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之反派饒命

310、虛與委蛇

郝繼續剛才的問題,“警察叔叔,我沒記錯的話,我們約的是明天吧,你不請自來是什么意思?”

被一個小孩子質問,警察有點面上無光,但也確實是自己理虧在先,于是他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我想著早來晚來不都是一個結果嗎?既然你忙沒空帶我來,我就自己過來,這也是合情合理的吧。”

然而郝卻絲毫不給面子,“你言而無信在先,如今又對我家人無禮在后,我不知道這合情合理在什么地方。”

警察立即黑了臉,“小子,你這是什么意思?”

郝勾唇,也不急著拆穿,“既然你說你是他的家人,現在大家都在這里,不如我們直接問當事人怎么樣?”

問當事人?

他壓根就跟人家無親無故的,就是個傻子也不會選他啊!

警察自然不能同意,“那怎么行,他現在老年癡呆不認得人,又跟你們待了這么長時間,當然是選你們了。”

“這樣啊,那就是說,如果你不是他的親人,他也分辨不出來是不是?”郝兩手一攤,“那我就更不讓他跟你走了,萬一到時候他真正的家人找來,我又該如何向他們交代?”

“不可能!”警察回答的很果斷。

郝挑眉。

警察自知失言,立馬找補,“我是說我就是他的家人,我帶走了他,自然也不會有其他人尋來。”

“這樣啊,你說的也沒錯,只是說起來,昨天我也沒有仔細詢問,這老爺子到底是你什么人啊?這親戚也分親疏遠近吧,若你只是個遠親,他不認識你也正常,不過想要安撫好他的情緒,還是得近親甚至至親來的最好。”

警察沉吟了一下,算了算年齡,也差不多,就大手一揮,“他哪里還有什么近親遠親的,他是我爸,也就只有我這一個兒子。”

喲呵,可以啊這人,上趕著給人當兒子。

不過想想賀國昌的身份,好像這也沒問題,畢竟不是誰都配當他兒子的。

就是不知道他這些話被對方那些直系親屬聽到了該是什么感想。

想來他們也應該快到了吧。

“那可真是我眼拙,竟不知道你和這位爺爺是父子關系,不過我覺得這也可以諒解,畢竟你們倆還真長得一點也不像。”

警察有些尷尬,含糊道:“都是兩只眼睛一張嘴,哪里不像了。”

“既然你說他是你父親,那么就問問他跟不跟你走吧。”說完也不待警察做出反應,郝就直接去問賀國昌:“……”一時不知道叫什么才好了,憋了半晌,“你……愿意跟你的這個兒子離開嗎?”

雖然老年癡呆,但賀國昌卻將郝記得很清楚,此刻聽他提問,又看了眼那個警察,忙不迭的搖頭。

像是生怕郝會將他交給對方,還往郝建軍身后躲,又覺得還不夠,竟直接跑回了房間里,只露出半個頭來,眼睛里滿是警惕。

警察看到這一幕,面色沉了下去。

郝心里暗笑,面上卻露出難色,兩手一攤,“警察叔叔,這你也看到了,他現在十分排斥你呢。”

警察面色不善地看了郝一眼,嘴角扯出一抹牽強的弧度,“沒事,帶回去慢慢就熟悉了。”

郝不贊同地搖搖頭,“這樣會刺激到老人家的,到時候他的病情會越來越重的。”

警察不爽的打斷他的話,“他是我爸,難不成我還能不如你照顧得好么?”

“說是這么一回事,但我就怕到時候老人若是出了個什么問題,你會將責任推到我們身上,畢竟言而無信的事情你也不是沒做過,到時候我們平頭百姓就是想伸冤也無處說呀。”

不得不說,郝還真猜對了,警察大的就是這個主意!

老人身體好不好,病情嚴不嚴重他半點不在意,反正人也不是他家的,到時候將人送過去,結了交情領了賞,在將責任推到這家人身上,然后給自己塑造一個見義勇為,救苦救難的高大形象,何愁職位不一升再升?

不過現在被人提起來,他自然不能這么說,“那怎么可能?你們可以我家老爺子的救命恩人,我怎么能恩將仇報呢?”

郝卻依舊搖頭,“我覺得叔叔還是在帶一些你們派出所的同志過來做個見證的好。”

警察拒絕,“大家都日理萬機的,這種小事實在不用勞煩他們。”

“那不行,方才就聽到你對我父親說要定我們非法拘禁罪與妨礙公務罪,還要讓他將牢底坐穿,這樣的大事怎么能被稱之為小事?為人子,我可不敢忽略這種‘小事’。”

被郝頂了這么半天,一點好臉沒得到,還總是吃癟,警察已經沉不住氣了,一張臉黑沉如墨。

“你這意思是不想交人了?”

