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為病弱女修后

第二百五五章

孫念一與云開就在傳送陣中若無其事地聊起天來,說的還都是可有可無的閑話,至少對其他人來說,的確如此。

云開一開始以為孫念一是沖著她身邊的鏡明來的,畢竟對年輕女修而言,鏡明這樣的相貌實在太過完美太有吸引力,而愛美之心人皆有之。

可沒想到孫念一僅僅只是最開始打量他們時順帶著欣賞了鏡明片刻,再之后絕大多數的注意力還當真都放到了她的身上,甚至連通過她對鏡明旁敲側擊的念頭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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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便讓云開更覺得有意思起來。

簡單交流過后,她也愈發肯定,眼前這位明媚驕艷的紅衣美人絕不是那種真正蠻橫無理者,所以剛剛那般針對干嘔男想必定然是有什么旁的原因。

當然,云開也沒有打算求證,畢竟就算孫念一是七星門的人,將來她們之間也不一定會有多少真正深入交流的機會,對方本質如何,于她而言終究不過是萍水相逢。

“我先前看到你買了他們的丹藥,不過卻并沒有服食,而如今你的狀態卻并沒受什么影響。”

孫念一覺得云開實力應該相當不錯,畢竟金丹境少有不需要服用輔助丹藥而完全不受超長遠距離傳送陣影響者。

當然,她也沒有服食輔助丹藥,但那是因為她身上有專門抑制這種負面影響的法寶,而這種法寶還是家中長輩專程為她煉制,在外面就算有靈石也買不到。

“嗯,是買了,我頭一回坐這種超遠距離的傳送陣,沒有經驗,所以買一顆備著以防萬一。”

云開并不意外孫念一那么早就注意到了她,事實上剛到傳送陣邊上時,她也是第一眼便看到了那么多人中最為亮麗的紅色身影。

“我的意思是,你看上去很厲害,至少應該遠超你金丹后期的修為水平,所以等出了傳送陣后,我想挑戰你一回。”

孫念一自覺兩人聊了這么一會兒勉強應該稱得上熱絡,因而也沒再耽誤,直接提出了自己找云開的真正目的。

“挑戰?”

云開還真沒想到紅衣美人竟是為了這個才盯上自己,不過很快也了然,畢竟像孫念一這樣的啥都不缺的修士,的確喜歡不斷挑戰更高更強的目標。

“對,挑戰!我保證這會是一場公平公正的切磋、點到為止,不會有什么真正的危險。”

孫念一的口吻極為自信,一聽便知道越階挑戰對她而言是再常有不過的事,并且對于最終的勝負以及整個挑戰過程中的主動權,她有著絕對的自信把握住。

“當然,我也不會讓你白白應戰,只要你接受我的挑戰,不論最后勝負如何,我都會送一顆千年無憂果給你作為酬勞。”

怕云開不愿應戰,孫念一還主動拋出了高昂的酬勞。

千年無憂果雖然還算不上天材地寶的級別,但卻是去除心魔的最好藥引,對絕大多數修士而言已經是可遇不可求的靈藥寶物。

所以,這一出手,便看得出孫念一的確很是重視云開這個對手,畢竟只是接受一場點到為止的正常切磋,且從境界上來講云開還高了一小階,怎么看都是輕輕松松的事,一顆千年無成果為報酬著實相當之高。

“雖然我挺想掙你這顆千年無憂果,但可惜的是這一次出門有相當之要之事要辦,根本耽誤不得,所以實在沒辦法應下這場挑戰。”

云開并不反感孫念一的“好戰”,前提只要對方不死纏爛打便可。

事實上要是機會合適的話,她還真想應戰,畢竟陪人打架有豐厚的報酬,自己也能多見識一下墨州大宗門優秀弟子的手段,何樂而不為?

