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嫂在上,暴戾將軍在線追妻

第368章 印子錢暴雷

“呸!不公什么不公!都沒嫌他晦氣呢!沒錢還借什么印子錢,借了還不上還賴借的人了啊!”

家丁罵罵咧咧地關上后門,如無事發生一般。

楚家院子里,一片賓主盡歡的模樣。到了午時,眾人笑著往大堂去,那兒已經布置好了,準備讓小孩開始抓周。

裴鳶抱著胳膊立在一旁,身邊的公子哥問:“裴兄,令嬡多大了,什么時候周歲,請我們過去熱鬧熱鬧?”

他只是隨口一說,想通過冬娘的話題拉近一下自己和裴鳶的關系。

裴鳶沉思了一會兒,“不大方便。”

冬娘的生辰日鎮國公府都沒透露出去,怕別人拿此事去查出點什么來。

得了裴鳶這話的公子哥訕訕,心想不過是個私生女,有什么好寶貝的。也有可能是見不得人。

“來來來,咱們開始吧!”楚夫人笑著招呼人,讓奶娘將一個白胖小子抱了出來。小孩被放到地上,他周圍擺滿了各式各樣的東西,楚家人都緊張地看著孩子,期待他能抓到一個不一樣的物件。

正屏氣凝神間,門房慌張不已地跑了進來。

“老爺夫人!不好了!”

楚老爺和楚夫人臉都黑了,這么多人在,下人毛毛躁躁丟的是他們的人。

“有什么事,等會兒再說!”

下人面色凝重,道:“老爺夫人,是順天府來人了,說有人舉報夫人發放印子錢,官差已經在門口等著了!”

此話一出,楚老爺和楚夫人的面色都慘白。

在東遼,發放印子錢可是要丟官的!

楚老爺面色一沉,對楚夫人說:“怕是有什么誤會在里頭,你去和順天府尹解釋一下,我們這邊繼續,繼續!”

在場的人都明白,這其中哪有什么誤會不誤會的。順天府敢上門拿人,那就是人證物證俱全。楚老爺那么說,不過是想維護自己岌岌可危的面子罷了。

楚夫人咬著后槽牙跟著順天府的人走了,屋內有片刻的尷尬,還是楚老爺強顏歡笑地將笑容撐了起來。

一旁的裴鳶看順天府的人都走了,也沒什么可看的了。他本以為場面會亂呢,結果大家面上都挺鎮定。

抓周禮也沒了看頭,大家私下都在議論楚夫人被帶走的事情。那些個自己家里也放印子錢的人不免心虛,這都查到楚家頭上了,不會也查到他們吧?

不知道是不是大家的氛圍一時凝重,才滿周歲的孩子也很敏感,坐在那哇哇大哭起來,怎么也哄不好。

楚大人煩躁地讓婢女將孩子帶下去,這抓周禮就這么不了了之。

“楚大人,我還有事,先行一步。”裴鳶說完,拱了拱手,抬步離開。

他帶了個頭,其余的賓客也紛紛起身告辭。

沒一會兒,楚家請來的賓客走了個七七八八。楚大人的面色十分難看,“去順天府問問,究竟是怎么回事!”

放印子錢而已,又不是他一家在放。以往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順天府尹,怎么忽然招呼都不打一聲,就來家里拿人了!

裴鳶腳步輕快地回了鎮國公府,路上遇到滿香居還順包了幾種糕點。

一回家,他就去給錢氏和裴長功請安。

“不是說去參加楚家的抓周宴?怎么這個點就回來了?吃了嗎?”裴長功關心地問道。

“還沒有。”裴鳶將買來的糕點拆開,拿了一塊綠豆糕遞給裴長功,他發現他這個爹怪喜歡吃甜食的。“正要開始,順天府來了人,說楚家私下放印子錢,將楚夫人帶走了。”

裴長功吃完一塊糕點,看著裴鳶的眼神變得懷疑。

“你平日里都不去大皇子的局,偏偏今日去就出了這事。”言下之意,裴鳶暴露的太明顯了。

裴鳶不急不緩,道:“公主已經在回京的路上,我的靠山就要回來了,我怕什么?”

裴長功聞言哈哈大笑,“你小子真是!”

笑完,他不免擔憂。

“就怕神仙打架,小鬼遭殃。”

“父親,我都混到這個品級了,在你眼里還是個小鬼?”裴鳶帶著點埋怨道,哄得裴長功一樂一樂。

“好了好了,你中午吃多了,你中午還沒吃。這糕點就不要再吃了,我讓人給你準備點飯菜。”

“這個雪花酥還沒動。”裴鳶的話才說到一半,錢氏就知道他下一句是什么。

“我知道我知道,我下午帶冬娘去榮壽堂的時候帶過去。”

下午錢氏帶著冬娘去了榮壽堂,柳顏歡姍姍來遲。

“今兒怎么來這么晚?可是有什么事耽誤了?”

柳顏歡心里有氣,但面對的是錢氏,她將自己的脾氣斂了斂。

“母親將我叫過去,說家里來了個遠方堂弟,這段時間在將軍府住下,入裴家的族學念書,來年考個好名次。”

不過是來個外男,隨便找個院子給他住下,每月給幾兩月例即可,偏生要將她叫過去,跑了一趟。

不過讓她不悅的不是這點,而是那個男人看自己的眼神,像是在打量貨品一樣,看到她后露出超出預期的滿意和欣喜。

那一瞬間,她就明白過來洛氏想做什么了。真是惡心得她差點午飯都要吐出來了。

“哦?可有說哪房的?”錢氏看柳顏歡的面色不對,加上這堂弟來得突兀,她不免留了意。

“說是老家那邊來的,祖上和祖父是兄弟。”

這一數都三代了,錢氏和裴家老家那邊的人本就不熟,這么說也不知道誰是誰。

“不過是多張嘴吃飯的事,你快來嘗嘗這雪花酥,鳶哥兒買回來的。”錢氏笑著將今日楚家的事情與她說了。

柳顏歡調整好心態,吃了口雪花酥就開始逗冬娘玩。

“楚家這事是不是裴鳶故意的?”早不爆晚不爆,偏偏今日當著這么多人的面丟人。

“鳶哥兒悶壞的一個人,不是他還有誰?”錢氏無奈地嘆了口氣,可惜孩子性格已經養成,想掰都掰不直。

不過算了,誰讓孩子以前受苦了呢,現在別人倒點霉也是正常的。

錢氏如此安慰自己。

“他也不怕爆到自家頭上來。”柳顏歡哼笑一聲。

錢氏一怔,“你婆母也在放印子錢?”

柳顏歡搖了搖頭,不是洛氏,是他的三嬸張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