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武王伐紂開始建立千年世家

第五章:趙國存亡,系于我身

第五章:趙國存亡,系于我身!第五章:趙國存亡,系于我身!:、、、、、、、、、、

當寒冬過去,從未停歇的戰爭再次加快了腳步。

青州乃是自南攻北的橋頭堡。

據青徐,攻河南地,一片坦途,自青州過黃河,攻渤海,攻冀南,同樣是一片坦途。

楚王府中。

劉備望著大漢十三州堪輿圖肅容而立,洛齊邊咳邊說道:“王上。

我軍如今當攻渤海,然后轉道而西,聯合趙國,攻滅曹操建立在河北的魏郡。

而后再一路向西攻滅河內等地,使曹操全面退回河南。

翌日我軍再揮軍北上,降服趙國,與燕國戰,全據幽冀青徐,如此大業可成。

如今唯一所需要的就是等糧草收割,青州今年遭了蝗災,收成不如往年,要先等等,但天下勢一日三變,一等就容易出事啊。”

劉備眉頭皺起又舒展開,神情很是糾結,沉吟許久才緩緩道:“糧,兵民之本。

不能將百姓家中存糧取盡啊,萬一再遇到天災就完了,等等吧,等到明年收獲再說。”

對劉備的選擇洛齊一點都不意外,楚王后從外走進,手中牽著劉備的嫡長子,劉備笑著招招手。

洛齊行禮后走出王府,走上馬車回身望了一眼楚王府,暗道:“明年,希望明年能成行。”

邯鄲。

只剩下三郡之地的趙國相比較燕國和魏國自然是力弱到極致,但若說衰敗則不然,甚至從那來來往往的商隊,還頗顯繁榮。

邯鄲自古就是繁華之地,冀南重地之一,如今也不例外。

一行臣子從趙王宮中匆匆走出,待走出宮門的那一刻,沮授和荀諶皆靠向洛燕,沮授皺眉輕聲道:“子燕公,今日宮中似乎有些不對啊,王太后和大王間有嫌隙。”

荀諶左右瞧了瞧,而后低聲道:“王太后一直想要先王三子繼位,那才是她親生的最寵愛的兒子。”

洛燕面上沒什么表情,王位之爭永遠不會少,選擇繼承人一向是最難的問題。

這種選擇甚至和人杰與否問題都不大。

袁紹沒有廢長立幼,呂布在其中起到了很大作用。

洛燕平靜地說道:“誰做君王講究的是公平。

人心中的公平。

自古以來就是立嫡立長,因為這樣最公平,不會引起騷亂,不會讓其他人升起別樣的心思。

自古以來也多有立賢之事,嫡長有虧,別子有能。

但三子有何功績?

趙國可有一寸土地是三子所打下的?

趙國可有一事是三子所做成的?

如今趙國的危局,三子可能處理?

王太后,沒有治國的才能,不能使其參與國政大事。

二位可知曉?”

沮授和荀諶對視一眼,知道洛燕這是在告訴二人,不要搭理王太后的拉攏,于是同時拱手道:“下臣明白。”

洛燕見狀又道:“本侯會找時間讓夫人進宮去勸一勸王太后,值此生死存亡之秋,不能生亂。”

三人正要離開,突然有相府中官吏往三人所在狂奔而來,見到洛燕等人后,頓時沖過來,大聲道:“國相,有前線戰報傳來。”

戰報!

這個字眼幾乎在瞬間點燃了宮門前的所有人,頓時一片趙國位高權重的大人物嘩啦啦圍了上來。

那熾熱的眼神,把相府官吏都嚇了一跳,連忙將信件取出遞給洛燕,洛燕展開匆匆一看,咬著牙道:“魏國攻鄴!”

四下一片寂靜,所有人心中都升起了濃濃的寒意。

如今天下最強的諸侯——魏王曹操!

剛剛從趙王宮中走出的洛燕高聲道:“進宮,商議大事!”

一行大臣再度返回宮中,袁譚都有些愣神,不知道這些大臣怎么又回來了?

