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之反派饒命

365、汪家的窘境

看完工地,幾人準備再轉一圈,這時賀啟身上的傳呼機響了,他拿出來看了一眼,扭頭對汪田甜說:“你的親子鑒定結果出來了,現在要去拿么?”

汪田甜:“去拿吧。”

幾人上車離開朝著縣中心醫院去了。

就在車離開的沒影了以后,梁菊芳才從一個破爛胡同里走出來。

此時的她已經不復往日光鮮,頭發仿佛有很久沒有梳過了,亂糟糟的,仿佛一頭雞窩。

她的臉上也布滿了泥污,身上穿的衣服更如同從來沒有洗過,已經看不出原本的顏色。

她看著小車離去的方向,一雙眼睛里充滿了陰毒。

她這幾個月過得人不人鬼不鬼,這兩個賤人倒是傍上了大官,混的風生水起,她好恨!

之前為了躲開警察的抓捕,她連夜跑路跑到了汪臘梅的學校,在學校掃廁所,還只能在晚上才能窩進雜物間睡覺。

那段時間雖然難熬,但也還算過得去,可學校一放假,她就沒有了用武之地,只能住在外面,還要小心提防警察的蹤跡,只能住沒人去的黑旅店。

如今她跟她女兒已經快一個禮拜沒有見到了,身上一分錢沒有,如今已經淪落到了睡巷子里的下場。

這是她往前幾十年都沒有想到的,自己會落入如今這樣的下場!

看著恢復神智比以前更吸引人目光的唐婉心,梁菊芳心里恨極!

這邊幾人到了醫院,被賀啟領著去了醫生的辦公室。

醫生見人來了,就但親子鑒定拿給了汪田甜。

汪田甜看也沒看,直接收了起來。

醫生見此有些好奇,他沒有說檢測結果,對方也沒問,現在更是連報告單都不看,這是什么意思?

“你就不想看看結果么?”

“我知道結果,不需要看。”

醫生:……“既然你知道,為何還要做這個鑒定?”

汪田甜勾唇一笑,“這個不是做給我看得。”

既然唐婉心已經說了,她自然是相信唐婉心的,她之所以作這個親子鑒定,不過是給那兩個眼瞎心盲的人看得罷了,順便賭注那些人的嘴。

汪田甜不看報告,其余人自然也不會去看。

賀啟又看向唐婉心,“那個律師已經到我家了,回去你們可以談談,距離過年也就不到十天的時間,年前只能來得及提交上訴材料,要開庭的話,得等到年后了,我會幫你們安排年后第一個開庭。”

唐婉心不愿意多麻煩別人,但這個事情對她和汪田甜來說又是最重要的事情,所以她只能不好意思地又道了聲謝。

汪田甜也在旁邊向賀啟道謝,“謝謝賀叔叔,這件事情就麻煩您從中周旋了。”

賀啟淡聲回道:“無妨。”何止是無妨,若不是不想做的太明顯,他直接就想現在就讓兩人原地離婚好嗎?

幾人在賀家過完了整個周末,第二天賀家人出門上班,汪田甜幾人則去了汽車站坐車。

在快進汽車站的時候,汪田甜突然腳步一頓,看向一個方向。

其余人察覺到,便問了一聲:“怎么了?”

汪田甜皺了皺眉,沒看出個所以然來,只能搖搖頭,“可能是我眼花了。”

她方才看到個乞丐跑了過去,恍惚間好像有些像梁菊芳。

但再看過去,卻并沒有發現對方的身影。

回家之后,汪田甜道:“哥,你說咱們是不是應該裝一臺電話呀?不然好不方便。”

兩人忙忙碌碌半年,卻一直沒有想著安一臺電腦,也是倆奇葩了。

“行,我爭取年前裝好。”

汪田甜拍拍他的肩膀,“那就靠你了啊。”

時間過得很快,到了二十四送灶神這一天,家里就忙活了起來。

其實王甜甜和郝兩人都是不懂這些事情的,在以后的日子里,送灶神什么之類的人們記著的越來越少,做的人自然也就越來越少。

但都是在農村長大的其他幾個大人,特別是張樹人,則很重視這一天,做了很多吃的,然后買了紙錢蠟燭,又裝了一碗米飯,一碟子肉,一碟子豆腐就放在灶前開始了送灶神。

而兩個小孩子只記得這一天是小年,要吃好吃的。

大人們在送灶神,小得則開始準備晚上的飯菜。

小年一到,就預示著過年已經進入了倒計時。

三十這一天,大家早上就隨隨便便的吃了點。

因為如今都住在鎮子上,而且兩家也沒有親戚走,干脆過年也就一起過了。

一大早樓房里就傳來歡聲笑語,顯然這個年大家都過的高興。

而在另一邊,汪家一行人這才瑟瑟縮縮的從派出所出來。

“以后不準鬧事了啊,再鬧事,就不是拘留十五天這么輕易了。”值班警察將他們放出來之后還沒忘了叮囑一句。

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而后默契地移開視線。

汪興培沉默了一會兒當先開口:“今天就三十了,鎮上的店鋪肯定都沒開,我們直接回去吧,到時候去村子上看看誰家有多的肉啊什么的,我們先湊合著把年過了吧。”

汪興建聞言直接就地一坐,“還過個錘子!我跟老四在外面拼死拼活掙的錢就這么去了五分之一!這錢不能讓我們哥倆攤哈,你們也必須拿錢出來,賠給那白眼狼的錢,還有今天出來的保釋費,你們都得出,少一個都不行!”

