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之反派饒命

470、郝建軍遭連番謀殺

汪田甜心臟狂跳,那片地是郝家的稻地。

她抓住正準備要走的警察,沖他們指了指那個方向,然后兩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在汪田甜都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沖了過去。

汪田甜就是怕打草驚蛇,沒想到這兩個警察這么剛猛,心里一急也立馬跑了過去。

然后就聽到警察一聲怒喝:“住手!”

汪田甜心里一提,知道這是有情況,她也顧不上別的了,發狂而奔,真的發現了郝建軍的人。

但對方此刻很不好,脖子上一道深紅的掐痕,顯然是要置他于死地的那種。

而對方此刻也已經沒有了意識,閉著眼睛一動不動。

汪田甜手有些發抖,明明郝㑺離開之前她就承諾過會保護好郝建軍的,卻沒想到還是讓對方出了事。

此刻汪田甜心里只有一個念頭:將郝建軍救過來,不能讓自己和郝㑺走上書上寫的結局!

那邊兩個警察制服了動手的人,汪田甜則用耳朵貼在郝建軍的胸口聽他的心跳,同時伸手一下一下撫動郝建軍的脖頸,從下巴到胸脯,然后又給對方做心肺復蘇。

這一片地方其實被弄得倒了不小一片,之前因為隔得遠沒看出來,可想而知,兩人經歷了怎樣的戰斗。

郝建軍的呼吸也弱不可聞,若是他們再晚到一會兒,或許郝建軍就真的沒了。

但現在他的情況也沒有多好。

為了喚醒他的神智,一邊做,她一邊在郝建軍耳邊說話試圖將其喚醒。:“郝叔叔,您一定不能出事啊,您快醒過來。”

過了好一會兒,郝建軍才終于咳嗽了兩聲,緩緩睜開了眼睛。

汪田甜大喜,“郝叔叔,您終于醒了,怎么樣?還有哪里難受嗎?”

郝建軍仿佛此刻才回神看向汪田甜,“甜甜,你怎么來了?”

說完他又快速往旁邊看去,見到那個要置他于死地的人被警察壓制之后,這才微微松了一口氣。

汪田甜:“郝叔叔,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他伸手指著那人道:“這人想殺我!”

汪田甜轉身看著警察,“警察叔叔,這件事情麻煩兩位費心了。”

鑒于郝建軍如今的狀況,汪田甜還是將他帶去醫院做了個檢查,在確認沒事之后這才放下了心。

但這個地方是肯定不能繼續住下去了的,但如今天色已經晚了,所以汪田甜準備等睡一覺起來在帶著郝建軍去縣里。

晚上睡得迷糊間,汪田甜聞到了一點焦糊味,好像有什么在燃燒,不過味道好像有些縹緲。

汪田甜也不敢大意,翻身起床往門口去,越靠近門口,煙味越濃。

很快樓上便傳來了著火的聲音。

汪田甜心里一驚,立即打開門往外跑,發現煙霧是從樓上來的。

她不敢大意,第一反應就是朝郝建軍的屋子跑去。

濃濃的煙霧從門縫飄出來,而門還關得死死的。

汪田甜立即敲門:“郝叔叔,郝叔叔你在里面嗎?開門啊!”

然而里面壓根就沒有響動聲。

汪田甜又趕緊跑回自己家拿起釘錘就跑上去砸郝建軍的房門。

里面傳出來的煙味越來越濃,嗆得汪田甜不得不抬著手臂捂住自己的口鼻。

樓上的鄰居也找到了失火源頭,也跟著跑了下來,見汪田甜在砸門,一個壯碩的男人道:“你讓開,讓我來!”

汪田甜沒有拒絕,而是對他說:“叔叔麻煩您快點,里面還有人。”

然后她想起防火知識,又對其他鄰居道:“各位請幫忙去我家接水過來救火,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我先在這里謝謝大家了。”

失火不是小事,而且大家鄰里鄰居的,這樣的緊要時刻,自然不會有人有多余的廢話,都往汪田甜家里涌。

汪田甜將家里的鍋碗瓢盆全部都貢獻出來,然后又從家里拿出棉衣棉布用水打濕遞給那些人,“這些可以防止煙霧入口,大家都用它捂住口鼻。”

上去的時候,門被打開了,沖天的火勢撲了出來,將那人的頭發都燎了一點。

“嚯,這么大的火勢,趕緊救火,不然整棟樓都要玩完!”

汪田甜看著這火勢,心里也有些陷入絕望,除非郝建軍運氣逆天,否則怕是人要沒了。

汪田甜背著提前浸濕了的棉被直直地沖進了火海。

火中的一切都變得虛無縹緲,看東西都有些不真切,變得模糊扭曲。

加上煙霧繚繞,更是熏得汪田甜眼睛疼得睜不開。

她一邊裹緊身上的濕棉被,一邊揮舞著手中的濕衣服為自己打開一條通道。

也幸好這是樓房,雖然火大,卻也不至于像農村的土方那樣寸步難行,木制的東西也并不多。

客廳里沒有被發現郝建軍的人,臥室的房門緊閉著,汪田甜發了狠用腳踹門。

臥室房門是木制的,已經著火了,很容易就被踹開。

里面更是大火滔天,火焰的中心地點則在床鋪以及衣柜上。

后面的人也救火救到了這里,見這情形都不由失聲驚呼。

“這么大的火,這人怕是沒了吧,看這情形是睡覺時候著的火,門沒打開,怕是在里面出事了。”

汪田甜感覺自己心尖都在發顫,沒想到第二波襲擊居然來的這樣快!

