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無名指離心臟最近,這里的感覺也最劇烈,那就從這根手指開始吧,一根不醒,那就兩根,三四五根,一雙手總能行的。”
然后在眾人細微知著的目光下,很清晰地看到程佳的鶚骨緊了緊,似乎是在咬牙。
眾人以為她真的要裝下去,卻沒想到在針尖貼到皮膚的那一剎那,程佳終于尖叫著醒了過來。
于此同時還有另一道聲音響起:“汪田甜,你也太過分了,你一面之詞說她裝暈,再用針尖將人扎醒,你就是故意針對……”
在那震耳欲聾的驚呼聲中,李青的聲音戛然而止,剩下的只有發青的臉色。
這打臉來的實在是太猝不及防了。
偏汪田甜還將針尖往她面前送了送,“看好了,這針上沒血,我還沒有扎進去呢。”
李青面色青灰,感覺經歷了一遍社會性死亡。
這下她是有話也沒臉說了,只能氣呼呼地轉身走人。
在旁邊旁觀的初二老師看著李青離開的背影搖了搖頭,“這姑娘成績是可以,但是比起汪田甜還是差得遠了。也不知道李軍咋想的,人好好一個班長就被撤了。你看看這本事,還會治病,嘖嘖。”
“我還想將她挖我班上來呢,但人家不愿意我也沒辦法,當初也不知道咋就給選進了李軍那家伙班里,命運不公啊!”
李青聽著后面的聲音咬咬牙走得更快了。
而程佳被嚇醒之后就經歷了更嚴重的批評,最后更是叫來了家長讓帶回去改教幾天。
因為這個行為實在是太惡劣了,也是真的嚇到了老師,若是不嚴懲,今后的學生有樣學樣,這個學校還能管教不了?
之后汪田甜的日子就有些煩了。
自從學校露了那一手之后,就她周邊就開始熱鬧起來了。
總有人不停跑到她面前找她說話,一開始是本班的,找她講講題,聊聊天。
后來好了,其他班甚至其他年級的也找過來了,理由奇葩,以看病為名。
“汪田甜同學,你好,我是三年級的xxx,我頭有點暈,你能幫我看一看嗎?”
“同學你好,我是一班的xxx,我感覺有點不舒服,你給我把把脈唄。”
“學姐您好,我是一年級的xx上次的事情之后,您就成了我的榜樣,我幼時家貧,身子骨又不好,一直以來都病弱弱的,上次看學姐您醫術精湛,可不可以請您幫我看一看?”
“同學……”
“汪田甜……”
“美女……”
汪田甜額頭滑下一道道黑線,有病去醫院啊,還有,她表現什么醫術了,就被贊為精湛?她是神嗎?一個個都來找她?
汪田甜很無奈,雖然她不是個喜歡交際的人,但人家主動跟她說話,她也不能給人直接轟走。
最主要的是,原本用來擋人的工具如今跟自己離了一個教室的距離。
而且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錯了,只冷眼看著別人糾纏她,也不過來幫幫忙,就連她求救的目光也給無視了。
汪田甜心里暗罵著損友難當,一邊強笑著送走一波又一波。
畢竟人家來的人都挺有禮貌的,她也不好做個野蠻人。
直到曹軍又出現在她面前,并且以一種捉奸的姿態。
又是一陣下課鈴響起,不一會兒門外就來了幾個男生,看向的目光自然毫無疑問是汪田甜身上。
甚至有學生進了她們班的教室,直接找到了汪田甜面前。
不想接受班上其他同學怪異的目光,也不想打擾別人,汪田甜無奈,只好走了出去。還沒開始說話呢,一個在一眾人中身形還有些矮小的曹軍就氣勢洶洶地走了過來。
“汪田甜,你還要不要臉了?”
他這話一出,立即就收到了其余人怒目而視的目光。
“曹軍,你又想干什么?”汪田甜著實煩這人,之前總是跑她面前晃,被她又收拾了一頓之后消停了挺長時間,沒想到現在又跑她面前蹦跶來來。
曹軍陰陽怪氣,“我說怪不得不跟我處了,原來是有這么多備胎啊!”
這話信息量不小,來找汪田甜的學長學弟們都紛紛震驚地看向汪田甜。
他們的學妹(學姐)就已經談過戀愛了?并不是他們想象中圣潔無暇的女神了么?
汪田甜冷哼一聲,“兒子,你是傷疤又好了是么?”
看著汪田甜走近的腳步,曹軍面色一變,“你想干什么?!”
“我問你呢,你又想干什么?我是不是跟你說過別再出現在我的面前?你將我的話當耳旁風?”
