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之反派饒命

329、純情小少年·郝㑺

賀啟還想掙扎,被汪田甜一眼識破,“我師父的針法那是獨門密學,除了我能學到,誰也掌握不了jing髓。而且我師父可都夸我天才,學習能力強,你便是信不過我,去找那些會針灸的老中醫,也得重新學習我師父的而針法,當然還得他老人家愿意教。可即便如此,你是能信我呢?還是信他們那些年齡大的手抖不穩的人呢?”

賀啟終于沉默了下來,因為他現在找不到話來反駁。

之后汪田甜又下了結語:“我再聲明幾點,第一,我學針灸是為了治我母親,這第一個扎針的人怎么也輪不到賀爺爺;

第二,我知道我年幼不容易取信于人,也理解賀叔您對賀爺爺的擔憂,但不被人信任還是讓我很生氣。若不是因為㑺哥哥的原因,不是因為合作,不是因為你們之前幫了我,就沖方才您一次次打斷我的話,一次次對我的不信任,我都決計不會再搭理你,更不會答應治療賀爺爺;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點:若是你們信得過我,愿意讓我治,以后就不要再提出質疑,若是信不過我,你們就另請高明,當然了,您的病我之前答應了幫您治,這之后還會繼續直到將您治愈。

現在選擇權在你們手上,該怎么選你們自己決定吧。”

說完汪田甜也不再看任何人,喚了郝㑺一聲,“我是來給你補習的,耽擱了這么長時間,我們進去吧。”

郝㑺也沒再多說,只應了一聲就跟著汪田甜進了自己的房間。

汪田甜將自己的書包解下來,從里面拿出一個本子遞到郝㑺面前,“這里面是我整理出來的題目,你先做著,不懂得就問我。”

郝㑺接過來之后就開始在自己的草稿本上演算起來。

不過下一刻,他眼角瞥見汪田甜又拿了個什么東西出來,就抬頭看了過去。

對方手中拿的是一張很大的膜質圖紙,等她展開之后,才看清上面畫的是一個完整的人體。

不過人體并不普通,渾身上下都寫滿了字。

還不待他看清上面寫的是什么,就見汪田甜將它幾折,露出了大腿到大腿根部的部位。

郝㑺這也才看清這原來是一個男人的全身圖,而這一段又極為私密逼真,能看到的都看到了。

他看了一眼就忙尷尬地撇開了視線,一雙耳朵也變得通紅。

汪田甜本來準備放在桌子上去那幾本書來著,發現了他的異狀,忍不住驚訝問出聲,“你這是怎么了,耳朵這么紅?題做不出來急得?哪道題我看看。”說著便傾身過去。

郝㑺猛地往旁邊多去,驚得汪田甜都忍不住嚇了一跳,“你干嘛!”

“咳咳……我沒事,你……”郝㑺有些一言難盡地瞥了她一眼,“你怎么看這種東西!”

見他視線掃過人體圖,汪田甜這才明白怎么回事。

若同樣是大人的話,她倒不介意調侃幾句,但想想自己面前這個可還是個稚氣未脫嗓音未變的小小少年,自然不能讓他誤會從而產生心理陰影認為自己是個變態。

于是她立即將圖紙放到了郝㑺的面前。

郝㑺卻仿佛被灼傷了似的,立即將頭扭到一邊,甚至已經不只是耳朵紅了,就連那張臉都紅透了。

汪田甜忍不住感慨,果然只有這個年齡的少年才是最純情的啊,嘖,這模樣,讓她都忍不住想欺負一番了。

不過為了照顧青春期還未來臨的純情小少年,汪田甜趕忙解釋,“你想哪兒去了,你好好看看這到底是什么。”

郝㑺覺得汪田甜有些惡劣,得虧不知道他是重生回來的萬年單身狗,否則指不定怎么欺負他。

于是頭也不敢回,悶聲問,“是什么啊?”

見他這慫樣,汪田甜止不住笑聲,銀鈴兒聲響傳到了外面,惹得外面的人一臉懵逼。

“這是人體穴位圖,看給你嚇得,慫樣兒!”

郝㑺聞言這才知道自己誤會了,心中暗惱,看向始作俑者的目光也帶上了責怪。

汪田甜無辜,“這可不關我的事!是你自己不聽我解釋的。”

郝㑺:……

他又看了圖紙一眼,因為圖紙就在他面前,所以他也毫不費力地看到了上面寫著的密密麻麻的大小子,還真是穴位圖。

但圖片卻也確實是夠辣眼睛的。

于是見到汪田甜毫不扭捏甚至笑得開懷的樣子,郝㑺又發出了質問,“你……看這種圖就不會覺得尷尬嗎?”

