慘死重生殺瘋全家,還把權臣撩爆啦!

第18章 鬼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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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瀾說完,遲遲沒有聽到謝珩回應。

她牽住他的衣袖,如往常一樣笑著說:“阿舅,我就是膽子太小,把自己嚇住了。”

“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我煮幾副安神湯喝就能好,您別生氣,也別擔心我。”

謝珩低低地嗯了聲,“時辰不早了,我先帶你去個地方,再送你回蘇家。”

蘇瀾沒精打采:“去哪兒?”

“去了就知道。”

“您怎么總這樣!”蘇瀾照著他小腿踹了一腳,“忒氣人了!”

踹完人就跑了。

謝珩哭笑不得,暗嘆:“果真和幼時一樣頑劣。”

上了馬車蘇瀾也不理他。

裝高深。

誰不會啊?

謝珩看著她毛茸茸的腦袋,伸手將她發簪除了,一頭黑發散落下來,柔柔順順。

“你又干嘛!”

蘇瀾氣得連敬稱都不用了。

“你沒有會梳頭的丫鬟嗎?發髻梳得歪歪扭扭,亂七八糟。”

蘇瀾委屈:“逐星只會束馬尾,長夏是個半吊子,只能梳成這樣,旁人我都信不著。”

“不過很快就有了,我這不是拿了掌家權嗎?我會盡快把后宅清理干凈,換成我自己的人。”

謝珩聽著,用發簪很快將發給她束好,插上珠花。

蘇瀾摸了摸頭,嘟囔:“能換一個嗎?小時候是雙螺髻,現在是單螺髻,一點花樣都沒有。”

謝珩平靜的看著她,“你把我當你的梳頭丫鬟了嗎?”

“嗯?”她歪歪頭,“不是啊!但您不是已經梳很多回了嗎?”

“等我尋梳頭丫鬟時,您這樣的我還不要呢,不會梳漂亮的發型,還不聽話。”

謝珩不怒反笑,聲音照常柔和:“那我謝蘇姑娘看不上之恩。”

馬車兜兜轉轉許久,終于進了一條巷子,巷子深處有個小宅院,門口站著個老頭兒。

老頭兒干瘦干瘦的,滿臉皺紋,腦袋都禿了,只有后腦勺兒還剩一小搓頭發。

他在門口吃炒黃豆,咬得嘎蹦嘎蹦響,見謝珩扶蘇瀾下車嘖了一聲。

“哎呦喂,今兒個刮的什么風,竟把您吹來了。您這是從哪拐了個女娃兒,長得還怪俊的哩!”

老頭兒陰陽怪氣,聽得蘇瀾一激靈,顯些踩空,被謝珩托住腋下,穩穩放到地上。

蘇瀾低聲:“這是何方高人?”

謝珩低笑,透著寵溺:“能讓你好好睡覺的人。”

雖知道以貌取人不對,但蘇瀾實在懷疑,這渾濁的老人,能醫她的失眠癥?

她扯著謝珩衣袖,“我自己開個安神湯就好了,用不著……”

“嗨!你這娃兒是在質疑我嗎?你知道我是誰嗎?我是藥老!藥老!藥老懂不懂!”

蘇瀾懵懂搖頭:“不懂。”

藥老氣的跳腳。

“謝容與,你把人給我拖進來,我今兒個要是醫不好她,我跟她姓!”

這老頭兒好生暴躁。

蘇瀾更不敢讓他醫了。

謝珩牽住她,低聲哄:“念念,我陪著你,給他瞧瞧好不好?”

“好吧!”蘇瀾不情不愿。

藥老自上而下將她打量一遍,道:“年歲小見識少的娃娃,來,你伸舌頭我瞅瞅。”

蘇瀾吐出舌頭給他看了看。

“看舌苔沒甚事,就是肝火旺了一點,我再切個脈看看。”

蘇瀾又是乖乖配合。

謝珩在一旁看著,神色未變,只是心已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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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鬼脈第18章鬼脈:、、、、、、、、、、、、、、、、、、、、、、、、、:irrxs

他清楚藥老的本事,尋常病癥根本不用號脈,不用看舌苔臉色,一眼就能看到有什么病。

這便是望聞問切中的望。

遇上他要診脈,這還是頭一回。

“右手。”

老頭兒先探了蘇瀾的手心,然后又把手放在寸關尺上,神色嚴肅起來。

“女娃兒,你該是個醫術很不錯的大夫,可曾切過自己的脈?”

蘇瀾心驚,這老頭兒如何看出自己行醫的?

老頭兒不耐:“回答。”

蘇瀾搖頭:“不曾。”

“現在試試。”

蘇瀾用左手切右脈,同樣是切寸關尺,很快便僵住。

“很奇怪是不是?你從未切過這樣的脈,雜亂無序,毫無規律。”

蘇瀾也有些慌:“為何如此?”

“呵……”藥老冷笑一聲,眼睛瞇著,語氣不善道,“那不是得問你自己嗎!”

蘇瀾避開他探尋的眼,莫名心慌。

謝珩安撫的拍了拍她肩頭,語氣柔和卻帶著脅迫之意:“藥老。”

藥老收回銳利的目光,對蘇瀾說:“今日我心情好,教你個本事,看好了。”

他低頭,嘴唇湊近蘇瀾手腕,嚇得蘇瀾下意識往回縮手。

謝珩飛快掐住老頭兒下巴,聲音轉厲:“老東西,你過分了!”

藥老被他掐著閉不上嘴,自然也說不出話,嗚嗚幾聲求饒,謝珩才收了手。

老頭兒張嘴閉嘴再張嘴,反復幾次后,又用力揉了揉臉頰,才道:“謝容與,你是要死啦!”

“就說你心臟,自己心思齷齪,看誰都像你,我在教她手藝呢,你懂個屁!”

蘇瀾抬腳踹了老頭兒一腳,兇道:“不許說他!是你自己老不正經,教手藝用得著動嘴?”

“不動嘴不行呀。”

謝珩皺眉:“乘云,進來。”

乘云躬身行禮:“爺。”

“你對著他做。”

藥老沖謝珩翻了個白眼兒:“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他低頭在乘云寸關尺吹了口氣,乘云一哆嗦,差點一腳掀翻他。

老頭兒捋了捋他后腦勺兒那最后一點倔強,“她乃鬼脈,診脈前需吹一吹,方能撥云見日。”

蘇瀾僵住,她對鬼脈所知不多,但也知道是和驚脈最接近的。

從十三科來講,鬼脈和驚脈都與邪氣有關。

那自己也是如此嗎?

謝珩垂首,輕輕的吹了吹蘇瀾手腕,然后對老頭兒說:“診。”

藥老也懶得同他沖突,只捏了蘇瀾的中指看,把整根手指頭都摸遍,也沒說個所以然。

他神色凝重:“你確是沖撞了邪物,但我無法確定你沖撞了什么東西。”

“既不知病根便無法對癥下藥,你若想要我治,也只能試探著來。”

蘇瀾仰頭看謝珩,謝珩將她一縷青絲籠回耳后,柔和道:“至少先讓她睡得安穩。”

“這個好辦,我給她針灸三日,驅一驅體內邪氣,她自不會再發噩夢。”

行針時蘇瀾需除掉外衣,謝珩退到門外,隱約看到老頭兒在表演飛針。

這一手,徹底把蘇瀾震住。

她還是第一次見針灸能隔著里衣扎,而且施針人距離患者有好幾步的距離。

那針一根根疾飛過來,準確無誤刺進她后背的穴位。

太驚艷了。

她豎起大拇指:“藥老,您果然很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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