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剛出門,就被司南叫住了,“正好今天完結了個大案子,局里要慶功,你們要一起去么?”
汪田甜沒有說話,而是看向郝㑺。
郝㑺搖頭,“今天不了,好久沒有回去了,得回去看看。”
司南沒多勸,拍了拍他的肩膀,“行,房子都還好好的,你直接去就成。然后什么時候咱們一起吃個飯,我這段時間估計都得空,時間你們定。”
郝㑺扭頭看汪田甜,“你回學校嗎?”
“反正明天才上課,我明天回去都來得及。”
郝㑺兩手插兜,“行,去我那兒坐坐吧,然后晚上我們去容家。”
汪田甜沒意見,坐車直驅露華園。
上次汪田甜來并沒有進去,如今倒是讓郝㑺親自領著進去了。
里面好像經常有人打掃,沒有絲毫灰塵。
郝㑺接了壺水往里插了根電插棒然后對汪田甜道:“你先坐一會兒。”
汪田甜沒有坐,而是問:“我可以看看嗎?”
郝㑺直起身看向她,“這里哪里你都能去。”
說完他想起什么,朝著床邊走去,“對了,我還有東西沒取出來。”
汪田甜好奇地看著她,就見他趴在地上將上半身都探入了床底下不知道在搞什么,只聽噗噗啪啪響。
過了一會兒他才有些灰頭土臉地從地上爬起來,手里抓著一個被纏了幾圈的塑料袋。
汪田甜忙去洗手間拿了塊毛巾出來讓他擦擦灰,就見他手上的塑料袋沒了,反而多了一部手機。
和他送自己的那一部一模一樣。
郝㑺讓她將毛巾放在那兒,“一會兒我直接洗澡。”然后將手中的手機檢查了一會兒,又跑去找充電線。
“兩年多沒用這手機了,也不知道壞了沒。”
“原來你的手機一直沒在身上啊。”虧她還擔心自己發信息會打擾到他,雖然發不發一樣注定得不到回信。
郝㑺:“當時匆忙之中將手機藏在了床下,一直沒得機會取出來。”
主要是取出來也沒有用,他又不能在那樣的情況下聯系家里那邊的人。
汪田甜坐了過去,靜靜看著他,“這兩年你過得很辛苦吧。”
郝㑺:“還好,我對他有所了解,倒不至于太辛苦。”
他等了一會兒估摸著手機能有一格電了就按下了開機鍵。
一邊等著開機他一邊開著玩笑,“不會我一打開手機就收到你那些蜂擁而至的無數短信吧。”
汪田甜聳了聳肩,“那你注定要失望了。”
事實上在和容華通了那通電話后,她就沒有再給他發過短信了。
即便文理分班,緊張的高三生活以及高考前后,她也只不過是在自己手機上打下一串串文字,最后歸入了草稿箱。
果然,郝㑺打開手機后只看到了三個字——無服務!
闊別近三年的號碼,后來沒有再充早就停機了。
也就現在用手機的人還少,所以沒給注銷。
但因為當初是關了機的,所以現在開機,一條短信都沒收到。
看著郝㑺僵住的臉色,汪田甜沒忍住噗嗤笑了出來。
看不到他只好用問的了,“你給我發了些什么?”
汪田甜才不說,只傲嬌的甩出了四個字。
“不行,我要看!”郝㑺伸手就想去搶對方的手機。
汪田甜自然不肯,兩人你追我躲,玩得不亦樂乎。
跑了一陣子,終于消停,郝㑺妥協,“好吧,不看就不看。”
說完他雙目含笑望著汪田甜,“甜甜,謝謝你。”
汪田甜原本還有些不解,轉念一想又明白了,“不說那是我對你許下的承諾,就看在郝叔叔對我好的份上,我也不會見死不救。”
郝㑺如宣誓一般保證:“以后,我不會再讓你們陷入那樣的危險之中!”
汪田甜笑著走近,捶了一下他的肩膀,“好啊,那以后我可就靠你罩著了。”
“對了,你是不是應該給郝叔叔打個電話?這么些年我聽了不少次他的嘮叨了,我也一直隱瞞著你的消息,但他可能猜到了什么,一直都在擔心你。”
郝㑺笑著道:“昨晚我就已經打過電話了。好了,我先去洗個澡,你自己玩會兒,晚點我們去容家。”
汪田甜也沒什么說的了,點了點頭坐在一旁等他。
見他直直往浴室去,汪田甜皺眉,“你去洗澡不帶衣服的嗎?”
