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之反派饒命

344、唐婉心清醒

今天是給唐婉心進行最后一次醫治的時候。

汪田甜想著等到時候唐婉心完全恢復了神智,大家要好好一起喝一杯慶祝一下。

剛好家里沒油了,于是她拿著油壺去油倉打油去。

油倉離汪田甜他們家并不遠,是一個很大的油倉,基本整個鎮子的人都得去他們家打,而且那里的油也特別的純,炒菜很好吃。

汪田甜拿著一個二十斤的油壺,準備打二十斤回去。

“又來啦?”油倉老板看到汪田甜咧嘴笑了起來。

“對,還是二十斤。”

老板接過汪田甜手中的空油壺往油桶那邊去,一邊往油壺里打油,一邊道:“你家吃油這么厲害呢,這才半年,你這已經打了五壺了吧。”

汪田甜一直笑呵呵的,“怎么老板,你還嫌我來得多了啊。”

老板沖她笑笑,連忙道:“那哪能啊,我還巴不得你天天來呢。”

“那倒不行,我就是拿油當水喝也做不到天天來啊。”

兩人打趣了幾句,等油壺被裝滿之后,汪田甜就將錢遞給他,而后離開準備回家。

二十斤的油其實也不算輕,不過對汪田甜來說,還在承受范圍之內。

出門之后,她便轉身離開,沒有看到站在離她身后不遠處的一個打扮時髦的卷發女人正看著她。

那是汪田甜?

張淑芳一手拎著空油桶,一手拎著一個裝著東西的蛇皮袋看著前方越來越遠的身影。

想了想她立即跑進店里,“老板,將這些菜籽幫我榨成油,油枯也給我裝上,我一會兒來拿。”說完也不等老板說什么,急匆匆地就追了出去。

油倉所處的地理位置比較開闊,張淑芳跑出去后還能看到汪田甜的背影。

于是她又急匆匆地追了上去。

這么就沒有找到她們躲在哪里,沒想到今天會讓她給撞上。

看對方那一身的穿著,在看看那手上提著的一大壺油,這娘倆的日子肯定過的不錯,她倒要看看這倆到底是在哪里享清福。

汪田甜提著油壺也不能一口氣走回去,路上還停了幾回,而且她總感覺有人跟著她,只是卻并沒有發現異常。

所幸很快就要到家了,就在進巷子之前,她又極快的回頭看去,就見一個打扮的挺時髦的女人轉身離開。

汪田甜覺得那人有些熟悉,但卻又記不起來到底是誰,皺了皺眉只好開門進屋。

張淑芳拍了拍胸脯,她這是暴露了?

但也不怕,對方還不知道她跟汪興培的關系呢。

她走出來看著眼前的這棟二層小樓,眼中閃現一絲貪婪。

沒想到這對母女居然能在鎮上住得起小樓房。

想到汪興培跟他說的話,汪誠才那個蠢東西有什么本事掙錢,肯定跟郝有關系,現在汪田甜他們母女能住在這里,想來也一定跟郝有關系!

這么好的地方給她們住,實在是可惜!

這么想著,張淑芳又看了眼樓房,轉身離開。

等她離開之后,汪田甜才從露臺露出頭來。

她猜的果然沒錯,這人就是跟著自己來的,那么她跟蹤自己究竟是有什么目的呢?

想不通,她便問旁邊的郝:“你認識她嗎?”

郝想了想也搖了搖頭,前世他在村子里的交際不多,這一世更是沒有在村子里待多久,還真不知道這女人是誰。

“沒關系,告訴我師父,讓他注意這些就好,既然她能跟過來,想必還會再來的。”

郝側頭問汪田甜:“你哥他有沒有找過你?”

汪田甜一愣,“他找你了?”

郝點頭,“他想讓我將裝修的活給他來做。”

汪田甜垂下了眼睫,“我覺得他這一個月來十分奇怪,看向我媽的目光很復雜,而且對我也有一股隱隱的敵意。”

郝也點點頭,“我也察覺出來了,好像就是從你給心姨第一次治療的時候開始。”

汪田甜抿抿唇,“應該是元旦的時候發生了什么事情。”

而且她心里還有種預感,怕是汪誠才知道了她的身世。

她不知道唐婉心與汪興培之間究竟有什么樣的糾葛,她之前也懷疑自己不是汪興培的孩子,只是是不是唐婉心的她還有些拿不準。

不過從這段時間汪誠才的態度來看,她基本確定自己不是汪興培的女兒,但也絕對是唐婉心的孩子。

父母之間的糾葛她不想多管,但對于這個哥哥的態度她是很在意的。

只是可惜從這段時間的情況看來,他這個哥哥并不能接受她!

