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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告訴匈奴單于,我叫洛陵第九章告訴匈奴單于,我叫洛陵→:
匈奴侵擾的主要是燕趙兩地,所以大軍想要從長安出發,就要跨越相當遠的距離,不過在關中征召的主要是步兵,韓信又派人前往趙國和燕國調遣大漢最精銳的騎兵。
臨行之前,劉邦問道:“大將軍此番前往,可有大勝的把握?”
韓信很明確的對劉邦說道:“陛下,勝是一定會勝的,但是想要一戰將匈奴打垮是不可能的,將帥的實力受限于國力。
與匈奴在草原上作戰,沒有騎兵只能挨打,有了騎兵才有戰術,才有大勝的可能。
引弓之民來去如風,除非他們自己深入中原腹地,否則在草原上先天就立于不敗之地。
若是臣有數萬騎兵,能配一人三馬,甚至于五馬,又有充足的后勤作為依仗,定然能率兵直驅草原,掃蕩胡人。
但……”
韓信沒再往下說,眾人都清楚這是不可能的,支撐現在的作戰都已經很困難了,不可能有多余的物資供應韓信深入草原。
韓信率領著大軍一路從趙國一路北上。
趙國在漢朝的防御體系中是具有特殊地位的,一旦匈奴入侵,趙國有權力調動代國和燕國的力量一起抵御匈奴。
匈奴人來的遠遠比想象之中要快,韓信在越過壺關之后,直接就遇到了一支匈奴人,雙方激戰片刻,匈奴傷亡不小,又見漢軍人多,便縱馬而走。
韓信見到匈奴人竟然進了中原,雖然只是在北地郡,但畢竟不是草原,果斷兵分三路,在趙國這種表面山河之地,行軍路線就那么多,韓信標記了幾個匈奴人大概率聚集的點,要求統兵的將領按時趕到參與合圍。
“殺!”
震天的呼喊聲響徹在北地三郡的土地上,匈奴人引弓而射,韓信沉著的指揮著士卒應戰。
然后匈奴人猛然之間戰馬的奔跑速度越來越慢,向著四周看去卻發現不知道何時漢軍竟然隱隱形成了一個包圍圈。
匈奴人意識到了不妙,單論武器裝備,他們是遠遠不如漢人的,一旦和漢人貼身廝殺定然不是對手,于是想要拉開距離,再行攻擊。
但是韓信怎么可能給他們這個機會,中原只是騎兵少,而且達不到游牧那種一人三馬甚至五馬的程度,不是完全沒有騎兵。
當初項羽就是靈活的運用騎兵和步兵結合,把秦軍和天下諸侯吊起來打,韓信作為謀戰派的巔峰人物,雖然不是專業的騎兵將領,但是在很多的戰術之中都有騎兵的位置。
“舞陽侯,由你率領三千騎兵,從左側沿著緩坡突襲,斬斷他們撤退的道路。”
樊噲在韓信帳下聽命很多年了,聞言當即就率領著騎兵準備沖鋒。
韓信一道道命令發下去,一列列小規模的軍隊開始在戰場之上穿梭,這是韓信強大的調度能力的體現。
“沖出去!”
匈奴人真的感覺到不對勁了,這些漢軍就像是無窮無盡一樣,任由他們左沖右突,但是到處都是漢軍,如影隨形。
“垂死掙扎。”
韓信不屑地向左右笑道:“這些胡人難道以為自己是項羽嗎?若是項羽在這里,十五萬人恐怕還真的困不住,但這些胡人?”
夏侯嬰贊嘆道:“大將軍用兵如神,哪里是這些胡人所能想象的,這兩三萬人恐怕都要折戟在這里了。”
韓信微微笑著,但是說出的話卻是語氣森寒:“陛下信重,讓信統率二十五萬大軍出征,可不是為了這僅僅兩三萬人,這一戰要讓匈奴人感受到疼,讓胡人不敢南下而牧馬。”
眾將聞言齊齊躬身而拜,“愿隨大將軍平定匈奴。”
韓信回想著堪輿圖上的內容,越過晉陽,向北數百里,在進入草原之前最適合打會戰的地方,微微喃喃道:“只有這幾個地形可以,其他的得不償失,不能進入草原。”
洛陵從草原上沿著河流一路走過,這一路上見到的匈奴人不算少,但是除了一些喊打喊殺之外,大多數只是遠遠地避開他,那些部落之中基本上只剩下了一些老人、女人和小孩,帶著艷羨的望著洛陵。
有膽子大的還上來哇哇唧唧的和洛陵說話,洛陵望著眼前的小孩,確定這一定是夏民的后代。
這些人衣衫襤褸,或者就沒有衣服,依靠一塊塊皮毛保暖,身上則是常年和牲畜相處的一股味道,很多人一看就面有饑色。
游牧民族從來都不是想象中的每天吃肉喝奶,哪里有那么多的牲畜讓這些人吃,只要不是中原的苛捐雜稅太高,農耕底層絕對是要比游牧過的好的。
這就是命運啊,有的人生來就是諸夏之民,有的人苦求一個諸夏之民的身份而不得,洛氏為這些人帶來了文明,這是何等的恩典呢?
