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就算是在旁的地方布局,我也絕不會輸給她!”
衛蓁拿起茶水笑瞇瞇道,
“而且陸琰現下要做的事情,絕對不會只想要一個鎮撫使的位子,他是一定會對付沈恪的,隔著利益糾紛,深仇大恨,他們兩個是不會有結果的!”
舒冉:“.......”
說的和你跟他就會有結果似的。
可這句話她沒敢說出來,因為就算是說出來衛蓁也會懟回來,而她,向來說不過她。
“素兒,你說,她這是再給我下戰書嗎?”
茶樓二樓,沈綰臨窗而立,看著下方已然是漸漸遠行的馬車喃喃開口。
或許她說得對,人生在世,有什么東西那樣喜歡,總該是要爭上一爭的,更何況,是個活生生的人。
丫鬟素兒抬眸看向自家小姐,欲言又止,
“可小姐,就算是爭取,也該有個大家閨秀的樣子,那魏小姐幾次三番自降身價的糾纏,豈不是掉了臉面?”
就算是爭取,也該含蓄一些,哪里能像她一樣?一看就不是正經人家的女兒能夠做出來的。
沈綰微微斂了斂眸子,
“我自然不會像她一樣。”
可總歸,也要爭上一爭的。
她除卻下棋比她好一些,哪里還有比她要強的?
論身份論地位,她都壓她一頭,而樣貌才情,她亦不輸她!
果不如衛蓁所料,剛剛回到家,便是收到了柳貴妃賞花宴的請柬。
舒冉看向衛蓁,開口道,
“小姐,宮里的宴會,我怕是會被攔在外面。”
賞花宴請的是大家小姐,而她這樣的丫鬟,只能在外面等著。
而四公主送這張請柬來,絕對沒安好心。
衛蓁拿著那張撒著金粉的請柬微微彎了彎嘴角,
“放心,你家小姐對付專業殺手的本事沒有,對付幾個太監宮女,還是打得過的。”
而且,她很好奇,好奇那一日,陸琰會不會去呢?
只是還未等來陸琰的消息,衛灝先是派遞了消息過來。
七日后的賞花宴,不僅會給齊珩賜婚,長公主也要去。
已然是入了五月,長公主有是幾番給太后遞了消息,這禁足自然是解了,七日后,宮里,必然會是一場大戲。
“因著給齊珩治腿的事情,長公主和柳貴妃,也一定會將目光放在你的身上。”
衛灝抬眸看向衛蓁,眸中顯然是有著擔憂。
比起那個嬌生慣養的四公主,那兩個,才是真正的狠角色!
而她,在宮里沒有任何優勢可言。
況且,她身上的傷還沒好。
衛蓁輕聲一笑,眸中卻隱隱帶著三分期待,
“柳貴妃和長公主這兩人湊到一起,已經是一場大戲,哪里還有我這個小角色的戲碼?”
“阿蓁,齊芷能夠從先帝一個不受寵的公主的身份走到今日,手握朝政大權,封在長公主的位子上,絕不是一個簡單地人。”
那女人心思深沉得很,多少政客都是了結在她的手上,她之前在暗,尚且可以借機陰她,可現在已然是走到明處,被她盯上,不是什么好事。
“我當然知道她不簡單。”
衛蓁嘴角帶著笑意,抬眸看向衛灝,
“六哥,你現在跟長公主也算是暗黨,她既然禁足已解,何時出門,你總能得到消息吧。”
衛灝看向她,心中忽然升起一陣不好的預感,
“你又想做什么?”
衛蓁撐著下巴,眼睛微微瞇著,顯然是在算計,
“你也知道,我向來是個睚眥必報的人,她之前派人刺殺我一次,害得我險些丟了性命,現下我也該是還回來了吧。”
衛灝只覺得額角突突的跳,咬牙道,
“你這是作死!!”
這時候,又是想要起壞心思!
衛蓁撐著下巴,抬著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看著他,
“那你究竟幫不幫我?”
衛灝掃了她一眼,
“她近日里不出門,若說出門,大約也就只有入宮之時,當然,還有回宮的時候。”
衛蓁眸中若有所思,似是有些失望,
“還要等七天啊。”
她說著,又是抬眸看向衛灝,一雙眼睛打著轉,顯然是沒安好心,
“要不你幫我把她約出來?”
衛灝做勢便是要打人,衛蓁笑了兩聲,
“我開玩笑的。”
衛灝看了她一眼,沉聲道,
“總之,后宮不比外面,你要小心應對。”
他說著,微微頓了頓,
“還有棲梧宮那邊,要小心。”
棲梧宮外圍有著不少的守衛。
衛蓁對著他一笑,
“放心,我心中有數。”
衛灝瞥了她一眼,
“唯恐天下不亂,你那叫有數嗎?”
“咱們兩個走的又不是一個路子。”
衛蓁毫不在意的笑了一聲,抬眸看向衛灝,悠悠開口,
“六哥,論行軍打仗我不如你,可若是這后宮里的陰謀詭計,你怕是及不上我。”
“大言不慚!”
衛灝哼了一聲,
“天色不早了,你記得小心便是,若是有機會,我那日會入宮幫你,總之,切忌你的安全才是第一位的,知道嗎?”
姑姑后宮多年,自然是有自己的法子保全自己,而阿蓁,終究是太過沖動,當日玉瓊別苑便是能夠看出。
姑姑無論怎樣,還有個皇后的名頭,那些老的朝臣,郭嘉,都會保她,而現下她的身份,才是身如浮萍,生死,不過是上位者的一句話而已!
“知道。”
衛蓁再三保證,總覺得六哥越發啰嗦。
“那我先走了,你早些休息。”
衛灝說著就準備回去。
“誒等一下。”
衛蓁叫住衛灝,將手中剛剛封了紅漆的信交到了他的手上,
“幫我把這封信送到長公主手上。”
“這是什么?”
衛灝看向衛蓁,眸中帶著懷疑之色。
衛蓁咧嘴一笑,將宣紙透過的一層淺淺的印記擺到了衛灝的面前,上面只寫著一句話——七日后,宮宴見!
那字龍飛鳳舞,頗有風骨,但并非是她的字跡。
“這是......”
衛灝微微瞇了瞇眸子,他忽然想起幾個月前曾把公主府攪得不得安寧的那一封信件。
“六哥,我感覺,你還是不知道的為好。”
衛蓁撐著下巴開口。
衛灝再一次想要打人,但還是乖乖地將信件給收了下來。
這死丫頭旁的沒有,這暗處算計人的本事可是一點不減當年,與這點上,他向來是放心的,她從來不會做搬起石頭來去砸自己腳的事情。
既然她不告訴他,想來是有自己的考量,那他也不必深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