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很快就有人在其他四個評委臉上看到了一絲不同尋常,這四個人竟然沒有人反對,似乎對眼前的那個年輕人當五大評委之一不感到絲毫的驚訝。
這是怎么回事?
把自己內心的憤怒隱藏了?還是覺得合情合理,亦或者妥協接受了?
很快所有人就想到了拎一個至關重要的問題。
眼前的這個年輕人是誰?
落座之后,老劉開始開會,預賽的評委一共有一百名,一人監察十人,初賽的的時候也是這一百人,不過到了復賽就變成了六十人,到了決賽只剩下了五人。
整個動員大會開了兩個鐘頭,詳細的講解鑒定大會上的一些列的規則和流程,最后老劉說鑒定大賽結束后給在場的各位慶功,贏得了在場所有人的掌聲。
會議結束,不少人來到了老劉身邊低聲詢問著什么,眼神時不時的瞟向林躍。
老劉笑著說了幾句,引來了周圍人的驚嘆聲,然后都散去了,不過再次看林躍的眼神中充滿了懷疑。
晚上林躍打電話給自己的師傅賀常和匯報了一下自己這里的情況,賀常和只告訴了林躍一句話。
“別人怎么做,你就怎么做。”
林躍牢牢的將這句話記載了心里。家有一老如有一寶,有時候還是老一輩的有經驗。
兩天后,鑒定大賽終于開始了。
和所有的大賽一樣都是廢話連篇的講話,在場的嘉賓有哪些那些,大家請鼓掌,感謝感謝這個,感謝感謝那個,然后說幾句激昂的話,東扯扯西扯扯半個兩個多小時就過去了。
林躍看著周圍熙熙攘攘的人群,沒個人都百無聊賴昏昏欲睡,再看看那一邊敬業的記者,不禁感慨記者的艱苦。
一上午的開賽大典完了,下午正式開始比賽。
預賽是考試,一張卷子,上面有很多關于鑒定的技巧和方法的考題。這張卷子林躍看了。他也得不了滿分,對于自己不會的題他立刻去問老劉,這么一個學習的機會他可不愿意放過。
有的瓷器鑒定的人并不一定文化有多高,不愿意寫的人可以參加面試,由考官提問,考生只需要張嘴回答就可以。這一點是非常人性化的。
下午的考試總算讓林躍體會到了一把當監考老師的快感,往那一站,誰敢作弊就直接揪出去。鑒定這一行的最讓人瞧不起的就是作弊,沒有真本事并不讓人恥笑,但是你沒有真本事還不承認卻想走歪門邪道,這一點很讓人鄙視。
所以,對于作弊的人,任何評委考官都不會客氣。
瓷器鑒定界的女子太少了,林躍監考的那一場全是男的,沒有幾個比他小的,基本上都是二十五歲以上的。
雖然這些人對林躍來當考官而不是考生感到很詫異,但是他們考試開始后他們還是認真做題了。
和林躍同在一室的考官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對林躍能當考官很是不屑,尤其是還能當上五大評委之一更是讓他不恥。
在他看來讓這么一個不學無術的后輩當考官簡直就是對這場鑒定大賽的侮辱。他無法改變決策者的決定如果能改變他肯定第一個把林躍踢出去,而且還不允許他參加鑒定大賽。
因為不屑,讓他對林躍嗤之以鼻,根本不讓林躍查收,發卷子是他,喊話是他,收卷子還是他。
林躍也樂得自在,在一旁悠閑的坐著,對于這樣的人,他不會和他一般見識。畢竟對方也算是他的長輩。
一下午,預賽結束。成績要在第三天的上午公布。
中間空閑的一天,直接讓古玩街的流量保障,能報名參加鑒定大賽的肯定都對自己很有把握,所以都去古玩街試試運氣。
景德鎮突然涌入這么多人就像過年一樣熱鬧,所有的店鋪營業額都超漲,尤其是旅館,住宿的價格也是飆漲。
瓷器沒火,景德鎮的經濟先火了。
林躍也是改卷子的一員,不過一人就十份,很快就改完了。論述題是最麻煩改的,不過林躍給的分很中肯。
統計分數就不是林躍要做的事情了,下午他去了景德鎮外四十公里遠的高嶺山,去哪里散散心,隨便弄幾塊好的木料回來。
林躍剛下了車就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而這個人在林躍看她的時候似乎有感應的看向林躍。
眼神中能夠透著恨。
竟然是莊夢蝶?
一身白色連衣裙,加上一頂白色的太陽帽,真個人看起來就像白色百合花一樣,看起來異常的清新脫俗。
如果他身上不散發濃濃的寒意就好了。
林躍心中苦笑著暗道,他也沒想到會在這里碰到莊夢蝶,真是不是冤家不聚頭啊。并且還讓對方看到了自己,想躲都躲不開。
“好啊,沒想到在這里碰到你。”
林躍笑走上去,熟人見面打聲招呼是最基本地禮貌。
莊夢蝶沒有說話,冷冷的看著林躍。
“莊老沒和你在一起嗎?”
見對方不說話,林躍只能沒話找話。
剛說完,林躍就聽見了磨牙的聲音,與其說磨牙的聲音不如說是恨之入骨的聲音,這個聲音讓他眉頭頓時皺了起來。
他和莊夢蝶似乎沒有什么深仇大恨吧,就是有的小摩擦吧。
“今天天氣不錯啊。”
林躍尷尬一笑,繼續沒話找話。
莊夢蝶依舊不說話。
“你是來參加鑒定大賽的吧。”
林躍無奈的繼續說道。
正當林躍準備說第五句的時候,莊夢蝶開口了,冷冷的說道:“廢話真多!”
她本來可以高傲的活下去,在任何男人面前都高傲的抬起頭,但就是眼前的這個男人讓她嘗到了挫敗的滋味,所以她恨!非常的恨!
恨不能吃其肉,拆其骨!
終于開口了,不過還不如不開呢。
林躍苦笑的想到。
“我時間有限,先失陪了。”
林躍說著就想走,和這樣一個女的呆在一起真是受罪。
“時間有限,五大評委之一真是忙啊!”
莊夢蝶嘲笑一聲。
聞言,林躍眉頭深深的皺了起來。
這又是要挑事啊!
“你能不能說話正常一點,我似乎沒招你惹你吧?”
林躍也不再客氣了。
“是嗎?”
莊夢蝶瞇起眼看著林躍,就像看一個獵物一樣,一個很快就要被他抓住的獵物。
“我看我還是走吧。”
林躍轉身就向著一個方向走去。
“落荒而逃,這就是男人!”
莊夢蝶沖著林躍的背影冷冷的哼了一聲,然后嘲諷道:“剛來就要走?”
林躍聞言身體一震,看了看周圍立刻明白他走錯方向了。媽的,沒有方向感真是害死人啊!
他立刻來了一個九十度的轉身,向著另一個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