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我欲將心為王戰!第十九章:我欲將心為王戰!:、、、、、、、、、、
如今的凜冬城,已經頗有規模,依山臨水而建的城池,徹底成為了洛氏的避風港,洛宮中,一眾人圍坐,洛豫之詳細地將自己這一行的見聞全部講出。
洛攸靜靜聽著,當聽到不愿意出兵的結果,他的臉上既沒有憤怒,也沒有失落,就像是聽著不相干人的事一般。
和洛氏關系比較親近的三個國家,只有有利可圖的燕國愿意出兵,漢國和楚國都沉于本國大事。
殿中眾人有若有所思的,有滿面憤怒的,有悲哀不已的。
待洛豫之說罷,洛攸環視眾人,洛氏嫡系子弟、洛襄這樣非嫡系但親近的子弟,以及一直以來緊緊跟隨洛氏的氏族。
他平靜說道:“漢國、楚國、魏國皆不愿出兵,但諸位不要沮喪和憤,這是他們所該遺憾的。
我有一言愿說于諸位聽,是我任十年族長而有的感悟。”
他輕咳一聲,而后帶著沉吟道:“縱觀史籍上的所有英雄豪杰,有誰不是氣運通天之人?
沒有。
皆是大難不死之人。
所以我們常說一人想要成事,首要不在能,而在于運。
運勢,縹緲莫測,是我們也不能觀測到的,但卻能大致推測出來。
大勢如同湍急的水流,世上的人便是水中的魚蝦,大部分的人都只能隨波逐流,而有的人卻能夠逆勢使驚濤拍岸。
當然,如果將時間拉到長遠,最后一定會失敗,因為大勢是不可逆的。
但大勢真的不可逆嗎?
這一條準則在我們洛氏是不成立的,所有不可逆的大勢,都是流的血還不多,付出的代價還不夠。
在大多數時間,我們并不愿意付出太多的代價,我們總是有所保留,為了留待有用之身,以圖后事。
但現在,我們唯有恭敬的去執行素王上皇的命令,要徹徹底底的違逆一次大勢。
無論付出任何代價,我們都甘之如飴。
我的父祖都為之而擔憂,因為那時情況并不明朗。
自天外一劍殺單于后,我已經沒有什么擔憂的,那光明的山已經在對岸,現在就是搭橋通過。
洛氏泣血,天下得利,但得利多少,就在運道。
如今四國中,各有其事,唯有燕國是能集合國中力量去發動大戰的,這就是慕容承光的運勢。
中原諸國的結局我是看不到了,但燕國的興盛卻是能夠看到的。
聯絡燕國和中原自愿而來的義士吧,駐守遼東這么多年,該是時候戰一次了。
胡命昌盛,那就一點點削,一定要將其鎮壓下去!”
洛攸這番話,是宣判,是戰爭宣言,是洛氏看到世界真實后的感慨。
殿中眾人剛要起身一起為之賀,就聽到洛攸又高聲道:“羲之,與鮮卑一戰,我將親率敢戰士出擊,家主戒指留給你,如果我死在外面,就由你來繼承家主之位,你留守凜冬城,記住我曾經和伱說過的,一定要小心謹慎的保護家族的嬰兒。”
殿中眾人皆為之一震,洛羲之是洛攸的侄子,最擅長的不是文韜武略,而是醫術,是醫圣后整個洛氏可能醫術最好的一個人。
自古以來,還從來沒有任何一個以醫術擅長的家主,擅長學術的洛明公就已經是特例,大多數要么有治國安邦的才能,要么勇武,要么能合縱連橫。
現在洛攸卻選擇洛羲之,這其中要說沒有什么原因,打死他們也不信,但其中原因一定是諱莫如深,導致洛攸不說。
洛羲之本來還想拒絕家主之位的,畢竟他自認自己在洛氏子弟中不算是優秀,但聽到照顧嬰兒后,他就安靜了下來,走到殿中向洛攸跪下叩首,接受了傳承戒指。
洛攸有些擔憂的深深吐了口氣,他之所以會如此,是擔心洛氏嫡系的子嗣夭折。
洛氏的兒科醫術已經算是很高了,但他還是擔心。
只有洛羲之持著醫圣之心,再加上高超的醫術,才能讓他百分百相信能照顧嬰兒平安的渡過危險期。
在洛氏一千三百多年的歷史上,夭折的子嗣極少,自從姬昭開始全面覆蓋祖宗保佑后,夭折的數量為0!