郝㑺嘖了一聲,走了回來,“我還想著裝作忘拿,到時候讓你給我送去呢。”
汪田甜無語,“要點臉吧,我可還是未成年!”
郝㑺恍然,然后苦惱,“你都大學了還沒成年,嘖,怎么這么慢!”
汪田甜登時又鬧了個紅臉,轉身不看他了。
看她這樣,郝㑺覺得自己還又得等,無奈地拿著自己的衣服去了浴室。
還有一年呢!
晚上兩人一起去了容家,然后就迎來了容家一家三口驚愕的目光。
看這三人呆愣的樣子,汪田甜這才覺得不妙,她悄聲問:“你不會沒有提前通知他們吧!”
郝㑺不太在意的回答:“不用那么麻煩。”
汪田甜還來不及頭疼,那邊的一家三口就已經沖了過來,“小㑺!你可算是回來了,這兩年你到底哪兒去了,害得我們一直擔心著!”
郝㑺正要開口,汪田甜抬手一擋,然后一副與有榮焉的表情問三人:“你們今天看新聞了嗎?”
三人胃愣,然后一個點頭兩個搖頭又點頭。
在容媚對容嫵下手的事情曝光之后,容家直接與傅家斷絕了往來,所以今天傅衍的訂婚宴這一家人也沒去一個人。
該上班的上班,該家里蹲的家里蹲。
然后父子倆就接到了來自家里矜貴那位的電話,一陣咆哮,最后留在兩人耳中的只剩一句:“傅衍出事了。”
之后就是被各種人貼上來詢問情況。
之后三人湊齊這才知道傅衍勾結毒梟被抓了!
不過如今突然提這件事是干什么?郝㑺還要報復嗎?
然而汪田甜的話卻讓他們大感意外。
“㑺哥哥做的!”
三人目光又移到了郝㑺身上,問他:“甜甜這話什么意思?”
然后郝㑺便將事情大致的說了一遍。
夸贊和掌聲自然是沒有的,他迎來的是一頓劈頭蓋臉的呵斥以及來自他舅媽的霹靂拳。
“你這個臭小子,那么危險的事情你也敢去做!你這心是有多大啊?你知不知道那種地方很有可能一去就回不來了。你這死小子膽子也太大了,居然還什么都不說,主意忒大了!幸好你沒出事,要不然……”
郝㑺靜靜地承受了這些責怪,然后說了一聲:“對不去吃,讓您們擔心了。”
容華摟了摟他的肩膀,“回來就好,不然啊,我都沒法跟甜甜交代。”
汪田甜很想直接堵住容華的嘴!
容與發話了,“行了,好不容易回來,咱們也別在這里杵著了,我讓人多做幾道你們愛吃的才給小㑺接風洗塵。”
席間,容與問郝㑺:“你這之后是繼續回去復讀還是怎么著?”
郝㑺放下筷子道:“我想去參軍。”
容與驚訝,“你怎么突然想當兵了?”
“可能是這兩年經歷所致吧,我覺得當兵挺不錯的。”
“既然是你自己愿意的,我也不插手,我會幫忙打聽的。”
郝㑺搖頭,“不用,我認識一個警察,他已經在幫我準備了。”
容與有些感慨地嘆了口氣,“你從來不用人操心!”
汪田甜忍不住問他:“你打算什么時候參軍啊?”
郝㑺:“年后吧,我想先陪你們過個年。”
因為訂婚宴上的事情,傅家和李家都成了京城豪門圈的笑話,學校更是如此。
不過傅衍被抓,被人抓不到正主,自然這笑話的中心就聚集在了李青身上。
一大早進學校,汪田甜便聽到了諸多對李青的嘲笑。
“我一開始以為這是現實版的王子與公主,卻沒想到結果王子成了階下囚,公主成了拜拜女。”
拜拜女說的就是好時情深似海,一出事了,甩手比誰都快的那種女人。
宴會上當場翻臉毀約的事情已經被參加宴會的同學傳了出來。
雖然傅衍犯下那樣的錯是罪不可恕,但人家對李青那是真的沒話說。
結果一出事,這邊不僅什么表示沒有,還當即翻臉否認婚約,更是將男方踩進了泥里,這讓之前磕兩人CP的童話粉登時就不舒服了。
于是炮火就集中在了她的身上。
汪田甜本來不予理會的,這種余波她也不屑于去攪動。
但她想無視,奈何對方卻要蹦跶。
直接跳到了她的眼前惡狠狠地瞪著她,“是你,是你搞砸了我的訂婚宴還到處散播攻擊我的謠言對不對?!”
