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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話,你說,我肯定帶到。”楚清瑩立刻點頭。
明曦淺淺一笑,“請瑞王妃進宮給賢妃娘娘請安。”
“就這樣?”
“就這樣。”
楚清瑩雖然不解,但是還是應下來,“行,一定能做到。”
明曦與楚清瑩聊了一會兒天,兩人就散了。
她讓人把尤三平叫了來。
尤三平來得有點慢,進府之后就道:“高國公府明日娶親,靠近那邊的好幾條街都封了。”
“應該是封街預演。”段明曦道。
豪門大族娶親儀式繁復,未免接親那日出了差錯,要提前走一遍流程。
尤三平就明白了,也不再提此事,“大姑娘,你找我來有什么吩咐?”
“你去打聽下最近瑞王跟晉王私下里有沒有往來。”
“也是巧了,前日我偶然間兩位王爺在城外一起騎馬,就在咱們莊子不遠的地方。”尤三平道。
段明曦有點意外,“你看清楚了?”
“王府的徽記我不會認錯。”
看來她猜得沒錯,前日二人在城外賽馬,昨晚上錢婕妤就出了事。
唯有一點想不明白,太子跟皇后能拿到什么好處,而且他們聯手針對康王母子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你去打聽下最近康王府的動向。”
“是。”
尤三平不問原因轉身就出去了,等再回來時,天已經黑透了。
“大姑娘,剛得了一個隱秘的消息,奉城伯領兵在外立了戰功。好像是讓人給康王送了封信回來,康王拿到信第二天就出了事。”
段明曦看著尤三平,“奉城伯在外領兵?”
她對奉城伯府不熟悉,之前聽人提起奉城伯時,好像也沒什么,怎么忽然就打了勝仗?
“奉城伯這回是戴罪立功領兵在外,是副職。之前他在崎南兵敗獲罪,這回崎南又起兵騷擾邊關,皇上就讓他隨大將軍出征。
沒想到大將軍到了崎南水土不服,好不容易身體好了,結果領兵時又受了重傷。
奉城伯就得了機會掛帥出征,聽說打了勝仗,但是不知道為何先送信給了康王。”
這些事情上輩子的她都不知道,此時聽著尤三平的話陷入沉思。
所以,后來康王身死,是不是跟這封信有關系?
這封信里到底是寫了什么?
宮里她伸不進去手,只靠著瑞王妃一個人怕是力有未逮。
“你立刻去見端王,將查到的事情與他說明。”
“大姑娘?”尤三平有點意外。
明曦蹙眉,“此事事關重大,宮里牽涉過多,只能王爺出馬。這件事情弄不好,只怕還會把王爺拖下水。”
尤三平也不敢猶豫立刻就走了。
明曦望著窗外漆黑的夜色,臉上帶著一抹肅意。
山雨欲來風滿樓。
她上輩子一直有一點想不通,鎮國公為何要把白芷薇嫁給許衡。
許衡后來戰死,有沒有其他的原因?
她想到這里,轉身進了自己的書房,鋪開紙墨,左手提筆寫了一封信,封好口,把李全叫來低聲吩咐幾句。
李全一臉驚訝,但是把信揣進懷里,壓低聲道:“大姑娘放心,我一定辦好。”
李全趁夜出了府,然后直奔衛國公府的那條街,花了點錢打聽了衛國公世子的行蹤,轉頭又離開了。
許衡跟幾位好友喝酒回來,哪知道半路上驚了馬,他從馬背上摔下來,身邊的護衛還未圍上來,旁邊一抹黑影閃過,隨即他感覺到自己懷里多了點東西。
許衡一驚,下意識地把東西收進袖籠里,舉目望去,四周一片漆黑,哪里還有方才那人的影子。
許衡被自己的隨從扶起來,他的酒徹底醒了,一身的冷汗,他換了一匹馬直奔回府。
等他回了自己的房間,把人都打發出去,這才拿出袖籠里的那封信,借著燈光拆開一看,整個人都有些驚到了。
他白著一張臉,把信揣進懷里,直奔前院書房敲開了他父親的門。
衛國公看完了信,沉這一張臉看著兒子,“這信誰給你的?”
許衡搖頭,“那人有備而來,當時周遭一片烏黑,兒子沒能看清楚。”
衛國公負手在屋子里轉圈,許久這才停下腳步,看著兒子沉聲說道:“我剛收到了奉城伯的信。”
許衡一愣。
“爹,這封信里說的與奉城伯所言一致嗎?”
衛國公微微頷首,長嘆一聲,“昨晚錢婕妤出事,我就知道大事不好。”
許衡臉上閃過一抹厲色,“奉城伯會不會有事?”
“不好說。”衛國公道,“不過現在咱們提前得了消息,布局未晚。”
許衡點頭,當初陛下將奉城伯的女兒賜婚給康王,他就有種不好的預感。
沒想到這才過去多久,就出了這樣的事情。
錢婕妤母子,不過是替奉城伯擋災。
“兒子應該怎么做?”許衡看著父親問道。
“這事兒你不要管,高湛今日不是要成親?你只管做出無事狀去喝喜酒。”衛國公冷哼一聲,“若是有人跟你打探什么,你就假裝什么也不知道。”
許衡點頭,“若是有人問起康王的事情?”
“你與康王素無往來,自然是不知。”衛國公道。
“兒子明白了。”許衡點頭,只有沒有關系,才能保住康王。“那爹你呢?”
衛國公將兩封信都拿出來放在炭盆中燒毀,“不管送信的人是好是壞,總之這件事情關系奉城伯的性命,我不能不管。但是也不能明著出手,我會去見端王爺。”
“端王?”許衡皺眉,“端王爺素來不管閑事,他會幫忙?”
“如果,太子跟晉王、瑞王聯手,便是端王也會坐不住的。”衛國公徐徐說道。
奉城伯命懸一線,就看端王會不會伸手撈他一把了。
許衡遲疑一下,“不然兒子去見齊王殿下?”
“齊王?”衛國公搖頭,“上回齊王與太子過招沒撈到好處,這一回你以為他能保住奉城伯?”
許衡不說話了。
“就這么定了。”衛國公看著兒子,“記住了,今日不要鬧事,只管喝喜酒。”
“會有人鬧事?”許衡驚訝不已,誰會這么蠢,在別人婚宴上鬧事。
況且,高國公府與鎮國公府都不是好惹的,怕不是嫌命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