在周王朝結束時,洛氏的氣運點是很富裕的,但在漢王朝使用了太多,草原一場大雪就是數百萬氣運點撒出去。
洛氏雖然不是單純的為了漢王朝,而是為了徹底的大一統,為了打造高惠文武的盛世,為了給后面王朝立標桿,但真是對得起漢王朝。
當初之所以那么揮霍氣運點,是因為氣運點和神器不一樣。
神器的出現通常只有完成的特殊成就才會產生,至今為止,基本上都是獨一件,用完就沒有。
而氣運點,無時無刻不在產生。
但現在老祖宗消失,洛氏產生氣運點的渠道砍斷了很多,目前最穩定的進項就是洛陽,魏國的東都,能夠得到不少氣運點。
現在洛氏要勒緊褲腰帶過日子。
氣運點在降到一個比較低位的時候,系統自動斷掉了洛氏的祖宗保佑。
這是洛攸在冥冥中感覺到的,所以現在的洛氏子嗣是有夭折風險的,每一個洛氏家主都知道要留存嫡系子弟,這是素王的要求。
有桃花源的存在,嫡系子弟在最危險的境地中也能逃走,但生病那就沒辦法,所以洛攸讓洛羲之擔任家主,目標只有一個,那就是讓洛氏的嬰兒安穩度過幼年期,少年期,青年期,讓他們健康長大。
相比較將家主位傳給洛羲之,更讓眾人心驚的是,洛攸竟然要親自上戰場!
自然有人勸說洛攸,身為家主,坐鎮家族便可,洛攸卻擺擺手道:“我心中有一個想法,如今想要去驗證一番,諸位不必再勸,洛氏從不因一人而敗,我洛攸,不過是中人之資而已,生死無畏。”
洛攸這番話說的更讓人有些擔心,從來沒聽過,還未曾上戰場,就已經說這些喪氣話的,大多都是說些回來后云云的吉利話。
唯有洛氏大祭司,才知道洛攸要驗證什么,她微微垂著頭,掩著眼中的悲傷。
草長鶯飛二月春,正是春忙時節,縱然是慕容承光這樣的狂人,也不會在這個時候發動戰爭。
薊城城門大開,早就有人于道旁灑水清掃,城中的大道亦清理的干干凈凈,凜冬城派人出來實在是不容易,但商議結盟大業,還是要親至。
慕容承光望著面前的頗為年輕的洛呈之,有些艷羨,自他與洛諶在普陀河相遇,到現在二十年了,洛諶都已經死了十年,他的鬢間也滿是華發,再不復當年。
他認真的翻看著手中由洛呈之帶來的國書,突然說道:“這一封國書沒什么必要,不過是盟誓而已。
本王如今年歲漸高,這一戰可能就是此生最后一次領兵出征,本王所想要知道的,是洛氏對此戰抱著什么心態,會出多少力。
此戰為素王而圣戰,除了留守防御漢國的大軍外,本王要親率我燕國精銳北上,至少要大破鮮卑一大部才行,洛氏呢?”
洛呈之斬釘截鐵道:“大王放心,此戰我洛氏亦由父親親自征討,三位洛氏子,敢戰士精銳盡出,這一戰就要將遼東掃蕩一空,而后西進!”
將遼東掃蕩一空!
聽聞此言,慕容承光頓時叫好,當即就和洛呈之擊掌為誓,相約出擊時間,就在胡人比較虛弱的時間。
洛呈之一走,慕容承光當即便召開大朝會,小皇帝因病未曾參加,慕容承光站在皇位側,望著殿下的所有人,高聲道:“遼西王令:著大燕諸地士卒,匯集薊城,鮮卑悖逆,征而討之。”
來了!
