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汪田甜說了不會插手兩人的感情,但兩人回來的時候她還是鬼鬼祟祟地抽了一眼。
但兩人神色如常,什么也沒有看出來。
飯桌上,賀啟端著酒杯分別敬了張樹人與郝建軍一杯,“其實我今天過來還有一件事,我調任的文書已經下來了,一個禮拜后就要去南市上任,之后可能會有一個多月的時間無法過來,所以想著來跟你們道個別,知會一聲。”
調任前后都是最忙的時候,走的時候要將工作整理交接,去了另一個地方還得處理人家落下的一攤子混亂。
他這話說了以后,汪田甜又雞賊地瞅了一眼唐婉心的神色,依舊沒有看出來什么變化。
難道她媽沒看上賀啟?
一頓飯的時間,應該說從賀啟跟她媽挑明之后,她感覺自己就神經質了。
總是時不時地看一眼兩人的方向,總想看出點什么,然后暗戳戳地磕糖。
吃完飯后,汪田甜忍不住就跟郝吐槽了,“你知道嗎?賀叔居然看上我媽了,我師父和郝叔早就知道了,而我卻才知道,剛知道的時候還嚇了一跳呢。”
“哦。”郝沒有覺得絲毫驚訝,只平淡的哦了一聲。
汪田甜:???“你不驚訝嗎?賀叔居然喜歡我媽。”
郝懶懶地瞥了她一眼。
雖然什么話也沒有說,但汪田甜卻看出了他眼中的鄙視。
汪田甜:???!!!
“你不會早就知道了吧!”
“呵”郝又蔑視地拋出了一個短音。
仿佛在說,你才知道?
汪田甜白眼朝天,所以這么大的地方住著這么多的人,就只有她被蒙在鼓里嗎?
學校的教學樓已經改蓋好了,里外都截然一新。
初一初二的學生就在初三的體考集會中,從他們的身后搬著自己的桌椅挪向了自己的新教室。
初一在三樓,初二在二樓,初三在一樓。
不過現在的初三是享受不到新教室了,因為體考完半個月之后,他們就得面臨中考了。
為了不干擾他們,所以學校領導無視初三學生怨念的目光,直接判了他們的死刑。
這個時候的課桌很笨重,那可是純木頭的。
體格大的男孩子還能扛得起,可到了女孩子這里,就有些難辦了。
于是很多女孩子便四處找男同學幫忙給自己扛課桌,找不到的,就兩兩一起往三樓抬。
郝直接了當地扛起汪田甜的桌子往外走,“你拎椅子,咱們分工合作。”
汪田甜比了個ok的手勢,拎著一把椅子跟在后面。
實在是這椅子很沉,她若是兩把一起,怕是中間要停步歇息。
郝經過一年活屎的改善以及汪田甜時不時做出來的藥膳,不論是身體素質還是形象都不是一年前可以比擬的了。
僅僅一年的時間,他的個子就跟吃了豬快長,往上一竄二十公分,以及有一米六幾了。
雖然在眾多男生中不是最高的,但也不矮。
而且因為他衣品好,長得俊,儼然已經成了極草級別的人物了。
就是初二的開放的女孩子,也給他遞過不少情書。不過
他看也不看一眼,要么直接拒收,若是被偷偷地放在他桌子里,最后也會直接被無情地撕碎扔進垃圾桶。
雖然這個行為傷了不知道多少女孩子的芳心,但依舊有不少女孩子對他趨之若鶩。
汪田甜拎著郝的椅子看著攔在他面前的女孩子,一臉含羞帶怯地看著他。
“郝,我剛看你幫班長搬了課桌,可不可以也幫我搬一下啊,太沉了,我搬不動。”說到最后,她通紅著一張臉低下了頭。
這一次他沒有向之前那樣絕情,而是說:“你先將你的椅子拎過去,然后給我指一下。”
那女孩眼睛一亮,“好,謝謝你。”
這時其他女孩子膽子也大了起來,“課代表,能不能也幫幫我啊,你都幫劉歡搬了,也幫幫我唄!”說話的是她們班一個長得非常白凈可愛的女孩子,名叫張雪。
張雪在班級里異性緣特別好,一雙眼睛眨巴眨巴的仿佛會說話,笑起來露出兩顆小虎牙,還有兩個小酒窩。
她的長相跟汪田甜基本是一掛的,都是可愛清純的那一類。
不過汪田甜的五官比她精致很多,且一張小小的嬰兒肥臉,不用做什么表情都給人一種可愛萌萌的感覺,但眉眼間卻是十分昳麗的顏色。
可即便如此,班花這個稱呼也沒落在她頭上。
一開始她還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甚至有很多男孩子以講題為由湊過來找她。
但后面也不知道什么情況,就沒人過來了。
而除了學習,其實汪田甜并不跟班級里的人有什么交集,若是男生跟她聊別的話題,她基本也不怎么附和。
或許是前世在后來發生的那些事所影響,她其實不太喜歡跟別人建立起深刻的友情,而且這個時候十三四歲的少男少女聊的那些她也不太有興趣。
不在學校住宿,身邊有固定伙伴,除了對她的成績有印象,出了一眼的驚艷,其實汪田甜也沒給太多人留下什么印象。
而張雪卻是那種喜歡和男孩子打交道的學生,善談,嬌憨,十分討男生的歡心。
她這話一出,就有好幾道不高興的視線落到了郝身上。
女生容易對比自己優秀的女生產生敵意,男生也是一樣。
所以郝十分果斷地回了兩個字:“沒空!”