然后就得知了曹操來攻的消息,恐懼頓時襲上了心頭。

袁譚焦急的問道:“國相,曹操怎么會突然來攻呢?他不是與我國簽訂盟約嗎?

他不擔心實力損耗為燕國做嫁衣嗎?

他難道有信心擊敗我趙國嗎?”

洛燕等人同樣在思索這個問題,越想越覺得驚駭,趙國謀士皆對視,知道都想到了一些什么。

“王上……”

時間退回到一個月之前,青州遭遇蝗災的消息流傳到了魏國,曹操頂級的謀士團幾乎在瞬間抓住了機會。

一個狹窄的窗口期!

“燕國占據了冀北的土地,但還沒有真正納入收稅體系,暫時不能發揮出作用。

幽州以及遼東今年格外冷,大雪災使牲畜死去,作物歉收,如今燕國內部正艱難度日,沒有一兩年的時間是沒有能力南下的。

如今青州遭遇蝗災,糧食歉收,劉備守土有余,進取不能。

草原胡亂愈盛,呂布自去歲就前往九原,不可能返回襄助趙國。

這是我魏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啊。

直取邯鄲,將趙國收入囊中。”

荀攸等人擲地有聲的分析著魏國的勝利概率。

曹操身著諸侯王的服飾,滿臉笑意,若是能攻下冀州,這天下未必不能姓曹啊!

袁譚聽著洛燕等人的分析如墮冰窖。

趙國竟然落入了如此生死存亡之刻,數遍天下竟然找不到一個可以結盟共抗曹操的人。

“為之奈何?”

聽著袁譚又一次發出了為之奈何的疑問,洛燕有些無奈,子不肖父,到了如今的時刻,還問怎么辦。

他直接站起,昂然道:“自然是戰一場,以戰求和而和存,以戰求安才能安。

審正南和麴正則守在鄴城,只要供給糧草,曹軍想要破城哪有那么簡單!

守上一年、兩年,甚至三年。

守到楚王等人恢復過來,自然會有人來解救我趙國危局!

這世上從來沒有必勝和必敗的戰爭,若是我趙國能乘此機會收復魏郡與河內郡,焉知這天下沒有我趙國再興之日?”

洛氏的字典里沒有不戰而降,不打一場讓你見識見識我的拳頭和骨氣,你又怎么會尊重我呢?

洛燕的話充滿了力量。

尤其是在如今這個時時刻刻充斥著巨大壓力,仿佛要亡國的趙國中。

他的話是那么的擲地有聲,充斥著不服輸的豪情壯志。

魏郡與河內郡在魏國的規劃中,就是進攻趙國的橋頭堡,早在曹操建立魏公國的時候,就開始打造戰爭基地。

這里一直都屯駐著大量的屯田兵以及戰兵,幾乎占據了整個魏國一半,是魏國最大的戰區。

這就是為什么在了解到青州蝗災后,僅僅一個月的時間,曹操就能夠發動六萬步騎進攻鄴城!

若是真的從頭開始準備,發動足以支撐六萬步騎的戰爭,光是準備時間就要起碼一年!

來勢洶洶的魏軍,一面高高掛起的漢字旗,一面高高掛起的魏字旗,兩面旗子的高度都差不多,充分的彰顯了如今曹操的地位。

自魏郡與河內郡集結而來的大軍兵臨河北重地,鄴城之下!

城頭之上,審配與麴義望著那一眼望不到盡頭的連綿軍隊,心頭都滿是沉重的味道。

麴義恨聲道:“若昔日先登還在,我又有何懼之?”

先登不是訓練不出來,有麴義在就有先登。

但訓練先登這種兵種,需要大量的資源投入,那些可都是脫產的士卒。

在趙國最巔峰的時候,即便花費大量資源建造騎兵的情況下,依舊有足足六千先登。

但是現在的趙國,只剩下兩千先登,這已經是洛燕拼命給麴義擠出來的份額。

審配摩挲著城墻磚上的道道駁痕,這座古城經歷過多少次戰爭呢?