她也不顧后面人的阻攔沖了進去在大火中尋找郝建軍的身影。

她不愿意相信自己就這么把人看沒了!

更不愿意相信好好地一個人,居然還是撲了書上原有的結局!

在大火中,濕棉被雖然還不至于起火,但卻被烤的炙熱無比,猶如在身上背了個巨型熱水袋。

她不管不顧在里面大肆尋找,也用自己的棉被去撲打床上的火焰。

在火焰扭曲間,汪田甜隱約看到了前方有人,但不是在床上,而是在更遠的位置。

她直接繞過燒著的床去了陽臺的地方,這里的地已經熱得燙腳,汪田甜的鞋子壓根就抵不住,每走一步,塑膠拖鞋便在地上留下一個黏糊的膠印。

還有火舌在舔舐著汪田甜的腳趾,不過汪田甜仿若未覺,只在看到還完好無損的郝建軍時心生喜悅。

她如同惡狗撲食一般撲到郝建軍面前,連試探呼吸都來不及,便將棉被蓋在對方身上,又掙扎著將人往自己背上扛。

下一刻,她有種傳來拉力,“你怎么能拽的動他,讓我來吧。”

此刻也有水從窗戶往里潑進來,原來不知道什么時候,砸門的那個壯漢也跟著過來了,不僅先將窗戶打開,而且來幫她救人了。

汪田甜的嗓子被煙火熏過變得沙啞無比,她啞著嗓子道:“謝謝叔叔。”

壯漢已經背著郝建軍往外跑了。

其他地方的人也在奮力往二樓潑水,雖然進來的很少,但也達到了降溫的程度。

外面的人也在房間里潑出了一條往外的通路,三人有驚無險地沖出去。

大漢將人往樓道外搬,汪田甜則飛奔回自己家裝了碗水出去。

郝建軍被放在廣場上,那壯漢正在對他進行急救。

汪田甜過去道:“我會急救知識,將他給我吧。”

汪田甜先試探了一下郝建軍的呼吸,幾近于無。

但她知道自己不能亂,若是此刻她亂了,那么郝建軍就真的生機全無了。

她向下午那樣給郝建軍做心肺復蘇,加以人工呼吸,一次不行就兩次,兩次不行就三次,郝建軍沒有反應,她就一刻不停。

周圍的人越聚越多,房子里的火也終于滅了。

警車的嗚咽聲越來越近,噠噠噠的腳步聲也朝汪田甜這里聚集。

但汪田甜充耳不聞,因為到了現在,郝建軍也沒有絲毫反應。

汪田甜眼中已經在聚集淚水,郝建軍的呼吸依舊沒有恢復,毫無波動的胸脯仿佛在嘲笑她的徒勞無功。

汪田甜依舊沒有停下動作。

旁邊的人看著這情景有些不忍心,但還是開口:“算了吧,別折騰他了,那么大的火,被堵在里面那么久,哪里還有活下來的機會。”

汪田甜固執地搖頭,依舊急救。

最佳搶救時間十分鐘,如今已經過去了!

汪田甜還是不愿意放棄依舊頑固的重復自己的動作。

十一分鐘……

十二分鐘……

十五分鐘……

二十分鐘……

警察看不下去了,準備強行將其拉起來,也就在這時,底下傳來微弱的咳嗽聲。

眾人齊齊一震,忙往郝建軍哪里看去,生怕是自己的幻聽,可是哪有這么多人一起幻聽呢?

果然,郝建軍又咳嗽了一聲。

汪田甜大喜,震脫警察的手蹲下去將郝建軍扶了起來,“郝叔叔!”

郝建軍此刻虛弱無比,連話都說不出來。

汪田甜忙將自己之前準備好的水遞到他唇邊,等他呼呼喝了幾大口這才終于放下了心。

郝建軍是真的活過來了!——這是汪田甜放松下心神后的最后一個念頭。

之后警察對這場大火進行檢查,汪田甜和郝建軍則被一起送進了醫院。

賀家人和郭家人大晚上的被通知趕來了鎮醫院,之后又匆忙將兩人轉去了縣醫院。

汪田甜再醒來的時候已經在病房了,她睜開眼睛看東西還有些霧蒙蒙的,剛想站起來,便感覺手掌上一陣刺痛。

唐婉心見她要起床,忙過來扶著她坐起來,“你別動,你身上有傷,要喝水嗎?”

汪田甜點點頭。

等喝了幾口水舒緩了干疼的嗓子之后,汪田甜才開口問她,“郝叔叔呢?他怎么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