“你打算怎么辦?”郝問。

他知道汪田甜一定有什么沒有告訴他。

汪田甜嘆了口氣,“順其自然吧。”她雖然渴望親情,卻也不會強求。

給唐婉心治療的時候,汪誠才也來了,不過他沒有跟汪田甜說話,只緊張的看著唐婉心。

汪田甜也沒有自討沒趣的去跟他說話,這一次就是最后一次醫治,很簡單的事情。

半個小時后,唐婉心醒了過來,這一次,她不再如之前的每一次那樣混沌不輕充滿不安,而是整個人都十分的安靜。

汪田甜坐在她的身邊沒有打擾她。

汪誠才卻有些坐不住了,走過去抓住唐婉心的手,“媽,您現在覺得怎么樣?”

唐婉心聽到聲音這才轉過眼去看他,“誠才?”

汪誠才立即重重地點頭,“是我,媽,是我,您現在終于好了!”

唐婉心摸了摸他的腦袋,這才有移開視線。

她記得她還有個女兒的,她女兒呢。

下一刻她那雙波光瀲滟的眸子就與汪田甜的視線對上了。

這一對上,她的眼眸就濕潤了,只見她翻身從床上坐起來,一把摟住了汪田甜。

“甜甜,辛苦你了!”

汪田甜也回抱住她,嘴角勾起彎彎的弧度,“媽,我不辛苦,您現在好了就好!”

唐婉心重重點頭,“嗯,媽媽現在好了,媽媽以后再也不會打你了,以前……以前都是媽媽的錯,媽媽對不起你!”說著,唐婉心就哭了起來。

她是好了,但她卻還記得她神志不清時候發生的那些事情,每次在她狂躁的時候,只要汪田甜在她身邊,都會成為她發泄的對象。

想起記憶中女兒那雙平淡無波冷漠至極的目光,唐婉心的心里就一陣作痛。

汪田甜輕輕拍了拍她的脊背以作安撫,“媽,我知道的,那不怪您,我一直都知道的,您也別難過了,以后都會好起來的。”

看著如今乖巧懂事的女兒,唐婉心終于破涕為笑。

賀啟一直在不遠處目不轉睛地看著,以前的唐婉心神志不清的時候就已經夠美了,但現在對方恢復了神智,眼神清明的時候,卻又比當初美了不知道多少倍,

那雙當初毫無神采的眸子如今波光瀲滟的,被淚水滋潤過后顯得愈發勾人。

他想上前輕輕抱抱她,但他知道他不能,至少現在不能!

唐婉心也終于注意到了其他的人。

雖然當初她沒有神智,但其實誰是誰,她都還是有印象的。

她擦干凈自己臉上的淚水,有些不好意思,“怎,怎么又這么多人在啊。”

汪田甜將她從床上扶起來,走到客廳,這才一一介紹了起來。

她指著張樹人道:“這是我師父,我之所以能將您治好,也多虧了師父的教導。”

唐婉心彎了彎眼睛,“我知道的,這是張叔。”唐婉心走近張樹人,笑著打招呼,“張叔,這么長時間以來,我和甜甜都多謝您照顧了。”

張樹人擺擺手,“甜甜是我徒弟,照顧她是我應該的,雖然你是她的母親,但對我來說跟我的女兒沒什么兩樣了。”

唐婉心又看向賀啟,“這位就是賀啟先生了吧,你好。”

賀啟沒想到她居然會記得自己的名字,心里有些激動,也連忙打招呼,“你好,我叫賀啟,和甜甜是很好的朋友。”

這時候,汪誠才走了過來,看著唐婉心,微笑著開口,“媽,現在您的身體已經好全了,我們是不是也該回去了?爸他很想你。”

唐婉心本來還笑著,聽了這句話之后,嘴角的笑容完全消失了。

現在她最不想面對的就是回家。

至于汪興培,他會想自己?

見她沉默,汪誠才的心也跟著沉了下去,“媽您不知道,您已經離開家半年了,這馬上就要過年了,您總不能還在這里呆著吧!”

在場的幾人都緊盯著唐婉心的反應,特別是賀啟。

唐婉心嘴唇動了動,扯出一抹牽強的笑容,“誠才,這件事我們之后再說吧。我剛清醒,不太想談這件事。”

汪誠才還想說什么,就被汪田甜出聲打斷,“媽說得對,什么事都先靠后,現在您清醒了,這是個大喜事,您等著,女兒今天給你做好吃的,給您慶祝一下。”

唐婉心笑著點頭,“媽來幫你。”

汪田甜本想拒絕,后來想想,與其讓她被汪誠才煩著,還不如跟自己一起,便同意了。

都知道這對母女是想聊天,便也沒人湊上去,就連汪誠才,也被郝給絆住了。

兩人在一起摘菜,唐婉心雖然神志不清了近十年,干起活來卻利索。

“唉,甜甜,這些年來,你受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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