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常無情:誤撞帝王心

第三百九十六章 如意算盤

第三百九十六章如意算盤妃常無情:誤撞帝王心

風,徐徐的吹著,而我們,將在同一個屋檐下度過至少兩天,如此才能到達彼岸,難得的愜意感油然而生,或許,該是借這個時候好好放松一番了。

碧落殿。

“逸兒。”李媛見炎煜宇從自己兒子的房間走了出來,張了張嘴,想要和炎煜宇說說話,卻又覺得,自己與他也實在沒什么可說,好在自己的兒媳也在這里,李媛這才又拉著萱苒的手,往屋子里走去,一邊走一邊笑著道:“逸兒,我的好兒子,你看看誰來了。”

李媛故意說得大聲,將自己此時此刻的喜悅扮演的微妙微翹,他李媛就是要告訴他們,告訴這一旁的卿柔和炎煜宇,他們一家三口才是至親的一家人,而他們,對于他們而言,都是外人。

李媛突如其來的親昵讓萱苒有一些無可適從,以至于動作有些羞澀,慌張的隨意看著,任由李媛將她拉進若逸的房間。

這一切,卿柔看得清清楚楚,雖說都住在皇宮,卿柔卻是第一次看見這個王妃,王妃長的不漂亮,勉強算的上能看得過去而已,恬靜的模樣讓人瞧著,卻有一種莫名的心安感,一個名副其實的大家閨秀模樣。卿柔輕輕地嘆了一口氣,或許,只有這樣的女子,才適合他吧。

回眸,卿柔與炎煜宇相視一笑,兩個身處同樣情況的天涯人,此時相視一笑,識趣的往殿外走去,他們覺得,這里的空間,因該留給他們一家人才是。只是不知道什么時候,自己也已經從這個大家庭中,被所有人所孤立著。

屋子里的若逸,聽到了自己母親的呼喚,緩緩扭過頭,正看見一臉木訥的萱苒,隨后沖李媛道:“母親。”

李媛此時早已經聽見,屋外的人已經走了,便道:“逸兒,萱苒來看你了,你們就好好說說話,母親還有要事,就先不打擾你們了。”

“母親。”若逸喚住李媛,欲言又止。

李媛笑著道:“我兒,怎么了?”

若逸看了一下萱苒,隨后道:“希望母親不要為難柔兒,孩兒相信,她不是故意的,還望母親原諒她。”

李媛沒有說話,而是點了點頭,緊接著走了出去。

若逸的心總算是安了下來,一回頭,卻對視上萱苒的眼神,愧疚之情油然而生,若以想開口解釋,卻又欲言又止。

萱苒替若逸掖好被褥,苦澀地笑了笑,緊接著道:“妾身知道王爺要說什么,妾身不會多加干涉的,妾身只是王爺的女人,只要王爺好,妾身便好。只是那晚。。。”

聽萱苒這么一說,若逸的心里更加愧疚了起來,若逸道:“你不用多說了,本王都知道,那晚,都是母親的主意,與你無關。”

若逸的話說完,屋子里頓時變得沉默了起來,安靜的似乎連彼此的呼吸和心跳聲都能聽見。若逸靜靜地看著眼前的萱苒,他從來都知道,這個女人從小就喜歡他,他也知道,她是一個好女人,一個好妻子,可是,他卻無法隱瞞自己,無法去愛她,只因,他的心,早已經被另一個女人所占據。

“王爺。。。”萱苒像鼓起了很大的勇氣一般,抬起低垂的眼簾,正視著若逸道:“王爺喜歡的那個女孩子,就是卿柔良娣?”

萱苒這句沒底氣的話說完,屋子里有開始陷入沉默,萱苒知道,自己是沒有資格去過問王爺的私生活,更不應該過問,但想要后悔,卻已經來不及了,萱苒只覺得自己剛剛所說的話,連同自己的心,一起慢慢往無底深淵墜落。

就在萱苒快要崩潰的時候,若逸這才緩緩開口道:“是。”

這一個是字,不多不少,不輕不重,卻如同一記重拳狠狠地砸在了萱苒的胸口。

說不在乎,其實是口是心非,說無所謂,更是虛偽。萱苒強忍著,這才沒能讓眼淚掉下來。

若逸道:“萱苒,你是一個好女人,是本王對不起你。如今,放你走,那是不可能的事了,母親也不會答應,只要本王活著一天,便會對你負責一天,倘若本王有一天去了,你就再找一個疼愛你的男人吧。”

“不!”

萱苒哭喊著,一頭扎進了若逸的懷里,她這一生,似乎只要他這一番話,就已經知足。

“不要,我不要。。。”萱苒哭著道:“王爺去哪兒,臣妾也去哪兒,臣妾一生一世,都是王爺的女人,哪怕做鬼,也要服侍著王爺。臣妾知道,王爺也怕臣妾礙著您和卿柔良娣,臣妾發誓,臣妾只要能守在您身邊就足夠了,只要能為您端茶倒水,天冷了給您加一件衣服,也就足夠了。”

面對萱苒這般苦苦哀求,若逸只能緊緊地摟住眼前的女人,這也是他唯一能夠給的安慰。

見李媛走了出來,小容忙迎了上去,福了福身道:“娘娘,那良娣已經回自己的寢宮了,您看,是不是要奴婢派人去講她給抓起來,然后抓進大牢嚴刑審問,就不信她敢不招。”小容說著,露出一副幸災樂禍的模樣。