守衛這座城池的人,又都是什么結局和選擇呢?

審配不太通史書,他不知道,但他知道自己的選擇!

伴隨著一陣腳步聲傳來,有信使匆匆而至,“麴將軍、審太守,這是國相自邯鄲送來的信。”

二人展開信讀去,洛燕的字跡有些重,可想而知寫下時定然是心緒沉重,“正南、正則,河北諸士,你二人最有將帥之才,又有忠義之心。

鄴城交在伱二人手中,我很放心,大王同樣放心。

鄴城存亡,關乎趙國,務必小心。

我會在邯鄲征集士卒,籌集糧草以及軍需物資,后續的支援不會短缺。

待大軍征集完畢,我會親率大軍前往支援鄴城,務必堅守。”

審配和麴義只覺一陣安心,有洛燕在,他們至少不會陷入孤軍奮戰的境地中。

自古以來多少堅城的陷落都不是因為守不下去,而是政治上出現了問題呢?

不過審配自動忽略了一個問題,那就是鄴城實在算不上堅城。

毫不客氣的說,整個冀州都幾乎沒有什么不可攻陷的堅城。

自古以來的堅城都是依靠山川而建造,沒有天然的山川,就算是洛陽這種城防完備的城池,也不可能守住。

審配回頭望向曹軍,朗聲笑道:“讓曹操見識一番我趙國兒郎的厲害。”

曹營中。

曹操坐在上首兩側則是魏國諸將以及智囊團。

荀攸先出聲道:“大王。

如今我軍糧草都已到位,魏郡中所存儲的糧草足夠大軍至少一年以上的不間斷進攻。”

這就是擁有魏郡與河內郡的好處。

魏國進攻鄴城,甚至就連勞師遠征都談不上,因為鄴城就在魏國邊境上,從大軍開拔算起,僅僅數日就兵臨城下就這么近。

守城方慣用的靜守,然后等敵軍糧草吃盡自動退軍的戰術,在如今的魏軍面前,沒有用處。

吃不完,根本吃不完。

曹操面帶輕松的笑道:“我軍勢大,先行攻城一番,使趙軍震怖,而后再勸降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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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識時務者為俊杰,想必那河北名士等,該知什么叫做大勢,定會倒戈來降。

若是能不費吹灰之力就得到鄴城,趙國覆亡不遠矣。”

曹操現在所思所想就是能夠在不造成太大傷亡的情況下,攻陷趙國。

他覺得自己可以做到。

如今的趙國,袁紹已死,在曹操看來就是一片散沙。

趙國建立不過數年而已,臣民對趙國的歸屬感并不強,大臣對袁紹的兒子也不可能有那么忠心。

畢竟曹操捫心自問,如果現在自己去世,魏國能不能保持現在這種態勢?

畢竟是不行的。

他的兒子就算是能力出眾,但不要說繼續開拓,就算是能夠控制住國中的這些大臣都算是相當了不得了。

現在趙國大勢已去,外無強援盟友,內無山川江河阻隔,根本不可能阻擋住魏國的攻擊。

在曹操的一聲令下,魏軍攜帶著的大量攻城器具開始進攻,當初攻滅袁術后,從袁術處繳獲的大量墨家子弟發揮了巨大的作用。

他們改進了投石機和弩弓,還改進了攻城錘以及防備守城方的防御武器,給審配以及麴義帶來了很大的麻煩。

不過作為攻城一方,曹操的損失依舊是遠遠超過趙軍的,尤其是那些佯攻的負責消耗城中箭矢等的炮灰軍,傷亡更是慘重。

戰爭一日接著一日,魏趙之戰的消息如同長了翅膀般流傳到了所有的國家中。

曹操悍然進攻趙國的行為震驚了幾乎所有人,他甚至不愿意去尋找一個理由,而是直接開戰!

就明晃晃的告訴所有人,我就是要吞并趙國,這種行為實在是過于囂張!

