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8章真是殘暴啊
男人正是默影,他正打算回去復命,誰料這地宮竟闖入了不速之客。
他愣了一下,還不待他有所反應脖子上便已經橫了一把劍。
葉君澤的劍抵在了默影的脖子上問:“地宮內有多少人?有沒有另外的出口?”
默影不說話。
葉君澤怕此人是個死士,便捏著他的下巴想看看他嘴里有沒有藏毒丸之類的東西,卻見這人竟沒有舌頭。
確切的說是他的舌頭和云川一樣,被人給割掉了,只怕這地宮里的人大都是和他一樣的。
顧魁簡直毫無人性。
“他不能說話。”
葉君澤問著蕭臨淵:“這人要怎么處置?”
蕭臨淵看向默影,淡聲道:“留他一命!”
默影眸光一動,似是沒想到蕭臨淵竟會放他一馬。
他都已經做好赴死的準備了,畢竟像他這樣的人只是螻蟻,又有誰會在乎他的生死?
凌越怕默影不老實,掏出隨身攜帶的繩子就要將人給綁了,誰料默影突然伸手摸向了自己的懷里。
他頓時警覺,掐著他的脖子:“你想做什么?王爺好心饒你一命,別不識抬舉!”
眾人看向默影就見他手中拿著一張紙,是要遞給蕭臨淵的。
蕭臨淵伸手接過,掃了一眼圖紙上的內容不免有些意外。
這圖紙竟然是地宮的輿圖,上面清晰的標注著里面的機關所在,以及巡防分布和地宮的安全出口。
葉君澤拿著那張圖紙,有些懷疑的問道:“會不會有詐?以顧魁的陰險程度怎么可能會讓暗衛隨身攜帶這個東西?
唯一說得通的解釋,就是要請君入甕,故布迷陣好讓我們上當。”
默影聞言匆忙搖了搖頭,用手比畫著什么。
葉君澤看得一頭霧水:“他在說什么?”
蕭臨淵從葉君澤手中接過那張圖紙,無論是線條、字跡、圖畫都非常干凈,尤其是那字。
他恍惚中想起長公主給他的那幅畫里,他見過同樣的字跡,只是少了些瀟灑多了一些沉穩。
蕭臨淵看向默影問道:“這圖是關在里面那人畫的?”
默影點了點頭。
葉君澤震驚不已,他問著蕭臨淵:“你是怎么知道的?”
蕭臨淵輕輕撫摸著圖紙上的文字道:“這字跡我見過,我爹娘大婚的那幅畫上有他的題字,和這字跡一模一樣。”
赤焰也是一驚,他看了看默影又看了看蕭臨淵:“可是這人不是顧魁的心腹嗎?
難不成是你父親偷偷畫了這張圖被發現了,這暗衛要將其交給顧魁?”……
難不成是你父親偷偷畫了這張圖被發現了,這暗衛要將其交給顧魁?”
這是唯一說得通的解釋了。
葉君澤卻道:“如果是這暗衛背叛了顧魁,打算救江珩出去呢?
顧魁割了他們的舌頭,將他們變成口不能語的廢人,你覺得會有人真心效忠他嗎?
他用極其殘忍的方式控制他們,終將會遭到反噬,報應在他自己頭上。”
這也是他看不上顧魁的原因。
雖然京城貴族都養著親信心腹,他們要么以名利、美人、財富為誘讓他們效命,還有以毒、親屬等威脅的方式來控制他們。
當然也有為報恩情的,蕭臨淵身邊的人大多數都是受過他的恩情,以及被他的魅力所折服,心甘情愿為他效命。
蕭臨淵拿著那張圖紙,想的卻是他父親。
他以為他被人囚禁二十年早已磨滅了心智,頹廢不堪。
但其實,他并沒有放棄,他能策反顧魁身邊的人送出這張圖紙,想必也是花了很多的功夫。
他沒有讓他失望!
蕭臨淵深吸了一口氣,對著默影道:“帶我去見他。”
默影點了點頭,然后在前面帶著路。
赤焰不禁暗暗在心中佩服蕭臨淵的魄力。
要知道萬一賭錯了那可是滿盤皆輸,尋常人可不敢以此為賭。
一行人在默影的帶領下入了這地宮,因為已是深夜,地宮內的人基本都睡下了。
這些人被關在暗無天日的地方,守著一個腳不能行的廢人早已磨滅了斗志,人也變得懶散起來,是以守衛松懈。
一路走來,就只遇到兩個守在地宮入口的侍衛,且睡得很沉,輕而易舉的就被放倒了。
來到地宮中心,更是一片安靜。
默影領著他們朝著關押江珩的房間走去,誰料正碰上出來如廁的總管顧忠。
見地宮內闖進來一些陌生人,他睡意全無嚇得大喊了一聲:“來人啊!”
葉君澤沒想到這地宮里竟還有會說話的,他將人給擒住,但是已經晚了,他的呼聲驚動了地宮里的侍衛。
只見數十個身穿黑衣的侍衛將他們團團圍住。
顧忠被葉君澤挾持著,他四十多歲的年紀,因為和顧魁有些舊情所以尋得這么一個差事,當了總管。
這二十年來他過得順風順水,可惜數月前他們的行蹤被人發現。
楊家老宅淪為一片廢墟,他被迫來到這個不見天日的鬼地方。
可是沒想到,他們躲在這里還是被人給發現了。……
可是沒想到,他們躲在這里還是被人給發現了。
“你……你們是什么人?”
顧忠結結巴巴的,他見默影和他們在一起,頓時怒罵道:“好你個默影竟然出賣相爺,你是活膩了不成,別忘了你的命還握在相爺手里。”
這些為顧魁效命的,都是被脅迫的,默影不僅被割了舌頭,還中了毒,而解藥在顧魁手里。
不止是他,這地宮里的每一個人皆是如此,而顧忠就負責發放他們的解藥。
只是任憑顧忠怎么罵,都不會有人給他回應,因為默影不會說話。
倒是葉君澤看不慣顧忠這般囂張的氣焰,他手中的劍一揮,干脆利落的就砍掉了顧忠的一根手指。
一聲慘叫在地宮內傳開,周圍的侍衛見狀嚇得紛紛后退了一步。
赤焰嘖嘖兩聲:“真是殘暴啊。”
說著又道:“只砍一根手指哪夠,干脆全都砍了吧,舌頭就留到最后。”
周圍的侍衛們:“……”
到底是誰比較殘暴啊?
顧忠疼得額頭冷汗直冒,他享了二十年的福哪曾受過這樣的苦。
知道這幾位不是善茬,他也不敢在囂張了,苦苦哀求道:“幾位好漢饒命啊,有話好說,有話好說。”
赤焰嗤之以鼻,他還以為這是個硬骨頭呢,原來就是一慫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