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節過得很快,每天曼子不是和爸爸媽媽走親戚,就是在家給媽媽幫忙。這個寒假曼子過得很平靜也很充實,有時候她也會想起墨宸,“墨宸,我要會北京了,你在哪里?”
“咚咚咚…”
“進來,媽媽你還沒有睡啊?”曼子笑道。
“嗯,曼子,你有時間去看看你干媽。”徐媽媽欲言又止。
“干媽,干媽怎么啦?”曼子歪著腦袋問道。
“哎,本來這些事情不想讓你知道的,可是…”
“哎呀,媽媽,干媽怎么啦,你快說啊。”曼子催促道。
“好吧,你干爹在外面有人了,這次就是因為我們極力的撮合,才出門的。”徐媽媽氣憤地答道。
“什么?我干爹出軌,怎么可能?他那么的愛干媽,怎么可能會做出這樣惡心的事情,我不相信。”曼子氣的跳起來。
“曼子,你那么大聲干什么,難道讓街坊鄰居都出來看笑話啊?”徐媽媽吼道。
“哼,街坊四鄰,恐怕現在干媽,已經成了他們的笑話吧!”曼子氣沖沖地答道。
“曼子,你胡說八道什么,你就這樣嚷嚷的,會讓你干媽傷心的。”媽媽勸道。
曼子沒有想到田爸爸進來,他狠狠地瞪了一眼,“哼!無恥。”
“曼子,怎么說話的,他是你干爹。”徐爸爸吼道。
“干爹?他有做干爹的樣子嗎,我干媽哪里不好,你非要這樣做,你們不是伉儷嗎?你為什么要這樣做?”曼子騰地站起來。
“曼子,你越來越不像話了,大人的事情,你少摻和。”父親訓斥道。
“哼,我也懶得管,但是以后你就不再是我干爹了,田總。”曼子冷笑道。
“你看這孩子,都是讓我們給慣壞了,老田啊…”
“孩子沒有錯,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哼!”徐媽媽也怒氣沖沖地出了門。
“這,這都是些什么事情嗎?”徐爸爸無語了。
“好了,都是我的錯,你們都沒有錯。”田爸爸煩躁地吧啦吧啦頭發。
“老田啊,不是我說你的,你說你辦的這是什么事情。”徐爸爸恨鐵不成鋼。
“還有更糟心的呢,她懷孕了。”田爸爸搖搖頭。
“什么?你,你讓我說什么好。老田啊,老田你糊涂啊,弟妹哪里不好了?”徐爸爸轉來轉去。
曼子開始只以為,干爸只是出軌這么簡單的事情,只是沒有想到會變成現在的樣子,她怒氣沖沖地沖出家門,沒想到和進來的田強撞上。
“干什么呢,走路不長眼睛啊!”田強吼道。
“哥,你怎么啦?”曼子檫檫眼淚。
“曼子,你怎么啦,誰欺負你了?”田強眼睛紅紅的。
“還不是干爹,他…”
“又是這個老東西,走!”田強可能真的生氣了,連最起碼的禮貌都沒了。
“田強,怎么說話的,他是你爸爸。”徐爸爸吼道。
“干爹,你看看他做的什么事情,叫一聲爸爸配嗎?”田強眼睛紅紅的。
“強子,什么事情,把你氣成這樣?”徐爸爸眼睛一個勁地跳,果然田強的話一出,徐爸爸無地自容。
“干爹,他在外面養女人就算了,可是讓那個賤人懷孕了,過分了吧!”田強一腳踹在門上。
“你說什么?”徐媽媽喊道,話剛落,只聽到身后一聲倒地的聲音。
“啊!”
“干媽,干媽你怎么啦?”曼子急忙跑過去。
“媽,媽媽你怎么啦?”田強一下子慌了神。
徐爸爸聽到喊聲,也沖了出來,“嫣兒,你怎么啦?”
“走開,拿開你的臟手,不要碰我干媽。”曼子一把推開。
“嫣兒,嫣兒。”徐爸爸淚流滿面。
田強狠狠地看著父親,“你給我聽著,如果我媽媽有什么事情,我和你沒完。”
“你們吵什么吵,趕緊送醫院。”徐爸爸吼道。
一行人慌慌張張地把田母送到醫院,徐媽媽一個勁地抹淚,“老田,把他給送走,看到他,想著他做的那些齷齪的事情,我就感到惡心。”
“慧心,你怎么說話的。”徐爸爸嘆口氣。
“我怎么說話的,你問問你的好兄弟,他都做了些什么?我的好姐妹,現在在里面躺著,他卻和那個賤人恩恩愛愛呢。”徐慧心哭泣道。
“弟妹,我…”
“田衛國,你給我閉嘴,我警告你,以后嫣然是我的,兒子也是我的。你不是要過神仙日子嗎?哼,你去,沒有人會攔著你的,和你女兒過小日子去。”徐媽媽譏諷道。
“我干媽說的沒有錯,從此我們各自安好,如果有可能的話,希望一輩子不要見。”田強冷冷答道。
好友的指責,兒子的冷漠,好友愛人的昏迷不醒。讓田衛國不知所措,“對不起,對不起!”
“好了,你走吧,嫣然有什么事情,我打電話給你。”徐爸爸勸道。
“兄弟,我…”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走吧!”徐爸爸拍拍兄弟的肩膀。
曼子看著蹣跚離去的田爸,突然撒腿追去,“為什么,為什么?難道愛情真的有保質期嗎?你和干媽的愛情是假的嗎?”