吳國忙著整理內部的紛爭,整合內部分裂,平定那些山越以及西南夷時不時的叛亂,無力他顧。

最焦急的當屬劉備,他還準備明年再攻伐渤海,然后攻擊曹操的河北地,沒想到曹操竟然先下手為強。

如此這般,到時候恐怕就是曹操反過來侵吞渤海郡,而后從冀州、兗州、豫州三線同時進攻楚國了!

經過一番緊急商議,劉備決定要和趙國談判結盟。

邯鄲城。

洛燕向袁譚復述著劉備的意見,“大王,楚王給出的條件是,楚國出兵,趙國出糧,楚國可以進攻魏國,使魏國陷入兩線作戰的境地,進而退兵。”

圍魏救趙!

洛燕的話剛說完,頓時所有人的腦海中都出現了這個成語。

此時此刻,恰如彼時彼刻。

這世上竟然有如此相像之事,讓殿中眾人皆感覺頗為怪異。

洛燕見到袁譚竟然走神,于是又問了一句,袁譚這才回過神來,連忙道:“寡人答應,只要楚王愿意出兵,區區糧草而已,寡人愿意。”

洛燕卻沉聲道:“大王,您一定要想好,曹操不是善人,劉備也不是,他心中巴不得我趙國死。”

袁譚聞言嘆口氣,殿中有人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么。

若是再供給給劉備糧草,這次趙國真的要徹底打空了,這一次打退了魏軍,那下一次呢?

不論是燕軍、魏軍,還是楚軍,恐怕都不是趙國所能夠抵抗的了。

但最終還是閉上了嘴。

這實在不算是一個選擇題,任誰來都有且只有一個選擇,那就是同意。

尤其是在鄴城傳來的戰報不太好的情況下。

“楚國和趙國結成了協議?要一同進攻我魏國?”

曹操接收到這一條戰報時,有些難以置信,他之所以進攻趙國,就是因為楚國沒有進攻的能力。

曹操頗有些不屑的說道:“趙國要給楚國提供糧草?

就趙國那三郡之地,能有多少糧草可以提供?

恐怕還沒等楚國進入戰場,趙國就已經干涸不能再戰了,簡直是與虎謀皮。”

荀攸沉吟道:“大王,臣以為,趙國恐怕是有之前就存儲的糧倉,否則雖然趙國三郡大都是膏腴之地,但想要供給兩國大軍,還是不足的。

不過就算是有存糧,但臣以為,楚國可能是發一偏師作為騷擾罷了,不可能真的大軍齊出。”

郭嘉聽罷,卻皺著眉頭道:“大王,臣覺得萬事都要小心,不能托大。

如今楚國可能進場參戰,那就要以最大的威脅來看待。

臣以為應當調遣更多的軍隊投入河北戰場了。

趙國必須亡!

誰來了也救不了他!”

曹操踱步數周,然后下定決心道:“寡人立刻調集其余戰區的軍隊前來,但那些地區所防御的諸侯該要怎么辦呢?”

董詔出列道:“大王,臣愿意前往出使列國,使諸王與大王結盟。”

“哦?”

曹操望向很少說話的董詔,對董詔的人品,他不置可否,但對董詔的才能他是不懷疑的,“董卿可需要什么東西?”

董詔微微笑道:“啟稟大王,臣有三寸不爛之舌,如今所需的僅僅是陛下一封征討圣旨罷了。”

那個坐困許昌皇宮的漢室皇帝,在經歷了血色許昌后,如今徹底成為了擺設。

但擺設他也是當今的兩位皇帝之一,更是唯一被大多數諸侯承認的皇帝。

不是燕國那個自娛自樂的皇帝。

董詔現在要他的一封圣旨,那也合理。

董詔得到曹操的首肯后離開了魏國。

望著董詔離開的背影,在場的眾人猛然間意識到,在這種紛亂的亂世中,又是縱橫家縱橫睥睨的時代了。

那個一怒而諸侯懼,安居而天下息的時代。

現在雖然沒有邦周的春秋戰國時代那么夸張,但在出現一個足以獨斗天下的勢力前,拉攏盟友是不斷獲得勝利的關鍵點。

在劉備正在備戰時,曹操對鄴城展開了猛攻,是有別于先前那種不疾不徐的攻擊,而是完全不計較代價的進攻。

如今的曹操,手中有兗州、豫州這兩塊僅次于冀州的肥沃土地,在河東太守投誠后,擁有了完整的三河,實力之強,人口之多,冠絕天下。

他和趙國玩兌子戰術,趙國根本就扛不住。

審配和麴義整個人都是麻木的,即便是將傷亡打成五比一又有什么用?

