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屁!”陳壽少見的大放厥詞,他臉頰有些發紅,似乎有些激動。
“宰相,莫不是被人戳到痛處,惱羞成怒了?”王邵微笑著說道。
“圣上。”陳壽上前一步,手中拿出一本古樸的本子,“圣上明鑒,他王邵售賣軍備,還誣陷臣將密室的軍備私吞,這是王邵的賬本,圣上一看便知。”
說罷,宰相便小心翼翼的上前,將賬本呈予皇帝。
皇帝結果賬本后,細細的翻閱,但隨著賬本的翻閱,臉色卻是越來越難看。
“來人!”皇帝,將賬本放下,“將王邵壓入天牢。”
“圣上。”王邵臉上依然帶著笑意,沒有一絲慌亂,“圣上乃明君,臣被人誣陷于此,圣上要壓臣受審,臣自然坦蕩受之,但一切尚未明了,臣,懇請,圣上賜予一個解釋的機會。”
“好,別說朕不念情分,朕給你解釋。”
“吾皇萬歲。”王邵躬身謝恩。
“圣上,這賬本,是他人偽造的,為的便是要陷害臣,臣一身忠良,到頭被他人迫害,臣死不足惜,但那些小人,長期以往,定引亂之。”
“那這么多屁話,你說有人陷害就陷害了?證據么?”懷王一臉不爽的說道。
“現銀吶,方才陛下翻閱賬本,臣見陛下翻了許多頁,這么多的記載,又是販賣軍備,那可是暴利啊,總不能說,臣坐著殺頭的買賣,還虧本吧,那經營之物,所得錢財,在哪?宰相大人,在哪?”
“圣上,卻是沒有查到異常的銀兩。”陳壽搖頭說道。
“爆炸案開始,臣府中被上下圍得水泄不通,若真有錢財,也無法瞞天過海的轉移,陛下,有些人,僅憑一面之談,便污蔑臣叛國,居心叵測啊。”王邵笑道,瞟了一眼陳壽。
“王大人,這些軍備是從你府上查出的,你有何狡辯的。”
“宰相大人,我念您年歲以高,有些事,我知曉也不想追究,您為何要苦苦相逼,不怕自取其辱嗎?”
“我苦苦相逼?”陳壽笑道:“大人,您要不說個一二三來,老臣烏紗帽也不要了,定要與你拼到底。”
“好,好。”王邵笑道:“確實,軍備是從臣府上查出的,沒錯,但臣家里,為圣上分憂,日日夜夜趕制軍備,臣為君分憂,便在自家測試軍備合格否,有何問題。”
“反倒是,怕人心叵測,臣便專門建了個密室,以免被人以此發難,哪知,倒頭來,還是逃不過他人的算計,宰相大人,您也是盛傳賢德之名,為何這般陰毒,陷害我便算了,竟然還接著查處的由頭,私吞軍備,您以為,我不知么?”
“你放屁!”陳壽實在受不了王邵不要臉的模樣,又怕了一聲,“圣上明察,當晚工部侍郎錢君祿與臣一同,這些軍備,現在便在工部之中,只要派人查處宰相府,在傳工部侍郎一問,臣青白與否自然明了。”
“傳,工部侍郎。”皇帝淡淡的說道。
城北鐘樓里。
新月輕輕的摸索這張魁,他脈象微弱,仿佛隨時都會失去姓名,但…但傷勢雖嚴重,箭羽并沒有命中要害,還有生還的可能。
新月趕緊封住張魁傷口血脈,又急忙從懷里掏出一些藥丸,塞入張魁嘴中,確定對方咽下后,臉上的神色,才算好轉了一些。
整個過程說長不長,但東方七卻安靜得出奇,他在一旁一動不動,不知在盤算著什么。
“東方七,你很好。”新月站起身來,他如望死人般望著東方七,一股威壓無形散發出來,那是在刀尖上,徘徊過無數次之人,才能有的殺氣。
“新爺謬贊了。”東方七臉上帶著陰冷笑,整個人氣勢不斷上升,這間不大的房間里,仿佛承載著兩只上古巨獸般,彌漫著常人難以忍受的威壓。
“京城,從未有人從我手中逃過兩次以上,這是咱倆,第四次交手了吧,桂花林之人,是你吧。”
“是我,新爺抬舉,說句難聽之言,也從未有人在我手中活下來過,您,卻是追殺了我三次。”
“哼哼。”新月冷笑一聲,不在作答,他身形下壓,腿間發出如彈簧壓實的“咯咯”聲。
忽的一下,他雙腿猛的使勁,腿下的地面如數裂開,身形也是快得出奇,一瞬之間,連人帶掌,已經是要接近東方七的面門。
東方七見對方襲來,身形迅速后退,兩人中間隔著兩三寸的距離,但新月始終是無法觸及對方。
“新爺,您不是以為,我要與你比身手吧。”東方七笑道。
突然,四周寥寥寒光閃起,“唰..唰唰唰…”帶有某種節奏的箭羽聲傳來。
新月急忙收住架勢,躲避這些飛來的箭羽。
漸漸的,聲響越來越快,箭羽也是越來越多,新月躲避不急,身上,開始出現些許被箭羽擦傷的傷口。
“哈哈哈,新爺,您善于抓人,而我,卻是善于殺人,我手上功夫確實不如你,但殺你,不一定得用手。”東方七冷笑著說道。
密密麻麻的箭羽,越來越多,眼看新月便要如張達那般死去,可新月的眼神中,卻無一絲將死之色,他目光冷冽,帶著怒意,眼潭深處,含有光輝。
只見他雙腿一跺,無數碎石飛濺,接著,那雙帶著些許老繭的手,成掌急速飛舞,猛烈的風在此刮出,無數的碎石也隨之射出。
“叮叮當當”一陣響,新月收掌,滿地,均是箭羽與碎石。
“新爺牛啊。”東方七也不惱,他怪叫一聲,便逃躥上樓。
新月見狀,也是急忙追上,可剛剛出頭,一柄三尺來長的劍,泛著青光便橫劈過來。
新月稍作躲避后,便傳來東方七的笑聲。
“敢與我比劍否?”東方七笑道。
新月上樓一看,屋子的中央擺著一張桌子,此時桌上放著兩柄劍。
“比劍...你嫌命長么?”說罷,新月便從桌上拿起一柄約四來長的長劍。
新月剛剛拿起,東方七便持劍沖來,他一劍豎劈,新月也是舉劍防御。
“鏘”的一聲,新月手里的劍竟被東方七斬斷,新月急速后退,但始終退避不急。
“噗嗤”一聲,一道長長的血痕,從肩膀到腰間泛起。
“哈哈哈哈,與你比劍,虧你想得出。”東方七大笑,手中的劍卻是沒有停留,刺向新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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