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作大死啊第七十八章作大死啊←→
宋朝的百姓聽的心里直打鼓。
天幕講了很多以前他們都不知道的事情。
比如說為啥他們要給遼國歲幣,為什么讀書人的地位那么高?
還有為什么他們不敢和遼國打仗。
以前官府還有讀書人都告訴他們是因為官家仁善,不忍打仗死人,更不愿意生靈涂炭,是為了他們才忍辱負重不打仗的。
可結果呢?
天幕可不是這么說的啊。
天幕說宋太祖得位不正,為了防止武將篡權,為了打壓武將,寧可受屈辱也不打仗。
那這事可就得另說了。
這是官家為了護住他們趙家的江山,為了趙家踏踏實實坐在皇位上,干他們百姓什么事?
天幕還說了,歲幣都是他們的血汗錢,他們的每一份汗水換的錢進貢給遼國,將來都有可能換成刀箭加在他們身上。
這讓百姓對于皇家的不滿更深。
現在又聽天幕說什么不作不死,他們心里不滿又害怕。
“也不知道天殺的皇帝老兒又做了什么事?”
“這不是逼著咱們死么。”
“聽仙子說,快聽仙子說。”
別的朝代的百姓可不像宋朝百姓那樣害怕。
他們聽的可歡樂了。
“你們說這大宋的皇帝又干出什么稀奇事了?”
“誰知道呢,反正這大宋皇帝真不怎么樣。”
“可不就是么,背信棄義,還自己心虛上了。”
“趕緊聽聽。”
大宋的皇帝們心里都是一緊,剛才仙子可是很生氣呢,也不知道是為什么,難道說他們的子孫又做了什么?
而別的朝代的皇帝們一個個的都在想,弱宋又干了什么惹的仙子這般生氣?
始皇就想,宋朝的皇帝一個比一個軟弱,一代比一代更刷低做為皇帝的底線,那皇帝當的啊,還真是憋屈。
無憂剛才手機響了,是推送的一條消息,最近天氣不好,很多地方都有降雨,推送來的消息說某地大暴雨引發洪災。
看到洪災的消息,再加上剛才又一直在講宋朝的官員,無憂就記起了一些事情,想到那些事,她是真生氣,一時沒控制住敲了桌子。
“我為什么會說大宋不作不死呢,這事還得從黃河說起。”
“黃河是我們的母親河,我們華夏民族的發源地,黃河水滋養著一代又一代的華夏人,可黃河并不溫馴,每一次黃河改道或者黃河泛濫都會引發大水災,給黃河兩岸的人民造成難以估量的損失。”
“住在黃河邊上人們應該深有感觸,每天汛期,黃河沿岸的百姓有多擔心,有多緊張,自古以來,因為黃河泛濫引發的大水災有多少?每次大水災又要死多少人?沖毀多少房屋,淹沒多少田地……”
無憂講到這里,很多住在黃河邊上的人想到自家因為黃河水泛濫而死的人,遭的難,忍不住都哭了起來。
“嗚,我爺爺就是被水沖走的。”
“我爹也是當年治水沒的。”
“我娘為了救我和我妹妹被水沖走了。”
“我們家才蓋的房子也被沖塌了。”
“我家本來有十來畝地,就因為發大水全沒了……”
很多人都在沉思,黃河水泛濫這是天災,又干大宋朝庭什么事呢?
接下來無憂的話,讓不曉得多少人大驚失色。
大宋朝的君臣真的是不住的拉低底線,讓他們重新認識一番作死是什么。
“上邊我說的都是天災,這是沒辦法的,歷朝歷代都把治理黃河做為第一要務,想的也是河清海晏,那么多的治水官員為此付出了多少心血,有的人甚至一輩子都在治河,一代一代人都在努力控制黃河,想讓黃河兩岸少些災難。”
“可大宋朝卻三易回河,不只給本朝的百姓帶來諸多苦難,還給后世治河埋下不小的隱患。”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話說宋時一位叫李垂的官員上書,稱他發現黃河很可能改道向北,如果黃河流到遼國附近,會讓宋朝失去天險,也會讓遼國更加方便的乘船南下,這種言論獲得多數人的贊同。到仁宗朝時,終于開始著手讓黃河改道。”
“他們想怎么改呢?”
“咱們來看地圖。”
無憂找出了宋朝讓黃河改道的地圖:“當時他們想讓黃河改道向南流,這根本就不可能,歐陽修覺得不行,就站出來反對,連負責這個工程的河北轉運使周沆都反對,他當時就說要是改道的話必然引發河堤潰敗,河水泛濫,到時候齊、博、德、棣、濱這五個州都要遭殃,大水會淹沒五州,百姓肯定要受難。但是大宋君臣卻不聽他的,堅決要讓黃河改道。”
“少數人改變不了多數人的想法,再加上皇帝堅持,工程就開始了,結果呢?結果就是黃河水入六塔河,六塔河怎么能容得下啊,一夕之間就決堤了,使得半個河北都泡在水中。”
“要知道當時河北可是宋朝抵御外敵的軍事重鎮,在這里屯扎著十萬重兵,結果河水一來,重鎮被毀,千頃良田成為沼澤地,十萬兵馬只剩下兩三萬,這不是作死又是什么?”
仁宗朝的百姓聽到這里已經忍不住哭了起來。
尤其是河北百姓,好多都是涕淚長流。
“不要啊,官家千萬不要,黃河哪里是說改就改的,簡直就是兒戲。”
“我們要不要搬家啊?”
“哪那么容易搬家,沒有路引,我們能去哪里?”
“我們還是找地勢高的地方住吧。”
“這還叫人怎么活啊?”
已經有心思要讓黃河改道的仁宗朝君臣現在都白了臉。
誰也不敢再提這件事情。
仁宗手指都有點顫抖,他努力克制,大聲道:“自此無論何人,都不得提黃河改道之事。”
晏殊提醒他:“官家,還要去河北各處張榜,告之百姓絕無此事。”
仁宗點頭:“準。”
始皇驚的呼吸都有點急促。
黃河改道?
宋朝的君臣是怎么想的?這是鬧著玩的事么?一個不好,只怕數州之地都要成為沼國……
還有那仁宗,為什么會有仁這個謚號?
他仁的又是誰?容的又是誰?
始皇冷笑一聲:“只怕是對著那天下的讀書人仁,對著那些酸腐儒生仁吧,這筆桿子握在讀書人手里,只要討好了讀書人,名聲自然就好。”
扶蘇看向始皇。
他想到后世很多人都稱父皇為暴君,可他卻知道,父皇是不會做出這等兒戲之事,更不會將萬千萬姓置于這等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