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生之我能置換萬物

第374章 天下誰人不識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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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辭晚與殷循一在竹筏上同行了半日。

這半日間,殷循一除了提到大周皇室的一些事情,講述了國朝現狀,也略略提了提各大宗門,以及四大邊關。

他很隨意,似乎是想到哪兒就說到哪兒,說完了當今天子似有突破真仙之兆后,他又說了句:“九皇子瑜王殿下是當今年紀最小的皇子,如今卻是先天三轉,萬靈天驕榜上排名第六。”

萬靈天驕榜第六名!

宋辭晚立刻調動記憶,是了,第六名步天之,天驕榜只說了步天之出身大周皇族,原來這位皇族不是普通宗室,而是當今皇帝親子。

他甚至已經被封王!

回想天驕榜上,“步”這個姓氏除了步天之以外,還有三人。

其分別是天驕榜第二十九名、四十八名、九十二名。

天驕榜在信息描述上都給他們加上了后綴:大周皇族!

萬族萬靈共同上榜,榜單僅僅只取一百名,其中人族上榜者攏共五十七名。而這樣一個榜單上,大周皇族就足足占了四個名額。

若說大周皇族乃是九州第一世家,那真是半點也沒錯。

殷循一說了句步天之,轉而又忽然冒出一句:“九皇子年歲輕,雖然封王但人還住在京中,并未外出就藩。此外,還留在京城的皇子便只有最得當今喜愛的二皇子,暉王殿下,以及東宮太子了。”

暉王,宋辭晚此前從未聽過。當然,這不奇怪,就連當今皇帝有九子這個事情,她都是剛剛聽了殷循一的話才知道呢。

野路子,信息有欠缺,這都很正常。

不過太子的一些傳言,宋辭晚還是聽過的。

民間關于皇室的消息流傳再少,太子的消息多多少少總還是要傳出一些。

畢竟是儲君,在民間若全無聲望,那還當什么儲君?

據說,太子是當今陛下的長子。當今皇帝登基后曾多年無子,直到元熹二十三年,皇長子才終于降生。

此后又過十數年,一直到元熹三十六年,很長一段時間里,陛下都再無子嗣誕生。

而皇長子長到十六歲,已是翩翩少年,英偉不凡,初具人君模樣。

如此,在各界的呼聲之下,當今皇帝便直接將皇長子封為了太子!

說來也是有趣,太子被封為太子后不久,皇帝后宮中便傳出喜訊,多年不見動靜的后宮里,終于又有嬪妃懷孕了。

又過大半年,二皇子降生!

此后,皇帝陛下的后宮就像是乘上了東風,盛開了花兒般,接二連三有各種喜訊出現。

多年無子嗣的皇帝陛下,不但有了大皇子、二皇子,還有了大公主、二公主……

甚至是三公主、四公主……

至于說皇帝陛下究竟有幾位公主,百姓們倒不知曉。就知道公主多了,皇子也多了,總之就是一下子就開枝散葉、子嗣豐盛了起來。

民間不由得流傳出了太子是福星的說法。

而這位太子殿下也從未令人失望,據說他十分關心民生,喜愛農事,常常深入民間為百姓解決各種疾苦,很有先帝成祖的大儒風范。

太子殿下禮賢下士、太子殿下英明神武、太子殿下懷仁愛民……

種種贊譽,皆為正向。

太子在民間,聲望幾乎沒有瑕疵。

宋辭晚卻在這一刻掐指一算,忽然道了句:“殷兄,太子殿下被封為太子,至今也有九十七年了罷?”

殷循一原先是盤坐在竹筏上,一手舉著酒杯,用手肘乘著身體半倚半靠的模樣。

后來說話間,也不知怎么,他就從半撐身體到變成了歪躺竹筏。

他好像是真的醉了,略帶風霜的臉頰上醺染著酒醉的紅暈,一雙眼睛迷迷蒙蒙的,好似是睜不開一般。

但他說話的邏輯又清晰得很,他呵呵呵地笑道:“是呀,正是如此,太子殿下做太子,也有九十七年咯!”

頓了下,他又道:“太子殿下雖是做了九十七年太子,但九十七年的光陰中,他從未出過中州。非但是不出中州,便是京師,他也甚少離開。

最近這些年,太子常駐京師。學著成祖編寫農書,倒是頗有幾分著作。”

宋辭晚問:“殷道友,太子殿下也是讀書人?走的也是儒道之路?”

殷循一道:“是啊,太子殿下是讀書人。既是儒道,又是農家。朝堂中常有大臣評價,太子極為肖似成祖,呵呵……”

他一邊笑,一邊飲酒。

那個小小的酒杯只要空了,懸在半空中的酒神葫蘆就會自動為他續酒。

宋辭晚比他喝得少,喝到后來,殷循一幾乎是一口一杯酒,而宋辭晚則只是小口慢酌。

但宋辭晚的臉上也略微顯露了三分醉態,她徐徐飲酒,又問道:“陛下最喜愛二皇子?”

殷循一道:“是啊,必須愛最最喜愛二皇子,給他最富饒的封地,親自將他帶在身邊,手把手教他修仙練道。甚至,陛下曾多次公開言論,親口說最愛二子!

呵,若非陛下親口所言,誰又敢做這樣的定論?誰又敢妄議天家?”

話說到這里,殷循一忽然轉過話題,卻是問宋辭晚:“宋道友,天驕榜上,人人皆是時代天驕,可做當世英豪,道友如今初登榜單便是第十名,一夕之間,你的名號便將傳遍大周。

不止是大周,便是天妖九國、離海之淵、世外之世,都必將響徹你的名號。天下之大,宋道友不論去向何處,只要你愿意,你可以成為任何一方勢力的座上賓!

宋道友,你如今可有想去之處?”

問得這么直白,宋辭晚都愣了下。

然后宋辭晚笑起來道:“殷道友今日與宋某暢談,表面上是為交友,實際上莫不是要為哪方勢力做說客來了?”

這一反問,殷循一頓時哈哈笑道:“宋道友卻是高看殷某了,我自己尚且沒有勢力呢!還為某方勢力做說客?哈哈哈,我這等落拓浪子,哪家勢力敢將這等要事托付于我?”

宋辭晚奇道:“殷道友不是出身莽山?”

殷循一道:“莽山是世外門派,又不參與天下之爭。不瞞宋道友,方才殷某胡話許多,可實際上這天下紛爭,諸多破事,我卻是一點兒也不想理會!”

宋辭晚回道:“說得好像誰想理似的。”

殷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