“我說的不對么?你現在被眾人環抱著,很享受吧!”曹軍嘲諷地看著汪田甜,說完他又看向那些男生,“你們別被她騙了,她就是耍著你們玩的,你們不知道吧,她跟她們班的郝也有一腿呢。”
別的都還能忍,但最后這句話她是真忍不了了。
之前在班上傳也就算了,畢竟大家也沒有大聲議論,最后她澄清后也被李軍壓下去了。
但現在可不同,這以傳,那就是全校性的,到時候傳到郝叔耳中,她還怎么面對人家?再說了,捆綁cp這種事情那也得是雙方都愿意才行,不然到時候這話傳到以后,他們倆那不是洗都洗不清?
所以汪田甜果斷現場拆cp。
“你放屁,誰告訴你這個謠言的?我和郝我們是堂堂正正的朋友關系,哪有你想的這么齷齪!”
“哼,沒有?沒有的話,他會跑來私下里警告我?”
“那不是很正常?要是有人騷擾他,我照樣也會這么做!”
“所以你是喜歡他的是吧!”曹軍笑得陰冷。
“你放屁,我才沒喜歡他!我已經有喜歡的對象了!”
郝剛走出后門,就聽到了公開處刑之外的石破天驚的言論。
所以她背著自己喜歡了誰?!
汪誠才感覺自己心里拔涼一片,所以她之前的話都是假的,事實是她已經有了自己喜歡的人了!
郝果斷回到教室將腦袋埋在課桌上開始自閉。
究竟是誰呢?為什么他毫無知覺?
外面曹軍聽到她的回答后冷笑一聲,“看吧,你終于招了!”
“這有什么不能招的?”汪田甜回答的理直氣壯。
于是曹軍十分激動的用對方說過的話來諷刺她:“你不是說學習最重要么?你不是說現在這個年紀就是應該學習么?嘴上說的好聽,你這種人真是虛偽。”
對于這種愛而不得,轉愛為恨的言論汪田甜實在不放在心上。
相比起對方陰謀得逞的笑容,汪田甜就大方多了,“對啊,你說的沒錯,我喜歡的對象就是學習啊,這有什么問題嗎?”
曹軍一愣,“你別想糊弄我,你方才明明都說了……”
“我有喜歡的對象,這句話有哪里不對嗎?”
曹軍噎住了,一眾人都噎住了。
“我愛學習,學習使我快樂!”汪田甜發表了學習宣言后看向其余人,“這句話也送給大家,年少不努力,年老干苦力!加油吧騷年們!”
“你耍我!”暴躁曹軍在線咆哮。
“耍人者,人恒耍之,兩個字,活jb該!”
曹軍怒,抬手揮拳,拳至半路不動。
他抬頭看去,高自己一個頭的男生不悅地看著自己,這人他還不認識。
“你是誰啊,給我放開!”曹軍掙扎。
“我看你好半天了,你說你一個大男人,老跟一個女孩子過不去,丟分了吧。”
說話的是徐子航。
說起來,兩人路上打過照面,只是挺久沒有一起說過話了。
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呢?
好像是從汪誠才與汪田甜疏遠開始。
解決完曹軍,徐子航看向汪田甜挑眉,“怎么,這才多久,就不認識我了?”
“子航哥。”汪田甜叫了一聲,不再是之前那種甜甜的感覺了,含著禮貌和疏離。
徐子航苦笑一聲,“甜甜,好久不見啊。”
這臺詞……汪田甜不動聲色,只笑了笑。
徐子航也算是鎮子上的有錢人了,在學校也算得上是說得上話的一類人。
所以看著他靠近汪田甜,其他人也不敢繼續待下去,也不說身上這痛那兒痛了,抓緊跑回了自己班。
“子航哥也是來看病的?”汪田甜仰頭看著他。
徐子航是真的高,如今已經是一米八幾的身高了,汪田甜要看著他說話,樣的脖子都疼。
徐子航點點頭,“確實是想來看看,不知道你給不給看?”
“其實醫院離學校也不遠,你可以請假去醫院,剛好家還能出去放放風。”
徐子航哭笑不得,“就知道你會這么說。”
汪田甜不語。
她確實和徐子航生疏了不少,一來對方是汪誠才的朋友,她確實沒什么心思去跟汪誠才的朋友做朋友,二來,他們確實是很久沒有相處過了,之前的那點情誼差不多也算是消散殆盡了,平日不相處,自然也就沒什么話好說的了。
“下午有空么?”徐子航問。
“嗯,不一定有空,有什么事嗎?”
徐子航笑了起來,“你這回答水分也太大了吧。”
“畢竟計劃趕不上變化嘛。”汪田甜客氣了一句。
“其實找你是有正事,你家不是有超市嗎,我有合作上的事情想跟你談談。”無奈,徐子航只好說出自己的來意。
汪田甜聞言點點頭,“那行,下午你跟我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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