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汪田甜三人成績的上升,班級里有不少的學生成績都有所下降。
所以李軍的好臉色也只給前十的學生,至于其他人,那面色就要多冷有多冷。
“你們的腦子都還忘在了暑假是不是?成績居然都下滑了?特別是中下游的,你們的成績怎么下滑了這么多?!都不想學了是不是?”
眾人有苦說不出,之前因為有李軍的要求,作為班長又是成績第一的汪田甜每周都要收集難題集,然后抽空在講臺上幫他們答疑解惑。
如今班長一換,他們是不用付出那些空閑時間了,就是同樣也沒人給幫忙講題了。
也有人去找過李青,但對方講的太深奧,反正聽了半天也沒聽懂,又不好意思一直讓人家重復,結果就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一個膽子大點的同學在下面聲音偏大裝作嘀咕的樣子,“都沒人給我們補課……”
李軍的第一反應就是看向汪田甜,不過汪田甜顯然沒有接收到對方的視線,于是他的目光又落到了李青身上,“班長,以后中午不午睡了,你整理些題目出來給大家講一講,省的有些腦子笨的人啥也學不會。”
說完他又呵斥那個嘀咕的同學,“你把補課說的這么理直氣壯的,大家都是上的一樣的課,人家怎么能考那么高?現在我讓人繼續給你們補課,要是你們下次還考不好,我就看看你們還能找什么借口!”
那同學脖子一縮,低下了腦袋不敢說話了。
中午的時候大家剛吃完飯回來,李青就已經在教室里等著了。
她拿著一個本子坐在講桌前等著人一個個走進教室。
因為午睡的習慣,所以汪田甜在家里吃完飯后也還是要偷懶瞇一會兒的。
于是班級里李青等著人一個一個的進了教室看著還空著的兩個位置臉色發青。
“你們誰看到汪田甜和郝了嗎?”
眾人有點昏昏欲睡,還有些活躍的男生聽著外面的聲音心里有些躁動。
“他們估計還沒有來學校吧,反正人來不齊,要不今天就算了吧,明天再來也是一樣的。”說話的是侯明遠。
他對學習是一點也不上心,如今總算不用睡午覺了,正是他在操場上揮灑汗水的時候,卻被拘禁在教室里老實坐著。
若是其他人,他才懶得管,指不定還早反抗了但李青人長得漂亮,又溫柔的不得了,是他喜歡的樣子,所以他不服班級里任何人的管教,卻是愿意給她這個面子的。
李青咬咬牙,“大家將教室門關上,我們先不等他們了。我歸納了幾道題,先給你們講。”
說完她又說了一句,“如今是我給你們講課,還希望你們能遵守我的安排。”這一刻她身上的氣勢變得凌厲了起來,猶如久居高位,絲毫不見之前的溫柔。
于是在小部分人哀呼聲中李青便開始了講題。
只是才剛講完一道題,就發現有不少人趴在了桌子上,看樣子是睡著了。
她的臉色變得很難看拍了拍講桌,“眼睛在幾個熟睡的人頭上掃過。”
于是那些睡著了的人的同桌或者是前后桌就趕緊將人叫醒。
“你們以為是我想給你們講題嗎?要不是老師吩咐的,我用得著大中午不睡來浪費口水?要講題的是你們,現在我講的時候又睡覺,你們是想怎么樣?”
那幾人有些尷尬,他們也不想睡啊,只是剛取消了睡眠,難免還有午休的習慣,再加上李青講題的氣氛太沉了,跟催眠曲沒什么兩樣,他們實在是扛不住啊!
之后李青每講一道題都要在黑板上用黑板刷敲擊黑板幫那些睡覺的人醒神。
她心里是很憤怒的,汪田甜講題的時候她也看過,那時候這些人就不睡覺,反而到了她這里,一個個都打瞌睡!
這簡直就是給她的羞辱。
等汪田甜和郝趕到學校的時候,李青已經講到自己本子上的最后一道題了。
看到教室前后門都被關上了,汪田甜到后窗那里敲了敲窗戶。
本來就緊了一中午腦神經,難得放松一會兒,于是靠窗同學的同桌就要站起來去開門。
李青見此立即阻止了他,“不準給她開!”
眾人都驚訝的看著她。
“她既然不想進來補課,那就在外面等著吧!”
里面的聲音外面是聽不到的,所以汪田甜只看到本來要去給他們開門的人突然又坐了回去,于是挑了挑眉,在后門那里等了一會兒。
等了一會兒門也沒開,郝看向汪田甜,“你叫人了嗎?”
