沖喜當天死相公,侯門主母擺爛了

第十八章 身份起疑

坐落在樹叢的宮殿,露出一個個琉璃瓦頂,檐角上金龍栩栩如生;紅墻黃瓦,雕刻著的金龍,都在彰顯著身份的尊貴。

微風拂來,湖面泛起一層層漣漪,立于湖中央的熙思亭可覽全湖美景。

隨著風動而起的白紗下,兩名男子面對面正下棋對弈。

四周圍除了船夫以及兩位侍衛,無人打擾他們的清靜。

“該你了。”

身穿杏黃色蟒袍男子眼底含笑,手執折扇微微扇動。

雖然男子招招逼人,但坐在他對面執黑棋的謝景淵卻不緩不慢的將黑棋落下,沒半點懼色。

收起折扇,白子落棋,黑子緊接而下,一子定輸贏。

輕輕用折扇拍了下掌心,太子懊惱出聲道:“你怎么又贏了?”

“臣……”

放下黑棋,謝景淵正打算起身行禮,折扇抵住他的手臂。

“不是說了嗎?只有本王……我你二人的時候,就不要這些虛禮了。罷了罷了,找你來下棋就是被你虐,明知你棋藝高超,我卻總是不服輸!”太子收起折扇,氣惱不已。

眼角眉梢蕩開了笑意,謝景淵瞥了眼四周圍,身處湖心,無人能靠近。

“太子可要耍賴?”

見太子就要毀了棋局,謝景淵立馬阻攔。

“真應當給其他人看看他們平時里冷面侯爺在我面前是怎樣的。”太子搖頭輕笑。

謝景淵口頭上不讓太子:“那他們一定也不知道太子原來也有兩副面孔吧。”

兩人對視一眼,沉默片刻,紛紛大笑。

想起正事,太子眼底閃過一絲危險的精光:“對了,那人查清楚了嗎?”

“該抓的人都已經抓了,想來應該很快便能夠揪出幕后之人。”

謝景淵低頭看著棋局,此局雖暫時分出輸贏。

但關鍵時刻,誰也不能保證一切就猶如棋局般穩妥,總有些人不怕死的被逼到盡頭反撲。

“此人交給你,本王才能放心。”輕輕頷首,太子拍了拍謝景淵的肩膀:“我能信的人只有你了。”

剛抬頭,余光瞥見徐朔劃著小舟正望湖心來。

太子挑了挑眉頭,盯著謝景淵毫不避諱道:“每日匯報的來了。”

“參見太子殿下,侯爺!”

徐朔單膝跪下行禮。

近日事多繁雜,侯府里的事情皆由徐朔單獨來向謝景淵匯報,偶爾也會有幾次撞見太子在旁,都已習慣。

“今日又帶來什么消息呀?可是你家侯爺那位少母又做出什么驚天駭地的事了?”端起桌上明黃色蟒紋白瓷茶杯,太子邊調侃著邊看向謝景淵,好奇他的反應。

輕掀茶蓋,片片嫩茶浮浮沉沉于熱水中,白煙繚繞,綠葉紅鑲邊,透出陣陣幽香。

細細品味這北苑御茶,太子看向底下還在跪著徐朔。

“前些日子,被抓的偷胭脂婢女青煙的臉被夫人治好了。”

謝景淵漫不經心的瞟了他一眼,隨即慵懶的垂下眼皮,盯著手中的茶杯。

面上不顯山不露水,心底卻早已翻江倒海。

“哦?有這種事情,不是聽聞那婢女臉上的傷還蠻嚴重的,這才幾日便好了?”太子隨即表現出感興趣的模樣,身子微微前傾。

“是,夫人親自上街給那婢女采買許多珍貴的草藥,研制了藥膏,好像聽聞叫什么蘆薈面霜,這幾日天天用,沒想到真的有奇效。”徐朔一五一十道。

原來那日她想要份額,竟然是為了治好婢女臉上的傷嗎?

謝景淵聽見此話,再聯想到那日她的舉措。

這似乎跟印象中的人很是不同……

“沒想到這月夫人還真有點本事!”太子眼底流露出絲絲欣賞,轉頭見謝景淵不知在思考些什么,便用折扇拍了他下:“想什么呢?”

“沒什么。”

謝景淵抿了抿唇,掩下所有情緒。

“我說你一開始不喜歡這月夫人,是因為這月夫人一直糾纏著你,這倒也就罷了,怎么她現在不糾纏你了,你反而一副丟了心魂的模樣啊。”輕輕搖頭,太子忍不住道。

“誰說我是因為她?”輕蹙眉頭,謝景淵嘴硬道:“我是在想這京中之事。”

太子見他嘴硬,也沒跟他客氣直接戳穿道:“得了吧,你騙得了別人,可騙不了我。”

謝景淵放下茶杯,與太子面對面。

“你不覺得她的身份很奇怪嗎?”

太子默然,等著下言。

“一直以來,我的人都在追查她的身份,可這么長時間了,什么也沒查到,更別提她突然間性情大變。”謝景淵說出心中疑慮。

全場靜默,微風輕輕撩起白紗,帶來陣陣涼爽。

太子聽完他的懷疑,卻也不放在心上。

“看來這事情處理之后,得好好給你放個假了,你看看你現在緊繃成什么樣子了,竟連自己的少母都懷疑!她再怎么厲害,也只不過是女子,能做些什么?”太子輕視道。

“在沒有查到她的身份之前,她所做的一切,都有待考察。”

謝景淵得堅持己見落在太子的眼底,就是太過緊張了……

另一邊,搖光小院。

眾人聽聞青煙臉頰被治好的消息,爭先恐后的來到搖光小院,將青煙團團圍住。

“青煙,你的臉真的好了!”

“是啊,摸上去甚至更嫩更滑了,肌膚可比之前好太多了。”

一丫鬟忍不住摸了一把青煙的臉頰,入手的滑嫩讓其羨慕不已。

拿著鏡子,青煙臭美道:“那當然啦,我這臉可是夫人專門為我研制面霜和藥膏才治好的呢。”

微微抬起下巴,青煙眼底滿是自豪之色。

如果她的身后有尾巴,只怕此刻已經翹上天了!

“夫人真的好厲害啊,青煙,你可真有福氣。”丫鬟們羨慕不已,說出口的話酸溜溜的,心底暗暗想著自己怎沒這樣的福氣!

要是他們能夠伺候月夫人,那便好了……

“可不是嘛,夫人這會兒還在房內研究著什么香皂和祛痘膏呢。”青煙回頭望向研究室的方向,見門窗依舊緊閉著不受打擾,便伸出食指輕抵住唇瓣,“噓”了一聲:“你們可不要吵到夫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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