慘死重生殺瘋全家,還把權臣撩爆啦!

第262章 唯有你們值得我感謝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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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哥兒五歲時,蘇瀾集觀南學院之力,完成了醫典和新藥典的編著。

使晉朝的醫療水平又提升一個層次。

因此,皇后請她入宮一敘,說是貴女們對她仰慕已久,讓她賞個面子見一見。

這幾年蘇瀾和趙萱寧很少見面,全靠書信往來,知道她生下皇長子,卻不得圣心。

蘇瀾多少有些心疼她。

宮宴后,趙萱寧留她敘舊。

兩人在長春宮一邊煮茶,一邊聊蘇瀾這幾年在外的趣事。

蘇瀾說了一句學來的方言,逗得趙萱寧大笑,兩人依偎在一起。

“都說讓皇后娘娘展顏是件很難的事,原來你笑點這么低呀!”

趙萱寧歪在蘇瀾肩頭上,還在笑:“那是他們不了解我,我其實很好哄的。”

兩個人絮絮叨叨,似乎有說不完的話,直到宮門要落鎖,蘇瀾才出來。

謝珩拿斗篷給她披上,說了句:“衣服怎么還弄濕了。”

蘇瀾這才發現,自己肩膀上濕了好大一塊。

她突然意識到,趙萱寧剛剛不是在笑,她在哭。

蘇瀾的心忽然尖銳地疼了一下,握住謝珩手指,啞聲:“您在等我片刻,我有話忘了跟皇后說。”

謝珩待她十分耐心,也不問原由,直接道:“去吧,我等你。”

蘇瀾快步返回長春宮,見熟睡的趙萱寧被皇帝抱著,正滿目心疼地看著她。

蘇瀾欲行禮被制止。

皇帝嘆道:“她背井離鄉,身邊連個親近的人都沒有,夫人若是得空多陪一陪她吧,朕不勝感激。”

“陛下既如此心疼,為何不肯對他們母子好些?”

皇帝沉默片刻,才道:“有著異國皇室血脈的皇子,朕的愛只會給他們帶來災難。”

蘇瀾哽住。

皇帝又道:“這世上不是所有男人都能做到謝容與那般,也不是所有女人都有夫人的好氣運。”

蘇瀾凝視著皇帝。

在他威嚴的注視下,堅定道:“民婦不信所謂的氣運,只信成事在人,若是做不到,必是真心不夠。”

皇帝:“夫人又怎知不是目標太大?”

“那便定個小的,在人后,陪她用一餐飯,考問一次孩子功課。

請您記得,您不只是大晉的皇帝,更是她的丈夫,她兒子的父親。

欲治其國者,先齊其家;欲齊其家者,先修其身。陛下,失望多了是會變絕望的。”

蘇瀾說完轉身離開,步子越走越快,最后變成了跑的。

旁人的故事她無法參與,而她的生活掌在自己手里,她急著去見她的愛人。

謝珩負手等在宮門口,朦朧月色之下,背影儒雅而清俊。

聽到蘇瀾的腳步聲,他轉身,柔和道:“慢著些走,不要莽撞。”

蘇瀾緊緊抱住他。

謝珩輕笑:“不過半日未見,就這樣粘人,不怕被人笑話?”

蘇瀾在他懷里搖頭。

謝珩輕托著她的后腦,聲音更柔和了:“先放手,回去再抱好不好?”

蘇瀾悶聲:“不好。”

畢竟是在外面,太親近不雅,謝珩俯身抱起蘇瀾,寵溺道:“那便這樣抱吧!”

忽然,頸間一片濡濕。

事情大了!

謝珩皺眉:“念念,怎么了?”

婚后六載,謝珩對自己的小嬌妻,簡直是無底線無原則溺愛,連句重話都舍不得說,更遑論惹哭她?

“宮里有人欺負你了?還是皇后跟你說了什么?”

蘇瀾搖頭,吸著鼻子說:“阿舅,這些年您后悔過嗎?”

為了我,放棄那個萬人之上的位置,后悔過嗎?

