮華富貴,高官厚祿這些就是理由,顧魁說以我的官職若想做到一品,少說也要二十年。

他說以后會有更年輕更有才華之人將我取代,他說月知賢對我并非真心,說我不過就是他身邊的一條狗。”

他閉了閉眼睛,隨即又睜開,自嘲道:“其實他說的沒有錯,月知賢身份尊貴,而我出身貧寒和這樣的人結交我是自卑的。

我小心翼翼的討好,還要忍受別人對我的指指點點,跟條狗也沒什么區別。我也想做人上人,想讓別人來討好我。”

林若謙聽著這話滿臉憎惡,他冷聲道:“你太過自謙了,狗尚有護主的衷心,你有什么?白眼狼還差不多。”

林遠清一噎卻又無語反駁,是啊,他連條狗都不如。

他道:“除此之外,還因為我的妹妹,她戀慕太子整日郁郁寡歡。

可太子當時不知被月家的小姐灌了什么湯,就是不肯立側妃,妹妹說太子妃不死,她永遠都沒有機會。……

可太子當時不知被月家的小姐灌了什么湯,就是不肯立側妃,妹妹說太子妃不死,她永遠都沒有機會。

于是我動了心念,答應了顧魁同他合作,但我當時也很擔心,怕太子不會相信。

但顧魁卻好似胸有成竹,我決定賭一把,便幫他偽造了月老國公同大昭王的往來書信。

而顧魁則盜取了邊防圖,送去了大昭王的手里,就這樣謝家三十萬大軍被昭王圍困,戰死沙場。

太子大怒,下令徹查,最后在鎮國公府的書房里搜出了通敵賣國的證據,顧魁帶領群臣諫言逼迫太子處死鎮國公府滿門。

而太子許是迫于朝臣和百姓的施壓,便給鎮國公府定了罪,甚至不等三司會審,直接令人包圍了鎮國公府血洗了滿門。”

林遠清至今都記得當日的場景,鎮國公府尸橫遍野血流成河,府上奴仆下人都未曾幸免,連年幼的孩童包括其中,悉數斬殺。

昔日輝煌無限的府邸淪為了煉獄,他腳踩著鮮血,看著他的好友躺在地上死不瞑目。

百年世家就這么輕而易舉的毀于他手,那一刻,他竟覺得有些暢快。

林若謙緊握著雙手,聽完整件事情的經過,他只覺得自己身上流淌著的血脈無比的骯臟。

他看著林遠清怒目斥道:“為了一己私利,謀害三十萬將士,讓大盛丟了數座城池,你們的良心難道都不會痛嗎?”

“良心?”

林遠清笑出聲來,他道:“謙兒,你覺得這件事當真是我的錯嗎?我和顧魁合謀做局,但要了鎮國公府滿門性命的人不是我們,而是陛下。

你應該去問問陛下的良心會不會痛,以我對陛下的了解,他如此聰慧又豈能不知鎮國公府是被冤枉的?

但他為了自己的皇位,為了消除民怨堵住幽幽眾口,舍棄了鎮國公府,但凡他不對月家小姐用情至深,就不會有這禍事。

我以為他們情比金堅,可原來陛下才是真正的涼薄之人,你看只有這至高的權利才是最重要的。”

他看向林若謙,譏笑道:“你不也是這樣嗎?否則怎么會將我軟禁起來,奪了我的權呢?

所以,我做的這些沒有錯,害死謝家三十萬將士的不是我,害死鎮國公府滿門的也不是我,我有什么錯?”

話音方落,一塊寫著鎮國公府滿門的靈牌位落到了他的面前。

林遠清嚇了一跳,下意識的往后躲去,緊接著一道白影飛來,他的身子重重的倒在地上,胸口被人狠狠的踩住。

抬頭一瞧,竟是個披頭散發的女子,這女子正是之前嚇他的那個鬼影,也是將他打成重傷的那個江湖女子。

“沒有錯,那你怕什么?沒有錯,你為什么要將鎮國公府滿門亡靈鎮于玄清觀下?沒有錯,你為何躲在玄清觀尋求神仙庇佑?”

殷紅袖滿臉怒容,她拽著林遠清的頭發將他薅起來,然后一腳踹上他的腿彎,就聽砰的一聲,林遠清重重的跪在地上。……

殷紅袖滿臉怒容,她拽著林遠清的頭發將他薅起來,然后一腳踹上他的腿彎,就聽砰的一聲,林遠清重重的跪在地上。

而他面前是那塊用鮮血寫成的靈牌位。

“本姑娘今日就教教你如何做人?”

殷紅袖拽著林遠清的頭發,一下又一下的重重的磕在鎮國公府的靈牌位面前。

他的頭狠狠的撞擊著地面,沒幾下林遠清就血流滿面,頭暈目眩,嘴里發出痛苦的呻吟,喊道:“謙兒,救我……救救我。”

林若謙漠然的站在原地,無動于衷道:“這是你應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