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五章人狠話不多
好多好多女子臉上露出一絲甜蜜的笑容來。
無憂尋了一些影視劇片段剪輯出來播放,給大家看看李清照婚后郎情妾意的生活。
大家看著小夫妻兩個你儂我儂,恩恩愛愛,打從心底里替她高興。
“果然還得志同道合。”
“總算是還有一個婚姻幸福的。”
“瞧著讓人真開心啊。”
便是青樓女子瞧了臉上也露出一絲笑來。
星際時代更是如此。
許許多多的女孩子只覺得李清照美極了,寫的詞真的是動聽極了。
“這么多悲劇里,總算有個喜劇了。”
“但愿吧。”
“我想寫關于李清照的故事。”
“趙明誠長的好帥,李清照好美,兩個人簡直就是天作之合的一對。”
而他們沒有發現,這個時候無憂的臉色微變。
她臉上的笑容已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沉痛。
“咱們照姐還是一位有著錚錚鐵骨的女兒,她寫了一首詩是這樣的,生當為人杰,死亦為鬼雄……”
“這首詩是在什么樣的情況下寫的呢?這首詩是在金軍攻陷汴梁城,大宋丟掉半壁江山,完顏九妹倉皇逃竄之時寫下的。”
“當時大宋南渡,趙明誠在江寧做知府,城中發生內亂,趙明誠心里害怕極了,在混亂之中棄城逃跑,根本沒有盡到官員應盡的職責,而叛亂平定之后,趙明誠也被革職。李清照因為此事羞愧極了,自此之后冷淡疏遠了趙明誠。等到第二年夫妻兩個向江西方向逃亡經過烏江時,李清照就寫了這首夏日絕句,其中有暗諷南宋朝廷和她的丈夫趙明誠的意思。”
“趙明誠聽了李清照這首詩,心中羞愧難當,從此之后郁郁寡歡,很快就急病發作而亡。”
“啊?”
各個時空很多人都不由的驚呼出聲。
這實在是太叫人震驚了,好容易看到一對郎情妾意的小兩口,大家正覺得甜甜蜜蜜的時候,猛然間來這一出,這是給人心上插刀呢。
很多人都在想,趙明誠死后李清照又是怎樣的心境?
但這么多人都并非李清照,哪里又猜得出來。
無憂的聲音繼續傳出:“李清照真的是一位奇女子,青州被金軍占領之后,她收拾了家當南下,其中最多的就是她和趙明誠收集的那些書卷、古器。她知道自己一個弱女子只怕在亂世當中保不住,就一直追著完顏九妹,想把這些都捐給朝廷,但是呢,完顏九妹太能跑了,李清照拼命的追,也沒追上。”
無憂嘆息一聲:“你說你那么能跑干嘛啊,人家一個弱女子兵荒馬亂的還要到處流浪,你知道這有多危險多辛苦嗎?”
“趙明誠死后,李清照又輾轉各地,后來浙江紹興一位姓鐘的人家借住的時候,她所帶的那些古器書畫被盜,李清照飽受打擊,她的寫作風格也發生了很大的轉變,從此之后寫的詞轉為了對于現實的憂患,比如那首聲聲慢……”
“在亂世之中,李清照過的相當艱難,她只好去投奔自己的弟弟,這個時候呢,她遇到了一位追求者,這個人便是張汝舟。”
“張汝舟這個人可不是什么好人,就是一市井無賴,他是一位武官,只是他的武官也是靠著蒙騙得來的,他謊報了年齡和考試次數,騙了一個官當。而他和李清照的婚姻也是被他騙來的,他向李清照求婚的時候所拿的文書都是假的。”
“李清照當時病的不輕,據她所說,病重到根本分不清牛和螞蟻,自然就看不出假文書。她當時一定生活的很困難,急于想找一個人托付終身,就答應了張汝舟的求婚。”
“而張汝舟這個人求娶都這么不誠心,想來也知道他娶李清照必然是有所圖。”
“那他圖什么呢?”
“他圖的是財,李清照的名聲很響,他一定是聽說了李清照帶了很多的字畫古物,娶李清照,就是想得到她的這些珍貴的古物,但是他沒有想到李清照手里真的所剩無幾了。”
“兩個人成親之后,張汝舟才發現這一點,知道李清照手上沒有多少東西了,他就想把這些東西騙過來,但是李清照又怎么可能信任到交付唯有的那一點念想的地步呢,肯定是不給的啊。”
“而這個時候,張汝舟的惡劣就顯現了出來。”
“他開始家暴李清照,不但不善待她,還經常打她。”
天幕下
很多姑娘都忍不住哭了起來。
“怎會如此?”
“難道李姑娘這一生都要遭受欺凌?”
“如此惡毒之人,真不該活著。”
“要怎么辦呢?”
很多遭受家暴的女子感同身受,一邊哭一邊聽,她們想知道這位被仙子夸作天下第一才女的李清照面對家暴的丈夫會怎么辦。
無憂面色凝重:“李清照厭惡極了張汝舟,她想要離婚,但是宋朝的法律規定丈夫沒有亂倫之事,是不能離婚的。”
“這可要怎么辦呢?”
“好在天無絕人之路,張汝舟大約是覺得李清照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了吧,他一時得意,喝醉了跟李清照炫耀他的官是怎么騙來的,這讓李清照更加看清楚了他的為人。”
“既然起訴離婚是不行的,那李清照就又想了一個辦法,她狀告張汝舟瀆職,這讓張汝舟被流放到柳州,而李清照也擺脫了這一樁讓她痛苦不堪的婚姻。但是呢,以妻告夫丈夫無論有沒有罪,妻子都要被判兩年監禁,李清照也被送入了牢房。”
無憂講到這里又要忍不住夸贊。
“瞧瞧,這就是咱照姐,真的人狠話不多,為人做事都是這個。”
她豎起大拇指,一迭聲的夸:“照姐的風骨是這個,這樣惡臭的婚姻她不想要,那么就真的是不惜代價也要擺脫,她這一生活的真的是轟轟烈烈,要懟人,那就把大宋朝的那些文學大家都懟一遍,到了嫁人的時候,便要找一位志趣相投的如意郎君,國破家亡時,也要護住和丈夫費盡心血收集的那些金石書卷,看到丈夫的沒擔當和膽怯,她就開始疏遠冷待,哪怕是自己的丈夫,該嘲諷還要嘲諷,該懟還是懟。”
“再嫁不如意,那么說什么都要擺脫惡人,她真的是一位十分灑脫的女子,這樣的人不說古代,便是千年之后都并不十分常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