張雪聞言一張雪白的臉更白了,而后便是委屈巴巴地撇下了嘴,看起來像是受了大委屈。
“哎呀,人家是大忙人,沒空幫咱們,小雪你不要難過,我來幫你,你就回去等著就好。”
“對對,我幫你搬椅子,他不幫你,你也不稀罕,有我們這么多人呢。”
郝沒有在意后面的人義憤填膺,扛著自己的桌子走了。
汪田甜拎著郝的椅子跟在后面,這時劉歡開口了,“班長,郝的椅子我來幫忙吧。”
“不用,你就搬你自己的椅子就好了。”郝幫她搬了桌子,輪到他的椅子了,自己推給別人,這算什么事?
但劉歡卻一把抓過她手中的椅子當先走了,“沒事,一會兒他給我搬桌子的時候,我跟著一起搬椅子就行。”
汪田甜一愣,被這姑娘下手的速度驚了一下,不過這會兒總不能從人家手中搶過來吧。
于是汪田甜就只能當個甩手掌柜走在最后面了。
而劉歡已經走到了郝的身邊,也不知道在說什么,面上帶著甜甜的笑容。
她這心思太明顯了,汪田甜自然也看出來了,她心里也在計劃自己是不是該提醒郝一下,現在可是才初中,可不能早戀了,這么大好的時光,當然是該用來學習和創業了。
正這么想著,她就感覺自己眼前突然出現了龐然大物,就差那么一點就要撞上。
汪田甜險而又險地停住了步子,抬眼一看,見郝扛著他的桌子,眼睛冷冷地瞪著自己,看起來是生氣了。
“怎么了?干嘛停下不走了?”
“你倒是悠閑!”郝的目光在汪田甜雙手上掃了一眼。
“呃!”汪田甜有些尷尬,人家幫了自己,到了人家這里,她就成了甩手掌柜,這確實不好。
“那個……”我也不是故意的啊!
然話還沒說完,就聽到劉歡開口了,“沒事,我幫你拿也一樣,你幫我,我幫你,不是應該的嗎?”
郝沒有回答她,只是看著汪田甜。
汪田甜理虧,走到劉歡面前,“那個,椅子還是我拿吧。”
劉歡將椅子往后讓了讓,“不用的,我不累,你就好好走就是了。”
這她還能說啥,人家非要幫忙,難不成她還要硬搶?
“咳咳,”汪田甜想回頭說話,就見郝看也不看她一眼,扛著桌子就走了。
劉歡立即緊跟在他身后。
這是跟自己甩臉子了?
汪田甜心里理虧,卻也有些不高興。
他們現在這樣的關系,幫忙搬個桌子她就一定要回報嗎?
就算回報,她還必須幫忙搬椅子回報?
都是同學,她總不能強搶,再說了,誰搬還不是一樣的。
這么想著,汪田甜也不爽了起來,還真甩著一雙手大搖大擺地回了自己的座位上。
之前他們已經提前將書搬了上來,這會兒只需要將書整理好就行了。
汪田甜直接就坐在桌子上整理自己的書,而郝則下去繼續幫劉歡搬桌子。
看了一眼地上放著的郝的書,汪田甜又彎腰將他的書搬上了桌子整理了一下塞進了他的課桌里。
這樣也算報答了吧!
郝上來之后也沒有跟她說話,直接從自己的褲兜里拿出紙巾將椅子細細的擦了一遍,這才重重地坐下靠著椅背喘氣。
扛著重物連上三趟樓,肯定也是累的,只是他干嘛一直擦椅背的把手呢?這是什么潔癖?
她是不是得慶幸不是自己搬來的這椅子,不然自己此刻怕是要尷尬死。
她側頭找了一下劉歡的影子,沒有看到,也幸好對方沒有看到這一幕吧,不然……
突然汪田甜覺得自己旁邊有影子一閃,側頭看去,就見對方直接將自己的黑色T恤掀起來抹了一把頭上的汗。
這一年日子過得不錯,也不需要整天風吹日曬,郝之前黝黑的皮膚已經養白了,此刻因為熱氣蒸騰,臉上也帶了紅暈,就連眼角都染上了紅色,可以看出來是熱的厲害。
她看完是有氣也使不出來了,只好站起來,去了小賣部買了兩瓶水上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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