殿中所有人燕國大臣都心中一驚,這對燕國來說,不是僅僅一場戰爭那么簡單,同樣是一場慕容氏對皇位發起最后沖鋒的號角聲。
魏武帝曹操這些年來一直都有些被詬病,就是因為他最后打輸了,還以功高德厚去加冕。
慕容承光不想那樣做,他要燕氏自己把皇位送過來,達成真正的禪位。
這需要一場酣暢淋漓的大勝,方向無非就是胡人和漢國。
在群臣看來,先前遼西王所有的備戰都是準備打冀州,奪取黃河以北的土地,徹底成為天下第一諸侯。
但現在有洛氏襄助,遼西王看來是準備先打胡人,掃清后方隱患,以防止被漢國用“聯胡滅燕”的戰略打個措手不及,現在漢國不用,是傳統觀念還在作祟。
但現在洛氏的威望本就遭遇了巨大的打擊,等到洛氏離開中原日久、漢國走投無路的時候,說不準就會有不肖子孫這么做。
畢竟不是誰都是那種能夠慨然赴死的義士,對于很多人來說,活著才是最重要的事,無論何時都不會缺少這樣的人。
經過這些年的征戰,尤其是慕容承光這個實際上的君主每次大戰都親征。
燕國別的方面比起漢國和魏國可能差,但戰爭這方面,強悍至極,他總是親自檢閱軍隊,在燕國中,沒有任何人敢于在軍隊上動手腳,他給予士卒的福利待遇同樣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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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我欲將心為王戰!第十九章:我欲將心為王戰!:、、、、、、、、、、
在燕國中,士族的地位并不高,燕國或者說慕容承光所依賴的是戰斗力強悍的燕胡貴族軍事集團,而且燕國不是胡人國度,需要和士族合作,進行漢化來維持自己的穩固統治。
燕國有自己的經學世家,這些經學世家本就是軍事集團的附屬,進了中原依舊如此。
燕國大量剝奪屬于士族的土地,同樣是當初被漢國在冀州擊敗的一大原因,屬于是被漢國和河北士族里應外合所擊敗。
但慕容承光在當政后,并未對這個策略有絲毫的改變,反而還將這一條徹底貫徹下去,在慕容承光看來,什么士族,把你們這些高傲的士族殺光,看你們還囂不囂張,他屠殺公孫氏就是因為公孫氏有些不適應燕國的政治法則,犯了慕容承光的忌諱。
擁有幽并二州的燕國,再加上不斷從漢國中以及遼東胡人部落中掠奪的人口,如今的燕國兵強馬壯,胡漢騎兵呼嘯著聚集在慕容承光的大旗下。
慕容承光麾下有一支精銳部隊,只有三千人,稱之為“卻邪軍”。
加入卻邪軍很簡單,以一敵十能活下來,就能夠加入,至于活不下來,那就算是白死,這支軍隊的戰斗力之強悍,無可比擬。
燕國的動作嚇壞了漢國,以為燕國要發兵和漢國大戰,漢國冀州各城的守將都開始不斷地往奉高發書而去,通報著燕國的動向。
而后便收到了燕國的來信,或者可以說是一封嘲諷信。
“茲爾漢皇,我大燕軍威滔滔,此番不過微動,便使爾社稷震蕩乎?
爾不必有此畏懼,我大燕不向南,而向北。
素王神廟摧毀,鮮卑兇焰熾烈,三百八十年來,未曾見蠻狄兇殘有若此時,此諸夏之民所不能受也。
爾且安居南國奉高,觀美娥之舞,聞靡靡之音,本王自當親率燕國兒郎,踏冰臥雪,血海之間,為素王復此仇也!”
此信一出,簡直堪稱殺人誅心。
漢國不要害怕,我們出兵不是為了征討你們漢國,我們燕國是諸夏的貴胄,使素王的子民現在鮮卑胡人敢羞辱素王,我們要去為素王而戰,我們不怕死亡,你就在南國好好享受吧。
這話傳出去,一定會被各種士人記載下來,而且一定會被燕國的史官記在史書上,一個不好,就是要留下千古罵名的。
畢竟直到此刻都沒有人意識到,洛氏可能會在中原消失很久很久,大多數人還在用傳統的歷史眼光去看待。
這封信傳到奉高后,氣的劉禪這么好脾氣的人都直接破口大罵,這件事甚至直接讓劉禪把所有重臣都聚集到宮中商議。
最后漢國群臣集思廣益,使人回信道:“爾不過燕國一臣,無有帝位,竟對吾皇出此逆言,真蠻胡無禮之人,吾深厭之。
燕國駁雜,罪孽后裔,胡血駁雜,吾皇甚厭,不欲與爾言,爾盡做假言偽飾,所謂為素王之復仇,不過為一己之私利,爾胡人間爭權奪利,真可恥也。
吾皇尊奉素王上皇,不使兵出,皆爾燕賊使軍壓境,欲亡吾國之因也,倘使我漢國在北,爾燕在南,出十萬軍者,乃吾漢也。
爾燕為胡,貌似夏人,實為禽獸,無信無義,爾慕容承光,不忠不義,頗類曹賊,吾漢國不與燕交,不使兵向北,不為素王而戰,不為攘夷使力,非吾漢之過,實爾燕之孽也!
