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入宮覲見
差點被她勒死,螢月拍了拍她的后背忙道:“誒,輕點輕點,我在呢。”
青煙反應極大,眼眶紅紅的松開了她:“夫人,你嚇死青煙了,我聽說你被國公府的人抓去了,還說什么你害了她,活不出國公府什么的,我還以為……”
接下去的話,青煙又吞了回去。
“真該讓那群亂傳謠言的人看看,我們夫人明明在這,而且好好的!”大聲的喊道,青煙故意看向四周想要看戲的眾人。
四周的偷聽的人臉上一紅,皆很不好意思。
將青煙維護她的一舉一動全都收入眼中,螢月安撫的拍了拍她的肩膀:“無礙,我們進去說吧。”
帶著一絲希望走進風鈴澗,在瞧見只有鋪子內一個客人都沒有時,螢月心中滿是失落。
任由誰看見自己的心血變成這樣,心底頭都會很難受吧!
青煙見狀忙安慰道:“今日沒上什么新品,所以來的人不多。”
說完,轉身去倒了茶水過來,倒是把風鈴澗的各個地方都摸索得特別清楚,螢月明白她在風鈴澗并沒有被虧待,放心的點點頭。
“你不必安慰我,我知道的,現在兩家鋪子的情況都不容樂觀。”
螢月一出聲,青煙便明白她一切都已經知曉,只好繼續安慰道:“其實,京城中常常出現這樣的事情,更何況,大家忘性大,等過幾天沒了流言,手中的產品都用完了,就又會回來買的。”
“好。”
知道青煙其實是善意的勸說她之后,螢月沒再撫了她的好意。
御書房外,謝景淵頂著烈日,跪在外頭。
“侯爺,皇上正在批閱奏折,還請你在外頭先等等。”
將話帶到,林公公走到了一旁候著。
謝景淵自幼是太子伴讀,對這一切早就輕車熟路了,倒也沒說什么,恭恭敬敬跪著,等待皇上批完奏折。
誰知,這一跪便是大半個時辰。
批完奏折,皇上走到了窗邊,瞥見外頭依舊跪姿挺拔,甚至連動都不曾動過一下的謝景淵,忍不住心里暗暗感慨,這永寧侯倒是確實把兒子教得很出色。
“讓他進來吧。”
皇上終于松口,謝景淵起來時,面容都不曾有過一絲怨氣或者痛意,惹得林公公頻頻回頭。
等進去御書房,謝景淵跪下行禮。
皇上坐在后頭,故作敲打道:“知不知道今日朕傳召你所為何事?”
跪在下頭,謝景淵在心中想了想。
他拱手道:“微臣知道,大抵是為了京中流竄犯一事。皇上定是要問臣何故稱病不出,竟膽敢和太子賭氣?”
皇上臉一抽抽,有些無言。
好在謝景淵并沒有抬頭,他便順勢走下去,假裝生氣道:“你倒是都清楚,那朕問你,是不是真的生病了?!你稱病不出,又是什么意思?!”
說起這事,皇上忍不住又多看了他一眼。
謝景淵的能力一直以來都是眾人能夠瞧見的,就連太子都蓋不住他的光芒,可這樣的人卻越是皇家的忌憚!
若是謝景淵有兩心,故意對著九王爺放水,那便算是變相投誠,而太子那邊則是看準了性子軟弱,所以用稱病的手法搪塞過去。
加上皇后日前來告狀,他倒是想起來一件舊事。
謝景淵不知皇帝心中所想,只是繼續拱手道:“侯府世代忠于朝廷,忠于圣上,忠于天下。”
語氣硬氣得很,絲毫讓人懷疑不了這話中摻假。
“當初朕給了遲家國公府的位置,你謝家只有封了侯,你父親明明功勞更高,這件事你不生氣?當真心里沒有委屈?”皇上問道。
謝景淵皺眉,沉吟片刻道:“回皇上,微臣年幼時確實有過不解,但家父開導我,要微臣明白,天將降大任,免不得要有種種考驗。又言,對于國公府而言,興許地位名分是最好的獎勵,但是皇上自幼允準臣作為太子伴讀,又破格讓臣入內閣,個中心思臣不會不懂。”
這話說得不卑不亢,讓人極為舒服。
謝景淵能進入內閣,其實是全憑自身本事,但是他說成是皇上破格提拔,就顯得皇恩浩蕩了許多。
皇上見他應答如流,也不再為難他道:“進來半天了,也不知道站起來回話。”
謝景淵連忙起身謝過。
“京中流竄犯人之事,你是怎么看待的?”皇上仔細問道,這件案子他略有耳聞,但不曾深究。
更何況,這件事情放在謝景淵手中查,是最妥當的事情,他一點都不擔心會出什么差錯。
謝景淵思索片刻,見狀,皇上道:“你直說吧。”
他索性直言不諱道:“臣以為京中流竄犯的人數不在少數,背后定有推手,但太子命令臣不得再查下去。臣以為太子仁厚,許是怕牽連太廣,但是臣以為,有些事情不得姑息養奸。”
聽見太子不讓插手,皇上眼底閃過精光道:“那你可有懷疑對象?”
“臣如今還沒有確鑿證據,但是如果太子不讓臣繼續查下去,那臣確實無心去辦其他事情。”謝景淵說罷,又繼續道:“眼見風雨欲來,卻不準未雨綢繆,臣不知還能做什么,唯有在府中修心。”
這番話,正正好解釋了近日他稱病的緣故。
瞧見他如此忠心耿耿,皇上挑了挑眉道:“那么,你覺得太子在此次事件里,到底是個什么立場?”
謝景淵一聽,便知道皇上在這里等著他。
沒急著回答,他低頭仔細的考慮著,皇上沒催促,而且有些期待著他能夠說出不一樣的答復。
其實不用謝景淵回答,皇上也知道,太子就是耳根子軟,又怕事。這個兒子本來就不是他屬意的太子人選,畢竟是當年朝臣們一早干預他做出的選擇。
但雖然如此,既然立都立了,他自然是用盡所有心思去栽培這個兒子。
只是隨著太子這個東宮當得越久,皇上的心里就越不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