沖喜當天死相公,侯門主母擺爛了

第一百九十五章 夢的最后

第一百九十五章夢的最后

螢月在心底頭默默的數數,等著他妥協上前阻攔:“一,二,三……”

他沒上前,她的腳步不自覺的放慢,微微側頭想要偷偷看他的反應,誰知一回頭便見他淋雨走到了她的身后。

連忙將傘移到了他的頭頂,她嗔怪道:“你干嘛啊!”

一把抱住了她,謝景淵放在她腰間的手慢慢圈緊,像是恨不得將她揉進了身體中,臉埋在了她脖頸處,灑出的熱氣引得螢月一陣陣顫栗。

往后躲了躲,螢月剛有動作,就又被他更緊的圈在懷中,不滿足道:“別動。”

瞬間僵住,螢月只覺得身子酥酥麻麻的,快要站不住。

謝景淵聲音有些悶悶的,還帶著一絲無可奈何的笑意:“真是敗給你了。”

眼睛一亮,螢月忙問道:“你……你這話是我想的那個意思嗎?”

他應當是妥協了吧!

窩在她脖頸處的腦袋輕輕點了一下,幅度很小,但已足夠。

想要高興的跳起來,可卻被他緊緊摟在懷中限制住了,螢月高興的回抱住了他:“太好了!”

只是答應了她,她就這么高興,謝景淵松開她,望見她滿是狡黠笑意的眼睛里,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她的頭發。

算了,只要她高興就好了,即便被騙了又怎么樣呢?

一個時辰后,侯府的馬車停在了螢月夢境中的寺廟前。

雨依舊淅淅瀝瀝下個不停,就像是有人捅破了這天般,她掀起了車簾一角,瞅了瞅外頭,果真跟夢境中的沒差。

看見寺廟,謝景淵更加疑惑:“你帶我來這兒做什么?”

謝景淵全然不知的模樣,讓螢月更加堅定了想要讓他知道真相的心,拉著他的手下了馬車。

溫潤一笑的他忙拿過了油紙傘,撐在了她的頭頂道:“慢些,不急,小心傷口淋濕了又發炎,可有你好受的。”

拿過披風,他不放心的披在了她的肩膀上。

撇了撇嘴,螢月想要反駁,但想起前幾日她疼時,默默的閉上嘴,乖乖跟在他的身旁,進到了寺廟,即便是下雨,香客也有許多。

謝景淵帶著她走到了佛堂前,主持轉身看見他的那一刻,愣了愣:“阿彌陀佛。”

輕輕頷首表示打了招呼,謝景淵和螢月兩人跪在了蒲團前,認認真真的叩拜了一番,將香插好后,這才走到了主持的面前。

主持一看見謝景淵,便微微鞠躬道:“阿彌陀佛,侯爺,有失遠迎。”

微微詫異,這是他第一次前來,誰知這山上寺廟的主持竟然也認識他,謝景淵側頭看了眼螢月,只見她眼底滿是亮光,沖著他笑。

“主持,這是第一次見面吧。”

鞠躬行禮,謝景淵試探道。

主持笑道:“是也不是。”

沒有直接答復,謝景淵蹙著眉頭,不解的看著主持,想問清楚,主持特意將他們請到了后院,邊走邊道:“老朽的確是第一次見到侯爺,但在此之前,卻見過侯爺的畫像,也聽過許許多多次關于侯爺的事情。”

隱約猜到了什么,謝景淵沒有繼續問下去,而是默不作聲的跟在了主持的身后。

螢月見狀都有些心急,迫不及待問他:“你就不想知道是誰嗎?”

前面,主持轉頭看了一眼。

垂眸看著身側的可人兒,謝景淵笑了聲:“看你的反應,還需要問嗎?不是很清楚已經擺在面前了嘛。”

看著外頭的雨,謝景淵心底頭漸漸雜亂。

主持聽見這話默默的轉了回去,帶著他們來到后院的那顆祈愿樹前,螢月看見跟夢境中一模一樣的祈愿樹,只是祈愿牌對比起夢境時,多了許多。

微微低頭鞠躬道:“兩位想要知道的都在這里。”

說完,便大步離開。

螢月看著祈愿牌,拉著他往前走:“走,我們去瞧瞧。”

走到夢境中看見的老侯爺掛上去的大概位置,螢月伸出手,抓住了一個祈愿牌,看了眼:不是!

默默松手,繼續找著。

撐著傘,謝景淵氣定神閑的站在她身后,悠悠道:“這可是別人的祈愿牌,你這樣看別人的心愿不太好吧。”

動作一頓,螢月心虛的松開,轉頭瞪了他一眼:“你干嘛啊,等我找完再跟我說呀,搞得我不敢繼續翻了。”

謝景淵見狀,順著她的視線看向頭頂上的祈愿牌,聲音淡淡問道:“你怎么會知道這里的?”

“如果我說我做了一個夢,夢見的,你會不會覺得我這個人很荒唐啊?”找著祈愿牌,她邊說道。

看著她云淡風輕的樣子,可實際上緊張得攥緊了帕子,抬起濕漉漉的眼眸無辜的看向他。

喉結發癢,謝景淵很想將她揉進懷中,忍了又忍,連忙移開視線:“在你身上,怎么也算不得荒唐。”

這話,總覺得有深意。

螢月臉紅了紅,低低的應了聲,收起心思繼續看著。

看著她努力的樣子,謝景淵跟著她掃起了那些祈愿牌,螢月余光看見他的動作,便徐徐說出夢境中的一切道:“夢中,我也不知道怎么就看見了老侯爺來到寺廟,不僅是上香,他還來這兒祈福。”

“嗯。”

喉嚨溢出一聲,全當回應。

螢月繼續道:“其實他收留我,很大原因是為了你,是他想為你祈福,聽了主持的話,要多行善事,這才會在街上遇見我時,破例收留了我,可沒想到我的到來卻給侯府造成那么多的麻煩。”

說到最后,螢月有點愧疚和難過的低下了頭。

摟著她的肩膀,謝景淵道:“不是麻煩。如果沒有你,我現在還是孤獨一人。”

孤獨一人……

想起見到他的第一面,螢月瞬間很是心疼,她大概知道了老侯爺為何要這么做了,只怕也是擔心這冰冷的侯府沒一個能知謝景淵冷暖的人吧。

只可惜,老侯爺選錯了人。

她還真的不是那個能夠給帶給謝景淵溫暖的人,反而是把事情變得更加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