于是汪田甜又去窗戶那里敲了敲,靠窗同學轉頭看她,順便做了一個指著講臺又擺擺手的手勢。
“窗戶外面的風景好看嗎?”李青突然出聲,目光不悅地盯著那同學。
于是對方又立即轉過了頭。
汪田甜瞇瞇眼,自然是秒懂了。
她走到后門靠墻雙手抱胸,語氣調侃,“怎么辦哦,班長大人不讓我們進教室呢。”
“是么?”郝聞言走過去伸手直接敲門。
一開始聲音很正常,不過教室里的同學依舊被吸引了目光。
“都認真聽講題,最后一道了,別分散注意力。李青一敲黑板。”
“咚咚!”敲門的聲音逐漸加大,之后更是成了砸門。
砸門的聲音特別大,已經有很多別班的同學都被吸引了目光,紛紛為了過來。
“你們這是被關外面了?”
“NB,誰敢關年級第一啊,不要命了吧。”
教室里的人也因為這聲音吵的皺起了眉頭,但李青就是不松口,“都不準開,他們自己遲到了還有理了嗎?”
“可他們這么吵,我們也聽不下去啊。”說話的是紀律委員。
其實她對李青這個班長已經頗有怨言了。
自從上一次她幫忙管了紀律之后,如今但凡有人上課吵鬧都是她出手管了,她連句說話的機會都沒有。
她雖然掛著一個紀律委員的職位,卻幾乎是有名無實,甚至都有人不記得她是紀律委員了。
反而每次跟紀律有關的事情都與李青脫不開手。
她們這個年紀的孩子為什么想要當班干部?
不就是為了高人一等,為了讓自己在班級里擁有說話權以及對同學的掌控權么?
可她倒好,幫了一次就再不放權,完全就是當她這個班干部不存在!
李青看了她一眼,愣是沒說話,將自己的那道題講完才讓人將門打開。
郝已經積蓄了一身的寒氣,就在他準備抬腳踹門的時候,門才被打開。
他還沒開口呢,李青就先發制人了,“老師上午的話你們沒有聽么?”
汪田甜將郝推到一邊自己對著李青,“老師說的話可多了,你指的是哪一句?”
“你不知道中午要補課嗎?!”李青直接點名。
汪田甜歪頭,“你提前說了嗎?”
李青面色一變,正要說什么,郝在一旁也開口了,“我們的數學成績不比你低吧,沒必要來聽你補課。”
沒想到郝會主動出言懟她,李青一愣,而后立即怒而出聲,“這是老師的命令,跟你們的成績無關!”
“所以這就是你不讓我們進教室的理由?就算是班主任老師,也沒你這么大牌吧。”
李青當然知道自己這是意氣用事了,但她絕不會在汪田甜面前承認的。
“明明是你自己犯了錯,你這是想賴在我身上嗎?”
“如今不是課間時間嗎?我中午回家吃個飯休息休息怎么了?又沒耽誤老師上課。”
感覺自己怎么都好像說不過汪田甜,李青心里氣悶不已。
她冷聲道:“汪田甜,你就是在針對我吧!你嫉妒我奪走了你的班長之位,你惱恨我搶了你的第一名,如今就連補課的事情老師也讓我來做,你很生氣吧,所以你故意這么做,就是想表達對我的不滿,是嗎?”
李青這話一出,全班的同學都將目光聚了過來,顯然他們覺得這話很有道理。
汪田甜嘆了口氣,扶額默然片刻,“我其實還沒有對那個女孩子說過這么重的話,但我還是想說,李青,你以為你是個什么東西,還需要我浪費自己的時間去針對你?”
紀律委員黃燕也開口了,“沒有搶第一名之說吧,汪田甜也是咱們班的第一名啊,名字都擺在第一位呢。”
被人連著嗆了兩下,李青臉色黑的可以,完全跟之前溫柔的模樣天差地別。
“汪田甜,你簡直欺人太甚!”
“先撩者賤,了解一下?”汪田甜絲毫沒有氣到人的自覺。
李青覺得自己的胸口有些堵,她的視線在汪田甜和郝身上轉了一圈,突然想到了什么,嘴角一勾,“既然你說你不是在針對我,那你告訴我你為什么不來?”
“休息時間當然是休息重要了我愿意在家里休息,不行么?”
李青冷笑一聲,“是嗎?那郝呢?別告訴我你也在家里休息。”
郝木凳閃了閃,“有什么問題?”
“那可真是巧了,你們兩個放學一起,來也一起,做什么事都像是商量好的一樣。平日里愚蠢也是你們待在一起,很不正常吧。”
汪田甜不覺得問題在哪里,他們本來就認識的,再說了又是住樓上樓下的關系,這樣簡直再正常不過了。
“不正常,那你上廁所都要人跟著,豈不是更不正常?”
一眾上廁所結伴而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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