“這樣呀,那就等你先辦處理完你的要緊事再說。”

孫念一似乎并不意外云開的答案,也完全沒有強人所難之意,而是當下又甩出了備用的解決之法,合情合理為自己再次爭取這一場挑戰:“這是我的傳訊符,等你什么時候辦完了要緊事得了空,便直接聯系我,到時我去找你便是。”

見狀,云開點了點頭,這回很是爽快的收了人家的傳訊符,同意了孫念一這個折中的辦法。

不得不說,孫念一的做派出乎意外的合云開胃口,“好戰”卻不會“強戰”,主動又不會過火,敢想就敢做,沒那么多彎彎繞繞,挺好。

要是之后有機會的話,她還真會用上這張傳訊符,千年無憂果什么的,哪怕自己用不上,誰又會嫌棄好東西呢?

見云開接了自己的傳訊符,孫念一自覺兩人之間的關系再次拉近,頓時也就對云開更加熱絡了。

“你要去墨州哪里?我就是墨州人,對那里熟得很,要是你有什么想提前打聽的,只管問我。”

孫念一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一副很是希望可以幫得到云開的樣子。

畢竟云開要是能夠早些辦完正事,那么肯定就能夠早些得空,而她們之間的挑戰也可以早些開始。

“謝謝,不過不用麻煩了,我們已經提前做好了準備,可以應付得來。”

云開并沒打算直接告訴孫念一,她的目的地也是七星門,畢竟現在她也不確定去往七星門的路上還會有哪些危險在等著她。

更何況,瑞和老祖召見她一事對外還算是機密,召見的原因就更加是不能輕易對外公開。

所以七星門的人未必知道有她這么一個青州女修要去七星門,更何況孫念一他們一看就知道前些日子一直都在外面,知道的可能性便更微乎其微。

更可況傳送陣內還有其他人在,當著這么多毫不知底細的陌生人冒然說出自己要去七星門,如此巧合之事,更加只會添增質疑與猜忌。

所以云開索性什么都沒說,也沒打算與孫念一等人同行,免得麻煩別人也麻煩自己。

孫念一也聽出了云開并不打算麻煩別人,原本還想說點什么,不過目光一掃云開邊上的鏡明,倒也沒再多說。

好吧,雖不太確定云開與一起的元嬰真具體是什么關系,不過既然都有元嬰真君同行,想來不論是要前往墨州哪里,辦的又是什么要緊事,總歸基本的保障應該是沒什么問題的。

孫念一怕自己熱心過度,反倒會有打探他人私密的嫌疑,所以干脆不再多言,免得惹人生疑到時連應下的挑戰都徹底告只,那才得不償失。

再之后,誰都沒有再說話,傳送陣內重新安靜了下來,而這樣的安靜一直持續到傳送陣最終停下,順利到達墨州。

“月明,我們先走了,你辦完重要的事情得空后,一定記得傳訊我!”

出了傳送陣,孫念一特意叮囑了云開一句,并且再次加碼道:“要是你不需要千年無憂果,換成別的價值差不多的靈藥靈果什么的也行,只要我拿得出來,肯定盡量滿足你的要求!”

“好!”

云開笑著點了點頭:“放心,有了合適的機會我肯定聯絡你,千年無憂果就可以,這出場費已經很高了。”

聽到這話,孫念一瞬間安心了,本能的便覺得云開這樣的人絕不是隨意食言。

她高興地揮了揮手,而后跟著自己的同伴徑直離開。

墨州可比青州大得多,好在這處大型修真城池距離七星門已經不算太遠,云開也沒打算繼續再轉乘其他傳送陣,準備在這里修整一天半天的,之后再搭乘公共飛舟前往七星門。

在城中稍微轉了圈,云開便打聽到了明日早上便有一趟直達七星門附近最近城池的公共飛舟,還提前買好了票。

“鏡明,你覺得從我們出了傳送陣后,那道一直在暗中盯著我們的神識到底是敵是友?”