于我民間,亦有仁人志士,自攜器具、錢糧,矢志向北,此吾漢之心也,吾皇甚贊之,此吾皇之心也,豈容爾這悖逆之臣,僭主之輩,于此謠言,欲于青史之上,使吾皇受難乎?”
這封信的措辭就相當的嚴厲,把燕國的出身先是貶了一頓,還貶低了燕國行動的正義性,赤裸裸的揭露了燕國就是想去撈好處,然后說自己不能出兵就是因為燕國害的,如果兩個國家的地理位置調換,那出兵的就是漢國,又把慕容承光比作曹操,從品德上批判他,最后用呂氏等自愿前往的百姓,抬高整個漢國,可謂是短時間所能想出的最好應對了。
慕容承光收到這封信后,沒有生氣,反而在群臣面前狂笑道:“有句老話,謊言不會傷人,真相才是快刀啊,漢國君臣太急了,急的都慌不擇言,我大燕是不是蠻胡,難道是由他來決定的嗎?
素王可是說過,蠻夷入諸夏則諸夏之!
況且,就算是從血統上說,或許兩百年前的時候,他劉禪和我慕容承光,還是一個祖宗呢,他說本王是蠻夷,難道他也是蠻夷嗎?
有本事他就回兩百年前,把我們這群被流放到大鮮卑山的先祖全部殺掉,這樣從大鮮卑山走出的就皆是胡人了!”
慕容承光當然知道自己慕容氏肯定不是蠻夷,他這番話是說給那些還覺得自己是胡人的臣子看的,有的人加入燕國時間還短,還沒有徹底化夏,子嗣還沒有長大,成為夏民,胡漢穩定融合是燕國的立國之道,是如今燕國戰力爆棚的主要原因,慕容承光絕不容任何人破壞。
他話音一落,燕國的大殿上,頓時響起歡騰之聲,這些戰場上殺人不眨眼的將軍們,笑得一個比一個肆意,慕容承光將劉禪回的信撕碎往空中一扔。
伴著那宛如雪花飄散的碎紙片,他高亢的聲音響起,“去整肅軍隊,進攻遼東!”
“喏!”
殿外都要被掀翻的齊聲大喝。
如今的西域,可謂是風起云涌,無雙城的陷落對整個西域的打擊是不言而喻的,這是西域百姓的黑暗日,同時是西域宗教各派的瘋狂日,當初勉強融合的各派,徹底開始各自劃分地盤然后互相攻擊。
自伊力河谷到玉門關,無數的聲音在其中響徹,鮮卑單于死在無雙城,造成了極大的影響,但并不影響鮮卑占據西域的事實,在無雙城陷落前,西域大部就已經落到了鮮卑人的手中,否則無雙城也不會那么容易陷落。
在鮮卑單于死去后,鮮卑貴族只是在西域諸軍,沒有時間管理這里,他們紛紛回到草原上,要推舉下一任單于,從燕回的兒子中推舉一位最優秀的,依舊能夠帶領整個鮮卑向前的單于。
這給了洛珈藍和趙瓔珞收拾山河的機會。
洛珈藍和趙瓔珞二人一路從無雙城逃亡回天金國,這里是曾經大宛國的土地,如今生活在這片土地上的人已經變了許多,很多遷徙而來的漢人百姓。
天金國當然知道鮮卑在西域縱橫,攝政公主帶著天金國大量的軍隊被包圍在無雙城,殊死抵抗著鮮卑大軍,而且大概率會死在無雙城。
趙瓔珞回到天金國后,所面對的并非是她的弟弟,而是那些曾經就陰謀反對她,在無數噩耗傳來后,終于忍不住奪權的貴族,貴族奪權在西域可謂是屢見不鮮,這片土地學會了很多東西,但是忠誠這個東西可謂是沒有。
王能夠坐穩位置的唯一原因就是他的實力更強,支持他的軍隊更多,這與西域的文化是有關系的,忠孝仁義這種東西沒有傳到西域,至于宗教,紛亂的宗教并不能維護統治。
不過這些東西對于趙瓔珞來說,問題不大,廢黜她弟弟的王位,她可能還會有一絲羞愧,廢黜這些人的王位,她可真是沒有負擔。
她的突然歸來,對很多人來說都是非常不可思議的,沒有人能夠想到,她是怎么從無雙城逃出來的,當洛珈藍出現的時候,這種驚訝到達了極點。
權力的本質是自下而上的,這就是名望這種東西為什么會有用,只要有人認為你是領袖,你就會是領袖,趙瓔珞就是這樣的人,她在天金國中,不是僅僅憑借攝政公主的名頭掌握權力,而是有一批貴族認可她的能力,于是她得以以此撬動更大的權力。
當她歸來后,很快幾個她的忠實下屬和盟友就表示了臣服,趙瓔珞當即向所有人介紹洛珈藍,“這是新任的神廟大祭司,也是天金國未來的王夫。”
王夫!
