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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王帶著明曦與表妹先給太子見禮,這才對著晉王說道:“約定的時辰還未到。”
晉王“嘖”了一聲,老四可真是無趣,玩笑而已還這么認真。
瑞王笑道:“大哥,你明知道四弟的性子,招惹他做什么?”說著看向端王,“四弟,這邊坐。”
端王對著瑞王點頭,然后先安排明曦與表妹在瑞王妃身邊坐下,自己這才挨著端王入座。
眾人:……
傳聞中跟親眼看到那種暴擊還是不一樣的。
老四那樣的性子,居然還知道體貼人?
還真是一見鐘情?
段明曦面帶微笑入座,對眾人的眼神視而不見。
徐南熙在明曦身邊,隱隱覺得有點不太對勁,但是又說不出來哪里不對勁,只能保持微笑。
就在這個時候,忽然又有人到了,眾人抬眼望去,竟是傅紅筱。
明曦微微揚眉,隨即掃了一眼太子,當初就是傅紅筱跳出來跟自己對上,現在人又出現在這里。
讓她很難不去猜,當初那日傅紅筱與自己對上,有沒有太子的意思。
傅紅筱進來后與眾人見過,然后在白時溪身邊入座,廳中有一瞬間的沉默。
而后,晉王首先開口說道:“時辰快到了吧?不知道今日哪支船隊能奪魁。”
話是對著眾人說的,但是眼睛卻看向段明曦。
瑞王掃視眾人一圈,“說起來,咱們幾兄弟就四弟府上沒有組船隊吧?四弟,你真的投了定遠伯府的船?”
被點名,端王看了瑞王一眼,這才慢慢開口說道:“是。”
端王這惜字如金的架勢,讓瑞王差點繃不住臉,不太想搭理這個弟弟。
齊王輕笑一聲,似是無意地說道:“聽聞段姑娘的船隊是從江城弄來的人,看來今日奪魁的希望很大。”
段明曦聽著齊王這暗搓搓的略帶幾分挑撥的話,直接說道:“若是不想奪魁參賽做什么,難道齊王殿下就是來玩一玩嗎?那您可真是財大氣粗,臣女佩服。”
又當又立,您可真會玩。
明曦這話一出,晉王大笑出聲,“沒錯,咱們都想奪魁首,就看誰更厲害了,果然段姑娘很有信心。”
段明曦一副謙恭的模樣,“借晉王殿下吉言,再說今日便是臣女僥幸得了魁首,諸位王爺與太子殿下也不虧。若是臣女失手沒能獲勝,損失可就大了,我自然也盼著自己能獲勝。”
傅紅筱看著不管是太子還是其他幾位王爺的目光都集中在段明曦身上,不由有些憤憤。
心里存了火氣,傅紅筱此時便脫口說道:“段姑娘如此有信心,該不會是做了什么手腳吧?”
段明曦冷眼看向傅紅筱,毫不客氣地說道:“傅姑娘由己度人,看來你平日經常做這種事情。”
傅紅筱被段明曦這么一嘲諷,臉上就有些掛不住,下意識地去看太子殿下。
卻見太子殿下眼尾都沒給她一個,正側頭與白時溪說話,不知道說了什么,白時溪臉上帶著淺淺的笑容,讓她覺得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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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了。
傅紅筱看著這一幕()•(cc),立刻冷靜下來()•(cc),擠出一抹微笑(s)•(cc),“我不過是開個玩笑罷了☘()_[()]☘▄來☘米讀_✍小說☘_✍看_✍完整章節☘()•(c),段姑娘未免太較真了。”
“段姑娘也不過是玩笑話,傅姑娘也未免太較真了。”徐南熙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
孫瑤青與兩位王妃都看了徐南熙一眼,鄭思瑜淺淺一笑并未作聲。
白時溪閉嘴不言,并沒有幫傅紅筱的意思。
傅紅筱臉上的笑容都有些牽強了,幸好這是外面鼓聲響了起來。
“要開始了。”
太子率先起身往望臺走去,眾人隨即起身跟上。
他們這出望臺位置最好,又足夠大,從這里望出去將湖面上的景色盡收眼底。
遠處已經看到所有的龍舟整齊待發,鼓聲陣陣,激動人心,岸上百姓呼聲不斷,讓人的心不由跟著興奮起來。
段明曦站在端王身邊,聽著晉王大聲笑道:“很快就要見分曉了。”
齊王附和一聲,“是啊,忽然就有點緊張起來。”
瑞王妃走到明曦身側,看著她笑道:“段妹妹,哪一艘是定遠伯府的船?”
段明曦與楚清瑩交好,瑞王妃又是她的親姐姐,這會兒稱呼自己一聲妹妹,她就露出一個友好的笑容,“懸掛黑底紅邊旗幟的就是。”
瑞王妃的目光在那些旗幟上看去,有點驚訝地說道:“咦,那位置不太好啊,這都最邊上了吧?”
明曦微微頷首,“王妃姐姐有所不知,船隊的排序是照去年名次來的,定遠伯府去年未曾參賽,自然要順序而來。”
瑞王妃還真不知道,驚訝地說道:“原來是這樣,我看看我們王府的船在哪里。”
明曦給她指了指,“瑞王爺很厲害,去年王府得了第六位,現在排序六。”
瑞王妃抿唇笑,“是嗎?去年我一點都沒注意這件事情,今年還是托了你的福氣,如今京城上下不知道多少人關注此事。”
“那二弟妹押注了哪艘船?”晉王妃也走了過來笑著說道。
瑞王妃立刻說道:“當然是我們自家王府的船,輸贏不重要,氣勢不能輸。”
“王妃說得有道理。”瑞王大笑,自家王妃這話很合他的心意。
段明曦的眼睛在瑞王與瑞王妃的身上轉了一圈,想起楚玉瑩說過的話,再看看瑞王,心里也有幾分唏噓。
瑞王就算是嘴上將瑞王妃夸上天,但是事關靖遠侯府世子的事情,不也還是沒有盡心盡力。
夫妻又能如何,利益面前同樣要掂一下分量,分析一下厲害。
“大嫂,你呢?”瑞王妃看著晉王妃反將一軍笑著問道。
晉王妃抿唇一笑,“我與二弟妹所見略同,押注的也是自家的船。”
聽到晉王妃的話,望臺上的人都笑了起來,氣氛可比之前在廳堂融洽不少。
傅紅筱又氣又怒又覺得丟臉,再看看站在太子身邊的白時溪,而她只能站在白時溪的身側,從頭至尾太子殿下都沒看她一眼,這讓覺得難堪急了。
既是這樣,那太子又讓人把她叫來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