“我說了,叫你們派出所的同事來做個見證擔保,我就放人。”

見證擔保個鬼!

若是他們知道自己為了搶功認人做爹,威逼百姓,那他這身警服也穿到頭了。

“我就是警察,我自己就可以為我自己擔保,你個小孩子懂什么!把人交給我,否則別怪我將你們父子倆都抓起來!”

郝也冷了臉色,雖然也懶得裝了,但也沒想著將他已經聯系上對方家屬的事情說出來,這樣的渣滓,早該被踢出警局了!

“警察同志,這里可有這么多的人看著呢,難不成你還能硬搶不成?”

人群中有一片附和聲,不過聲音都不大,畢竟對于老百姓而言,官服對于他們有著天然的威懾力。

倒是有幾個拍馬屁的跳蚤在這個時候跳了出來。

“我說你這有沒有意思,那是人家爹,人家帶回去天經地義,你扣著人家爹干什么,想上趕著做兒子啊?”

郝本來黑了臉,但聽到這最后一句話,一個沒忍住噗嗤笑了出來,可不是咋的,這里還真有個人上趕著給人當兒子呢。

警察也尷尬,心里暗惱說話那人,這人是幫他還是損他呢!

就在這時又有人說話了,“我說,該不會是因為這警察同志沒給錢吧?指不定他不讓人家帶人走,就是因為覺得自己沒有拿到感謝費,想著法的難為人呢!”

說這話的能是誰?自然

還就是掉錢眼里的梁菊芳了。

警察卻突然就得到了指點,原來是這樣啊,肯定是了,小小貧農可不就想著沾這點小小的好處么?

他覺得自己明白了事情的緣由,臉上又有了笑容,“看我這腦子,若沒有這位大嬸兒提點,還真差點忘了這么回事兒。”

他從自己身上掏出來一百塊錢,強忍著臉上的肉痛,遞給郝,“我渾身就這么點錢了,就當是給你們的感謝費,不要嫌少,快收下吧。”

一百塊少嗎?當然不少,看看四周那些人面上的熱切就知道了,不過這種官腔打慣了的人就喜歡說這種反話以示自己的大方大度。

郝看著那一百塊錢的目光卻有些冷。

呵,真行,拿著汪田甜的錢來給他,從頭到尾這人就絲毫不想付出,就想得到好處!

見他不收,警察又將錢往前遞了遞,“別嫌少,快拿著吧。”

一旁的梁菊芳則是在忍不住了,看著錢的眼睛直放光,忙不迭攛掇:“郝家小子。你還不趕緊收下,還真嫌這一百塊少啊?”

這么說著,她心里也暗自盤算著等人走了就要讓他給自己分一半,要不是她激靈讓人給錢,他還一分拿不到呢。

然而郝卻并不伸手,只搖搖頭,“這不是錢的問題。”

警察面色一變,然還不待他開口,就有人幫忙聲討了。

梁菊芳:“你可別不知好歹啊,一百塊錢你劍斗沒見過吧,現在人家了領人爹,給你錢算好的了,你還不趕緊接著,擺啥譜兒呢。”

郝側頭冷冷瞪她一眼,“汪家嬸子,這是我家的事,還輪不到你來說三道四的,要么閉嘴,要么滾回你家去!”

梁菊芳氣得叉腰,“你個不知好歹的小兔崽子,老娘幫你要錢呢,你跟老娘刷臉子,活該你家窮的有上頓沒下頓,個害癩的玩意兒。”

有上頓沒下頓?

那都是多久前的事情了。

郝不搭理他,但郝建軍不允許別人這么欺負他兒子,當即站出來,“梁菊芳,你有什么資格來罵我兒子?你現在趕緊給我走,我家不歡迎你!”

梁菊芳不屑地嗤了一聲,“不讓老娘待,老娘還不樂意來呢!”說著她轉頭去看警察,諂媚道:“警察同志,這家人就是這么不識好歹,你就直接將他們抓了,判那個什么什么罪的,你放心,絕沒人去保他們的,這就是一家絕戶,絕到死的那種。”

郝建軍被這話氣得差點一個仰倒,還是郝眼疾手快過去扶住了他。

梁菊芳見此笑得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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