說完他又罵了起來,“大哥你還有心思過年,現在我們汪家的臉怕是在村子上已經丟盡了,你們有臉回去,我都沒臉回去!”

剛從派出所出來,大家心里都松了一口氣,這會兒聽了汪興建的話,那口氣就又堵了回去,還堵得死梗。

汪興培怒從心起,“那你想咋辦?在大街上過?村上丟了臉不夠還要累鎮上也丟一下臉?”

“你以為在鎮上沒丟臉?那天我們被帶這兒來,多少人看到的。”

“那能怪我嗎?還不是你跟個炸藥彈似的,一點就炸,非要來找麻煩!”

汪興建聞言就想揍人,拳頭都舉起來,“我那不是為了給你出頭?你現在拍拍屁股就不認人了是吧!”

汪興培虎目一瞪,“你這是想干啥,大過年的找我干架是不是?來,我還怕你?”

兩人眼看著就要打起來,旁邊的人立馬沖上去將兩人攔腰抱著往開里拉。

這是汪興寶冷呵一聲:“行了!這個時候還吵什么吵?丟臉沒完是吧?大過年的人家都過年,就我們在這里吹冷風,你們還得意?趕緊跟老子回去,有啥事過了年再說!”

汪興良也從旁勸說,“是啊,現在說啥也沒用,咱們大家伙兒先回去去去晦氣,想辦法把這個年過了再說。都是一家兄弟,大過年的傷了和氣那不是壞了明年的運氣嗎?”

農村人對運氣一說也非常看重,比如初一不能睡懶覺,不然會懶一年,不能掃地,不然會把財氣掃沒了。

所以此刻聽汪興良這么一番話,兩人也瞬間不再劍拔弩張了。

一行人灰頭土臉地開始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路上史紅英沒忍住一下子哭了起來,“媽,你說這怎么辦?我畢業了之后是要考教師資格證的,這要是留了案底,我咋當老師,我這大學不是白讀了嗎?”

汪興秀聞言面色也難看了起來,“這個汪田甜心是真的狠,一點兒也沒顧念我以前照顧她的情分,良心被狗吃了!”

史凱也陰沉著臉,聽著她埋怨來埋怨去的,心里也火氣,忍不住吼了起來,“你這會兒埋怨這個埋怨那個還有啥用?能解決我紅英的問題?”

汪興秀絮叨的聲音小了下去,不過一秒又拔得更高,“啥意思?你這是在維護那個小賤蹄子?你這個死變態,她就那么吸引你?你現在再去靠近她看看,她馬上就能讓你回那監獄里去!”

史凱神色一僵,偷偷瞥了眼史紅英的臉色,閉口不言。

汪興秀猶如大獲全勝,氣焰更加囂張,開始一件一件數落史凱的缺點。

史紅英在一旁聽得頭痛欲裂,直接大叫一聲,當先跑開了。

“我怎么會生在這樣糟糕的家庭里!”她心想。

汪家人回去之后就開始到處找人想買些年貨把這個年過完,只是村上的人家里都不富裕,并不會買什么多少年貨,頂多就夠自己打個牙祭。

自然就沒有賣給他們的。

但汪家又不能沒有年貨,愣是硬著頭皮,寧愿多花些錢每家買一點湊一湊,最后才湊齊不多點。

對于汪家四戶人過年依舊艱難。

因為他們被抓緊去的時間實在是太巧了,剛好是準備年貨前后的時間,就連豬圈里的豬都還沒來得及殺掉。

現在就是想殺,人家屠戶也顧忌著年節,不愿意動手。

四點多,別家都在準備年夜飯,汪家人才回到家。

也來不及去想丟了多大的臉了,九個人坐在堂屋里,連火都沒來得及生起來,只等著分年貨。

但還沒等他們開始分,就有人敲響了院門,聽聲音還挺急促。

幾個大人都不愿意去開門,他們都想自己盯著年貨,免得一不小心自己家就少分了一點。

這個時候就只有孩子去開門了,于是所有人都將目光落在了汪誠才身上。

汪誠才知道自己這一房因為半個月前的事情積了怨,也不說什么,忍氣吞聲過去打開了院門。

“哎呀,你們干啥呢,敲半天門不開,急死我了!”敲門的是村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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