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4章無壓力
段青焰也沒想到此行如此順利,見到朱映雖然昏迷確卻無大礙,她才徹底放下心來。
只是,段青焰依然開心的太早了點。
“你上次用的什么妖法?”被人當著皇甫可兒的面帶走人,竇長秀多少有些怨氣,而且一想到最近習慣了每日去跟他玩一場唇槍舌戰,以后或許就沒機會了。
竇長秀的心里也多少都有些不太平靜。只能借機找段青焰麻煩來平衡心情。
“沒有妖法。”段青焰無奈。
“哼,沒有妖法你怎么可能穿破我的防護。皇甫蝶衣,說,你那天是不是也看到了?”竇長秀一臉強勢。
段青焰更無語了,她們沒過節吧,怎么這女的把她當情敵處理呢?
“我,兩位打得太快了,我看的不是很清楚。”剛收了人家的禮物,皇甫蝶衣怎么好意思出賣段青焰。可另一方是她們本門長老,她也不方便得罪。
竇長老性格雖然清冷,但并不跋扈,怎么今天的反應,如此奇怪?
“我不管,我們再打過,你若贏了,我就讓你帶他走。”竇長秀看了眼朱映,又堅定地用挑釁的目光看段青焰。
段青焰大囧,不再理會竇長秀,而是對著竇門主盈盈一禮道:“竇門主若是想要扣押我們師兄妹,盡管開口就是,為何還要讓晚輩如此難堪?我和師兄都是剛進階筑基的修為,又怎么可能是竇長老的對手?不知竇長老芳鄰幾何?”
“哼,我也不過兩百三十歲罷了。”竇長秀素手輕輕一揮。
“晚輩今年尚未滿二十,如果竇長老非要晚輩應戰,那可否等晚輩兩百年?”段青焰笑瞇瞇地看向竇長秀。一點都不怯場。
段青焰對這位長相甜美的竇長老可是一點好感都欠奉,不管她是否縱容弟子,但她的弟子仗著師傅的名頭作惡卻是事實。
“不對啊,兩百年后竇長老已經四百多歲了。”聽到段青焰不足二十歲,儲錢良更加堅定、確定以及肯定地地力挺段青焰。
竇長秀臉色拉的老長。
但是讓段青焰納悶的是,這位門主竟然任由他們鬧騰也不出來說句話。
儲錢良為了段青焰這個二十歲的高級煉器師,這次是真的豁出去了,咬咬牙。應道:“若是竇長老一定要找個人試招,那我就舍命陪美人吧。”
“不行,一定要段青焰。”竇長秀堅定地看向段青焰:“我很想看看,她是如何破了我的防護。”
“咳咳,亦年,你去替你大師姐向段姑娘請教一二。下手留點分寸,不要傷了我圣醫門和定云宗的和氣。”竇門主終于開了口。
但是意思就有點讓人捉摸不透了,竟然讓他的小弟子。筑基六階左右修為的亦年與段青焰過招。依然是以大欺小,只是換了個人罷了。
“段大師,這一戰還是由本座替你出戰吧。”儲錢良是有些怒意了,既然竇門主都不顧身份依然以大欺小,他還在乎什么?反正宗旨是:不能讓段青焰吃虧。
否則以后段青焰可能不會再信任五色虹了。
以她高級煉器師的身份,在南淵找個勢力庇護還真不是難事。
而竇門主、竇長秀和那個亦年都將目光集中在段青焰身上。
段青焰深吸一口氣,“好,晚輩段青焰請亦年師叔賜教。”
“放心,我一定小心不會傷到你。”亦年的感覺有點陰柔,跟女扮男裝時的蘇慕菡有些相似。“這樣吧。我布下精神領域,只要你能進入。就算你贏,如何?”
“真的?”
“當然是真的。”
段青焰偷偷地松了口氣,她不擅長跟醫修作戰,還真不知道該如何應戰,但若只是進入所謂的精神領域,似乎也不是什么難題。
說起來。與醫修的戰斗還真是斯文。連場地都不需要特別準備。
亦年就地騰空而起,劃出屬于自己的精神領域,淡淡的藍色光球一般的能量圍在亦年身周,將他牢牢圍住。
段青焰也放出神識感受了亦年的精神領域,應該說是非常充沛的精神領域,至少比起皇甫蝶衣和柯百尺的精神領域要強大許多。
圣醫門實在是欺人太甚,誰不知醫修精神力的強大,居然要人破了他門下最優秀弟子的精神領域?也太強人所難了。
儲錢良無奈地搖搖頭,傳音給段青焰:“段大師,你手上有沒有厲害的法寶,若是有,盡管用出。后果自有我替你擔著。”
那邊亦年頗為自信地給了段青焰一個鼓勵的眼神,居高臨下地目光,雖然是讓她破陣,但眼神中的意思明明是:我相信你一定做不到的。
下一刻,亦年的臉色就變了,仿佛守了十幾年的自信,瞬間被人敲碎成一片一片。
不止是亦年,所有人臉色都變了,皇甫蝶衣口中輕念:魔鬼,她一定是魔鬼。
因為段青焰根本就沒有任何動作,也沒有用任何法寶,仿佛那藍色的精神領域只是擺設一般,就這么如入無物般地站到了亦年身邊。
“這位師叔,你最近壓力太大,臉上長痘痘了。”段青焰說完,一個閃身,又回到原地。
“太不可思議了。”皇甫可兒還是第一次看到段青焰的這種能力。
而竇長秀雖然不是第一次,依然很在意,她的存在,根本就是圣醫門的克星。
這一次不止是竇長秀一個人,在場的幾個人都開始對段青焰的精神力產生興趣。
“竇門主,我們可以走了嗎?我想幾位德高望重的師叔應該不會再無故去小人的店里抓人吧?”段青焰依然是面不改色。似乎一切都很正常一般。
“段大師,您說笑了,且不說您是西河大派定云宗的弟子,單只您在我們五色虹客座煉器師的身份,也不會有人敢為難與您。您的事,就是我們整個五色虹的事。”褚錢良搶在圣醫門幾個人開口之前先把話說死。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圣醫門的人雖然對段青焰的特殊精神力萬分好奇,也不好意思再做什么。
直到帶著朱映飛出圣醫門范圍外,段青焰才長長地松了一口氣。