謝珩停下腳步,垂首凝視著妻子,揚唇笑道:“從未。”

蘇瀾笑了,很快又哭得不能自已。

她不是不知,阿舅做出的選擇犧牲有多大,只是今日才有更深刻的體會。

若他們為帝后大概也會身不由己。

他會礙于局勢廣納后宮,會為了保護她而疏遠,甚至不會抱一下他們的孩子。

如今的生活對帝后來說只是奢望。

上了馬車,謝珩把蘇瀾抱在懷里,抽出她的手帕給她擦臉。

“怎么哭得這么厲害?”謝珩輕拍著她的背,幫她順氣,“念念……”

蘇瀾知道他心疼了,可她忍不住,她哭,是因為心疼這個男人。

“阿舅,我會做個好妻子的。”

“好志氣。”謝珩嘆氣,“我不需要你做好妻子,只希望你做好自己。”

“我對你有很多遺憾,未曾在微時護佑你,未能在相遇后保你無憂。

退位前我便在想,我余生最大的心愿,就是讓念念此生再無遺憾。”

蘇瀾哭著笑:“重遇你之前滿目瘡痍,有你之后,我再沒有一絲遺憾。”

說完仰頭親他。

妻子唇瓣溫軟,吻得溫和又投入,謝珩的心軟塌下去,將人攏在懷里,深切的回吻她。

到家后,蘇瀾依然是被抱下車的,剛剛有些失控,她暈暈乎乎,腿軟。

謝珩將人放好,解了衣衫,剛抵住,蘇瀾腦子清醒了。

“不行。”

謝珩哪能聽她的?

正欲動作,聽她急道:“我有孕了。”

有孕?

謝珩愣住。

半晌后咬牙切齒:“蘇清念,你是不偷換我藥了。”

這是一個肯定句。

蘇瀾有恃無恐:“嗯呀。”

“你……你真是好樣的!”

謝珩起身欲走,被蘇瀾一把抓住手臂,他不敢用力掙,只能按捺怒火:“放手。”

蘇瀾眼眶一紅:“你兇我。”

謝珩高漲的怒火被她這一句話澆熄,上不上下不下的卡在喉頭。

“這么大的事,你為何不同我商量?”

蘇瀾繼續委屈:“你給我機會嗎?自從有了寶哥兒,但凡我提到再要一個,你哪次不是態度堅決?

寶哥兒需要個伴,我也真的很喜歡孩子,你那么疼我,怎么就不能依我這一回?”

謝珩冷著神色:“這根本不是一回事,你……簡直是胡鬧!”

蘇瀾很想哭,謝珩一向拿她的眼淚沒有辦法,可剛哭多了,現在一滴都擠不出。

她狠了狠心,嚴肅道:“你不想要,我落掉他就是。”

說著就要起身。

落掉?打胎?

謝珩一激靈,抓住蘇瀾,死死盯著她。

“月份還小,一碗紅花就行了,大不了流點血,肚子疼上幾日。”

蘇瀾說著又要走。

謝珩聽得心驚肉跳,一把抱住她,吻了吻她的眼睛,妥協道:“生,生吧!”

蘇瀾噗嗤一聲笑了。

謝珩有點兒惱,戳她額頭:“算計我,學壞了你!”

“還不是您甘愿讓我算計?您安心,我會平安生產的。”

生產的痛,她有勇氣面對,謝珩卻真的慫了。

他想去書房冷靜,被她拉住,笑瞇瞇地說:“我有點頭疼,您陪我睡會兒吧。”

有事就您。

沒事就你。

謝珩很不想理她。

蘇瀾委屈巴巴:“我自己睡。”

她俯身要脫鞋,被謝珩搶了先,他單膝跪地,輕柔地將鞋子褪下。

那動作好像她是個易碎的娃娃。

恰好寶哥兒哭鬧找母親,謝珩將孩子接過哄睡,放在蘇瀾身邊。

他坐在床邊,看著他們母子依靠著他,靜靜的睡著,他才露出淡淡的笑容。

這樣,多好。

蘇瀾閉著眼輕輕問:“謝珩,你喜歡我們嗎?”

然后聽見他低啞的聲音:“喜歡。”

怎么會不喜歡?

又何止是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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