沖喜當天死相公,侯門主母擺爛了

第五十八章 向你道歉

她獨自一人躲在房間里哭泣,心情絕望而又孤寂。

螢月忍著頭疼,很想安撫她,但她發覺自己開不了口,也動彈不得,好像是靈魂被鎖在這位可憐的女子身上。

意識逐漸模糊,螢月已然看不清眼前的人,只是不安讓她緊緊的攥住了謝景淵的衣角,緊緊的不肯松開。

“醒酒茶呢?怎么還沒來?”

謝景淵急得沖管家吼道,隨后擔憂的守著她。

突然,螢月又開始意識不清地嘟囔起來:“我本就身不由己,不要逼我做我不想做的事情……”

淚珠粘在眼睫上,螢月不安緊攥著,就像是落水的人抓住浮木。

“好,不逼你。”

見她這么委屈和不安,謝景淵疼惜道,眼底的情欲漸漸上涌,有些控制不住的微微俯身,小心翼翼的將薄唇靠近她的額頭。

兩人距離只剩短短一厘米,螢月閉著眼睛滿是不安,喃喃自語道:“侯爺是好人……不要害他,不要……”

聽到這句話,謝景淵眼底的情欲瞬間消失得干干凈凈,神情復雜看向她。

他真的瘋了!

這可是父親的續弦,自己的少母啊?他竟然起了異樣的心思。

閉上眼睛,謝景淵深呼吸著,將那翻涌上來的心思全都壓下,再睜眼時,冷靜了許多,看向螢月,她還在囈語道:“不要傷害他……”

“你究竟是誰?有什么目的?”

看著她那張在睡夢中并不安穩又滿眼淚痕的小臉,謝景淵深陷于矛盾的痛苦之中。

忍了又忍,最終沒有將她直接弄醒。

腦海中,不由自主的回想起與青煙的最后一句話:“夫人雖貴為侯府夫人,可日子一天天的,卻從未消停過。”

“罷了。”

將她攥住衣角的手指一根根掰開,謝景淵正準備起身離開時,螢月卻突然徑直坐了起來。

一時不察,被她緊緊環住了腰。

閉著眼睛,螢月將他錯當成春嵐撒嬌道:“水,春嵐,我渴。”

聲音軟軟糯糯的,讓人毫無招架之力。

謝景淵從來不知道她喝醉酒后如此難纏和折磨人,要是知道,就不會讓這樣的事情發生了,低著頭的春嵐不敢亂瞟將醒酒茶端了過來。

無奈的嘆息了一聲,謝景淵緩緩的將她扶坐好后,一勺一勺親自給她喂著醒酒茶。

看著她瞇著眼睛像只慵懶的小貓,乖乖張嘴喝著醒酒茶,謝景淵內心一片柔軟,忍不住輕笑一聲。

“嗯?”

聽見聲音,又喝了醒酒茶清醒些的螢月猛地睜開眼睛。

瞧見謝景淵時,她的酒意消散了幾分,驚得脫口而出道:“怎么是你啊?”

想到自己剛剛還迷糊時抱著他撒嬌著要水,她的臉頰燙得通紅。

見狀,謝景淵知道她的酒也散得差不多了,關心道:“怎么樣了,還頭疼嗎?”

輕輕搖了搖頭,她的腦袋就快完全埋在被子里。

語氣不自覺的放軟,謝景淵盯著她道:“今天是我語氣重了,我向你道歉。”

抿了抿唇,螢月默默不出聲,心底頭還帶些氣。

沉默片刻,他又開口道:“太子妃今日叫你過去可有為難你?”

還有些懵,螢月輕輕的揉了揉太陽穴,思考片刻道:“沒,比起寧書瑤,她待我可好多了。”

這也是實話,雖然一開始太子妃的態度的確讓她不爽,但后面還不是要聽她的。

輕輕點頭,兩人難得安靜的坐在一塊。

“侯爺。”這時,徐朔春光滿面的走了進來,興奮道:“人抓到了。”

下意識的看向螢月,謝景淵擔憂會觸及到她不好的回憶,畢竟下午在后院,她醉醺醺的委屈樣子還忘不掉。

正要開口讓徐朔去書房等候,他卻突然間發覺自己好像越來越關心她了,甚至都開始學會了在她的立場去想事情。

在這之前,他明明是就算是她死在自己面前他也會優先考慮公事的性格。

這還是他嗎?

這么一遲疑,徐朔已經拿了一沓文書進來了。

“根據夫人提供的畫像,我們在城門口設定卸妝水過審,那人果然來了。”說罷,徐朔敬佩的看向她。

緩緩起身,螢月連忙問道:“審問清楚了嗎?可有交代為何對我有那么大的恨意?”

謝景淵見她面上沒任何恐懼,有些心疼。

原來她之前就是這樣在強裝著堅強的嗎?

“根據我們的調查,此人與之前在街上試圖侵犯夫人,但被侯爺控制起來的錢三五乃是兄弟,名叫錢四。”徐朔回復道:“不過,除此之外,他什么都不肯說。”

螢月瞬間明白了一切,也知道那錢四為什么這么恨自己了。

皺了皺眉頭,謝景淵不悅道:“這種小事還要我親自出馬?”

徐朔低頭,一副認罰的姿態。

“去把與錢三五放在一起審問,有認識的人在旁邊,更容易擊潰心理防線。”謝景淵冷漠道。

說完之后,想起螢月還在場,連忙看向她,擔心她會覺得他很冷血。哪知道螢月只是伸了個懶腰,盯著徐朔手里的文書看了一眼,問道:“你手里的是什么東西?”

徐朔舉起了手中的文書道:“這是屬下親自拓印的各個糧油米面店鋪的賬目。”

說罷,將賬目擺在桌上,示意他們查看。

“夫人果然是聰慧過人,我們按照夫人的法子勘察京中各個糧油米面店鋪的賬目,一下子便查出是哪些官宦富商購買糧食支出劇增。”徐朔毫不吝嗇的夸贊道,實在的很少瞧見像他家月夫人這么聰明的女子。

揚起下巴,螢月得意道:“哎呀,真是的,夸得我都不好意思了,什么?你說我聰明呀,那我可不困啦。”

瞧她樣子,根本不像是害羞。

謝景淵瞧著她的反應,都忍不住被她逗笑。

“笑什么?”

瞪了一眼謝景淵,她有些惱。

“不困嗎?下午喝了那么多青梅酒,要不然先去休息下,這里就交給我來查。”斂起笑容,他貼心道。

螢月隱隱約約感受到他的不同,搖了搖頭:“不用,一起吧,畢竟對于這個案子,我也很好奇。徐朔,是哪幾家大量購買了糧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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