慘死重生殺瘋全家,還把權臣撩爆啦!

第59章 神擋殺神,佛擋殺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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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珩:“調一隊千機營同行。”

張文心想說,就在城內,您動用火器做什么,旁人還以為您要兵攻二品大員府。

只怕明早朝堂上,御史臺的人又要彈劾您權勢滔天,擁兵自重。

可他不敢。

他太了解主子,這副平靜面容下的暗涌,此時神擋殺神佛擋殺佛。

謝珩又叫了侍衛過來,吩咐做平民裝扮,去國子監回文儒巷的路上把王景和打殘。

打殘?

這是真的怒了。

院首多少年沒動過脾氣了,張文心愈發覺得這蘇家姑娘了不得。

“不若屬下先去趟五城兵馬司,見一見指揮使,畢竟是戒嚴文儒巷。”

文儒巷和居安巷不同,雖說都是權貴聚集地,但文儒巷住的全是四品以上的文官。

文官有個毛病,時刻要彰顯自己的氣節,被平白堵家里能服氣嗎?

謝珩頷首:“也可。”

張文心連忙去書房取公印,先給千機營下了調令,然后揣了公印往外走。

出門碰上張文元,張文元還沒搞清發生了什么,但見調動千機營也是心驚。

他跟著張文心,焦急道:“這還了得?你怎么不勸著?”

張文心冷臉:“你敢?”

張文元悻悻住口:“文定還要多久回來?也就他能勸一勸。”

張文心不理會,腳下生風,實在是怕多停一刻被遷怒。

五城兵馬司接到封令又驚又怕。

文儒巷進匪寇?

這匪怕是傻的,住在文儒巷的官員,哪家不是銅墻鐵壁,進去還能活著出來嗎?

指揮使試探道:“大人,這封鎖令可有轉圜?實在是文儒巷……”

張文心冷臉:“指揮使可以不認。”

指揮使一激靈,片刻不敢耽擱,叫了侍衛進來,傳令下去封鎖文儒巷。

這下,文儒巷的住戶更是耐不住,他們這里最是太平,從未被戒嚴過。

有臉熟的問兵馬司指揮使,指揮使難得親自出動,卻是什么也不肯說。

一問三不知。

只說是上面的命令。

這讓人更加好奇,紛紛派了眼線守著,待玄甲衛和千機營一到,各院立即關門。

笑話,這是監察院出動。

哪個敢頭鐵上前,是怕人家注意不到自己嗎?

王家上下更是如臨大敵。

齊刷刷的玄甲衛持刀對著大門,后面跟著專攻火器的千機營。

若是幾個霹靂炮打進來,院子大半會被夷平,誰能不怕?

王景言:“父親,是監察院,可是閣里有什么事不妥當?”

王閣老將最近內閣同自己有關的事,一一梳理,不太妥當的可能只有,福建要求減免賦稅一事。

但也不至于遞萬民書到監察院吧!

正在他毫無頭緒時,王無雙快步進來,面色焦急:“老爺,不好了。”

“好好說話,急什么?”

“好像是院首親自來了。”

“什么!”

王閣老驚得身子一晃,被王景言扶住,擔憂道:“父親莫慌,我們想一想怎么應對。”

“來不及了。”王無雙急得變了腔調,“人已經進院了。”

王閣老看了看自己破爛的官服,頓了頓,盡量讓自己的聲音顯得平靜些。

“取我的常服來,我去迎一迎。”

王無雙服侍王閣老穿衣,手有些發抖,旁邊的王景言喘息也明顯粗重。

上一次監察院首攜兵到重臣府邸,還是中書令被抄家,那是上一任院首的事。

這位謝院首雖說總是溫淡儒雅的樣子,不似前任有威懾力,但誰能知他是不是殺人無形?

王無雙:“奴才聽聞謝院首在榮王府護過蘇姑娘,這次不會是來要人的吧!”

“不會。”王景言篤定,“他若只是要人,何須如此大的陣仗。”

王閣老也同意。

他胸口的傷很不舒服,疼痛中有點癢,像是有小蟲子在鉆。

見他按著胸口,王景言擔憂道:“父親,可是不舒服?”

王閣老咬咬牙:“無妨。”

他穿好常服出門,王景言和王無雙跟在身后,遠遠便看見一個頎長身影,身邊跟著數名隨從。

緩帶輕裘,蕭疏軒舉。

王閣老拱手作揖:“謝院首。”

謝珩低沉嗯了聲。

王閣老請他進正堂,謝珩沒動,只看著他,開門見山:“蘇家姑娘呢?”

王閣老的心咯噔一下,沒想到真是來尋蘇瀾的!

他們之間什么關系?

男女之情?

蘇氏出美人,不論男女,大多相貌出眾,蘇瀾更是各中翹楚。

謝容與被美色迷了眼也不是沒可能。

要么就是謝居正的關系。

謝居正在世時可是最心疼這個外孫女的,不然王家也不會定下蘇瀾。

只是,謝氏龐大,血脈眾多,不知謝容與同謝居正是不是一支?

若是,那可就是意外之喜了。

一瞬間王閣老心中已轉了幾個來回。

謝珩盯著他,眼神清明,仿佛洞穿一切,令人不敢逼視。

王閣老只與他相互凝視片刻,便有點兒招架不住,錯開眼神道:“不知監察院尋她何事?”

謝珩淡笑:“王知行,你是在盤問我嗎?”

王閣老,字知行。

以他如今的地位,除了老師這么喚他,其他人都是不敢的。

王閣老卻沒怒,只是解釋道:“您誤會了,蘇姑娘是我兒的未婚妻,我夫人留她敘家常。”

謝珩慢慢說:“王閣老若是不交人,我就讓人進來搜了。”

這么多兵士入內院還了得?

旁人還當發生了什么事。

王景言本就不同意父親的打算,現下更想將人交出去,剛要動,便被王閣老攔住。

“謝院首,我和蘇家是姻親,您要見我兒未婚妻,怕是不妥吧!”

謝珩眼簾低垂,對御風說:“讓玄甲衛進來吧!”

王閣老本來慘白的臉氣得發青,他咬牙切齒:“豎子,敢爾!”

王景言也壓不住火氣,宅內多是女眷,玄甲衛會驚到她們。

“謝院首,監察院的執法權不是肆意妄為!此處乃文儒巷,當朝二品大員府邸,不是你能撒野的地方!”

相對于他們父子的怒火沖天,謝珩顯得格外平靜,在王景言話落后,方才慢聲說:

“殺人果然是會壯膽的,王少卿,大理寺養出你好大的官威。”

他溫和說著話,身后是列隊入院的玄甲衛,身著黑甲,沉似深淵。

黑甲散開的一刻,仿若在他身后鋪開水墨,青衫飄逸,寂寂從容。

“啊!老爺,嗚嗚……”

女人受驚的叫聲此起彼伏,如驚弓之鳥般從房中竄出,躲到王家父子身后。

她們偷偷打量謝珩,無法相信那些亂竄的兵蠻子,會是容色清和的他帶來的……:sjw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