面對女兒的質問,田衛國竟然詞窮了,“我對不起你干媽,等你長大了就知道了,照顧好你干媽。”
曼子咬咬嘴唇,“為什么,為什么?明明你們是那樣的相愛,為什么會變成這樣。”
“孩子,你干媽醒啦!”父親拍拍曼子的肩膀。
“爸爸,你會不會有一天,也會拋棄媽媽,也不要我啊?”曼子淚眼汪汪的抬起頭,像個遺棄的狗狗,可憐而可憐。
“不會,永遠都不會有這樣的一天,去看看你干媽。”徐爸爸吻吻女兒的額頭,他知道這次的事情,嚇到了曼子。
程嫣然微微一笑,“曼子,嚇到你了吧?”
“干媽,你嚇死曼子了,下次不能再這樣了,你不是有我和哥哥嗎。”曼子哭泣道。
“好,干媽錯了,你去準備一下,干媽送你去學校。”程嫣然虛弱地笑了。
“好,我這就去準備,干媽我們一起去北京。”曼子狠狠地點點頭。
“媽媽,你真的要去北京嗎?”田強問道。
“嗯,你妹妹需要有人照顧,我剛好有時間。強子,不要記恨你爸爸,人的感情沒了,就應該各自放手,媽媽最討厭變成想象中的樣子。”母親心疼地摸摸兒子的臉。
“媽媽,可是我舍不得你啊,你可不可以不要走啊?”田強哭泣的像個小孩子。
“兒子,從上次死里逃生后,媽媽已經決定了,只是一直找不到一個契機而已。”媽媽搖搖頭。
“嫣然,你去女兒那里也好,等我忙過這段時間,也去北京看你們。”徐媽媽眼睛紅紅的。
“嗯,你們一定要好好的,等我回來。”程嫣然一臉的淡然,那是一種看淡一切的超凡脫俗,也讓田強更加的恨父親。
曼子輕輕地抱著母親,“媽媽,你一定要看著爸爸,還有有什么事情,一定要告訴我。”
“好了,不要草木皆兵,照顧好你干媽。”徐媽媽安慰道。
田強靜靜地抱著母親,“媽媽,你一定要回來,我等你。”
“好的,兒子。”程嫣然淚流滿面。
“嫣然,這是我們在北京的房產,早就置辦了,你們就住在那里。”徐爸爸抿抿嘴。
“謝謝,我走了,你們好好的。”程嫣然閉閉眼。
當列車開動的時候,曼子看見干媽眼角一滴眼淚滑落,也看見了角落里的干爸。更沒有想到自己也會有這樣的一天,只是不同的是她逃回的是家鄉,“干媽,你先睡一下,等下我喊你吃晚飯。”
“嗯,我沒事,你也睡一會兒。”媽媽咧咧嘴。
時間就這樣在不知不覺中消逝,寒假結束了,曼子懷揣著復雜的心情回到了學校。程嫣然張開雙臂,“啊,北京我回來了。”
“什么?干媽,你來過北京?”曼子吃驚地問道。
“傻丫頭,你可能不知道吧,我是地地道道的北京人。只是沒想到,當年我不顧父母的反對遠嫁,今天卻是這樣的光景。”程嫣然嘆口氣。
“對哦,我差點忘記了,那這次你回去看外公外婆嗎?”曼子突然想起來。
“不了,他們老了,我不想打攪,等過一段時間再說。”程嫣然搖搖頭。
“嗯,干媽,等過一段時間我陪你回去。”曼子安慰道。
“曼子,記住了,愛情并不是萬能的,但是走路總是要給自己留一步。”程嫣然抿抿嘴。
“干媽,愛上干爹你后悔嗎?”曼子心疼背井離鄉的母親。
“后悔談不上,只是有些無奈罷了,也許這就是人生吧。”程嫣然搖搖頭。
世界上的緣分真的很奇妙,墨宸因為傷勢整整在醫院待了大半個月,他們沒有想到會在北京重逢。其實說重逢有些過了,因為他們兩個終究還是擦肩而過了,連照面都沒有見著,只是不知道再見面時,他們是否依然心中有彼此。
“出租車,曼子,你快點。”程嫣然喊道。
“來了,干媽!”曼子笑呵呵地沖過去。
久違的聲音,熟悉的身影,讓墨宸如雷劈一樣的驚詫。腳不由自主地尋去,陳蕭山一把拉著,“走啦,看什么呢?不然要誤車了。”
“哦,知道了。”墨宸東張西望,那里還有魂牽夢縈的身影。
陳蕭山搖搖頭,“走啦,有緣你們自會相見,現在你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隊長,你也聽見了是吧,是她?”墨宸激動地問道。
“是有怎么樣,不是又怎么樣,回去。”陳蕭山答得模棱兩可。
墨宸沖著早就不見伊人的方向,狠狠地閉閉眼,“曼子,如果我們再次相見,我一定不會讓從我身邊離去。”
曼子突然間心跳了一下,她輕輕把手放在心臟的位置,程嫣然擔心地問道,“怎么啦,不舒服嗎?”
“沒有啦,干媽,你剛剛有沒有聽到什么?”曼子問道。
“沒有啊,除了汽車聲,還有人們的嘈雜聲。”母親搖搖頭。
“哦,也許是我太累了,出現了幻覺。”曼子苦笑道。
“睡一下,到家我喊你。”
“嗯。”
開學一星期后,下午學校舉行開學典禮,典禮在學校禮堂舉行。這是曼子第二次來,上次是新生的時候,當時曼子沒心情所以沒有注意周圍,這次禮堂給她的感覺就是一個字“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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