魏軍人數實在是太多了!

何止五倍?

從邯鄲而來的援軍被擋在城外,根本就進不去,只能暫時尋找適合防守的地形建造大營。

三州打三郡,硬實力的差距實在是太大了!

目前鄴城唯一的希望就是楚國軍隊!

楚軍在哪里呢?

楚軍在等。

實際上在接收到了第一批的糧草后,楚軍就在關羽的率領下出發了,然后關羽按照劉備的指令暫時等待。

等待魏軍的傷亡再大一些,糧草再減少一些,實力再弱一些。

等待魏軍的氣勢從如日中天漸漸落下來,那是才是最好的出戰時機。

劉備的選擇很正確,他是個優秀的統帥,雖然只能統帥不超過一萬人,但抓時機很準。

但楚軍等待的每一刻,都意味著處于風雨飄搖中的鄴城,加重了一絲破城的風險。

邯鄲城中。

曹操和劉備已經被問候了不知道多少次,尤其是劉備,拿了糧草不做事,讓人恨得牙癢癢。

現在怎么辦?

袁譚已經有些六神無主了,洛燕站起身望著眾人道:“劉備會出兵,但一定是在見到曹操已經被我軍所傷的情況下。

他前來助拳,不是要為我趙國硬抗曹操。

他只會錦上添花,不會雪中送炭。

如果全部指望劉備,那我趙國定將滅國。

如今的局面,我將會率領我趙國最后的大軍前往鄴城支援,同麴將軍里應外合,或許能將魏軍擊退,甚至勝過魏軍。”

至于楚軍。

他們一定會出手,但沒人知道他們會什么時候出手。

洛燕率領著趙國最后的大軍離開邯鄲,直奔鄴城而來,但剛剛走出半路,竟然遇到了麴義!

洛燕如遭雷擊,隨洛燕前來的田豐沮授等人都直接懵了。

洛燕沖上前去,沒等詢問,麴義就直接泣聲道:“國相,鄴城被叛徒打開城門,卑職和審正南失聯,魏軍進城,卑職只能率領著先登營突圍,趕往邯鄲再做打算。”

鄴城丟了!

洛燕回過神來,立刻急聲道:“麴將軍,可愿意隨本相殺回去。”

麴義當即道:“自然愿意,麴義絕不是貪生怕生之徒,先登還在,麴義愿為先鋒!”

洛燕朗聲道:“好,如今鄴城剛剛陷落,我們還有奪回來的機會,這就出發!”

在鄴城外,審配在曹操面前說出了那一句足以讓他名垂千古的話。

這一句話,充斥著滿腔的豪情和忠貞。

這一句話,就是千百年來,人所孜孜不倦所追求的最高道德之一。

這一句話,讓曹操這樣的人,也禁不住對審配心生敬意,他想起了荀彧,不愿意茍活于魏國中,他想起了關羽,不愿意投身自己麾下。

我的麾下可有這般人嗎?

審配字正南,河北名士,紹主河北,配為袁臣,配性剛正不阿,時人皆敬畏,從燕為副二,燕甚敬重,及紹卒,燕主偽趙,乃使配守鄴,帝破鄴,俘配,欲服之。

配有鐵骨,曰:“不事二主,忠貞之節,配生為袁氏臣死為袁氏鬼,請死而已。”

帝敬之,以為壯士,又問其愿,配乃曰:“我主在北,不可使我面南而死。”

其言若雷,配死,帝慨然曰:“河北多名士,誰如審正南?寡人若得審正南者必委以公卿。”——《魏書·洛沮荀審田列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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