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近月——”
君霖逮住先前走在江近月身邊的人,逼問了好幾個才問出來,說看到她被一個戴帽子的人拉走了。
戴帽子的人……
他抬頭一看,大街上戴帽子的人不少,身邊卻沒有江近月。
君霖急得滿頭大汗,她一定是出事了,否則絕不會不回訊息。
正不知如何是好時,眼前靈光忽現,君霖看都沒看清楚,伸手接住,打開一聽卻是當康獸焦急的聲音。
“公子,錦心失蹤,速歸!”
錦心也丟了?!
君霖未及多思,立即回復當康獸:“速來當陽街匯合。”
一刻鐘后,當康獸知春與君霖匯合。
三人相見,皆是一副焦色。
當康獸見公子神色有異,四下一看不見江近月,便問:“公子,怎么不見江姑娘?”
“江近月被人帶走了。”
“帶走了?是江姑娘的熟人么。”
君霖搖了搖頭:“應當不是。”
“啊?那她怎么……”當康獸忽然想起什么來,問君霖,“公子,江姑娘什么時候不見的?”
“不久前。你問這些做什么?”
當康獸道:“錦心也是不久前,都是女子,該不會是……”
話音未落,主仆二人對視一眼后,君霖突然拔腿就往燕府方向跑。
當康獸叫知春趕緊回江府,便追上君霖提醒:“公子,瞬移術!”
大地忽而風起,待風止時,君霖已經出現在昆悟的房間門口。
哐當一聲響,君霖一腳踹開了昆悟的房門闖了進去。
待屋里的人抬頭時,就聽見君霖沒頭沒腦的問道:“哪里有搶女人的?”
昆悟聞言愕然地警告君霖:“你莫亂來!”
“錯了。”君霖一急就語無倫次,“江近月被抓了!”
“你說什么?阿月!”昆悟一下子站了起來,連連問道,“在哪里丟的?幾時丟的?”
“不知道。”
“你怎么能不知道?”
君霖被他吼了也渾不在意:“搶女人,你知道在哪里吧?”
“百花閣?”昆悟稍稍冷靜一想,搖頭道,“不對,他們不敢。”
“山頭,土匪,暗樓,吃人的,神界的,這些,你快想想。”
昆悟聽到這些亂七八糟的暗語,臉色陰沉,旋即朝門口喊道:“叫李叔過來。”
“都什么時候了,你還——”話說一半,君霖驀地住了嘴。
等李叔進來,昆悟問他:“李叔,江中近些時候可有民女失蹤的事情發生?”
“公子突然問這些做什么?”
此言一出,不消細問,定是有的。
君霖動了動唇,強忍著沒出聲,示意昆悟快問。
“在何地?”
李叔似有顧慮,看了君霖一眼,方才說道:“云霧山。”
話音未落,見自家公子和君公子齊齊抬腳往外走,李叔連忙問道:“公子要做什么去?那云霧山可不是普通的山匪窩,很多人進去就再沒出來過,太危險了,公子你別……”
“奉勸姑娘莫妄動!”
這人終于被江近月逼得開了腔,雖然用的是假聲,但好歹是說話了。
江近月賴坐在一塊石頭上,揉著自己的手,對他的威脅不以為意:“我受傷了。”
“在下并未碰到姑娘。”
“哦?”江近月抬手碰了一下男子的大布袍,面不改色地耍無賴,“喏,碰了!”
布袍男子:“……”
靜默了片刻,布袍男子再次出聲催促她:“該走了。”
“去哪?”
“姑娘勿要白費心思了,若是此時趕路還有得休息。”
“要走很遠嗎?”
男子從頭到腳都包裹在粗布袍里面,頭上的竹笠帽檐壓得非常低,江近月根本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
她之所以不怕,是因為從她假裝摔倒,那人下意識伸手來扶的時候,她便斷定,這人并不是窮兇極惡之徒,劫持她或許是迫不得已。
然而她以為迫不得已的布袍男子耐心告罄,再次冷聲催促:“在下耐心有限。若姑娘還是不聽勸告,在下不介意動粗。”
“不必!我歇好了。”跟著君霖這段時日,江近月最大的改變就是學會了識時務。
見她終于聽話,布袍男子暗暗松口氣,對著有白霧的方向說:“走那邊。”
彼此,昆悟和君霖已經跟著指路的老翁到了城門口。
“出城往南三十里,再穿過一片小樹林便是云霧山的山腳了。”
“多謝老翁。”昆悟向唯一愿意指路的老翁道謝后,正要走,又被老翁攔住了去路。
老翁許是年紀大了,半天才認出道謝的男子乃是燕遲歸,聯想到他要去的地方,他激動地問道:“燕公子可是去除那妖孽?”
“什么妖孽?”問話的是君霖。
“唉!公子有所不知啊。”老翁嘆了口氣,“大家不是不曉得云霧山怎么走,不肯給公子帶路實是怕被那妖孽纏上。”
君霖見多了有事就往魔界頭上賴的,因此語氣不怎么好:“哦?老翁為何不怕?”
“我怕什么?孤家寡人一個,已是半截身子埋黃土的人。要是能用這條老命換那禍害人的妖孽伏誅,老頭子甘愿赴死!”
老翁這番話與李叔所講出入甚大,昆悟思忖著,可能是李叔瞞了他一些事情,于是問老翁:“老翁能否告知一二。”
“燕公子客氣。這事兒要從十八年前說起了。”
君霖一聽急了:“能否長話短說,我們趕著去救人。”
“啊,救人啊,那,那可耽誤不得。”老翁急人所急,從懷里掏出一本冊子塞到昆悟手里,“這里頭都是老頭親筆所記,關于云霧山的。公子照上面的去錯不了。”
昆悟看了冊子一眼,再次道謝:“多謝老翁,待歸來便將此物歸還與你。”
“快走吧。”君霖一把奪過那冊子,邊翻邊對昆悟說:“馬太慢了,是御空還是……”
二人大步流星地往城外走,昆悟不知察覺到了什么,不等君霖將話說完,就打斷了他:“先出去再說。”
君霖反應極快,合上冊子往懷里一塞,很快,二人的身影就消失了。
黃州城三面環山林,一面臨江,為抵御自然災害和野獸的襲擊,城墻筑造的比一般州府的要厚實。
等二人經過那段黑魆魆的城門洞后,已經甩掉了不知是哪一路的“尾巴”。
君霖心情郁燥。揮袖一掃,只聽得轟然聲響,那扇合數十名壯漢才能推動的門已經關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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