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巷子里寧風月的遭遇,螢月還有些唏噓,但她卻沒有半點可憐她。
果然,人就應當踏踏實實的,不能夠做任何惡事,要不然,遲早會被人收拾的。
聽見外頭公雞打鳴的聲音,她連忙躺在了床榻上,準備休息休息,免得明日無精打采的,讓謝景淵懷疑起來。
可她剛有想法,便覺得腦袋頭疼欲裂,疼得她根本睡不下去。
“嘶——”張了張嘴,她捂住了腦袋,正想要出聲叫人進來時,一陣白光閃過,她疼暈了過去。
屋外,雨淅淅瀝瀝。
螢月揉了揉太陽穴,疼痛感似乎在夢中還有所殘留,她揉了揉,待舒緩過后,才慢慢的轉頭看著四周圍的陳設。
竟然是在一處寺廟之中。
她有些驚訝,畢竟之前從來都是在青樓亦或者舅舅的院子內,卻從來沒有來過寺廟,原主在這兒能會有什么回憶。
抿了抿唇,她默默起身走了出去。
一股寒意襲來,螢月哆嗦了下,她看著寺廟內的香客們正虔誠的跪在了佛祖下,無聲的傳達著他們的心愿,與之前一樣,這些人依舊看不到她。
“咦,奇怪!”
螢月四周圍轉悠著,也沒瞧見原主,正當她覺得有些奇怪的時候,打算去前面等等看看,便看見了一名穿著華貴,容貌不凡的中年男子緩緩走了進來,將打滿雨水的油紙傘遞給了身旁的管家后,走到了蒲團之下。
原本螢月并不在意,想要走去門口等候,可在走近管家的那一刻,總覺得很眼熟,卻一時間想不起來。
停下腳步,她大膽的站在管家面前,湊近仔細看著:“誒誒誒?這不是侯府的管家嗎?”
沒想到就幾年時間,管家的變化這么大,沒白頭前的樣子還蠻俊俏的嘛?!
螢月低低笑了一聲,順著管家的視線看向跪在蒲團的中年男人,忍不住詫異道:“難不成這就是那位我從未見過的前夫哥——老侯爺?”
震驚的看著眼前俊美的中年男人,看著管家在旁小心翼翼的伺候著,螢月基本可以確定下來。
難怪,這夢境中沒有她!
“只是,為什么我會夢見這一幕啊?”摸著下巴,螢月疑惑的跟在了老侯爺的身后,思考著。
之前,她明明夢見的都只是原主的記憶,可現在竟多了別的畫面……
不過,這樣也好,她就能夠清楚的知道了當年究竟發生了什么樣的事情!
這么想著,螢月看著主持帶著老侯爺去到了后院,有些神神秘秘的感覺,她忙跟了上去。
一路上,很是安靜,幾人都沒有出聲。
等到了地方,主持才往旁邊站了站,讓出了道:“阿彌陀佛,侯爺,到了。”
幾人來到了一顆巨大的祈愿樹前,樹上還綁著許許多多紅色的祈愿牌,淅淅瀝瀝的雨落到了葉子上,吹來一絲涼意。
螢月仰頭看了眼祈愿樹,有些不解的看向老侯爺:“這是來干什么?”
老侯爺走到了一旁,十分熟練的拿起了祈愿牌,沒有猶豫的下筆寫著,螢月實在是好奇,湊過去瞧了瞧。
當看見祈愿牌上的話時,螢月一時間不是滋味。
原來,他祈愿并非為了自己啊!
管家看著老侯爺寫完了祈愿牌,便想要上前接手道:“老侯爺,讓下的來吧,這下雨天濕滑,若是不小心摔倒了,下的可沒辦法跟公子交代啊。”
此時的謝景淵還只是侯府的公子,并非那位名震天下的永寧侯。
可誰知老侯爺卻堪堪躲過了他伸過來的手,搖了搖頭:“你替我撐著傘吧,我自己來就行。”
“侯爺……”
管家還想要說點什么勸勸,可誰知老侯爺卻特別堅決道:“你別說了,這祈愿牌還需得自己親手掛上的才有效。”
看著老侯爺望祈愿牌時臉上慈愛的笑容,螢月眼眶一酸,想起了現代的爸爸媽媽,忍不住低下頭落淚。
老侯爺拿著祈愿牌,顫顫巍巍的去夠樹枝,隨即小心的掛上。
怕沒有掛穩妥,還反復檢查了一番,確保無誤才轉身。
“好了,走吧。”
“阿彌陀佛,老侯爺的心意佛祖會收到的。”主持看著他道。
輕笑了一聲,老侯爺的步伐輕松了許多,邊走邊道:“我知道我大限將至,無法再繼續陪伴在孩子身邊,只愿我的祈福能夠奏章,多多保佑景淵。”
主持聽見這話,便撥點道:“積善之家,必有余慶;積不善之家,必有余殃。”
聽見這話,老侯爺像是突然間打通了任通二脈,一瞬間直起腰來:“多謝主持的提點。”
看著老侯爺為了謝景淵專門來寺廟祈福,再聯想起謝景淵一提及老侯爺時那臉上掩蓋不住的怒意,總覺得有些地方不對勁。
“老侯爺一心為景淵著想,即便是在死前都來祈福,為何景淵在提及他時那么厭惡,難不成是因為我?”螢月指了指自己,猶豫道。
剛剛看著老侯爺去掛祈愿牌,她余光瞥見了老侯爺已然連續五年前來掛祈愿牌,年年都不曾落下,難怪動作那么熟練。
想了想,螢月覺得這個夢應當是要讓她來解開老侯爺和謝景淵心結的夢!
等她醒來,她一定要讓謝景淵解開心結。
這么想著,螢月快步正要跟上,卻被一堵無形的墻彈了一下,狼狽的跌坐在地上:“啊——我的屁股!”
她跌坐在地上,摔得不輕,屁股疼得就快要裂開了一般,眼角溢出淚珠,她揉著站起身,見老侯爺他們走遠,有些著急。
“誒,等等我啊!”
想要再追上去,這次有了經驗,沒那么沖動,她伸手探了探前面的路,卻發覺碰到了墻壁般。
她愣了一下,雙手搭上:“什么情況?”
上下摸了摸,都感覺有一堵墻在,擋去了她的路,她用力的拍了拍,根本是看不見的壁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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