沖喜當天死相公,侯門主母擺爛了

第五十一章 說不出的低落

她怎么會懂扶桑的浮世繪?

謝景淵緊緊的盯著螢月,內心深處又再次涌現異樣感。

“月夫人還真是伶牙俐齒呀。”班毅冷哼了一聲。雙手環胸,盯著他那一大截臂圍,肌肉都快將衣裳撐破,螢月吞了吞唾沫。

螢月忙道:“當然,雖說扶桑的浮世繪更適合畫景,但今日一瞧,我才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這句話,倒是將班毅說得心底頭很是舒坦。

班毅心悅誠服,贊賞的看向她,右邊放置心臟處行禮,見狀,螢月也跟著微微俯身回禮。

“中原有月夫人此等才貌雙全的佳人,果然是人杰地靈,班毅愿賭服輸。”

“哈哈哈……好!好啊!”

皇帝見班毅服輸,笑聲愉悅,很是爽朗。

沒想到,這一個燙手山芋到了螢月的手上,卻被她巧妙的化解了。

螢月沖著皇帝緩緩行禮,臉上掛著一抹不咸不淡的笑容,仿佛沒受到任何的影響。

遠遠的看著螢月,謝景淵內心不由自主的欣賞起螢月剛剛的應答,從容不迫八面玲瓏。

這是以前的螢月所做不到的!

回到侯府,螢月板著一張臉走在前頭,默不作聲的回到搖光小院。

謝景淵跟在她的身后,清楚的察覺到她的不快樂。

沉思片刻,往書房的方向走。

“夫人,你怎么了?”春嵐小跑著跟在她的身后,滿懷疑惑的問道。

張了張嘴,螢月煩心道:“沒什么,就是不太喜歡今日這樣的場景。”

春嵐不解,小聲說道:“今日夫人入宮面圣,不僅做了扶桑使者的繪畫模特,還被陛下夸獎,這可是無上榮耀,不知道在場有多少女眷羨慕夫人你呢,夫人為何不喜歡啊?”

嘆了嘆氣,螢月想跟春嵐說她是獨立思想覺醒的現代人,并不喜歡被帝王壓迫,也不喜歡被當成擺件和展品一樣供人參觀。

可看著她們的小臉,螢月頓時說不下去了。

就算是跟她們說了又怎么樣,她們只當是榮耀,并不覺得是困擾。

“算了,沒什么。”

輕輕搖了搖頭,螢月躺回美人榻上,心中涌現出孤獨感。

無人理解,也無人知曉的孤獨。

見狀,春嵐也不敢再說什么,瞧著螢月小臉上沒一絲笑意,反而是落寞的盯著旁邊的青花瓷,她福了福身退了出去。

這時,謝景淵雙手藏于身后,緩緩走了進來。

螢月無動于衷,看著青花瓷,思緒也不知道飄到了什么地方去了。

“怎么?在宮中出了一次風頭,回到侯府,便開始目中無人了。”自顧自的落坐,謝景淵拿起茶壺,給自己倒了杯茶水,茶味彌漫,香味四溢。

被他的話打斷,螢月緩緩看向他,整個人頹廢的全躺在榻上,悶悶不樂道:“今天沒心情跟你吵,下次吧。”

拿著茶杯的手頓了頓,謝景淵回頭看她。

他知道她不開心,可沒想到平日里跟他拌嘴那么歡的一個人,這會卻跟沒了生機一樣,懶懶的躺在那里。

心上微微一痛,謝景淵起身來到她的面前。

“起來,你看看你自己像什么樣子,說出去也不怕別人笑話。”他厲聲道。

懶懶的抬眸看向他,螢月起身坐直了身子,仰頭與他對話道:“我今日真的很沒有心情跟你吵。”

她現在只想要一個人待一會兒,就一會兒。

謝景淵道:“你以為我天天那么清閑,就只顧著跟你吵嗎?”

困惑的歪了歪腦袋,螢月瞧著他從進門就背在身后的左手緩緩拿出一長盒來。

“這是什么?”勾起好奇心,螢月伸手接過。

在謝景淵的眼神示意下,她緩緩打開了盒子,里頭擱著一副畫,上頭還打了結,顯得有些精致。

螢月與他確定道:“畫?為什么突然間拿畫給我啊?”

隱隱約約的,螢月猜出這幅畫的真面目。

只不過,卻有些不敢確定。

拿出畫作,螢月緩緩拆開,當瞧見里頭的內容時,呼吸一窒。

“這……送給我的?”

震驚的抬頭望向謝景淵,他背過身去,走回桌前:“你不就是今日被人看了嗎?又不會少塊肉,但能拿到本侯的墨寶,你也不虧。”

不錯,畫里的正是謝景淵回到侯府后,憑借著自己的記憶力重新畫出來的她。

螢月緩緩摸了摸畫中的自己,滿是喜愛,原本的不樂一瞬間消散,取而代之的是絲絲縷縷的甜蜜和酥麻。

小心翼翼的將畫重新放回到長盒中,她滿是珍視道:“嘿嘿,你說得不錯,這波不虧。”

她笑逐顏開,收下畫作。

謝景淵看著螢月燦爛的笑容,心中暖意浮現,忍不住被她吸引,思緒恍惚道:“你到底是誰?”

剛將長盒放到榻旁,便聽見謝景淵的問話,螢月愣了一下。

他是起了什么疑心嗎?螢月忍不住在心中猜想。

看向謝景淵時,臉上卻瞧不出一絲一毫的破綻,笑盈盈的調戲道:“小侯爺,你這是怎么啦,我不就是你的少母嗎?”

謝景淵沒想到她竟會這么回復自己,片刻之后,耳尖通紅。

“少母?我看你是妖精!”他氣得咬牙切齒道,但耳朵卻暴露了他內心真實的情緒。

說罷,謝景淵急忙起身,甩了甩衣袖大步走出搖光小院。

背影很是狼狽,頗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

見狀,螢月毫無形象的大笑起來。

“原來我們家小侯爺也有這么可愛的一幕呀!”

笑完過后,目光移向一旁的長盒,內心一片柔軟,想了想,她小心翼翼的將長盒收到了妝鏡臺的小屜里珍藏起來。

“夫人和侯爺如今相處得越來越融洽了。”聽見笑聲,春嵐端著這個月的例銀和一些布匹首飾走了進來,替她高興道。

看向銅鏡內的人兒,螢月難得沒有反駁,拿起木梳默默的梳著發尾的纏發。

青煙跟著接話道:“可不是,夫人和侯爺現在多少有點母慈子孝的意思了。”

說完,兩個丫鬟笑著將例銀收了起來。

聽見這話,螢月梳發的手一頓,愣愣的看向銅鏡中的人兒,臉上的笑容一點點消失,心里有一陣說不清的低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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