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倒也能解釋為啥你死活不肯跟女同志合作了。”
說完他開始向汪田甜訴苦,“甜甜啊,你是不知道,這家伙以前但凡是要男女搭配的時候就要我男扮女裝配合他,我這么大年齡的人,還要畫著個濃妝裝女人,你說我苦不苦?”
汪田甜輕笑一聲,“倒也還好,我之前看您的女裝還挺驚艷的,不仔細看還真將你當做美女了。”
司南正告狀呢,聽了這話渾身一僵,然后干笑,“呵呵,甜甜,我是在做任務的時候穿的女裝,你哪能看得到啊,別逗了。”
郝㑺眼眨不眨地跟著捅刀子:“她確實看到了,上次過馬路的時候。”
司南聞言一想,立即明白,“所以你那時候突然拐道是因為看到了甜甜,所以要躲著她?”
郝㑺:……
很好,這刀子捅的,怕不是回旋鏢!
“對了,你的入伍審批下來了,十六你就得去部隊報道了。不過還好,我給你申請的離這里不遠,前兩年雖然不能出來,但只要熬過了兩年,成了老兵,想出來就容易了。”
郝㑺聞言先看了汪田甜一眼,這才舉了舉杯,“謝了。”
司南擺擺手,“你也不過才十九歲,我拿你當弟弟看待,談什么謝不謝的。”
郝㑺卻勾唇一笑,“是嗎?那敢情好,希望你能一直這么保持下去。”
司南挑眉,“怎么?難不成你又瞞著我干了什么壞事?”
“是瞞著,不過是不是壞事就看你自己心里怎么想了。”
這小子也沒少給他搞一堆爛攤子讓他自己收拾,司南對于郝㑺的話,心里還是有些瑟縮的。
于是他衡量再三,還是覺得自己應該了解清楚,起碼不能讓自己一直被這么瞞著才是。
于是他問:“你說說,到底瞞著我什么事?”
郝㑺手指彈了彈杯子,發出叮叮的聲音,“如今這件事情也算是告一段落了,你是不是該回去看看了?”
司南挑眉,“回去?”同事也不是沒人問過這句話,不過聽郝㑺這么問,他怎么就覺得哪哪兒都不對勁兒呢?
果然,很快就證明這壓根就不是他的錯覺。
就聽郝㑺接下來一句話登時讓他石化當場。
“你爸他挺想你的,逢年過節的老是自己獨自坐在房間里嘆氣,你也別老讓老人家擔心了。”
司南心里只剩兩個字:“臥槽!”
他吞了口口水,有些艱難的開口:“你……到底是誰?”
郝㑺邪邪一笑,“我是你弟弟,這不是你說的嗎?怎么這會兒突然去不認了?”
司南:……
吃飯的整個時間,司南都在纏著郝㑺問情況,但郝㑺之說完之前的那兩句話就沒有再多說了,剩下的就讓他自己去問唄。
反正人在這里,又沒死,不跟家里人聯系干什么。
汪田甜正月十六開學,郝㑺就比汪田甜晚兩個小時出發。
他將汪田甜送到校門口,卻沒有打開車門鎖,而是一瞬不瞬地看著她。
“才剛和你確定關系我就又要走了。”郝㑺語氣里帶著歉意。
汪田甜覺得這個時候自己應該也說點什么表達一下。
但說什么呢?
說你走吧,我會照顧好自己?
說好好當兵,我會想你的?
汪田甜張了張嘴,還是不知道到底該說什么好。
郝㑺卻離她越來越近,“我……”
他剛發出一個音節又想起了什么,但之后的話咽了回去,直接行動。
然后在汪田甜還沒有理清楚自己該說什么的時候,嘴唇便貼上一片溫軟。
雙唇相貼一動不動,過了好一陣才緩緩分開。
兩人的臉都如撲了厚厚一層脂粉。
郝㑺清了清嗓子,“咳咳,我……我會盡快……”
“我等你!”汪田甜說完湊過去又在郝㑺唇上印了一吻,然后眼疾手快開門下車。
雖然兩人都沒有說情侶之間最稀松平常的情話,但一個盡快,一個等待,卻也絲毫不遜色于那些露骨情話。
外地的學生都會早幾天到宿舍,汪田甜到宿舍的時候,譚娜娜和蘇木青已經到了。
兩人看她臉頰通紅眼含秋水,一向有著包打聽名號的譚娜娜突然就湊了上來。
“喲,一個寒假沒見,你就大變樣了啊。”
汪田甜不解,跑去鏡子前看了看,發現自己并沒有什么變化就問:“我哪有變樣?你怎么看的。”
“我說的可不只是模樣的改變,還有某些隱性方面呢。”
“什么隱性方面?我怎么沒有看出來?”蘇木青問。
譚娜娜笑嘻嘻地湊到汪田甜身邊用鼻子嗅了一下,“啊,是該死的屬于戀愛的酸臭味!”
汪田甜:……
“你怕不是屬狗的!”