汪田甜看都沒看她,而是問旁邊的學生,“你們誰知道jing神病院的地址,給這位指個路,謝謝。”
“汪田甜!你是一定要跟我作對是不是?!”
“這位不知道該叫李青還是李菁的小姐,但凡腦子正常思維正常的人都應該記得,這幾次三番的是你主動往我面前湊,要說作對也是你自找的吧。你這樣的言行讓我很懷疑是不是你前未婚夫做的那些事情你也有參與,所以才會被某些禁品迷惑了腦細胞。”
李青的臉色頓時難看的猶如吞了一萬只蒼蠅。
她來找汪田甜出氣,結果自己反而成了這些人看戲的雜技猴子!
她咬牙切齒道:“我不會讓你得意多久的!”
之后的日子,每次放假,郝㑺都會開著自己的大眾來接汪田甜放假,上學的時候又將她送去。
這天汪田甜走到車門前就見郝㑺皺著眉頭在講電話。
等他掛斷,她打開車門坐進去然后問他:“怎么了?”
“司南來忙問,毒梟逃了。之前炸據點的時候讓他避過了一劫逃出生天。”
但凡這種有漏網之魚的戲碼汪田甜都會有些心驚膽戰,特別是這毒梟還是個大人物。
“他還有別的據點嗎?”
“我沒有探到過,但也不確定沒有。”
汪田甜又問:“那他知道你的真實身份嗎?”
“不知道,我隱藏的很好。”
汪田甜放下了心。
一放寒假,一行五人直接坐飛機回自己的故鄉。
徐子航高中畢業就直接進了國家訓練隊,省略了大學階段。
李家全和劉淼也沒能考入一個學校,不過還好,大家都在一個地方,上的也是同一個飛機。
因為郝㑺回來了,這個年過的無比熱鬧。
在年節氛圍中,情人節也來湊了個熱鬧。
唐婉心的肚子已經顯懷了,今天剛好上班日,賀啟下了班也趕著一個多小時的車程回來了。
這個時候沒有人念著這個情人節,大家基本還過七夕,倒是賀啟和唐婉心被汪田甜推嚷著過過,所以知道。
于是夫妻倆看著還在家里蹲的汪田甜:“你怎么不跟郝㑺出去溜達?”
本來正在琢磨這件事的汪田甜突然就詭異地看著兩人,“為什么你們會覺得我應該約郝㑺出去玩呢?”
“難道不應該嗎?”顯然這兩人比她還驚訝。
于是氣氛陷入迷之詭異。
不過很快氣氛就被打破,郝㑺過來敲門:“甜甜在嗎?”
刷刷兩雙眼睛立時看了過來。
汪田甜咽了咽口水問了一聲:“怎么了?”
“今天外面挺不錯的,出去走走嗎?”
這下兩雙眼睛猶如安了一萬瓦的電燈泡,亮的驚人。
汪田甜覺得這個時候出去也是個不錯的選擇,忙道:“走走,我去。”
然后在兩雙眼睛四道灼熱視線中狼狽而逃。
走出賀家汪田甜才松了一口氣,然后道:“去哪里玩?”
郝㑺拿著賀啟從門縫中扔給他的車鑰匙開車帶著汪田甜去了月亮灣。
汪田甜自認為自己沒什么浪漫細胞,于是很直女的問了一句:來這里做什么?大冷的天還吹江風,怪冷的。”
“那艘巨輪我還沒去好好看過,咱們去上面看看吧。”
汪田甜看著屹立在即江邊的巨大輪船。
那是當初汪田甜規劃出來的輪船酒店,也剛完工沒多久,她還看到有孩子上去玩過呢。
于是汪田甜也沒多想,就帶著他爬上去了。
輪船酒店五層樓高,也裝了電梯,不過如今還無法運行,只能走樓梯。
最頂上有觀景臺,兩人去的就是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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