買好了票,云開隨意地在城中四處逛逛,也沒急著尋客棧安頓休息。

那種跨數州的超遠距離傳送,坐久習慣后對她根本沒什么影響,這會兒她的jing神狀態好得很,根不需要特意休息調整。

“你在這里還有朋友?”

鏡明淡淡幾個字卻是一針見血。

他還以為云開沒有察覺到暗中窺探的神識,畢竟對方隱藏得相當不錯,而且云開出了傳送陣后便一直悠哉悠哉怡然自得,半點心理負擔都沒有。

“也是,我在這里可沒有那么厲害的朋友。”

云開知道鏡明并不是故意懟她,但越不是故意的行動,嗆人效果便越是厲害:“哎,看來這回可真是有場硬仗要打了。”

“他們就是七星門的,你為何不跟他們一起走?”

鏡明說的他們,自然是指孫念一跟她的那幾個同伴,其中還有一名元嬰真君,云開若跟他們同行的話,至少現在暗中窺視者,肯定會顧忌重重,不會輕舉枉動。

“之前我還是跟方真君一起走的,最后還照樣落了單?”

云開淡定說道:“再說連你都不會隨意介入,真有什么事,你覺得他們就能為我這個萍水相逢的陌生人攪合進來?”

真論起來,想干壞事的人辦法手段多得去,而想做好事的人少不說還總是因為各種原因權衡利弊、顧忌重重。

所以這才是云開沒打算跟孫念一他們同行最關鍵原因,再說隨著她得罪偽天道越來越多、越來越狠,估計將來被人追殺之類將會成為一種常態,所以打一開始就不要把過多的希望寄托到別人身上。

鏡明沒再應聲,因為云開的確說得在理,靠人不如靠己,云開能有這樣清醒明確的意識,挺好。

“雖說你不會直接出手幫我,不過我到底還是沾了你的光,畢竟有你在邊上跟著,本身就已經是一種極好的震懾。”

云開也不在意鏡明的沉默,繼續自顧自地說道:“等到了七星門附近的城池后,你是打算跟我一起去七星門,還是另的安排?”

“到時你自己去七星門,準備回青州或者要去別的州時,提前聯絡我便是。”

鏡明默認了云開的說辭,畢竟因為他們之間的因果印記,他雖不會過多干涉云開的事,但同樣也不可能在因果印記解除前,眼睜睜放縱她當真被人害死。

這么一想,自己貌似已經吃了大虧,雖然照協議只需幫云開做一件事,可無形之中竟是得負擔起某種看護之職。

偏偏云開又不是個省心的,這中間還不知道會碰上多少事,哪怕將來到了清元靈界,危險與麻煩也只會越來越多,越來越大。

“行吧。”

云開點了點頭,覺得這樣已經很好的。

畢竟現在他們已經在墨州地界上,哪怕鏡明現在便跟她分道揚鑣也沒有任何問題。

因為據她觀察發現,她與鏡明之間的因果印記只要在同一州內,對鏡明便不會有什么限制影響。這也是當初鏡明知道她要前往墨州后,二話不說便直接追上來跟著同行的原因所在。

而如今已經到了墨州,鏡明不愿意跟她先一同前往離七星門最近的七星城,本質上來講,這也是鏡明特意多送她一程。

又逛了一會兒后,云開便已對興致缺缺,上三州的確比下三州繁華很多,不過大體上而言修真城池本身并沒有什么太大的區別,無非就是好東西更多罷了。

但云開在凌云秘境見識過比這里繁榮不知多少的凌云城,所以上三州對她的吸引力自然而然就沒那么高了。

再加上暗中還有一個一直盯著他們的人在,哪怕云開知道對方肯定不會急著在城中直接動手,但也不喜歡總被人盯著的感覺。

很快,云開直接找了一間看上去還算不錯的客棧,要了兩間挨著的上房住了下來。

“對了,我有一個小問題,不知鏡明可否解惑?”

將鏡明大佬送進房安頓好,云開正打算回隔壁自己的房間休息時,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