李媛瞪了她一眼,而后冷冷道:“放肆的東西,這里是你說了算還是我說了算!休得在這里胡鬧,這件事就先告一段落,知道嗎。”

笑容嚇得渾身一哆嗦,慌忙跪道:“是是是,奴婢知道了,奴婢以后再也不敢了。”

李媛微微瞇著眼睛,看向卿柔的寢宮,而后道:“給我監視好良娣的一言一行,倘若再有上次類似的事情發生,你就提著人頭來見我吧。滾。”

李媛在心里冷笑,她知道,卿柔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等若逸的病好了,她自會收拾她,因為得罪過她的人,從來都沒有一個人有好下場,她卿柔,絕對不會是一個例外。

卿柔走過御花園的時候,剛好看見聽荷在宮女的攙扶下緩緩走著,一路上有說有笑,心底的酸楚便一點一點泛了上來,再看看自己,身邊除了一個貼身宮女照料起居之外,其余的不是一個個自己偷著跑掉了就是被聽荷以各種借口調走,如今,使得她落得形單影只。

卿柔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這個叫聽荷的看起來柔弱的女子也慢慢變成了一個厲害的角色,卿柔在思索著,自己要不要趕在太子回來之前,將這個女人肚子里的孩子除去,也好免了自己的后患。

但仔細又一想,以現在的形式,李婕妤獨掌后宮權勢,這個李婕妤可不似皇后娘娘那般好說話,這一次是王爺救了她,倘若再有下一次,自己是斷然不能逃過了。而李婕妤和皇后本就是死敵,婕妤又想自己的兒子若逸成為皇帝,自然也不希望現如今的太子殿下有子嗣,所以,婕妤娘娘一定會采取行動,而她卿柔,只需坐收漁翁之利便可。

想到這里,卿柔抿嘴笑了一下,看著聽荷的背影,她仿佛看見了那個女人痛不欲生的模樣,心里暢快極了。

在聽荷身邊的一個宮女猛地一回頭,瞟見了卿柔,卻被卿柔那極其恐怖的笑嚇得愣住了。

聽荷回頭道:“霓裳,怎么不走了?”

霓裳這才回過神來,用顫抖的聲音道:“太子妃殿下。奴婢。。。奴婢剛剛瞧見良娣,良娣正用一種可怕的眼神看著您,而且,她笑得更恐怖。。。”

“哼。”聽荷瞟向霓裳剛才愣愣的盯著的地方,卻早已經不見了卿柔的蹤影,隨即淡淡笑道:“無事,妹妹許是寂寞得慌,趕明兒叫她一起來玩,這笑呀,說不準兒了是妹妹她天生笑的時候模樣就如此。”

既然主子這樣說話了,做奴婢的也不敢再多言,紛紛陪笑道:“是是,太子妃殿下所言極是。”

聽荷知道,如今自己的確四面楚歌身臨仙境,可是慌張又有什么作用,或許擺出一副自然的神情,一副大無畏且自信滿滿的模樣,會讓他們忌憚一些。聽荷現在怕的不是那個卿柔,而是現在執掌鳳印的李婕妤,李婕妤向來與皇后不和,此次,定會對自己下手。聽荷想到這里,不禁害怕了起來,手不由自主的撫摸起自己的小腹。她只是一個勁兒的在心里盼望,皇后和太子趕緊回來,不然,她不知道自己還能再撐多少天。

小容匆匆又走了回來,沖李媛道:“婕妤娘娘,奴婢已經將卿柔良娣身邊的宮女都只走了,就只留了一個,伺候著她的起居,,婕妤娘娘放心,卿柔良娣到現在都還不知道這件事是您做的,直拿矛頭指向太子妃。”

李媛淡淡笑道:“做得很好。她以為這樣就可以不為我辦事,其實,她是大錯特錯,只要卿柔這個賤人繼續以為是太子妃處處逼她,她總會動手的,加之她又想做太子妃,到時候,她很快就會將太子妃肚子里的孩子給弄掉,到那個時候,所有的事情都與我們無關,這個賤人,自然也不會好到哪里去,坐收漁翁之利的人,是我們。”

小容俯身笑道:“謝娘娘夸獎,娘娘英明。娘娘,奴婢有一件事,不知當講不當講。”

李媛此時正值高興的時候,隨口便道:“說吧。”

“是。”小容道:“奴婢覺著呀,娘娘您不能用‘我’,娘娘手執鳳印,理應自稱‘孤’才是。”

“對對,是孤,是孤。”李媛一聽,臉上樂開了花,仿佛她此時已經是名正言順的皇后了,李媛忽然像想起了什么似地開口道:“對了,那船上裝滿了金銀財寶的事情可是傳開了?”

“嗯。”小容道:“回娘娘的話,現在整個靈韻國都知道皇后娘娘是帶了金銀注滿前往噶喏國,也有百姓責罵,說皇后皇上軟弱無能,居然向一個小國求和,娘娘,這是奴婢考慮不周,求娘娘恕罪。”

李婕妤道:“起來吧,人心叵測,一個人一個說法無知的愚民,隨他們說去,只要這事情傳開,就好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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