汪田甜面上笑意未收,聽到這話,笑意越發擴大,“為什么要尷尬啊?我看得是穴位,又不是其他。”

郝㑺面色稍緩卻又聽她繼續,“再說了,在醫生的眼里,這也不過就是個器官罷了,與一坨豬肉別無二致,再說了,醫院里男性分泌科的醫生護士看這些都跟家常便飯似的,要是尷尬,那還怎么工作啊?尷尬的啊,只有病人,在醫生這里是不會出現的。”

郝㑺突然就抓住了重點,他目光怪異地看著汪田甜,“這么說,你沒少看了?”

“怎么可能,我又不……”汪田甜驚覺自己得意忘形之下說漏了嘴,立馬找補。

她瞪了郝㑺一眼,“我又不是醫生,去那兒看?我這些都是從電視上看來的,電視上就是這么說的。”

郝㑺掩下眸底的暗潮,追問了一句,“什么電視?我也去找來看看。”

汪田甜:……什么電視?她瞎編的她哪里知道什么電視啊!

于是只能色厲內茬地揭過去,“看看看,你課業補上了嗎?成績提升了嗎?題做完了嗎?你要記得你現在是倒數第一,沒有資格看電視,趕緊做題!”

郝㑺:……

正要憋屈的提筆做題時,郝㑺突然感覺自己抓住了什么漏洞!

他猛然轉頭,“甜甜,你老實告訴我,你的針灸到底學了多久了?”

汪田甜面色一僵,隨即張大了嘴巴,目光緩緩落回人體穴位圖上,手指微動。

她現在收起來還來得及嗎?

郝㑺了然,果然跟他想的一樣,這家伙現在都才看穴位圖呢,哪來的兩年的學習經驗?

他眼底含著隱晦的笑意,長長的“哦”了一聲,“我明白了。”

汪田甜慌忙去捂住他的嘴,另一只手放在自己的唇邊做噤聲手勢,目光還往外瞅了一眼,見沒人察覺,這才靠近郝㑺低聲說:“別亂說!”

汪田甜身上的氣息很好聞,是干凈的洗衣粉的味道。

郝㑺看著她眨巴了兩下眼睛,這才點點頭。

見他配合,汪田甜這才收回手,“我現在學照樣來得及。”

郝㑺也正了顏色,“這可不是小事,你確定你能做到?”

汪田甜回答的很堅定,“相信我!”

郝㑺點頭,又問,“需要我幫你什么嗎?”

汪田甜想了想,“別的不需要,不過要是能有一個木頭人就好了。”

郝㑺想了想,木工雕刻他是不會,不過他可以找人做。

于是點頭,“行,包在我身上。”

汪田甜聞言一喜,直接抬手搭在他肩膀上一摟,“好兄弟!”

郝㑺:……

然后郝㑺看到汪田甜拿了自己的幾本書放在她的手臂上,兩手臂問問托著十厘米厚的書,兩只手則舉著人體圖細細看了起來。

于是他又好奇地問了一句:“你這是干什么?”

汪田甜抽空回答,“扎針三要素,手要穩,掌握深淺輕重不能抖;眼要狠,選取扎針部位不能錯;針要準,保證針扎入正確的穴位,不能有絲毫的偏差。我現在練得就是手,要保證重壓之下手不抖,不會因為手臂長時間沒有支撐或者長時間勞累造成手抖從而導致扎錯穴位,這可是要命的東西,一點也不能出錯的。”

汪田甜講的認真,郝㑺也聽得認真。

正因為認真,所以他也感覺到了汪田甜的認真,也愈發篤定對方能治好唐婉心與賀國昌。

“你這樣記穴位吃力嗎?”

“還好吧。”

“你這是一個部位一個部位的記嗎?”

“對啊。”

“然后每次記完新的穴位就要回去將之前的重溫一遍?”

汪田甜又回答,“不然呢?這玩意兒不能出差錯,我得每天溫習。”

郝㑺勾唇,“我覺得你這個方法不太靠譜。”

汪田甜聞言也不看穴位圖了,但也沒有生氣,而是看著郝㑺,“你有更好的方法?”

“俗話說好記性不如爛筆頭。與其你每天重復看得越來越多記性越來越混亂,還不如記下來之后就在紙上畫出來,畫一遍加深印象,畫兩遍記憶尤深,畫三遍行云流水,多畫幾遍,記憶自然就深刻了。而且用筆去描繪去標注也比你只靠著眼睛去記的更jing確。你覺得呢?反正你畫畫好,一舉三得,練筆,記穴,省時間。”

汪田甜一想,還真是。

立即豎起大拇指,“郝㑺,你真聰明!”

郝㑺:“之前不是還叫我㑺哥哥嗎?用完就丟?”

汪田甜干咳了兩聲,這東西還需要計較嗎?于是她干脆遂了他的愿,“㑺哥哥。”

聲音甜又軟,這回輪到郝㑺干咳了,“乖。”

汪田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