這個詞中所傳達的信息那可就太多,首先就是未來的公主已經選好了自己的夫婿,一個尊貴的洛氏子,其次就是公主這是要自己做王,成為天金國的女王。
在西域這片土地上,女王不算是少,最著名的樓蘭國女王,那曾經可是艷冠西域的美人,引得多少西域英豪折腰。
幾人瞬間跪在地上,向趙瓔珞臣服道:“天金的女王,至高的權力者,萬安萬福!”
趙瓔珞和洛珈藍對視一眼微微點頭,而后沉聲說道:“當務之急是奪取天金國權力,王將軍你是宮門守衛,可否放我們入宮,我們直接在宮中發起宮變。”
跪在地上的幾人都有些驚愕的望向趙瓔珞,王將軍有些詫異的問道:“公主,您才剛剛回來,不再多做一些考量嗎?”
趙瓔珞盯著幾人堅決道:“如今的天金國是他們的地盤,我回來的消息遲早是瞞不住的。
你們幾人現在還能夠保持地位,是因為他們不知道我還活著,所以不急于一時動你們,如果我回來的消息被知曉,你們很快就會被處理掉。
只有快準狠的控制他們,才能以最小的代價去奪取最大的成果,當年先王的時候,若不是如此,我又怎么能成為攝政?”
在場幾人參與過當初的宮變,都是當初見識過趙瓔珞手段的人,趙瓔珞面對自己的父王,可是沒有半分手軟,直接把詔書扔到了火盆里面,然后自己親自寫,最后蓋上了寶印,還從先王的手中硬生生掰開手指把象征王權的權杖給搶了過來。
相比較當初,現在似乎的確是沒什么大不了的。
在趙瓔珞頗有些壓力的眼神下,幾人最終同意了發動這一場宮變,在幾人分別離開后,趙瓔珞同樣拉著洛珈藍就要走,二人一邊走,洛珈藍低聲道:“你擔心那幾人有人會告密,所以才這么著急的發動宮變,才這么著急的換地方居住。”
趙瓔珞搖搖頭道:“我不擔心,那幾人不可能受到現在的王重用,但防人之心不可無,人心難測,萬一有什么意外,我絕不冒這個險,萬一有人腦子不好,想要用我來換取信任,或者言語不密,被府中下人知道,這都是不可忍受的過錯。
發動宮變不僅僅是因為擔心他們泄密,還是因為夫君你的那幾個靈兵,她們雖然是女子,但是武力高強卻不遜色于猛將。
如今的天金國中精銳士卒很少,大部分都被我帶著死在了無雙城。
只要夫君你麾下的那十個女子披上甲,再有二三百士卒,我們就有機會在大軍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直接殺進宮中去,只要控制住天金王,主動權就在我們的手中。”
原來如此!
洛珈藍對靈兵的戰斗力更是自信,靈兵可不僅僅是武力強大,還擅長配合,一向都是作為神廟軍和敢戰士箭頭來使用的。
只可惜無雙城的局勢,靈兵填上去也無用,靈兵是要和家族同休的神器,不能白白損耗,所以洛谷就沒有使用,而是在洛珈藍走的時候讓他帶走。
此刻果然用在了宮變中。
洛珈藍和趙瓔珞藏身到一處人流相對稀少的破屋中,開始商議之后的細節,如今的王宮,很多地方都是趙瓔珞重新修繕的。
她對王宮實在是過于熟悉,很快就找到了一條最快的可以直達寢宮的路線,宮變這種事,自然是要警惕性最差的晚上行動。
在二人相擁而眠時,洛珈藍低聲問道:“瓔珞,你是不是很擔心天金國會直接投降鮮卑?所以才急著宮變?”
趙瓔珞依偎在洛珈藍懷中低聲回道:“鮮卑籠罩西域,已經是不可避免,我了解現在掌控天金國這些人,沒有骨氣,任由這樣下去,用不了多久,天金國就會臣服于鮮卑,這是我所不允許的!”
二人對視,目光熠熠,握天金,反鮮卑,這是二人大業的第一步任何人阻礙,都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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