洛陵一路而行,見到了許多東西,他發現自己把匈奴想象的太過強大了。
匈奴帝國的戰斗力的確是強,但是他們抵擋風險的能力比起漢王朝來說,差的不是一星半點。
他們的權力實在是不穩定,很容易發生內訌,削弱整個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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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實力。
最關鍵的是,農耕能儲存糧食,匈奴卻不行,就算是漢王朝不對匈奴動手,只要守住長城,兩場天災就能把匈奴打擊個半死。
這不巧了。
洛氏別的神器或許不太行,但是玩天象那可是祖宗,尤其是四時之神這件神器,只要家族底蘊不要命的砸,洛陵一個人就能搞崩這個統一草原的帝國。
他有些明白老祖宗那日所說的話的意思了,夏夷之間的確不是生死關系了,因為洛氏有影響勝負的手段。
現在唯一所憂慮的就是,草原上的胡人是源源不絕的,而家族底蘊的增加卻是緩慢的。
洛陵雖然不知道具體的氣運點這種東西,但是身為姬昭代行的家主,他能夠感受到從邦周毀滅開始,家族底蘊在持續的減少之中。
漢王朝建立之后有了幾次增加,但是比起一筆筆的大消耗,家族的底蘊的確是薄了許多,現在用底蘊打死匈奴,過個幾十年一百年草原又卷土重來了。
總不能每次都讓洛氏用底蘊,洛氏還要依靠底蘊來度過接下來的三千年,五千年,乃至于一萬年。
沒有底蘊的庇護,洛氏怎么面對強勢的皇權,沒有層出不窮的天才,沒有反制皇權的手段,光靠名聲有個吊用,對未來的憂慮才是洛氏對使用底蘊謹慎的原因。
“怎么樣才能夠消弭草原對中原的威脅呢?”
馬車緩緩行駛,洛陵坐在車上皺眉思索著這個問題,但這個問題他不會有答案。
因為這已經不是智慧所能解決的,而是需要生產力的進步,只要生產力不進步,游牧民族就一直會不斷的南下,爭奪農耕民族的生存空間。
日升月落,洛陵望著遠處的雪山,最終還是放棄了尋找答案,眼眸之中閃過一道冷光。
“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始終保持中原的強大,一次次的擊敗草原上的敵人。
讓草原對中原產生仰慕之心,然后吸納草原上的豪杰到中原,沒有英雄豪杰的帶領,草原就永遠不可能崛起。”
這是洛陵最終得出的結論,望著遙遠天邊的雪山,他喃喃道:“素王啊,您的偉大存在將會被整個匈奴所知曉。”
洛陵沿著河流往西走,逐漸開始見到匈奴人的騎兵,沒有例外,但凡敢動手的全部死在了洛陵的手中。
冒頓率領著數十萬匈奴大軍正在和韓信對峙,望著高速移動的匈奴人,韓信眼底閃過一道陰霾。
這就是匈奴人最大的優勢,尤其是在這種開闊的地形之中,這是韓信最不喜歡的戰場,步兵在曠野之中面對騎兵能玩的戰術實在是太少了。
在對陣冒頓匈奴的戰爭中,韓信將戰國以來漸漸減少的戰車拿了起來,重新改裝之后,能夠完全擋住騎兵的沖擊,而且非常適宜弓弩手進攻。
現在就發揮了巨大的作用,戰車相互結陣,緩慢推進,匈奴人只要一靠近就是鋒銳的弓弩進攻,想要沖擊又完全攻不破戰車的防線,時不時還要防御漢軍穿插的騎兵。
簡直苦不堪言,只能發揮速度的優勢,不斷的射出箭矢,漢軍和匈奴軍都有士卒在不斷的倒下,但是明顯匈奴人倒下的更多,因為雙方的武器裝備并不是一個級別。
冒頓命令匈奴人不斷的后退,他是一個杰出的君主和統帥,而不是一個賭徒,如果得不到利益,他寧愿直接退走,所以不會和韓信死磕。
這種僵持的狀態,直到韓信的另外兩路大軍按照韓信的命令迂回,從冒頓的后方包抄而來才徹底打破。
冒頓見到神兵天降的兩支大軍,驚駭莫名,不明白自己選擇的大戰場所,為什么會提前有漢軍迂回,他強行穩住心神,率領著大軍突圍。
韓信見到兩支大軍按時出現,當即朗聲大笑道:“匈奴單于要逃,殺!”
漢軍三支大軍齊動,絞殺匈奴大軍,經過數個時辰的浴血搏殺,大部匈奴人隨著冒頓逃走,漢軍騎兵不足,沒有追擊。
漢軍斬殺匈奴三萬,俘虜五萬,加上先前的兩萬人,北方胡人這番南下算得上是傷筋動骨了。
從未遭遇過這么重大失敗的冒頓很是憤怒,唯一慶幸的是這一次他的本部實力沒有過于大的損失,之后還能繼續整合實力受損的部落,他決定要徹底將整個草原都整合起來,不僅僅是現在這種松散的聯盟。
當他越過長城返回河套地區時,洛陵派了一個匈奴人給冒頓帶了一封信,開頭就是:“素王人間行走討匈奴單于書。”
信中則是洛陵對冒頓的種種訓斥,要求冒頓跪行到陰山來祈求原諒,否則就要降下神罰。
洛陵當然知道冒頓不會來,但目的正在于此。
匈奴之侵,如風如火,公聞之,曰:“素王不豫,吾當北向。”
遂入草原,溯溪而上,過匈奴八十一部,不染塵埃,食天地之氣,服日月華霜,胡人望之若神,皆跪而拜之。
公察其人若諸夏,乃曰:“十之有三,夏之苗裔,習胡語,著胡服,易胡俗,及死,永墮無間,不得見先祖神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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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矣。”——《史記·洛昭公世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