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柳顏歡這是背著自己進化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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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儀輕笑一聲,“怕是我有這個心思,對方也沒這個意思。倒是媚眼拋給瞎子看,不是讓我出丑嗎?”
“啊?”張可唯有點不明白淑儀說的話是什么意思。
想她可是御前的秉筆公主,求娶的人從宮門口排到靜安寺都不止。而且淑儀生的美貌,性格又好,儀態端莊,知書達理。
他裴鳶有什么瞧不上的?
“若是真的和裴鳶有什么,將來的裴家肯定扶持三皇子上位。就算三皇子不頂事,淑妃膝下還有個六皇子呢。六皇子已經八歲了,也知事了。”
不僅是三皇子,太子的背后也有皇后的母家支持,倒是淑儀,雖然有德妃娘娘,但德妃身后的母家見她是個女眷,早就開始接觸太子和三皇子去了。
淑儀不再說話,將裴鳶喚了進來。
“卑職參見公主。”
“這幾日你辛苦了。”公主府即將開府,府上的兵防皆是裴鳶一手安排的。她雖不懂,但拿著幾處的圖紙,借著學習的名義問那些老將,得到的皆是夸贊。
裴鳶能力出眾,將來定不會一直拘在她的公主府。她必須在他立功顯名之前拿住他的心。
“都是卑職分內的事。”
“今日十五,你們府上是不是也來了人禮佛?”
“是,卑職的大嫂和三妹妹來了。”
“你大嫂?”淑儀故意談起柳顏歡,“你大嫂送本宮的那把玉算盤深得我心,本宮還特意邀請她來公主府一敘。既然她今日在此,你便叫她過來,本宮與她說說話。”
裴鳶面上不顯地應了,心里確實思索公主這是什么意思。
僅僅只是單純地找柳顏歡說說話嗎?
吃完了一碗素面的柳顏歡正用帕子擦著嘴。這靜安寺的素面真是一絕,半點葷腥沒有,卻做出了絕世的美味,她吃得開心。
食館門口出現了一陣騷動,外面走進來一個宮女服飾的女子,徑直走到柳顏歡面前:“賠大少夫人,公主聽聞今日您也在此,迫不及待地找您敘敘舊呢。”
“......”不是,她和公主也不怎么認識啊,沒舊可續啊!
柳顏歡捏了捏帕子,起身跟了出去。
她很不喜歡這種被人牽著鼻子走的感覺,可若是不想被別人牽著鼻子走,那就要讓自己爬的夠高夠遠。
公主要見她也不是什么壞事。早先張可唯那件事,她就在琢磨張可唯在宮中無人,是如何做到蒙蔽太子,甚至在皇后眼皮子底下愚弄所有人的。
她猜測是淑儀公主幫了張可唯的忙,雖然不知道她們的目的是什么,但她一出手便叫皇后淑妃齊齊吃了啞巴虧,實力不容小覷。
若是她能攀上淑儀公主這根高枝,那自己之后想從將軍府全身而退,也不是沒有可能。
剛出了食館的門,蘇掌柜就一臉汗水地小跑著上了臺階。
“小姐!我來了小姐!”蘇掌柜不識宮女服制,只當前面領路的是個普通丫鬟。
“蘇伯伯,您慢點。”柳顏歡看了眼宮女,“您先進食館歇會兒等我,靜安寺的素面遠近聞名,您慢慢品嘗。”
“可是正元堂的蘇掌柜?”一邊的宮女出聲道,令柳顏歡吃驚,對方竟然認識蘇掌柜?
“是是是,您是?”蘇掌柜滿腦門的汗水,見這丫鬟不卑不亢,實在不同尋常。
“奴婢是公主府上的下人,前些年公主在外頑劣受傷,多虧了蘇掌柜妙手丹青。”
蘇掌柜忙汗顏不止,顯然已經不記得此事。而且還是公主!
宮女也不在為難蘇掌柜,帶著柳顏歡往大雄寶殿而去。
柳顏歡卻在思索,這宮女分明是故意將此事說給她聽的,其中意思是什么?
借蘇掌柜的人情,讓自己順利搭上公主的高枝?
可是自己一個深宅婦人,有什么好入公主的眼呢?
行至大雄寶殿前,柳顏歡和門外的裴鳶對上了視線,對方沖她挑了下眉頭,其中不知道什么意思。
“民婦給公主殿下請安,公主千歲千歲千千歲。”
淑儀正坐在那抄寫佛經,抬首笑道:“柳姐姐不必多禮。”
“原本等到我開府那一日就能見到柳姐姐,但想到那日人多,怕是話都說不上兩句。今天知道你在此,便冒昧將你請了過來,柳姐姐不會怪罪我吧?”
這主動把枝送到她面前攀的事情,她怎么會怪罪呢。
淑儀與她閑聊了幾句,忽然提道:“聽說正元堂最近新出了一款眼油,價格便宜,功效與那寧州眼油十分相似,讓我十分好奇呢。”
柳顏歡不知道淑儀現在提出這個寧州眼油是什么意思,寧州眼油的幕后之人還沒有浮出水面,是誰皆有可能,若是淑儀的話,那自己的所作所為豈不是攔了人家發財的路?
“這寧州眼油新起地太快,瞬間風靡京城一般,有個競品壓一壓它的風頭也是好的。”
柳顏歡舒了口氣,看來這寧州眼油與淑儀沒有什么關系了。
而后淑儀又問了柳顏歡幾個打理鋪子的問題,柳顏歡皆回了,不過只回了一半。
她深知教會徒弟餓死師父的道理,可不能把看家本領賣出去,讓自家沒錢掙啊。
“時辰不早了,今日和柳姐姐聊得很愉快,等我開府那日再見。”
柳顏歡行禮出了門,還沒走兩步,聽淑儀道:“裴鳶,你替我送送柳姐姐。”
“是!”
柳顏歡:“......”
她寧愿自己走!
身邊的甲胄摩擦聲令她煩躁不已,前世也不是沒有見過穿著甲胄的裴鳶,只是今世見著,心里總隱隱擔心他還是會走前世的路,最后馬革裹尸,葬身他鄉。
“嫂嫂今日在殿中與公主說了什么?”
柳顏歡半張臉縮在銀狐領子里,看上去可愛極了,裴鳶真想伸手去摸一摸,但他不能。
“你在外面不是聽得到?”
“非禮勿視,非禮勿聞,我怎么會偷聽你和公主的對話呢。”
“呵!”旁人不知道,柳顏歡還能不知道嗎?裴鳶自幼習武,聽覺是他練得基本功之一。
“那你現在問就禮貌了?”柳顏歡睥睨著他問道。
看著柳顏歡挑釁的眼神,裴鳶驚覺自己今日竟然在打嘴仗上落了下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