蘇木青驚訝,“甜甜,你真的談戀愛了?”
譚娜娜也逼問:“快說!是那頭豬拱了我們系的系花!”
蘇木青也看著汪田甜,顯然很好奇。
這時門口傳來聲音:“你們說什么呢?”
譚娜娜立馬將霍嬌陽拉了過來,然后指著汪田甜控訴:“就是這位,居然在我們都不知道的情況下脫單了!”
霍嬌陽挑挑眉:“你戀愛了?讓我想想,不會就是去年傅家宴會上的那個帥哥吧?”
當時她在宴會上瞥到了一眼,不過當時她正被人纏著,沒能去說兩句話,倒是看到了汪田甜旁邊的郝㑺。
譚娜娜表示震驚,“你看到了?”
霍嬌陽:“如果是他的話,我確實看到了。”
汪田甜坦然承認,“沒錯,就是他。”
譚娜娜大受打擊,居然還有人比她更早知道自己室友的戀愛對象,她這個包打聽簡直虛有其表!
霍嬌陽也不驚訝只道:“是么?長得挺帥,還挺護你,眼光不錯,不過也得多注意,可不能步了那位系花的后塵。”
“謝謝,不會。”
譚娜娜道:“那你們什么時候請我們吃個飯大家認識一下啊。”
汪田甜遺憾地表示:“那可能得等兩年后了。”
“兩年后?為什么?”三人都疑惑地看著她。
“因為他去參軍了,就在今天。”
三人不約而同對她豎起了大拇指:“好魄力!要是我男朋友,我才不會愿意她去當兵呢,跟當兵的結婚,和守活寡沒什么區別了。”說話的是霍嬌陽,不過另外兩人顯然也沒有反駁。
汪田甜只笑笑,“分人吧,我就很喜歡軍人。”
“我也喜歡,但當男朋友或者老公,就還是算了,還得時時擔心他們的安危,這樣偉大的事情我是做不到,不過你倒是如今也算是以為準軍嫂了。等他回來,你們倆可得請我們好好吃一頓!”
汪田甜點點頭,然后打趣譚娜娜:“你怎么就知道我談戀愛了?”
譚娜娜十分驕傲:“直覺!你看你小臉紅撲撲,眼含秋水,眼神散亂,明顯就是剛做了什么少兒不宜的事情,除了交男朋友,還能有什么事情?”
汪田甜也佩服的豎起了大拇指,“娜娜,我覺得你這樣優秀的能力就應該去搞新聞,鐵定一追一個準。”
譚娜娜登時就高興了,“是吧?我也這么覺得,本來我就想考新聞系,可惜我家里人不讓,非讓我學醫,說學醫有出息,我一看那解剖都覺得此生無望!”
“新聞系只要做好了,日后新聞界必然能有你的一席之地,學醫也并不是唯一出路。”
譚娜娜深覺得自己這是找到知音了,然后拉著汪田甜噼里啪啦說了一大堆跟新聞和未來職業走勢相關的問題。
最后,譚娜娜問汪田甜:“你呢?你畢業后想做什么?”
汪田甜早就想過這個問題,“我么,當個老師挺不錯的。”
她不想在醫院工作,不過她可以教導出來一批醫生。
如今大多數人都愿意捧鐵飯碗,所以她這個選擇也沒人說什么。
老師好啊,寒暑能休息,平時還有節假休息日難道不比醫生996舒服嗎?
郝㑺參軍,手機基本沒有機會使用,汪田甜的生活又重新歸為平淡。
周末放假是劉淼來接她的。
在車上,劉淼遞給她一疊資料,“這是老大讓我找人調查的關于魏然然的資料。”
汪田甜伸手接過來,她原先還以為郝㑺忘了呢。
她問:“郝㑺看過這資料了嗎?”
劉淼:“有部分看過,他說確定是這個人,后續的資料他還沒來得及看,讓我交給你。”
汪田甜翻開一看,上面有一張彩色照片,照片上的女孩長得特別陽光燦爛,咧著嘴笑得正開心,身上則穿著一身普通校服。
校服上面還印了十二中的字樣。
她又往后翻,資料上說魏然然生長在普通工人家庭,因為夫妻倆沒有生育能力,看到無人照顧的小嬰兒,就將人抱回家收養了。
人生履歷平平無奇,普通的度過小學,初中,就讀的高中也普普通通。
但在兩年前她就失蹤了,當時那家人找了很久沒找到人,后來也不知道為什么,突然就不找了。
汪田甜在那張照片上摩挲了一下,“失蹤了,你們有找到她的蹤跡嗎?或者她失蹤前和誰走得最近有查到嗎?”
劉淼:“暫時還沒有,不過老大說應該可以鎖定李青,她如今的父親李輝若是沒有去年的那件事,今年冬天就該升職為副委員長了。”
那就對上了!
如今就是要找到這個魏然然的下落了,這種隨意竊取別人人生的行為實在是可恥。
更別說這兩人前世可還是形影不離的好朋友,汪田甜只覺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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